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396节

　　苏晚手里面前的小桌板上，同样摞着几份文件。

　　还有一本厚厚的德汉词典。

　　比较显眼的，还是她手腕上露出的上海牌手表。

　　这是厂里评选“外贸先进个人”的奖品。

　　苏晚以绝对性的票数优势当选。

　　靠近过道的张建军，正从耳朵上取下夹着的铅笔。

　　对照物料单，一栏一栏的核对。

　　“样品没问题吧？”

　　褚卫国抻着脖子。

　　视线越过苏晚，望向桌板上的物料单。

　　“都妥妥的！”

　　“薯片分了番茄、原味两箱，北冰洋汽水用了防震包装，花生瓜子都都是真空的小包装，托运手续都办好了…”

　　张建军在单子上画完勾，确认无误后。

　　直接把单子递给领导过目。

　　“辛苦你啦…”

　　“你们可别小瞧了这些样品，一旦在东德打开局面，以后都是能给咱国家创汇的，现在东德供销是个啥情况？”

　　“老百姓连个像样的零食都买不到，要么缺货，要么就是要凭票购买，价格还贵得离谱，咱这些改良后的产品，正好填补他们的空缺！”

　　“只要能摆上他们的货架，不愁没有销路的！”

　　褚卫国笑呵呵的封好文件袋。

　　说话间，机场的广播响了…

　　带着电流杂音的女声。

　　用中、俄双语播报着登机通知。

　　褚卫国长吐了一口气。

　　转头看着舷窗外的风景。

　　玻璃上，还残留着上一程飞行的水汽。

　　他不禁伸手擦了擦。

　　停机坪上，几个穿着军装的工作人员，正朝飞机敬礼。

　　远处的调度塔，还是砖红色的老建筑。

　　“航班经莫斯科中转，中途大概要停两个小时。”苏晚拿出行程表，铺在小桌板上，“听吴科长说，莫斯科机场有个专门的中转休息室，里面还能喝上热红茶。”

　　苏晚神色也是略显紧张。

　　此次飞往东德，也是她第一次出国。

　　褚卫国闻言也是点头。

　　目光落在行程表上最后一站：柏林

　　飞机缓缓滑向跑道，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大。

　　褚卫国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不仅要谈合营办厂的事。

　　还要去德累斯顿考察厂房。

　　最关键的，是跟东德外贸官员，掰扯原料关税问题。

　　每一场都是硬仗，必须养足精神才行。

　　…

　　当伊尔-18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降落时。

　　已经是上午十点。

　　舷窗外的莫斯科，刚下过一场小雨。

　　停机坪上的积水，映着灰蒙蒙的天空。

　　一眼望过去，远处的航站楼，是典型的苏联式建筑。

　　高大，方正。

　　墙体刷着“为了社会主义的胜利”的标语。

　　褚卫国一行人，跟着引导员走出机舱。

　　刚进航站楼，就被一股暖意裹住。

　　不同于首都机场的简陋。

　　这里的中转休息室，还铺着红色的地毯。

　　墙角的铜制暖气管，还在呼呼冒着热气。

　　一个穿着藏青制服的苏联空姐，端着托盘走过来。

　　盘里放着几个搪瓷杯，里面装的全是温热的红茶。

　　“同志您好，欢迎来到莫斯科。”空姐的中文不算标准，带着明显的俄语口音，“中转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需要帮您联系翻译吗？”

　　“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带了翻译。”

　　“谢谢你的红茶！”

　　褚卫国笑着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转而打量起这间休息室。

　　在这间不算宽敞的屋子里，坐着的。

　　大多都是穿着干部服的外国人。

　　有几个波兰人正拿着文件激烈讨论。

　　还有捷克斯洛伐克的商人，在给旅客推销钢笔。

　　墙角的收音机里，还播放着苏联歌曲《喀秋莎》。

　　“那个应该是苏联的图-104客机。”

　　“比我们坐的伊尔-18要大好多，也先进很多…”

　　苏晚拍了拍褚卫国肩膀，指着窗外，一脸兴奋道。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架银色客机，正缓缓滑过停机坪。

　　机身上的苏联国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褚卫国看了这一幕，心里不由暗忖。

　　等联营厂把外贸生意做大，继续足够多的外汇。

　　说不定咱们国家，也能引进更先进的客机。

　　正想着，张建军却不知从哪，拎了个纸袋过来。

　　“厂长，苏老师，我刚才去外面蹓跶了一圈，在机场商店看到这个巧克力，卖的挺便宜的，你们要不要尝尝？”

　　张建军是个乐天派。

　　几人中，他反倒是最松弛了。

　　褚卫国从他手里接过袋子，低头瞅了瞅。

　　巧克力的包装是红色的，还印着儿童插画呢。

　　他笑着拆开一包，掰下一小口尝了尝。

　　随即摇头。

　　“太甜了，我吃不惯，这个还是比较适合欧洲人口味。”

　　受限于当下的工业条件。

　　苏联巧克力普遍采用高甜度配方。

　　用以掩盖可可原料不足的事实。

　　像这款牛奶巧克力，口感虽然浓郁。

　　却过于甜腻，应该是用来搭配茶饮的。

　　“这个真的太甜了…”

　　“也难怪上次卡佳女士来京，喝了我们的北冰洋，就说比苏联的格瓦斯清爽，还非要带几瓶回去，给东德的同事尝尝。”

　　苏晚在好奇心驱使下，也尝了一小块。

　　同样在它齁甜的口感下，败下阵来。

　　“就着茶水吃，我觉得还行啊…”

　　张建军却无所谓，把剩下的大半块巧克力。

　　全炫进肚子里去了。

　　吃完后又咕噜咕噜，罐了大半杯红茶。

　　休息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不多会，广播里便再次传来登机通知。

　　一行人赶紧带齐东西，再次登上飞往柏林的航班。

　　…

　　下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