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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96节

刘琦也忙提醒道:“甘将军,军中可无戏言呐!”

“纵然前方刀山火海,为将军解忧,甘某何惧?”甘宁躬身抱拳。

随后扭头扫视东吴众将,桀骜之情溢于言表,最终看向周瑜,傲然笑道:“但只恐我等走后,曹贼又会卷土重来,届时又要向荆州求救,叫我等反复奔波,亦非长久之计。与其如此……不如将东吴之地让于刘将军执掌,定叫曹贼不敢再正视江南,一劳永逸!”

“放肆!”周瑜勃然大怒,拍案大叫。

“大胆!”程普等人也都踏前一步,围着甘宁,怒目相向。

凌统出列抱拳道:“大都督,末将此番主动请令带兵助战,愿为先锋破曹,虽死无憾!”

程普、黄盖等也都再次请令,完全将周瑜的交代忘在脑后,看甘宁抱着胳膊,鼻孔朝天,就忍不住来气。

刘琦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用甘宁这种痞相去嘲讽他人,再适合不过,光是那一副造型,就让人有冲上去给两拳的冲动。

周瑜瞟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刘琦,心中一动,喝退众人,换了一副笑脸问道:“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琦抱拳道:“既然军中因缺箭不能出战,那由我来补足箭矢,同心破曹,如何?”

周瑜大喜,点头道:“若蒙将军提供箭矢,即日便可出战。”

刘琦却摇头道:“原先便已约定,我只管出兵,一应粮草辎重皆由江东供应。若要我额外提供箭矢,这可不能白出。”

周瑜一怔:“不知将军有何条件?”

“当然是拿钱买!”刘琦理所当然地伸出手,“亲戚里道的,给你打个九折,这很合理吧?”

刘琦一番话,说的众人目瞪口呆,徐庶和甘宁也都愣住了。

刚才还在激烈讨论对敌之策,转眼就变成了一个精明的商人?

诸葛瑾忙道:“刘将军说笑了,联盟抗曹,乃两家之事,将军又将成为东吴女婿,这话未免见外了吧?”

刘琦却一脸认真:“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我们来时可有约定,在商言商,否则就算我同意,家父那里也不好交代啊!让了一成价钱,已是看在两家结亲的份上了。”

诸葛瑾一阵干笑,鲁肃也在一旁暗自撇嘴,谁不知道刘表早已不管荆州之事?这分明就是个借口。

周瑜也是双目微凛,刘琦这家伙果然如传言那般,见钱眼开,认钱不认人。

略作思索,言道:“军中尚缺五万箭矢,不知将军何时能备齐?若是超过半月,我江东也能赶制大半,何须买箭?”

刘琦缓缓伸出三根手指。

“三日?”周瑜剑眉微挑,冷声道:“军中可无戏言,若三日无箭呢?”

刘琦言道:“三日无箭,我与众将先攻濡须,誓死也要破敌。”

周瑜心中暗喜,抱拳道:“好,那就如此约定:若三日备足五万箭矢,我江东人马必将全军出动,与将军同破曹贼。”

诸葛瑾忙道:“将军,此事非同小可,若因一时之气,延误战机,如何回复吴侯?”

刘琦笑道:“军令如山,我与都督立下军令状,写好约书,到时候自有字据为凭,也不叫诸位为难。”

“好!”周瑜大喜,马上命人准备笔墨,写下军令状和买箭字据。

刘琦又道:“五万箭矢,虽说不值多少钱,但也约有百万,非是我信不过都督。此事毕竟非军事,还需有人作保才好!”

周瑜微哼一声,看向鲁肃:“就劳烦子敬做个保人!”

刘琦笑道:“鲁先生作保,再适合不过,听闻当年明公指囷赠粮以助大都督,何等慷慨?些许小钱,自然不在话下。”

鲁肃无奈,只好在字据上签字画押,双方商议箭矢备齐,十日后攻打濡须,各去准备。

刘琦走后,鲁肃顿足道:“都督与刘琦打赌,为何要拉上鲁肃?若届时吴侯果真不愿出钱,又叫我自掏腰包不成?”

周瑜冷笑道:“造五万箭矢,至少也要半月时间,想必是刘琦平日不理军务,信口开河。某方才见徐庶、刘磐皆面带吃惊之色,便知其军中并无多少箭矢,故而先应承下来。就算就近从江夏运送,至少也要十日,我正要刘琦先攻濡须,随后进兵,才减轻吴军损伤。”

鲁肃这才松了一口气,抚须道:“原来都督激将法已成矣!”

周瑜笑道:“刘琦毕竟年轻气盛,喜欢护短,方才又为甘兴霸出头,必叫他自食其果。”

陆逊在旁边战了许久,忽然说道:“我看刘琦并非信口雌黄之人,方才所言信誓旦旦,恐有所倚仗,都督需防万一。”

“嗯?”周瑜双目微凛,又笑道:“就算刘琦果真有五万箭矢,也正好助我破曹,钱从军粮款拨付便是。”

鲁肃点头道:“都督言之有理,无论刘琦是否有箭,对我江东而言,皆有利无害。”

周瑜得意大笑,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传令三军准备作战,又让诸葛瑾去打探消息。

刘琦与众人回到帐中,甘宁急道:“将军有所不知,我此来只带了一万支箭,也是为防万一,远不够用。”

徐庶忧心道:“就算有工坊,日夜赶工也要十日,况我等远在客乡?将军这次草率了!”

刘琦笑道:“诸位休慌,我既敢与周瑜对赌,自然胸有成竹,自有送箭之人上门,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甘宁疑惑道:“此处距江夏甚远,还有谁会送箭?”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琦神秘一笑,叫众人各去备战,单独留刘磐商议。

刘磐也十分担心,言道:“大郎,军中无箭,若运送不及,岂非害了众将士性命?”

刘琦言道:“我既然敢答应周瑜,自然就有应对之法,此事由你亲自去筹备,明着派人砍伐树木造箭,暗地里照我吩咐行事。”

刘磐点头道:“大郎尽管吩咐。”

刘琦言道:“你要准备木桩、束草,做成草人形状,最少两千个,当然越多越好,另外准备五百张草席,两日时间可够?”

刘磐略作思索,点头道:“连夜赶制,两日足够,只是这些与取箭有什么相关?”

“不是取,是借!”刘琦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只管去准备,我自有妙用。”

刘磐虽然不解,但自除掉蔡瑁之后,便对刘琦十分信任,更是言听计从,前去准备。

其实刘琦就是要用草船借箭,这段时间观察濡须地形,此时正是春夏交替,山谷中早晚浓雾弥漫。

周瑜也曾尝试过趁着大雾偷袭濡须,但曹军早有防备,在水寨三里之内布下渔网,挂满铃铛,只要船只靠近,马上就会发觉。

这一招虽然防备偷袭十分有效,但对刘琦来说也正好利用,周瑜用缺箭当借口,这不是送买卖上门?

正盘算之时,诸葛瑾也来询问,表示担心,刘琦只是打个哈哈,只让他尽快将这半月的粮草送来即可。

诸葛瑾没问出个所以然,就要离去,刘琦却问道:“方才众将争功,那陆逊却一语不发,不知他有何高见?”

诸葛瑾笑道:“陆伯言乃一文士,只做治政文书之事,岂会争功?不过他方才说将军既敢立字据,必有把握,实在令人好奇,特来动问。”

刘琦摆手笑道:“我哪里有什么把握?只是有赚钱机会,便想搏一搏,反正同为破曹之事,胜负又有何妨?”

“将军所言极是!”诸葛瑾点头称是,告辞而去。

将话转告周瑜、鲁肃,二人都笑刘琦竟在军中言商,实在主次不分,此人能在南阳胜曹操,恐怕都是卧龙、凤雏之功。

刘琦独坐帐中,望着帐门一脸惆怅,刚才东吴众将都被甘宁激怒,包括周瑜在内,唯有陆逊神色冷静,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不愧为做统帅的苗子。

虽然说这家伙还没引起孙权的重视,只被周瑜临时提拔为参军,但他是陆家掌门人,又是孙策女婿,再大的锄头也挖不动啊!

就像识货之人看到一件稀世宝物,在别人家却只当个摆件,自己又拿不到手,比百爪挠心还要难受。

“刘琦小儿,又来与吾相对,吾誓灭此竖子!”

濡须寨中,曹操刚吃了一幅五石散,忍着头痛起来理事,骂骂咧咧。

自来淮南之后,两军一胜一负,便对峙月余,近来雨势见多,粮草运转不便。

三十万人马的粮草,最少也要动用二十万民夫,再加上牲畜车辆等,光是路上的消耗,不比在军中少。

原本听说夏侯楙筹粮,曹操还美滋滋地等着这批粮草,等夏侯楙到,便可挥师南下,踏破江东。

擒孙权、杀周郎,大乔、小乔、吴国太,呸,二乔你往哪里走?

谁知后来这小子居然带着钱去了襄阳,加之曹冲病重的消息送到,曹操忧愤交加,头痛欲裂,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听闻曹操病愈,夏侯惇急忙来禀告军情,这几日吴军加紧训练,集合战船,荆州兵也在伐木作筏,必是准备再出战。

曹操望着烟雨蒙蒙的江南,良久之后叹道:“刘琦前来助战,又有周瑜统兵,江东固若金汤。我水军折损大半,雨季将至,吾有意退兵,元让意下如何?”

夏侯惇抱拳道:“丞相所言极是,水军训练非一朝一夕,近来连日阴雨,士卒多有生病,军心涣散,不宜再战。”

“江南……”曹操慨然一叹,正准备传令退兵,忽然夏侯恩来报:“丞相,夏侯楙到帐外求见。”

“子林?”曹操一怔,“他来此作甚?”

“这个逆子,还敢来军中?!”夏侯惇闻言大怒,卷着袖子便冲了出去。

片刻之后,夏侯楙便像小鸡仔一样被拎进来,手舞足蹈,连连求饶。

夏侯惇见他扔在地上,大骂道:“孽畜,看看你干的好事,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夏侯楙跪在地上,不敢看夏侯惇,只是向曹操求饶:“丞相饶命,小婿有事禀告。”

曹操脸色微沉:“子林,你为何将钱粮带去荆州,莫不是还念着襄阳的侍妾?”

“不不不!”夏侯楙连连摆手,从背后解下宝剑:“小婿是去赎剑,特意来还青釭剑,请丞相过目。”

“嗯?”曹操双目微眯,夏侯惇一把夺过宝剑,递了上去。

夏侯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他本打算在襄阳多盘桓几日,等曹操班师,再去许昌还剑。

但夏侯兰却说,既然取回青釭剑,若不交还,如同锦衣夜行,无人知道他一雪前耻,扬眉吐气。

并劝他早些到淮南去,在军中将青釭剑交还,在三军面前大大长一回脸,丞相夸赞,众将道贺,那才有面子。

夏侯楙一听怦然心动,连夜返回许昌,又兼程赶到军中,谁知上来就是一顿臭骂,顿时懊悔不迭。

曹操默默看过宝剑,拿给一旁的夏侯恩,问道:“吾因此剑失了武关,此乃刘琦之计,你为何还要花钱去赎回?可知我大军出动,正缺钱粮?”

夏侯楙忙道:“小婿虽被刘琦利用,但此剑乃丞相借的,又有字据在襄阳,小婿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将其赎回。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为人所笑?小婿不能言而无信,更要一雪前耻……”

“混账,还敢在此大言不惭?”夏侯惇气得一脚踢在屁股上。

“哈哈哈!”谁知曹操非但不怒,反而抚须大笑道:“吾夏侯家也有如此信义男儿,好好好……”

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夏侯惇瞪着一只眼:“这还好?”

“起来吧!”曹操示意夏侯楙起身,笑道:“男儿大丈夫,最怕无志无为,子林赎回来的,可不只是一把剑,还有男儿尊严,这才是我夏侯子弟。”

夏侯惇瞪了一眼偷笑的夏侯楙,冷哼道:“资敌还有理了?”

夏侯楙吓得一缩脖子,求饶道:“我夏侯楙数钱不输人!钱没了可以再挣,面子丢了可就拿不回来了!”

“逆子!”夏侯惇眼里其实也有骄傲之色,听了这句话抓住又要打。

夏侯恩在一旁劝道:“元让兄,难得贤侄如此有志气,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此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吧!”

夏侯惇怒喝一声,原本只想作势敲打几下,听了这句话,下手更重,打得夏侯楙哀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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