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503节

　　看到轿车停下，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

　　“褚先生，盛小姐！你们可算来了！”

　　“师傅一大早就等着啦，陈师姐已经煮好茶…”

　　阿闻率先跑过来，黝黑的脸上满是笑容。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拳馆解封了就好。”

　　“叶师傅身体还好吧？”

　　褚卫国下车，笑着跟阿闻握手。

　　“师傅挺好的！”阿闻挠了挠头，“就是整理拳谱太费神了，每天都要写到后半夜…”

　　…

　　与此同时。

　　铜锣湾公寓。

　　旭日透过百叶窗，在米色墙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莫萍贞蜷缩在丝绒沙发里。

　　手上正拿着八卦报纸，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

　　今天的头版照片，竟是何建明替女星拉车门…

　　看完新闻稿，她不由朝对面的梳妆台看去。

　　那边，王丽贞正往耳后喷洒香奈儿五号。

　　馥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却盖不住她眉尖的烦躁。

　　“这个月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啦！”她将粉饼盒重重拍在镜面台上，水晶灯的光，映着她未干的睫毛膏，“上周说陪母亲去澳门，转头就被拍到在浅水湾跟船王的孙女潜水…”

　　“萍贞，你说男人是不是都长了副花花肠子？”

　　王丽贞红着眼眶，转头询问。

　　“上个月你生日，人家给你送翡翠首饰，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回过头来看，是不是光鲜亮丽，却凉薄无趣？”

　　莫萍贞合上报纸，起身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何止凉薄，我看就是良心狗肺！”

　　“当初追我的时候，天天捧着红玫瑰在港大校门等，说什么遇见了才知道什么是真爱，现在呢？连个电话都懒得打了。”

　　“昨天想让他陪我去试试选美礼服，他说忙，要谈一笔很重要的跨过生意，谈生意要跟女明星，在丽池酒店吃法国菜？”

　　“男人啊，追你的时候把你当珍珠，到手了就当鱼目，扔在首饰盒里都嫌占地方！”

　　王丽贞接过水杯。

　　胭脂未匀的脸颊，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丽贞，你有没有想过…”

　　“何建明这样的男人，爱的从来不是某个女人，而是身边环绕着莺莺燕燕，堆砌出来的虚荣，你看他父亲，三房太太还嫌不够…”

　　“上个月又在尖沙咀养了个舞女，豪门爱情，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摆设，看着花团锦簇，背地里都是辛酸泪。”

　　她斟酌着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招牌上。

　　“在港城这种鬼地方，女人不依靠男人，难道要靠自己那点可怜的薪水，租一辈子的小公寓？”

　　“你看那些选美冠军，哪个不是靠金主撑腰，才能拿到名次的？”

　　“去年的港姐季军，不过是茶餐厅老板的女儿，要不是背后有地产商捧着，怎么可能压过港大毕业的高材生？”

　　“明天我就去找何建明，只当没看见这些新闻…”

　　“男人嘛，都是要哄的，等我拿到选美名次，成了香港小姐，看他还敢不敢在外面胡来，只要我能成为何太太，他就算在外面养十个八个女人，我也不在乎！”

　　王丽贞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忽的起身，从卧室里拖出个行李箱。

　　将最新款的衣裙，一件件往床上扔。

　　“如果何建明不肯帮你呢？”她轻声问，“如果他像对林曼莉那样，回头跟记者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呢？”

　　莫萍贞看着对方忙碌的背影。

　　忽的想起，两人刚进港大时。

　　那个扬言要靠商科文凭闯天下的王丽贞。

　　如今却把所有筹码吗，都压在男人身上。

　　眼前的梳妆台上，还摆着两人穿学士服的合影。

　　那时候的王丽贞，眼里还闪着明亮的光泽。

　　“他不敢的！”

　　“我手里有他在地下赌场溜粉的照片，还有他名下公司逃税漏税的证据，这些东西要是扔出去，可够他喝一壶的。”

　　“萍贞，你别太天真了，现在这个世道，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只有利益捆绑才是最牢靠的。”

　　王丽贞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她背对着室友兼闺蜜，肩膀微微颤抖着。

　　脸上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莫萍贞闻言，沉默了。

　　忽然想起，之前在街角书店。

　　偶然翻到的那本《第二性》。

　　波伏娃的文字在脑海里盘旋。

　　“女人的不幸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

　　王丽贞此刻的选择，像极了书中描述的困境。

　　只是她自己尚未察觉罢了。

　　“上周我在湾仔码头，看到一个卖花女…”沉默半晌后，莫萍贞忽然开口，“她抱着一大束红玫瑰，见人就问买花吗…”

　　“后来我才知道，她攒钱是为了送弟弟去英国读书，你说，她靠卖花攒学费送弟弟去国外读书，和我们靠男人拿选美名次，哪种方式更可靠呢？”

　　“等你弟弟因为没钱交学费，被退学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可靠了，萍贞，我不像你，精通四国语言，成绩好，家里条件也不差…”

　　“其实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

　　“要么嫁给有钱人，要么成为有钱人！”

　　王丽贞将最后一件礼服塞进箱子。

　　砰地合上盖子。

　　这之后，沉默在公寓里蔓延。

　　只有窗外偶尔驶过的电车铃声。

　　莫萍贞心知多说无用。

　　只得重新拿起报纸。

　　这次她从一堆报纸中，翻出那份《明报》来。

　　不经意间，翻到社会新闻栏。

　　那里刊印有一则不起眼的通告：“明日下午，九龙半岛酒店，传武大师褚卫国，将就此前西洋拳赛事相关争议，进行澄清…”

　　“看什么呢？”

　　王丽贞顺着她的目光，很快也瞧见了那篇报道。

　　她随即发出一声嗤笑道：“还在看这个褚卫国呢？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啦，人家在大陆早就结婚了，老婆还怀着孩子呢！”

　　“你不会真对人家有意思吧？”

　　王丽贞审视着对方。

　　言语中警示的意味已经很浓。

　　“有意思又怎么啦？”

　　莫萍贞头都没抬，轻轻摩挲着报纸上的铅字。

　　“怎么啦？”

　　“萍贞，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连基本的廉耻都忘了？”

　　“人家是有妇之夫，你去招惹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他就是个会打拳的大陆人，能给你什么？”

　　“难道你想嫁给他，回大陆吃窝窝头？”

　　王丽贞忽的拔高声音。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为什么要嫁给他？”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做一辈子家庭主妇吗？”

　　莫萍贞终于抬起头。

　　目光平静的看着满脸错愕的王丽贞。

　　王丽贞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她从未想过喜欢可以和婚姻分开。

　　在她的认知里，女人对男人产生好感。

　　最终目的，必然是嫁入对方家庭，换取后半生的安稳。

　　莫萍贞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