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478节

　　褚老三就搁边上守着呢。

　　便皱了下眉头，随即撩开门帘儿。

　　笑着喊道：“饭都做好了，赶紧出来趁热吃。”

　　说着，还一把拉住丁秋楠。

　　亲自扶着往堂屋走。

　　丁父丁母紧随其后。

　　褚卫国则牵着小莲和小军，跟在最后。

　　小莲手里攥着颗没舍得剥的水果糖。

　　小脑袋却总往里屋方面歪。

　　刚才好像听见父亲咳嗽，她还想帮着去倒杯水…

　　小军兜里揣着半块桃酥，咽了咽口水。

　　心里却惦记着，要给娘留着。

　　丁母扶着丁宏辉的胳膊，从东屋出来。

　　一行人往堂屋走，谁都没提里屋躺着的薛玉兰。

　　倒是小莲忍不住停下脚步。

　　仰着小脸，拽住褚卫国的裤腿。

　　声音细细软软的问：“我爹和娘…不吃饭吗？”

　　褚卫国闻言，笑着蹲下身。

　　揉了揉小姑娘有些枯黄的头发。

　　“小莲乖，咱们先去吃饭，奶奶今儿可做了红烧肉，等会夹了菜，再让你给爹娘送去好不好？”

　　小莲似懂非懂的点头、

　　随即跟着进了堂屋。

　　临出门前，最后又回头望了眼。

　　正好瞧见他爹抬头看过来。

　　父女俩眼神碰在一起，褚玉宽朝女儿微微点头。

　　示意闺女先去吃饭，不用担心他们。

　　…

　　里屋炕上。

　　薛玉兰刚缓过劲来。

　　就闻到堂屋的饭菜香味。

　　饥肠辘辘的她，瞬间被勾起馋虫来。

　　嘴唇动了动、

　　嘟囔道：“爹娘也不叫我们吃饭…”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褚玉宽狠狠瞪了一眼。

　　那眼神里的戾气，让她心头一阵哆唆。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只能委屈地别过脸，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衣襟上。

　　早先被泼的凉水，带着股馊菜叶味。

　　此刻黏在头上，格外难受。

　　“现在知道委屈了？”

　　“当初你撺掇我跟家里要三大件，逼着我爹把拉车的骡子卖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褚玉宽的声音很沉闷。

　　靠在炕沿，双手用力攥着炕席…

　　薛玉兰翻了个白眼，小声辩解：“那不是你乐意的？再说我娘家那边…”

　　“你娘家？”褚玉宽不由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我当会计那会，你哥娶媳妇，我掏了半个月工资给他凑彩礼，你弟上学，我托厂长的关系给他找了镇上最好的学校…”

　　“连书包都是我掏钱买的，花了三块六毛！”

　　“结果呢？”

　　“我替厂长背了假账的锅，丢了工作跟房子，想着先去你家暂住几天，你娘连门都没让我们进，隔着门跟我说话！”

　　“说的什么，你没听见？”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们家的烂摊子，可别连累了她家！”

　　褚玉宽越说越激动。

　　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你哥看见我，就跟躲瘟神似的，你弟还当着街坊的面，急着跟我们撇清关系，骂我是丧家之犬，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就说上次小莲发烧，我出差公办，不在家，你跑去家里，想借点钱给小妞买药，你娘连门槛都泼湿了，说怕大孙子过了病气！”

　　这一桩桩，一件件。

　　已然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薛玉兰闻言，又开始掉眼泪。

　　哽咽着道：“我娘就是那样，后来不也给我捎了两袋红薯嘛…”

　　“捎来两袋红薯，转头又问你要了五斤白面，倒是会做买卖！”褚玉宽从炕头，抓起小军留下的布偶。

　　那布偶的耳朵都掉了一只。

　　却洗得干干净净。

　　上面还绣着个工整的‘军’字。

　　“你再看看咱娘，就你刚才中暑晕过去，虽说泼了你一身水，转头不还给你端了绿豆汤来？”

　　“小军出生，娘偷摸往门口放了米面钱粮，这玩玩身上的针线，我瞅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娘亲手缝的！”

　　“再说六子，小莲和小军才来多久，就给他们拿麦乳精、水果糖，虎妞还把玻璃弹珠分了两颗给小莲，这些你都看不见？”

　　他说着说着，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带着浓浓的悔意。

　　“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放着血脉亲人不去珍惜，偏想着去讨好你家那些见利忘义的兄弟！”

　　“刚才小莲还偷着问我，是不是她跟小军不乖，才惹的爷爷奶奶生气，你说我这当爹的，心里能好受吗？”

　　薛玉兰听了这话，情绪也有点崩溃。

　　“以后都听你的…这总成了吧…”

　　“以前是我糊涂…”

　　薛玉兰无力的靠坐在炕上。

　　想想父母兄弟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叫人寒心。

　　…

　　堂屋内，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大盆的五花肉炖土豆，正冒着热气。

　　油亮的肉块裹着浓稠的酱汁。

　　土豆炖的粉糯，轻轻一夹就碎成小块。

　　旁边是清炒小白菜。

　　最中间的白瓷碗里，盛着鸡蛋羹。

　　金黄滑嫩，上面还撒了点葱花。

　　老爷子更是从库房，搬出一个陶制的酒坛来。

　　封泥一打开，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前几年公社奖励的老烧酒，一直没舍得喝，今儿个高兴，正好开了封，尝尝味。”

　　褚敬仁笑着，把酒坛塞到褚卫东怀里。

　　随即眼神扫过桌上的菜，又笑着对丁秋楠道：“秋楠，你还怀着孕，酒就不劝你喝了，多吃点鸡蛋羹，补补身子！”

　　褚卫东赶紧抱住酒坛，稳稳放在桌上。

　　随即拿出几个粗瓷碗，先给老爷子倒了小半碗。

　　随即又给丁宏辉和他爹各倒了一碗。

　　最后是六子跟他自己。

　　也是每人倒了小半碗。

　　“六子，你今儿也少喝点，还得照顾弟媳呢。”

　　“我喝不喝都行…”

　　褚卫国笑着点头。

　　他实际上没啥酒瘾，喝酒都是为了应酬。

　　在家里，那就更随意了。

　　说着话，起身去灶房拿了两个海碗来。

　　这种一般都是家里最大的碗，平时用来盛玉米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