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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45节

周围基本都是荒地,沼泽浅滩,偶尔见渔民小船,芦苇蒹葭苍茫一片。

这一片区域开发出来,至少有数万亩水田,种植水稻足够十万水军使用。

众人驾船巡视水域,刘琦心中也在做着盘算,这本是鱼米之乡,却因为地势偏远而荒废,实在可惜。

一个时辰之后,选好水寨之地,就在湘江入江处,临湘境内,此处吞吐大江,水域开阔,也将会成为荆州水军基地。

等水军练成,从这里出发,顺江而下经赤壁一日可支援江夏,西南与乌林隔江相望,向西可直入益州,进可攻、退可守。

在临湘建立水寨,另外还有一个重要作用,便是防止吴军西进,如今东吴占领江夏南部,在江南区域增设兵马,临湘扼守水路要地,可保证荆南四郡的安全。

当年刘磐在长沙艾县一带与东吴甘宁对峙,正是在临湘东部,这一片区域必将成为与东吴争衡之地。

据刘先和几位水军头领的消息,这洞庭水贼正是当年长沙作乱的区星之后,闹海蛟周雄是周朝之侄,双头蛟蔺文是区星外甥。

当年孙坚征长沙,大破区星,将其尽数歼灭,恰逢蔺文外出求援,逃过一劫,躲入洞庭湖,等官兵散去之后汇聚散落贼人,渐渐成势。

为了避免引起官府注意,蔺文改今名,意在向先祖蔺相如学习,弃武从文,苦学兵法。

为了增强实力,又将周围渔民百姓纳入管辖之中,号称“不纳税、不交粮”,官兵前来催粮,都被他们保护打退,深得人心,自成一方之主。

刘琦听了众人介绍,言道:“这蔺文既懂得治军造船,又善于收买人心,确实有些手段,刘别驾已提醒过我等,贼军盘踞于此数十年,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诸位不可轻敌大意。”

黄忠言道:“洞庭水贼吾在长沙也有所耳闻,只因湖域广阔,又有许多岛屿,贼人藏匿其中,分散各处,官府极难征剿,但此患不得不除。”

刘琦笑道:“正所谓擒贼擒王,只要将这两头恶蛟擒住,其余贼人则不足为惧。”

众将领命,各去整顿兵马,由黄忠巡视水寨,甘宁准备战船兵器,操练水军。

数日后长沙援军赶至,长沙都尉杨陵带领五千精兵,自湘江运送粮草军器进入水寨。

刘先言道:“韩郡守听闻将军亲自征剿洞庭贼,大为高兴,派杨都尉亲自领兵来助战。”

刘琦知道韩玄这也是表明态度,心中大定,与二人商议道:“贼军胆大妄为,竟敢劫持官船,可见其嚣张至极,今吾军进入洞庭湖,贼军必已探知消息,却至今按兵不动,不知为何。”

刘先言道:“杨都尉曾多次与贼人交手,颇有了解,可知其虚实如何?”

杨陵言道:“贼军主力位于西洞庭一处岛上,此处岛屿极多,有两座大岛建设水寨,但其守护森严,若无人相识,无法进入其中,据各处绿林消息,里面固若金汤,机关重重,实为一处险地。”

刘琦微微点头,又问道:“听闻水贼善于造船,比我们的官船还厉害,你可曾见过?”

杨陵叹道:“贼军确实有灵蛟船,船在水上行走如飞,不受风向船帆影响,十分厉害。”

“哦?”刘琦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趣,只不靠风力这一项,便足以改变当前的造船技术,忙问道:“如此新奇的改造,你可曾见过?”

杨陵摇头道:“贼人对此严格保密,即便船只毁坏,也会放火焚烧,决不允许外人查探究竟。”

刘琦眉头微皱,笑道:“只要贼军迎战,他们必会使用这种船只,我看他能保密到几时。”

刘先蹙眉道:“只是贼人藏匿湖水深处,岛屿相连,难以接近,贸然深入必遭埋伏,这该如何是好?”

刘琦笑道:“贼人恃险不出,无异于坐以待毙,吾自有办法对付。那蔺文既会收买人心,何妨以此制之?”

刘先问道:“莫非是招降贼人,以乱其心?”

“不错!”刘琦点头道:“吾料即便是蔺文本人,也不愿背上匪贼的名号,累及子孙,更何况那些从众及百姓?可先发布榜文招降贼军,愿主动归顺,诚心悔过者,既往不咎,不但分与土地,还免三年赋税,怙恶不悛者,格杀勿论。”

“将军高论!”刘先眼睛一亮,抚须笑道:“将军新领荆州,又大败曹操,乃当今皇室贵胄,榜文一出,附近百姓必欣然来投。”

刘琦抱拳道:“榜文之事,就有劳别驾了。”

刘先大笑道:“此乃属下职责所在,何言‘劳’字?”

洞庭湖分为东西两湖,东部与湘江、长江相连,西部有沅江、澧水汇入,比之鄱阳湖只大不小。

洞庭吞吐大江,湖中岛屿遍布,官兵占据湘江流域东洞庭,客商往来,而贼军和渔民则分布于西洞庭,渔樵买卖,自成一统。

天高云淡,一轮明月当空照下,湖心之上波光粼粼,如万点银光,西洞庭最大的一座岛屿之上,人影如织。

神龙岛,是洞庭水贼老巢所在,这座岛屿十分广阔,原本就有十几户渔民避乱于此,被蔺文占据之后,改名神龙岛,修建双龙堂,掌控洞庭湖水域。

“岂有此理,刘琦小儿欺人太甚!”

双龙堂中传来一声咆哮,一人浓眉大眼,淡紫色的面膛上有一道刀疤,乃是闹海蛟周雄。

官府今日到处发布榜文,竟悬赏十万钱要他洞庭双蛟的人头,如果同时将他们抓住,可赏三十万钱,其余大小头岭也有不少赏金。

堂下十几位贼军头领都低着头,脸色在燃烧的火把之下明灭不定,不知想些什么。

“贤弟,刘琦此乃离间之计,要分化兄弟们呐!”

帅位之上,一位三十上下儒雅之人慨然一叹,留着三绺胡须,目光深沉,正是洞庭贼首领双头蛟蔺文。

“早知如此,就不该劫那艘官船!”周雄气得直跺脚,“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招来祸事。”

蔺文却微微摇头,叹道:“刘琦数日前就已传令南巡,荆州水军决定要在洞庭湖训练,无论此次劫持官船与否,我们都有一战。”

周雄一咬牙,握拳道:“既然刘琦不让我们安生,那就拼了!”

蔺文再次看了一遍官方的榜文,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周氏母子,你要派人看管好,或许还有用。”

“那小子我不想再见到他,要是舍不得杀,你派人看管就是。”

说起劫持的人质,周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劫持来的那小子居然和他论起亲戚,大家都是零陵周氏,手足相残,这不符合江湖道义。

蔺文失笑道:“贤弟不是看中了那夫人,想纳为内室,何以又如此态度?”

“不提了!”周雄摆摆手,“算老子倒霉,总之我不想再见到这母子二人!”

周雄得知二人是孤儿寡母,见那夫人貌美贤淑,便想收为自己的夫人,反正都是一家人,再嫁也不算什么。

周不疑又和他论资排辈,算来算去,竟与周朝同辈,自己成了那小子的侄子,简直岂有此理。

若不是自家的族谱在战乱中损毁,周雄一定要去查个水落石出。

大敌当前,蔺文不想为这些小事分心,问道:“刘琦一鸣惊人,在南阳大败三十万曹军,生擒大将曹仁、夏侯惇,可见此人必有本事。如今其水军进驻洞庭湖,又发布榜文蛊惑人心,我等危在旦夕,诸位有何良策对敌?”

“刘琦不过是仗着地利优势罢了!”周雄冷笑道:“就算他陆战厉害,水战必定不及我们,大不了我们共分洞庭湖,他们在东,我们在西,两不相干。”

“刘琦乃汉室宗亲,矢志匡扶朝廷,就算我等不与之交锋,但自古官匪不两立,刘琦岂容我等在洞庭湖自立?”

蔺文双目微眯,看着榜文上那句话,连他心中都隐隐作痛,更不要说那些喽啰和百姓。

为了让所有人看懂,榜文写得极其直白:一次为贼,则终生为贼。

天下人皆以做贼为耻,必会连累子孙后代,儿孙们永远抬不起头来。

若能改邪归正,将功赎罪,刘琦既往不咎,非但分田地,而且重新登记户籍,以往之事不予追究。

榜文最后也表明刘琦的决心,为保洞庭、长沙乃至荆州安宁,境内贼人若有冥顽不灵、怙恶不悛者,绝不姑息,必将除恶务尽。

这一道榜文软硬兼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周雄握着拳头怒吼道:“刘琦若不给我们活路,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蔺文自嘲一笑,吩咐道:“无论如何,眼下要加强巡逻,防备官兵,荆州水军也已训练多年,不容小觑。”

“我们若是打败荆州水军,岂非扬名天下?”周雄闻言大笑道:“此一战,就让洞庭双蛟的威名,传遍天下。”

“去吧!”蔺文点点头,“望月岛要增加兵力,多派哨船巡视,不可让官兵踏入西洞庭。”

“大哥放心吧,这次我们的灵蛟船要大展神威了。”周雄意气风发,大步而去。

蔺文迈步走到大厅门口,只见月明星稀,一阵夜风吹来,繁杂的心绪似乎有了一丝清明。

多年为贼,加上舅舅区星的下场,他早已对命运和前途感到迷茫。

正如榜文中所说,哪怕他此生称霸洞庭,终究摆脱不了一个“贼”字,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

蔺文自诩豪杰义士,不愿强行劫掠,但谁家的女子又愿意嫁给一名匪贼?

要想如书中那般建功立业、垂名后世、封妻荫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多年来熟读圣贤之书,蔺文认知越高,便越觉自卑和屈辱,更遑论宏图大志。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展示出自己的实力,顺便试探刘琦本事如何。

良禽择木而栖,若非明主,投效又有何用?

周雄连夜赶回望月山,召集诸位头领整修船只,准备军器,要与官兵较量一番。

望月岛四周水域开阔,在岛上最高处望去,一切动静尽收眼底,莫说是船只,就是一只鸟飞过,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蔺文交代要防备官兵,周雄并不在意,他反倒期待刘琦出兵,先给他一个下马威,那些榜文自然也就无用。

多年来官兵多次出动,蔡瑁早就想将他们消灭,但都铩羽而归,船只还未到达望月岛,便已全部沉没。

这一片水域早已布下重重防线,明哨暗探无数,有些隐藏岛屿之中,有些在高处瞭望,甚至那些渔民之中,也有他们的眼线。

除此之外,望月山也十分险要,这座岛屿地势极高,四周常年经受风浪冲击,岩石光滑陡峭,仅有的两处港口,已被建成水寨,早有重兵把守。

官兵攻不下望月岛,便不敢贸然进入西洞庭,若是他们绕道而行,灵蛟船和鬼鲛队会让官兵付出惨重代价。

两年前蔡瑁便是如此分兵,三千官兵葬身湖中,从此再也不敢前来,刘琦不知死活,必叫他葬身鱼腹。

刘琦于临湘建设水寨,训练水军,数日来战船修葺一新,弓弩箭矢充备。

这一日正与几名曾经讨伐过洞庭水贼的将领商议对策,忽然徐庶前来禀告,周不疑母子被关在神龙岛,暂时无恙。

刘先虽对这个外甥颇有信心,闻信还是松了一口气,叹道:“若非我要将他二人接到襄阳,让不疑求学进取,也不会遭此大罪。”

徐庶言道:“令外甥竟能斡旋于贼窟而无恙,足见其沉稳睿智,此子将来必成大器,还需设法营救才是。”

刘先无奈道:“贼军势大,那神龙岛又固若金汤,要救人难如登天。”

徐庶笑道:“吾有一计,可救他母子二人脱身,只是需要告知那周不疑生辰八字。”

“当真?”刘先一阵激动,忙起身道:“若能救出不疑,区区八字又算得了什么?”

刘琦倒有些好奇,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徐庶言道:“实不相瞒,吾与洞庭龙王庙观主有过往来,曾闻那水贼常去庙里进香,以求出航顺利,吾以观主之徒上岛,可查探虚实。”

刘先吃惊道:“贼人性情暴虐,反复无常,元直不必为此冒险。”

徐庶摆手笑道:“别驾勿忧,某当年仗剑江湖,常与绿林豪杰往来,颇知一些应对之法,此去既为营救令外甥,亦为指点贼人,若能劝其来降,免去一场杀戮,何乐而不为?”

刘琦点头道:“先生既有对策,不妨去走一趟,但切记自保为先,不可操之过急。”

徐庶抱拳道:“为主公求才、为百姓免灾,乃吾辈之事,前方战事,还要多劳将军。唯有弹压贼人,消其气焰,方可劝其归降,否则贼人跋扈,断难成功。”

刘琦笑道:“今水军训练已成,某正要领教贼军实力,正面交锋,交给我等便可。”

徐庶领命,带着刘先先退下,问清周不疑的消息,往龙王庙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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