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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49节

玄直子在一旁笑道:“人生命数,天道早定,五行生克,在劫难逃。贫道前来解难救人,自有妙法,不会伤及诸位性命,但放宽心。”

周不疑略作犹豫,答道:“辛末年三月!”

“三月,你果然是三月生人?”蔺文闻言大喜,指着周不疑:“道长,他果然是三月,我当真是命不该绝。”

玄直子又问道:“可否告知生辰八字?”

周不疑眼珠一转,看着一脸欣喜的蔺文:“此乃命格之数,岂能轻易告人?”

“小子,你少废话!”蔺文大喝道:“你最好老实交代。”

周不疑言道:“我只能告知道长一人。”

“你……”蔺文大怒,却见玄直子微微点头,冷哼一声拂袖退出,在院中等候。

就在此时,一名喽啰前来禀告,刘琦放回数百人,并带来一封书信,劝降岛上之人,只要愿意投降者,既往不咎。

“哼,好大的口气!”蔺文大怒,一把拿过书信,冷哼道:“我蔺文纵横江湖几十年,快意恩仇,从不知有‘投降’二字!”

看完招降信,蔺文气得脸色铁青,怒极反笑:“哼,刘琦好大的口气。”信中刘琦劝他趁早改邪归正,虽有晓之以理,但字里行间却透着警告之意,显然已经将神龙岛视为囊中之物,并扬言下月初将亲自到神龙岛,招降蔺文。

刘琦的语气,让蔺文大感不满,只是取了望月岛而已,便如此嚣张,他哪里知道,神龙岛固若金汤,就算他将岛围住,也束手无策。

正冷笑连连之时,玄直子自房中走出,问道:“岛主为何发笑?”

蔺文冷哼道:“刘琦侥幸胜了一仗,便妄言要招降于我,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只要道长为我解除煞星,十个刘琦来,又有何惧?”

玄直子言道:“贫道听闻那刘琦乃汉室宗亲,杀退奸曹保定荆州,又有兴汉之志,已然声名鹊起,他既有招降之意,岛主何不顺势而为,将来建功立业,垂名于后世?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常居洞庭,老死于水上,与草木鱼虾何异?”

一番话说得蔺文沉默不语,走到门口,才慨然叹道:“道长之言不无道理,但我在洞庭长江一带立下赫赫威名,绿林中谁人不尊?若不战而降,部下兄弟们怎么看我?各路好汉又怎么看我?岂非为天下人所笑?”

徐庶言道:“区区江湖虚名,比之于庙堂建功立业,垂名竹帛如何?贫道曾听师叔说过,岛主熟读经籍,深知大义,且胸藏大志,与普通匪盗不同,又何必与之同流合污?”

蔺文脚下微微一顿,负手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片刻之后才长叹一声,缓缓道:“非是我不识时务,只是我的膝盖太硬,跪不得那些狗官!”

二人回到大堂,蔺文问道:“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玄直子言道:“唯有将那母子移至西位,白虎位居于西,则此岛依旧为木,可化解此厄。”

蔺文沉吟片刻,言道:“出神龙岛向西,唯有龙王庙可暂居,将其寄居此处如何?”

玄直子点头道:“岛主言之有理,龙王庙有龙神护佑,与白虎相对,正好可压制白虎煞,官兵杀伐不利,可助岛主反败为胜。”

“哈哈哈,仙长真乃某之贵人!”蔺文喜不自禁,抱拳问道:“我这就将那对煞星送到龙王庙去。”

玄直子却道:“明日贫道还要查看地势,在岛上布置阵法,方可消除孤煞,需准备灵符经幡,桃木剑九支,朱砂水酒各一壶,待阵法布成,再将二人送走即可。”

蔺文更加确信不疑,言道:“这岛上有机关陷阱,道长不可擅自行动,明日我自会派人相助。”

遂命人好生招待道长,连夜准备所需之物,正好刘琦自大,限期十日投降,只等阵法布成,便发动反击,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当夜玄直子先在周不疑住处设香案做法,布下阵眼,次日一应物资准备就绪,玄直子带着周不疑于岛上布下久座阵法,各派人小心看守。

第三日阵法布成,蔺文派一百心腹将周不疑母子送往龙王庙暂住,玄直子还要留岛一日,待阵法稳定,方可离去。

蔺文见玄直子为他如此费心,大受感动,对其礼待有加,每日酒肉招待,送去五十斤黄金致谢。

玄直子顿时不悦道:“贫道奉师叔之命前来谢恩,自当尽力而为,岛主却拿出这些黄白之物,是欺贫道也!”

蔺文急忙告罪,命人拿走黄金,捐赠给龙王庙,慨然叹道:“仙长果然不愧为世外高人。”

蔺文在神龙岛忙着布阵解厄,望月岛上的官兵也忙着收编俘虏,将那些贼军分批安置,岛上一片欢腾。

此一场大胜,甘宁再次立威,以一己之力夺取灵蛟船,找到破敌之策,又斩杀贼首周雄,威震三军。

锦帆甘宁的名号再次响彻大江,强如洞庭双蛟,在甘宁手下也是不堪一击。

各处水贼闻讯无不震动,终于意识到,当年的那个男人,他又回来了。

即便十余年不曾出现,但他还是大江之上最强之人。

原本刘琦任甘宁为水军大将,那些荆州军还心中不服,一个水贼竟爬到他们头上,多少有些抵触,经此一战,所有人无不心服。

正当三军气势正盛,纷纷请求出战之时,刘琦却传令休整兵力,放弃趁胜出击。

望月岛有近万俘虏,大多都是渔民百姓,需要妥善安置,同时四处散布流言,分化贼军,顺便等候徐庶那边的消息。

上兵伐谋,此次征服洞庭水贼,他并不想大肆杀戮,如今的荆南地广人稀,急需补充人口来加快发展,能多收一个是一个。

据刘先和杨陵介绍,这些人大多都是被官府逼得无路可去,有些是抱着侥幸心理逃避赋税,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从不欺压穷人。

他们在洞庭自给自足,偶尔一两次打劫,也都是些商船和官船,还帮百姓对付那些贪官污吏,虽被官府痛恨,却在民间口碑不错。

俘虏的贼军愿从军者编入水军,每人发放一副铠甲兵器,贼军穿在身上无不雀跃欢呼,摇身一变,他们从贼军变成了官兵。

正如几位训导官所说,他们从此摆脱贼名,又能建功升赏,衣锦还乡,众贼人终于从浑浑噩噩中醒悟过来,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

兴汉立功,男儿显威,这才是正道的光!

每当想起刘琦检阅众人时说的这句话,每个人都热血沸腾,充满了斗志。

不愿从军的官府也一样妥善安置,不仅重新登记户籍,划分土地,而且每人至少有十亩地,官兵屯田相助,三年内免赋税。

而且表现优异者,官府还帮忙介绍对象,成家立业,这让许多人兴奋不已,比拿到地契还激动。

当每个人的地契真正发到手的时候,贼军又喜又忧,这么多土地,他们一个人根本顾不过来,简直是幸福的烦恼。

但谁也不愿就此放弃,于是想方设法联络亲朋好友一同来种地,连神龙岛相识的兄弟,也暗中联络起来。

连日来,从神龙岛出逃的贼军多达五百余人,纷纷主动投诚,连附近水域的小股水贼也闻讯主动前来归顺。

这一日正商议在临湘一带屯田之事,忽然甘宁喜滋滋来报,武陵有一位昔日好友前来投顺,麾下有三千兵马。

刘琦大喜,传令将来人带进来,见一位身形粗壮的大汉,一脸虬髯,显得孔武有力。

“草民张彦拜见刘将军!”

“快快请起!”刘琦亲自将张彦扶起,笑道:“壮士既与兴霸有交情,必是当世豪杰。”

“惭愧!”张彦摇头苦笑道:“草民乃武陵渔户,往来于江州一带贩鱼,一次在巫峡被强人抢劫,幸得甘将军出手相救,得以活命,近日听闻甘将军投军,特来相投。”

甘宁摆手笑道:“当年施救,也不过举手之劳。如今张彦可是沅江一带有名的豪杰,将军得之如虎添翼。”

张彦叹道:“我等原本自沅江入洞庭,自江陵至江州贩鱼为生,自从被洞庭双蛟占住水域之后,便无法入江,又被官府收取重赋,不得已进入武陵山中自保。但总非长久之计,故而一直打探外界消息,听闻甘将军大败洞庭双蛟,便斗胆来投,还望将军不弃。”

刘琦问道:“张壮士可认得洞庭双蛟?”

张彦言道:“何止认识,当年因他要收过路费,还曾有过几次交手。但双蛟人多势众,战船高大,我们的渔船无法与之抗衡,便只好断了长江水路,退入山中,这几年日子越过越差了。”

刘琦却双目微眯,忽然问道:“若你去投蔺文,他们是否愿收留?”

“刘将军,你这是何意?”张彦闻言大惊,跪在地上:“草民诚心来降,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但绝不愿落草为寇。”

甘宁扶起张彦,笑道:“贤弟尚未领会将军之意,此乃诈降之计,若能成功,便是大功一件。”

张彦一怔,终于反应过来,思索片刻之后言道:“三年前蔺文曾发双龙令,召集洞庭周围各路水域头领,号称要组建荆南同盟,也曾邀请过草民,只是我们不愿与贼人有任何瓜葛,未曾答复。”

“真乃天助我也!”刘琦闻言大笑道:“蔺文失去周雄,如断一臂,他既知汝之名,若去投顺,必会欣然接纳。”

张彦忙抱拳道:“将军差遣,在下万死不辞。”

刘琦笑道:“蔺文负隅顽抗,吾已有破敌之策,只是不愿多造杀戮,张壮士助我,数日内必破洞庭贼。”

张彦大喜道:“洞庭贼若破,我们渔民又可通航于大江,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刘琦笑道:“不出一年,我将在长沙、江陵开设鱼市,届时你们便不必费力远航了,武陵赋税之事,此次我也会一并查清。”

张彦听了刘琦的计划,喜上眉梢,抱拳道:“早闻将军心系百姓,果然如此,在下这就连夜去见蔺文。”

“不必着急!”刘琦却摇头道:“我这里修书一封,你前往龙王庙,见到玄直子,将书信交于他,听其号令行事便可。”

张彦虽然心中疑惑,但既是刘琦安排,必有深意,随甘宁先下去休息。

……

蔺文送走玄直子,命人小心看守那九个阵法,每天早晚焚香点灯,七日便可化解血煞。

这几日派人打探官兵消息,刘琦一直在望月岛驻军,将俘虏全部送回临湘一带安置,消息不断传来,搞得岛上人心惶惶。

这一日正为灵蛟船之事苦思对策,忽然喽啰来报,沅江豪杰张彦派人联络,说愿一同对抗官兵。

蔺文闻报大喜,忙亲自接待来人,方知当年张彦行走三峡,与甘宁结下恩怨,听闻甘宁投军,愿与他联手报仇雪耻。

张彦也曾与他们交过几次手,蔺文知道此人本事比周雄只高不低,曾行走三峡多年,一次遇险重伤归来,便不再出航,想不到竟是被甘宁所伤。

如今蔺文正感独木难支,忽然张彦来投,当真是雪中送炭,当即便答应来人,让张彦尽快前来助战。

送走来人之人,蔺文看着旁边的阵法,大笑道:“道长真神人也,助我破了血煞,马上便有贵人相助,事成之后,定要重谢。”

两日之后,张彦带着三千人马前来,蔺文在码头上喜笑颜开,不等船队靠近,便招手大叫道:“张兄,久仰大名,在下恭候多时了!”

等船队到了港口,张彦跨步上岸,抱拳道:“岂敢劳岛主亲自相迎?”

蔺文大笑道:“今后你我便如手足,何必客气?”

二人说着话,蔺文把住张彦手臂,一同来到双龙堂,慨然道:“周雄被官兵所杀,洞庭双蛟已然成为笑谈,这另一蛟,非张兄莫属。”

张彦忙摆手道:“寸功未立,恐难以服众,在下此番借岛主之手报仇,幸蒙岛主接纳,已然感激不尽。”

蔺文笑道:“张兄此言差矣,接下来你我同心对敌,何愁没有立功机会?”

大堂中早已摆下酒宴,跟随张彦来的人在岛上休息,蔺文要将张彦让在上位,张彦急忙推辞。

蔺文看张彦如此谦虚,心中愈发高兴,当场便拜张彦为副岛主,让他坐在周雄的位置,向众头领逐一介绍。

张彦大受感动,抱拳谢道:“多谢岛主器重,此次与官兵交战,我一定拼命立功,捉拿甘宁,为周岛主报仇。”

酒过三巡,张彦忽然一声长叹,把着酒杯皱眉不语。

蔺文问道:“长兄何故叹息?”

张彦言道:“说来惭愧,在下虽有心报仇,但当年在水中被伤,落下病根,从此不能再下水,故而隐入武陵山中,要杀甘宁,恐非易事。”

蔺文也知道张彦这几年确实退出沅江,躲入深山,以为是被自己截断水路,另寻出路,想不到竟有这段隐情,笑道:“此事无需忧虑,你只管看守神龙岛,水战之事有我,待我活捉甘宁,带回来任凭处置。”

张彦大喜,再次举杯道:“岛主待我恩重如山,在下肝脑涂地,以死相报。”

蔺文又收一员得力干将,十分高兴,而且张彦在沅江一带颇有威望,其他山寨若闻消息,说不定也会闻讯来投。

厚待张彦既为拉拢人心,也是做给其他头领看,但凡愿投顺洞庭双蛟者,绝对比以前过得好。

当日蔺文传令全军摆宴接风,让张彦带来的人尽快与岛上喽啰相熟,好齐心对付官兵。

翌日一早,蔺文亲自烧完一炷香,正准备找张彦商议练兵之事,忽然喽啰有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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