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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85节

刘琦一想也是,这种事也看人,韩遂与马腾本就有仇,只为利益暂时结合,与徐晃根本没有可比性。

正在此时,张飞闯进来:“将军,曹军退兵,何不派兵追杀,将其彻底消灭?”

刘琦言道:“长安告急,曹洪连夜退兵,必留徐晃断后,此人极为沉稳,追之无益,我们也该回去了。”

助马腾拿下长安,也只能帮到这了,他需要的是西凉军牵制曹军,而不是帮他们建立基业。

有马超、韩遂在西凉,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坚持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至于曹操如何应对,就不是刘琦所考虑的,他也要尽快扩大地盘,仅靠荆州还远远不够。

留傅肜镇守武关,一行人下山来到丹水,魏延已带领申耽兄弟和杨松在迎候。

杨松见刘琦生得眉清目秀,丰润俊雅,不愧为皇室贵胄,见礼之后迫不及待问道:“刘将军,区区不才,也想加入庸和镖局,还望将军接纳。”

魏延在上庸向申耽二人介绍镖局,并将刘琦的意思告知二人,荆州出人,申耽兄弟出钱,开设庸和镖局,不仅能保证商路畅通,还能赚取佣金。

镖局虽说新奇,但和驿站有些类似,只是驿站只为官府所用,镖局则面向民间,又有官府背景,简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申耽兄弟满口答应,听得杨松也两眼冒光,这等赚钱的好事,哪能放过,急切想加入,但魏延并无职权干涉,要等见到刘琦再做定夺。

刘琦笑道:“难得先生如此支持镖局事业,岂有拒绝之理?不知先生愿出资多少?”

“也不算多,五十万钱!”杨松命从人拿过包裹,递给申耽:“申将军,这是我的资本。”

申耽眼角一抽,极不情愿地接过,这本是他送杨松的那五十金。

好家伙,一个铜子没出,就等着将来分钱,糟老头子精得很!

刘琦笑道:“等将来时机成熟,我们在汉中合开一家镖局,一样由我出人,如何?”

“如此再好不过,多少钱我都出!”杨松大喜。

他在听过魏延介绍后,便已有此意,开一家自己的镖局,深入西凉等地贩卖货物,那才赚钱。

但奈何无人可用,镖师做的是刀头舔血的营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有刘琦的支持,便万事俱备。

刘琦勉励申耽兄弟二人一番,并没有要什么人质,而是一同商议将来如何扩大营生,增收利益。

一番宏论听得二人热血沸腾,心服口服,杨松也忍不住跃跃欲试。

乱世之中,真正心存忠义,如关羽、徐晃这样的义士寥寥无几,两千年王朝更替,人如过江之鲤,青史留名的能有几人?

而像申耽、杨松这样的人其实才是常态,人人都骂他们墙头草,毫无廉耻,但将他们放在那个位置,或许比这些人还要卑鄙无下限。

对他们讲什么兴汉大义、垂名后世,那都是扯淡,唯有利益才是真正永恒的。

申耽兄弟反复投降,杨松见利忘义,只有用利益将其捆绑起来,才会死心塌地,他们保护既得利益,便是忠于刘琦。

刘琦为他们指出一条康庄大道,有了奋斗方向,申耽便迫不及待,急着回去商议组建镖局,催着兄弟匆匆告辞。

二人走后,孙乾才出来与刘琦相见,言道:“将军离开武关,想必马腾已拿下长安了。”

“正是!”刘琦笑道:“此番全仗先生千里奔走,有劳了!”

“皇叔于我有知遇之恩,为其完成遗愿,助将军兴复汉室,何惧辛劳?”

孙乾慨然一叹:“若非将军运筹帷幄,我岂能建功?”

“等等!”杨松正沉浸在赚钱的喜悦之中,此时才回过神来,怪声惊叫道:“马腾拿下长安?我没听错吧?”

“千真万确!”孙乾笑道:“我早就说过,马腾必会退兵,汉中已无忧矣!”

“原来你们早已定计!”杨松震惊不已,半张着嘴巴看着几人。

魏延大笑道:“先生此时在汉中,想必也是人人称颂。我早说过,将军深不可测,你现在信否?”

杨松惊喜交加,连连点头道:“深、实在是深……”

孙乾笑道:“此番汉中之行,也多亏大祭酒的功劳。”

便将杨松说服张鲁结交荆州,劝降申耽之事简要说了一遍。

刘琦听罢赞口不绝:“足下利口,可比舌辩侯蒯通矣!”

“岂敢岂敢!”杨松满面红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向孙乾施礼:“全是孙先生指点得当。”

孙乾大笑道:“此去荆州,保证叫先生满意而归。”

推杯换盏之间,刘琦不忘夸赞杨松,一同展望未来,这可是将来取汉中的敲门砖,得好好拉拢。

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只要使用得当,一样可以事半功倍。

席上谈笑自若,内心也和杨松一样计算得失:只要能省下贿赂的钱,多说几句好话又算得了什么?

这其实也是靠演技赚钱,不丢人!

宴罢之后,众人起程往襄阳赶路,一路之上欢声笑语,近在咫尺的战事似乎与他们无关。

杨松策马徐行,沐着融融春风,借着酒劲,感觉整个人像那沿岸柳絮,要随风飘摆起来。

他在汉中虽地位崇高,但也明白暗中被人唾弃鄙视,尤其阎圃这些名士,更是半点面子也不给,让他郁郁寡欢。

他时常一人在库房独酌伤怀,偶尔也动过自杀的念头,但看到眼前堆积如山金银珠宝,又擦干眼泪咬牙苦撑下去。

此次遇到刘琦,非但十分礼遇,还得其不住夸奖,杨松觉得自己又行了。

刘琦口中的杨松,才是真正的自己,顿时有得遇明主之感,相逢恨晚。

非是我杨松无能,而是汉中无人能识珠玉,看看人家刘琦,怪不得能成大事!

刘琦搅动关中风云的同时,曹操也领兵到寿春,准备拿下江北之地,施压东吴。

自青州、徐州调兵二十万,再加上玄武湖训练的水军,诈称五十万,水陆并进。

曹操初到寿春,便全面调兵,东路都督夏侯惇、西路曹仁,自领中军,从淮河至长江部署兵马,西连合肥,东接广陵,百里连营,对濡须形成拱卫之势。

想要借着张辽大胜孙权,东吴畏惧曹军的余威,慑服吴军,令其知难而退。

不料濡须守将朱桓将计就计,先假装不敌不敢出战,等曹仁先锋兵到,却于水寨外布下伏兵,杀得曹军大败而归。

曹操大怒,亲自领兵到巢湖对敌,调曹仁到历阳,对吴军全面施压。

孙瑜派兵支援,于襄安中臧霸埋伏,铩羽而归,朱桓独木难支,濡须水寨失守,领残兵退守牛渚。

曹军年前在合肥一场大胜,对吴军早就势在必得,如今曹操又取了濡须,沿江直逼江东,士气大振。

荀攸言道:“丞相大振兵威,东吴上下惊惧,可再向孙权施压,交还庐江,会猎于江夏,共灭刘琦,分荆州之地,永结盟好。孙权必惊疑而从,放弃与刘琦联合,则荆州之仇可报。”

“吾正有此意!”曹操负手站在江边,迎着江风,命人再向孙权送信。

消息传至建业,东吴一片震动,孙权忙召集文武议事,并派人到柴桑调周瑜来统兵,抵抗曹军。

张昭指着鲁肃怒道:“老夫先前就曾说过,吴侯与刘表父子有杀父之仇,岂能和亲联盟?当连曹灭刘取荆州方为上策,曹操对刘琦恨之入骨,尔等劝吴侯与之联姻,惹怒曹操,五十万大军临江,刘琦何在,荆州支援何在?”

严畯冷笑道:“听闻刘琦有意图谋关中,亲自去了武关,当真人心不足蛇吞象,关中与荆州山川阻隔,此去遇挫,非但进取不成,恐怕荆州震动,自身都难保。”

“小小孺子,哪懂大势?”张昭气得吹胡子瞪眼,“仗着南阳地利侥幸胜了一仗,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不知天高地厚,必有灭顶之灾。主公承父兄基业,安保江东,万不可因此狂徒而引火烧身,为江东招惹大祸。”

程普抱拳道:“主公勿忧,无需刘琦支援,老臣愿统领人马,渡江北上,定将曹贼杀退。”

张昭抚须冷笑道:“程公口出狂言,莫非忘了年前合肥之战?张辽尚且不能胜,更何况曹操亲至?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程普大怒道:“吾等自随孙将军开基创业,大小数百战,何惧曹贼?尔等未战便降,竟还在公堂之上堂而皇之,可知羞耻二字?”

张昭大怒:“程普,你……你一个武夫,如何知晓天下大势,为何总要自取其辱?”

程普冷嗤道:“丧权辱国,乱臣贼子,天下大事,都坏在你们这些腐儒身上。”张昭在江东的威望与程普不相上下,被其当面辱骂,暴脾气也上来了,卷起袖子大叫道:“主公,我要与他单挑,决一死战。”

张纮等人急忙将他拦住,将张昭拉到后面,程普则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往日尊重他年纪大,今日却毫不相让。

张纮抱拳道:“主公,为今之计,不如从曹操之意,将庐江归还。曹军可自庐江攻江夏,我等自水路取夏口,共伐刘琦,夺取荆州。”

黄盖大声道:“主公勿忧,吾等愿效死出战,头可断,血可流,誓不划地求和。”

张昭跳脚大喝道:“尔等忘了合肥之战乎?”

一句话说的众武将怒气冲冲,却又无法反驳,孙权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步骘见双方争执不下,出列言道:“以江东之力,迎战曹军,恐力有不逮,不如去荆州求援,看刘琦心意如何再做决断:若其愿放弃关中来助江东,足见此人有联合之意,可顺便完成婚约共抗曹军;若其只图私利,作壁上观,妄图收渔翁之利,则可联曹而伐荆州。”

诸葛瑾也抱拳道:“主公,两家既已定下姻亲,此时反悔,必为天下人所笑,吾愿再去一趟荆州,向刘琦借兵。”

孙权看了一眼鲁肃,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并不与张昭争辩。

众人一片埋怨之声,果然如周瑜所料,这些人目光短浅,只求苟安,权宜之计不过是饮鸩止渴。

孙权脸色愈发阴沉,这其中的利弊,他们三人早已讨论过,无需再多言,抗曹才有出路,联曹乃是与虎谋皮。

就算拿下荆州,也不过是为壮大曹军,曹操拥有荆州水军,占长江上游,顺江而下,又有淮南之兵,形势将比现在还要严峻。

大多都同意张昭做法,劝孙权马上派人渡江言和,否则数十万大军渡江而来,江东之地将灰飞烟灭。

合肥一战的失利犹在眼前,虽说张辽被调走,但吴军对曹军的畏惧,已经深入人心,士气极为低落。

讨论半个时辰,场面一面倒,虽有程普、黄盖力主迎敌,但张昭等人抓住合肥之战的先例,不住挖苦讽刺,武将们争论不过,眼看又要动起手来。

鲁肃终于开口道:“曹军战船未足,尚不敢渡江,可命周泰、蒋钦领水军沿江防御,且等大都督到后,再做商议。”

孙权强忍怒火,让众人退下,留鲁肃与诸葛瑾,脸色铁青:“吾领江东近十年,自认人心归附,兵精粮足,可与天下英雄争衡。如今临敌,个个都要求和,难道我还不如垂死病中的刘琦?”

他们几人最早商议联刘抗曹,现在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检验决策是否正确,全在此一举。

诸葛瑾言道:“今曹操不报南阳失利之仇,反举众南侵者,乃因刘琦强势,荆州上下殊死一搏,令操心存忌惮,故而来欺江东,若方才情形被刘琦知晓,恐也有取江东之意。”

鲁肃叹道:“昔讨逆将军弱冠以校尉创业,横扫江东,风行草偃,曹操主动联姻求和,亦此理也。设若伯符未曾遇难,以其材略绝异,英气猛锐,曹操岂敢正视江东乎?”

孙权眼角微微一抽,似乎极不愿与孙策比较,拂袖道:“江东基业,已历三世,父兄英雄绝伦,然吾亦非刘表那等坐守之辈,定要开疆扩土,岂有割地求和的道理?”

鲁肃见成功激起孙权斗志,抱拳道:“鲁肃并非有意对比,恐将军雄心不在,为曹氏所欺,反复周旋于两家,贻笑后世耳!”

孙权眼底的不满一闪即逝,大笑道:“子敬无需多言,吾自领江东以来,敬贤礼士,自当有英雄气度,忠言逆耳,某岂不知?”

鲁肃言道:“正所谓君子自强不息!示弱于曹,必会为其步步紧逼,唯有奋威迎敌,以示江东英豪,方可从容自保。”

孙权微微点头,对诸葛瑾吩咐道:“子瑜即刻备些厚礼,驾快船往荆州试探虚实,且看刘琦如何答复。”

鲁肃也跟着告辞,与诸葛瑾一同出门,嘱咐道:“子瑜兄去襄阳,记得带一壶杜康来。”

诸葛瑾会意笑道:“实不相瞒,那酒的滋味,我也想念多时矣!”

送走诸葛瑾,想起在水云间的那些日子,鲁肃的目光怔忪起来。

那里虽说不上极尽奢华,但总让人流连忘返,回味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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