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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15节

黄祖镇守江夏,又是黄家的代表人物,影响力远超黄承彦等,刘表任他为江夏太守,就是对蔡瑁等人的遏制。

但随着黄祖被孙权斩杀,蔡瑁独掌大权,亲曹势力大增,加上刘表病逝,荆州情况雪上加霜。

蒯越、蔡瑁与张昭等相同,只可惜黄祖不是周瑜,刘表也没有生子如孙仲谋,让曹操捡了个大便宜。

现在刘琦虽然无法干涉江夏政事,但保住黄祖就能牵制孙权,能帮自然要帮。

苏飞谢过,刘琦又道:“周瑜在柴桑大练水军,掌控大江,他日荆州也扩建水军与东吴抗衡,还需仰仗兴霸。”

甘宁双目精光爆射,大笑道:“有主公相助,某将成大海上最自由之人。”

三人举杯大笑,刘琦虽然没喝多少,但整个人已经飘飘然起来。

接了刘备的班底,还意外收了甘宁,这穿越没有系统,莫非有气运加持?

刘琦本以为这个时间甘宁已经去了东吴,根本没想过去江夏找人,没想到阴差阳错竟主动送上门,喜出望外。

三人推杯换盏,一个喜得明主,一个看朋友终于有了归宿,都放下心事,大醉方歇。

次日送走苏飞,回到府衙,便见邓芝带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等候,看上去气度儒雅。

刘琦大喜,忙上前抱拳道:“先生想必便是张长沙。”

老者还礼道:“老朽张机,多蒙将军驱逐曹贼,安定南阳,不知寻访老朽,有何指教?”

这老者正是张机张仲景,后世的医圣,出身于南阳,十年前担任过长沙太守,后来辞官隐居岭南,最近才回乡,刘琦打听到消息,让邓芝亲自登门去请。

刘琦先请张机入座,言道:“久闻先生精通岐黄之术,吾父子受蔡氏所害,中毒不轻,本想登门造访,奈何家父不便外出,在下又军务繁忙,只好劳驾前来诊治。”

张机抚须道:“将军言重了,尊父子身系荆州安危,吾等草民,理当为主效命,请伸手一观。”

刘琦伸出手,张机闭目把脉,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看得刘琦心里七上八下。

无论你有多大的权威,多少钱财,在医者面前,都会底气不足。

良久,张机睁开眼睛,慨然道:“将军确实身中奇毒,若游丝于经脉之中,此毒极为奇特,出自岭南,若非老朽当年隐居此地,正好有人误食此毒草,实难查出病因。”

“可有办法解毒?”刘琦心中一沉,他之前都是猜测,吓唬蔡家。

原来蔡家真是找偏方来害人,怪不得襄阳那些医者无人察觉,还以为毒性已解,幸亏让张机又检查了一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机捻须沉吟片刻,言道:“老朽或可一试,不过将军切记戒酒,今后不可再饮,此毒以酒为引,如割肉喂虎。”

刘琦笑道:“先前医者也有交代,吾已戒酒数月,只因昨日幸得良将,便多饮几杯。”

张机正色道:“贤良虽难得,但将军如今身系荆州百姓安危,背负汉室之兴衰,岂能因一人误事。”

刘琦抱拳道:“先生教训得是,在下当谨记在心。”

“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老朽失礼了!”张机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却见刘琦如此谦逊,心中舒坦了许多。

站在一旁的甘宁闻言,才知刘琦因病戒酒多时,昨日竟为自己破例,愈发感动。

刘琦又道:“听闻先生博采众方,整理方证,编纂医书,此乃千秋功业,在下愿略尽绵薄之力,请先生到襄阳著作,也方便为家父治病,先生意下如何?”

“这……”张机眉头紧皱。

想不到刘琦竟要留他在官署,当年他就是因为不愿为官,才辞去长沙太守之职,在岭南隐居三年。

刘琦自然知道张机的心思,言道:“我素知先生淡泊名利,不愿出仕,志在治病救人,只想请先生如长沙那般坐堂问诊,并无其他。”

“当真?”张机揪着胡须的手轻轻一颤。

刘琦点头道:“我可为先生在襄阳开设一家医馆,出榜搜集医书,招收门徒,如此既能治病救人,又有人帮你著书,岂非一举两得?”

张机闻言大喜,起身致谢,叹道:“烽火连年,人命如草芥,每逢大战,必有瘟疫流行,老朽深感其痛,数年来整理古方,《伤寒杂病论》已有初稿千余篇,正愁无人整理成书,若得将军相助,老朽感激不尽。”

刘琦忙请张机入座,言道:“医者救死扶伤,善莫大焉,我等却兴兵交斗,实在惭愧。”

同为建安三神医,张机和华佗却截然相反,一个醉心仕途不小心成了名医,一个弃官学医,淡泊名利。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又何尝不是围城现象?

不多时酒宴摆好,刘琦以茶代酒,接待张机,问道:“先生在长沙、岭南、南阳名望极高,又苦心著书,不知有多少门人?”

“门人?”张机愕然,摇头苦笑道:“学医者需先识字,然识字读经者大多醉心于功名,方技为贱业,浩繁而杂乱,若非祖上授业,谁愿为之?”

“真乃愚见!”刘琦也无奈叹息,在这个独尊儒术,士农工商的时代,要改变这个观念谈何容易?

古代不止是医学,工匠等手工艺者,都属于贱业,被高高在上的士人排挤,一直都在夹缝中求生存。

这还是医者能治病救人,再高贵的人也要面对生老病死,才没有对医术赶尽杀绝,否则会和墨家、鲁门一样被贬得一文不值。

这种偏见导致中国科技发展极其缓慢,直到唐宋开放时期才有了突飞猛进,四大发明就是在这个时期出现。

但后来又陷入沉寂,最聪明的人都去钻研经学和八股文,作茧自缚。

即便有了火枪大炮,也被一些短视者雪藏销毁,甚至出现了科技倒退,结果反被人欺压,百年屈辱想起来就让人痛心。

张机想不到刘琦竟与他看法相同,颇有知己之感,终于点头道:“老朽残生无多,愿为汉室略尽绵薄之力。”

刘琦抱拳道:“先生救死扶伤,若能传经授徒,不下于古圣人也!活人积德,比之那些皓首穷经,酸儒误国之徒,强了何止百倍?”

张机激动不已,忙道:“老朽岂敢与古圣相比,若能光大医学,多活人命,便足矣!”

刘琦笑道:“先生放心,待汉室再兴之际,我必叫医学与儒学同列,先生之功,也将彪炳千秋,名传后世。”

张机端着酒杯的手颤抖起来,竟有些哽咽:“将军有此一诺,老朽死亦瞑目矣!”

刘琦笑道:“先生何出此言,只要你我齐心,必将改变中医传承,我另有许多设想,待医馆开设之后,再逐步与先生详谈。”

“将军实乃老朽伯乐也!”张机激动不已,举杯道:“老朽为天下医者,敬将军!”

刘琦大笑道:“能得先生首肯,在下之荣幸,当浮一大白!”

张机忙道:“将军不可饮酒。”

刘琦摆手道:“仅此一杯而已,待先生药方开出来,某便滴酒不沾。”

张机感动不已,起身再饮酒,忍不住眼眶湿润。

这些年来他四处寻求方剂,耗尽家财,不知受尽多少白眼和讥笑,谁料知音人竟是二十出头的刘琦。

许昌城中,曹操再次被刘琦气得头疾发作,在床上打滚。

曹纯和几名医者急得团团转,却无计可施,唯一能止痛的华佗,外出行医不知所踪。

次日才召见荀彧、程昱等前来议事,曹操脸色阴沉,问道:“刘琦小儿欺人太甚,当如何才能救出子孝?”

程昱已经想好对策,答道:“自古救质,或以质易质,或以财物赎人,从未闻以城换人者。曹将军虽位尊,亦不足以抵一座城,更不能比肩天子,刘琦故意如此,其一乃缓兵之计,可从容部署南阳,其二为索取高额财物。可再遣使前往交涉,以财货赎回曹将军,必能成功。”

“是可忍孰不可忍?”曹操一阵咬牙,沉声道:“某誓要踏破南阳。”

被一个怯懦无能的晚辈算计要挟,贵为丞相的曹操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如今投鼠忌器,无可奈何,但曹操的愤怒丝毫不亚于当年屠徐州之时。

二次遣使者往南阳交涉,曹操又向汝南增兵三万,随时准备南征。

正在此时,牛金回报,为刘琦谋划之人名叫单福。

刘琦在除掉蔡瑁之后,前往水镜山庄,月下追单福,在荆州已经传为佳话。

“月下追贤良?此乃效萧何追韩信故事,沽名钓誉耳!”曹操冷然一笑,问道:“单福何人?”

牛金摇头不知,只知此人在襄阳呆过两月,不受刘表重用去了水镜山庄,极有可能是刘琦的幕宾。

荀彧蹙眉道:“荆州名士极多,却从未听过有单福此人,此人出没水镜山庄,精通谋略,恐为隐世高人!”

众人疑惑之时,却听程昱忽然笑道:“我倒想起一事,此人并非单福,乃是托名耳!其年少之时任侠好学击剑,因杀人而改名,折节向学,此人乃颍川徐庶,字元直。”

“哦?仲德认识此人?”曹操问道:“徐庶之才,比君何如?”

程昱答道:“十倍于昱。”

“刘琦何德何能,竟得如此贤才相助?”曹操眉头紧皱,沉声道:“此人不可留。”

曹纯抱拳道:“我马上派人刺杀徐庶,除掉此人,则刘琦不足为惧。”

曹操正要点头,却听程昱笑道:“徐庶好击剑、有大才,岂能轻易得手?丞相何不将其招致麾下,以为己用?”

曹操一把扯掉头上的毛巾,急问道:“仲德有计?”

程昱捻须微微点头,示意将左右之人挥退,与曹操单独密议。

正值春耕之际,南阳境内一片生机,放眼望去,良田美宅,阡陌交通。

作为第一大郡,曹操在这里推行屯田已有数年,已经初具规模,却被刘琦摘了桃子。

人口是第一战略资源,刘琦对民生也极为重视,南阳非但是帝乡,也有“中州粮仓”之称,传令免去今年赋税,让百姓们放心生孩子养家,三子以上无论男女,额外还有奖励。

短短半月时间,南阳各县掀起了一场结婚热潮,农忙之余,处处歌舞欢悦之声,都忙着娶妻生子,日夜忙得不可开交。

这段时间杨俊又推荐几名人才,其中郭攸之、杜畿二人刘琦有深刻印象,都加以重用。

郭攸之可是得到诸葛亮认可之人,虽然出师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郭攸之、费祎、董允几个人物却还记得清楚。

杨俊善于品评,每一个推荐的人都有名册评语,赞郭攸之有器识才学,为人秉心公亮,派往樊城调度钱粮。

杜畿是关中杜陵人,虽出身名门世家,但早已没落,因避乱到南阳,曾为京兆功曹、汉中府丞,为人至孝,善于狱讼,任为法曹司法参军事。

“堂堂曹仁大将军,就只值这点钱?”府衙之中,刘琦看着曹操的书信,冷笑不止。

使者忙道:“曹将军今为阶下之囚,不可与往日同日而语,望将军通融。”

“三万钱,五百匹布,看来丞相是不想要人了!”刘琦脸色一沉,将书信拍在桌上,冷笑道:“区区财物,本将不放在眼里,你们将曹将军首级带回去吧!”

“将军万万不可!”使者大惊,忙跪地道:“丞相交代,将军若不同意,可另行交付,小人再传信商议,只是要宽限些时日。”

“告诉曹老板,既然想用财物来赎人,就拿出诚意来!”

刘琦温和笑道:“记住了:三十万石粮草、两千匹战马,本将只要粮食,不要钱币、布帛。”

“这……”使者愕然看着刘琦,虽然听不懂曹老板,但看这幅笑容却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还不快滚?”刘琦拂袖道:“十日之内再无答复,就等着为曹仁收尸吧!”

使者爬起来狼狈而去,刘琦将书信拿给亲兵:“将此信交给曹仁,让他知道在曹操心中,也并非举足轻重。”

亲兵出去,黄忠一身便装走进来,抱拳道:“军师已在府门外等候。”

“出发!”刘琦出府,与徐庶一行共十人离开宛城,向南而去。

现在曹操投鼠忌器不敢发兵,练兵有关张等人,刘琦闲来无事,便想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去一趟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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