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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52节

次日,赵范正式邀请刘琦会宴,郡内大小官员尽数到齐。

刘琦勉励众官,彼此见礼敬酒,官场之上的应酬大多相似,都是恭维之词。

百官见刘琦气度不凡,又待人亲善,加之先败曹操,又清剿盘桓洞庭贼十余年的水贼,无不心服。

酒至半酣,陈应忽然起身言道:“席间无以为乐,今日在下愿舞剑为戏,以助酒兴。”

赵范脸色微变,沉喝道:“陈都尉,将军今日有要事相商,不可胡闹。”

陈应大声道:“将军昨日观歌舞,未免显得我桂阳文武懒政无为,今日以武相会,以助一笑。”

说罢不顾赵范之令,离席拔剑在手,就在堂下舞动起来,只见剑光森森,身形转动之间,隐隐发出呼啸之声。

刘琦虽非武将,但也从小学剑,看出来这陈应的剑法稀松平常,甚至即兴而动,外行看起来气势骇人,实则招式凌乱,下盘不稳,显然是个半路出家的。

陈应呼喝跳动,如猛虎下山,剑光掠过,惊得桂阳官员纷纷向后闪避,唯独刘琦冷眼旁观,不动声色。

黄忠静静地负手立于刘琦身后,白眉之下寒芒闪烁,左手按剑,右手在背后捏着一支断箭,如果陈应有什么不轨之心,甩手一箭,便可将其制服。

赵范偷眼观看刘琦,见他淡然而笑,似乎对那森森剑光视而不见,兀自品酒欣赏,愈发心中不安。

此时陈应渐渐逼近刘琦,隐约听得剑刃破风之声,眼看就要向刘琦下手,想起昨日转眼,赵范终于忍耐不住,猛然拍案而起。

指向陈应大喝道:“吾今日接待刘将军,禀告郡内之事,各官表述功绩民情,又非鸿门之会,何用舞剑?还不退下!”

“既然不必舞剑助兴,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陈应面带恨色,转身向刘琦抱拳道:“久闻将军麾下人才济济,属下斗胆讨教一二,比武助兴,如何?”

赵范对陈应公然抗命十分不满,厉声道:“陈都尉,刘将军巡视荆南,在于治政安民,并非要妄动刀兵,何必动武?”

刘琦此时也看出来,这陈应果然有不轨之心,今日若是不将他制服,恐怕桂阳众将士难以

收服,鲍隆至今不曾露面,恐怕二人果真有什么阴谋。

心念电转,对守在门口的甘宁吩咐道:“甘将军,既然陈都尉有心比武,可与他讨教一二,但刀枪无眼,千万小心,点到为止。”

甘宁大步走过来,等着陈应抱拳道:“甘兴霸领教高招。”

“你便是锦帆贼甘宁?”陈应斜眼看着甘宁,冷嗤道:“听闻锦帆贼横行水道,与洞庭贼无异,某不与贼人交手。”

“你……”甘宁大怒,马上就要拔刀。

刘琦却笑道:“吾闻陈都尉猎户出身,也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的勾当!子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能在桂阳效力,岂非大善?某已拜甘宁为荆州水军都督,横海将军,你若胜得过他,也封你将军之职,如何?”

陈应见刘琦当面说破他的身世,气得脸色铁青,抱拳道:“将军大破洞庭贼,属下也有破贼之力,正要领教。”

遂命侍者取来两柄飞叉,小的插在背后,大的拿在手中,死盯着甘宁:“请赐教。”

甘宁被陈应气得眼底微微泛红,微哼一声便踏前一步,举刀看过去,陈应急忙举叉架住,只听一声巨响,便被震得倒退数步。

陈应心中暗惊,锦帆贼果然名不虚传,但他自恃武艺不弱,手中飞叉又比对方的大刀长二尺,举叉又刺过来。

甘宁侧身闪避,刀背架起飞叉,抬腿一脚,正好踢在陈应滚圆的肚子上,噗的一声,陈应便倒飞出去,撞在不远处的柱子上,砸得桌案一片狼藉。

周围的官员吓得尖叫,纷纷起身躲避,陈应腹部疼痛难忍,一张口将才吃的酒肉全都吐了出来,满地污秽。

“你……你使诈!”陈应面容扭曲,擦着嘴站起来,指着甘宁低吼道:“敢下黑脚?”

“谁说比武只能用兵器?”甘宁冷然一笑,紧握刀柄,已然起了杀心。

此时已经看出来,这陈应除了力大之外,并无多大本事,他那些挑刺的功夫,不过是打猎时锻炼而来,凭这点本事就敢轻视刘琦,当真无知至极。

陈应在众官面前丢了脸面,知道此时再无退路,若不杀了刘琦,就算他不追究此事,今后也无法再在桂阳立足。

深吸一口气,低吼一声,举飞叉又向甘宁扑过去,与此同时,一只手向后伸去,取下背后飞叉,准备将甘宁一击致命。

甘宁横刀架住铁叉,又一脚踢过来,就在此时,陈应左手飞叉打了出来,直奔甘宁面门。

这是他的必杀绝技,无论对付野兽,还是剿灭山贼,飞叉出手,例无虚发,从未失手过。

“小心!”

“卑鄙!”

堂上顿时一片惊呼之声,想不到陈应竟会下死手,黄忠已经拔剑在手,跨前一步就要冲出去,但飞叉已到面前,根本来不及支援。

“哼,雕虫小技!”

却见甘宁一声冷笑,伸出的那条腿猛地蹬地,整个人向地面上躺下去,反手握刀撑住身体,竟是个铁板桥的功夫。

陈应见甘宁整个人躺在自己面前,空门打开,不由目露凶光,举起铁叉狠狠的刺下去,大吼道:“锦帆贼,你这次死……啊——”

话音未落,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陈应浑身一颤,竟仰面向后跌倒。

众人大惊,低头看去,只见陈应的眉心之间,竟插着他的那把飞叉,一尺来长的三尖叉,完全灌入脑门之中,瞪大双目,眼里全是惊恐和不信之色。

直到此时,甘宁才拄着刀,一个漂亮的翻身旋转而起,冷冷看着陈应,沉声道:“不知死活。”

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少年,什么样的对手暗器没见过,陈应一个猎户,与那些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他早知道陈应以飞叉出名,早有防备,这一招海底捞月,打得陈应措手不及。

就在众人惊慌之时,忽然门口一阵嘈乱,便见一员黑熊般的武将领兵冲进来,大喝道:“何人大胆,要害……”

那人喊到一半,却见陈应躺在地上,死状极惨,顿时大惊:“这、这是怎么肥四?”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鲍隆手足无措,吓得嘴都瓢了。

赵范见鲍隆带兵进来,顿时脸色大变,厉喝道:“鲍隆,你好大的胆子,想造反不成?”

鲍隆见事已至此,索性直冲进来,大吼道:“刘琦要杀我等问罪,弟兄们,一起……呃啊——”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黑影飞到近前,喉痛刺痛,急忙伸手抓住,但已经刺中咽喉,说不出话来。

鲍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反手打出一箭的那白发老将,这一招比陈应的飞叉可高明多了。

噗通——

鲍隆肥大的身躯倒在门槛下,后面冲进来的士兵一片哗然,举着兵器不知该杀进去还是向外退。

赵范吓得浑身颤抖,指着那些士兵大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士兵虽是鲍隆的心腹,但并不知道鲍隆有反心,此时鲍隆已死,见赵范下令,略作犹豫纷纷退出大堂,到现在还不明情况。

“赵太守,这便是你桂阳的诚意?”惊慌之中,刘琦站起身来,冷然看向赵范。

“下官冤枉啊!”赵范跪在地上,大喊道:“这都是陈应、鲍隆二人自作主张,下官并不知情,请将军明察。”

此时百官已经完全吓蒙,全都跪在地上求饶,谁也想不到这两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要是刘琦追究起来,桂阳大小官员恐怕都要被问罪,个个心中大骂两人是蠢货。

刘琦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桂阳二将已死,兵马无人统领,不知赵太守可有人选?”

“这……”赵范明知刘琦是让他交出兵权,一旦如此,他将任人宰割,心里还有些忐忑。

“报——”正在此时,一名守军报进,“零陵守将刘贤带兵到城下,要见刘将军。”

“刘贤?”赵范吃了一惊,抬头看向刘琦,心想必是刘琦早有安排,零陵人马杀到城下,内忧外患,他已经别无选择。

刘琦吩咐道:“赵太守,还不速派人接刘贤进城?”

“遵命!”赵范颓然一叹,言道:“桂阳一切尽听将军调令,陈应二人死有余辜,人马自然也由将军统领。”

刘琦向甘宁吩咐道:“兴霸立刻带人接管兵营,传令零陵兵马不必进城,就在城外待命。”

甘宁拿了赵范的印信,带兵去接管大营,赵范派人开城门迎接刘贤进城。

刘琦又命人将陈应、鲍隆二人的首级悬挂东西二门,出榜晓谕全城,敢有妄图抗命者,杀无赦!

大堂还未打扫干净,刘贤便带着一队护卫快步而来,同行的还有庞统,赵范则如斗拜的公鸡,在一旁垂头丧气。

庞统看到甘宁领兵巡城,便知道刘琦已经搞定一切,抱拳笑道:“将军护卫,震慑宵小,荆南从此可安定矣!”

刘贤也上前见礼:“零陵都尉刘贤,拜见将军!”

刘琦扶起刘贤,见他相貌儒雅,剑眉星目,倒也是一表人才,点头笑道:“常闻将军乃荆南儒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能识时务、明大势,乃英雄所为也!”

刘贤笑道:“将军谬赞,吾父子受刘牧厚恩,自当忠心以报,若行不义之事,上天不容,下民亦怨。今将军统领荆州,对抗奸贼,正如将军所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食汉俸者乎?吾等愿尽绵薄之力,为汉室出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贤一番慷慨陈词,听得一旁的赵范面红耳赤,两厢对比,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府衙还需整顿,众人回到馆驿,赵范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惊吓加上羞愧,让他彻底崩溃。

刘琦扶起赵范,慨然道:“我此番巡视荆南,只为安抚人心,整顿境内,以保荆州安定,并无意妄动刀兵,见陈应二人自作主张,你也不必如此,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

如今让刘琦心安的是,零陵刘度父子并无二心,如今桂阳也算平稳交割,此行圆满成功,这两个蠢货,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赵范垂泪道:“昨日陈应便有相害之意,被下官斥责一顿,未料二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庞统抚须叹道:“愚夫终究是愚夫,既不知天高地厚,又不识天下英雄,自取其祸,明府无需自责。”

赵范看着刘琦,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道:“下官另有隐情禀告。”

刘琦双目微凛,刚才不过都是试探而已,如果赵范还隐瞒曹操之事,就说明此人不可重用,现在他主动交代,才是诚心归顺。

诸事俱已搞定,刘琦反倒不着急问话,大笑道:“只要境内安定,其余一切容后商议,刘将军远道而来,明府若不款待,岂非失礼?”

赵范一怔,拭去泪水连连点头道:“请诸位少待,下官这就回家摆席,中午时分务必驾临寒舍,略尽地主之谊。”

刘琦接待刘贤,询问零陵之事,境内倒也安定,只可惜未曾见到零陵上将邢道荣,颇有些遗憾。

中午过后,赵范派家将来请,众人来到府中,只见家中雕梁画栋,玉器宝石琳琅满目,就那么明目张胆摆在堂前,一颗脸盆大小的血珊瑚,看起来极为珍贵。

连庞统这等见过大世面的人,也禁不住感叹道:“想不到赵范家中,竟有如此珍藏,价值何止万金?”

刘贤目光闪烁,欲言又止,赵范是否贪污受贿,他并无证据,不好妄作评判,敢如此明目张胆摆出来,恐怕不会如此简单。

管家带着众人来到后堂,只见这里专门有一处会客厅,里面金碧辉煌,颇有些印度风情,虽是大白天,但烛光映照,琉璃盏散发出氤氲之光,顿时场景变得有些旖旎起来。

赵范接待众人落座,刘琦坐在主位,很快酒宴摆上,竟都是山珍海味,有许多连刘琦未曾见过的食物,尤其那一盘剁椒鱼头,让刘琦眼前一亮。

自从穿越过来,这个时代的饭食让他吐槽不已,尤其对他这个无辣不欢的人来说,没有辣椒、没有炒菜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辣椒。

酒席开始,众人推杯换盏,对这些饭菜赞不绝口,半酣之际,赵范再次请出舞姬队。

这一次比之在府衙时更为大胆,半透明的轻纱,配合着昏暗的灯光,简直是若隐若现,刘贤第一个便眼睛直了。

听着来自于南越一带的动感弦乐,完全是异域风情,让人大开眼界,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这等激昂的曲子,在中原士大夫的琴箫里,完全是听不到的。

若不是这些舞姬云鬓高挽,还保持着古代妆容,刘琦恍惚有种走进酒吧的错觉。

刘贤双目放光,盯着那些扭动的腰肢,慨然道:“久闻赵太守有一支舞姬队,乃是南越女子组成,娇媚百态,在交州大大有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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