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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468节

  铁牛要下个月才满六岁,小名铁蛋。

  个头刚到姐姐肩膀处。

  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洋画。

  “肯定要比马车大!”

  “我听说轿车里能坐好几个人呢,不用马儿拉,自己就能跑!”

  铁牛闻言很用力的点头,小脸憋的通红。

  说着,还学着握方向盘的模样。

  小手在身前比划着。

  嘴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趴在一旁的斑花,突然支棱起耳朵。

  尾巴左右扫了扫。

  这是条黑白花色的太行犬。

  前腿上还留着块浅褐色的疤。

  被褚卫国送回乡下养后,就成了两个孩子的小跟班。

  这会儿,斑话似乎听见啥动静了。

  抬头望着村口的方向。

  “斑花,是不是六叔回来了?”

  虎妞伸手揉了揉斑花的脑袋。

  狗子立马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轻响。

  两个小家伙,昨儿听说六叔要回来。

  而且还是坐着轿车回来,兴奋的半宿没睡。

  天刚亮就拉着斑花蹲在了门口。

  …

  相较院外,堂屋里的气氛就要严肃很多。

  八仙桌上,摆着套粗瓷茶壶。

  褚敬仁坐在上首的位置,手里握着杆铜锅旱烟。

  烟丝燃得正旺,时不时吐出一口烟圈。

  “你倒是说说,为啥不愿意送虎妞和铁牛去城里读书?”

  褚敬仁磕了磕烟斗。

  火星落在地上,瞬间就熄灭了。

  他眼神凌厉的瞪着老大。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褚玉安坐在下首的木凳上,手里攥着个空茶碗。

  他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

  “爹,不是我不愿意…”褚玉安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沉闷,“您也知道,那是联营厂职工子弟学校,只收职工子弟。”

  “六子在厂里当领导,咱要是把俩孩子硬塞进去,占了名额,厂里指不定就有人要说闲话,我是怕给六子添麻烦…”

  “说你是个榆木脑袋,你还不信!”

  “谁说咱家虎妞跟铁蛋没名分?”

  “六子难道不是联营厂职工?他是不是咱褚家的人?”

  “虎妞和铁蛋喊他声六叔,论辈分也是他的侄辈!”

  “再说了,实在不行,给东子在厂里安排个差事,哪怕是看仓库,管后勤,不也是职工了嘛,到时候送孩子去读书,谁还能说嘴?”

  褚敬仁猛地,把烟斗往桌上一磕。

  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褚玉安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被老爷子凌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他也知道老爷子的脾气。

  一旦拿定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妥!

  六子在城里打拼不容易。

  要是因为家里的事,被人揪了小辫子。

  他这当大伯的,可就过意不去了。

  堂屋里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而里屋炕上,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老太太坐在炕沿,手里拿着大红细布。

  正穿针引线呢。

  布上画着个憨态可掬的虎头。

  眼睛用的是黑色的丝线,鼻子则是用金线绣的。

  “秀兰,你看这虎头,是不是要绣的再圆一点?”

  老太太侧头问身边的儿媳。

  脸上满是笑意。

  “妈,您绣得正好,再圆就显得憨了。”

  “您瞧瞧,这帽檐我可是用了三层布,冬天戴着暖和,还不容易变形,这色挑的也好,不管男娃女娃,戴着都好看!”

  岑秀兰手里也拿着块布料。

  正在缝虎头帽的帽檐,闻言凑过来看了看。

  炕上堆着的几匹细布。

  都是老太太托人从城里带回来的。

  说是给孙媳小楠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

  老太太这几天也没别的事。

  就琢磨着给重孙缝点衣裳。

  还有虎头鞋,虎头帽,小棉袄小棉裤什么的。

  每件都缝的格外仔细。

  这时,杜招娣端着个铜壶从灶房出来。

  壶里盛着刚晾好的开水。

  别看她平时话不多,心思却最细腻。

  路过堂屋时,脚步不由顿了顿。

  侧耳听着老爷子和公公的对话。

  其实她打心里,盼着能送孩子去城里读书。

  村里的学堂只有一间土坯房,就一个老秀才教着。

  除了认几个字,背几句三字经,别的也学不到。

  她可是听说了,城里的职工学校。

  有专门的老师教算术,教写字。

  还能学画画和唱歌。

  要是能像老爷子说的,给丈夫在城里安排个工作。

  以后至少不用再靠天吃饭了。

  “招娣,水好了没?”

  里屋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杜招娣赶紧应了声,提着铜壶进了里屋。

  忙把刚才的心思压下。

  堂屋里,褚敬仁父子还在为孩子读书的事争论。

  “我知道你是怕给六子添麻烦,可你也得为两个孩子想想,咱褚家几代都是庄稼汉,要是能出两个读书识字的,也算光耀门楣了!”

  “读了书,将来就不用在地里刨食,那才是正经活路!”

  褚敬仁重新装了烟丝,用火镰打着。

  猛吸了一口。

  褚玉安闻言沉默,只用手摩挲着茶碗。

  他知道老爷子说的在理,可他心里仍有顾虑。

  正想再分辨两句,院外突然传来动静。

  紧接着,就传来褚卫东的大嗓门:“爷,爹,我回来了!”

  褚卫东肩上扛着锄头,光着膀子走进屋来。

  早上公社安排大家去灌溉渠清淤,这会才收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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