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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27节

  李永芳、佟养性、佟养真当即叩首应道。

  而帐内其他众人,在听到城破不封刀,一个个都流露出亢奋的神情,这代表着沈阳城一旦被攻破,他们斩获的一切,除了要缴的部分外,其他的全都归私人所有,这将是一场狂欢盛宴啊。

  努尔哈赤统领的八旗劲旅,能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表现得异常悍勇,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不管是哪个群体,只要能在战场上有所获,就必然会有所赏,这是努尔哈赤能征战沙场,击败一个个强敌的重用原因。

  只是像这样的现象,尽管能让八旗劲旅变得很强,不怕死,敢死战,但也不可避免的造成私人力量过盛,时下的八旗劲旅,就像是大小奴隶主的部落联盟,他们紧密围绕在努尔哈赤这个最大奴隶主身边,统领着各自的旗丁,与所遇强敌展开一次次征战!

第204章 人活着,总要做点什么

  当战争在毫无征兆下降临,不管是战前,亦或是后方,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将或多或少的遭到影响和冲击。

  广宁。

  辽东总兵官府。

  “直娘贼的!!”

  披甲挎刀的贺世贤,快步朝向正堂走去,脸色是异常难看,剑眉倒张,伸手对随行的马世龙骂道:“这帮文官真是他娘的可恶,就连经略府所辖军令都敢阳奉阴违,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

  “对!说什么辽民蜂拥广宁,此事干系重大,既然老子奉了军令,那就当为表率,以暂稳辽西秩序,操他娘的!老子真想一刀将他们全给砍了。”

  “贺总戎,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

  马世龙皱眉劝说:“受到辽左战事的影响,不止有辽南诸卫的大批辽民,心里畏惧前线战事,朝我辽西治下逃窜。

  从辽左各处暂迁的大批军民,同样有不少畏惧进犯的建虏,横渡三岔河朝广宁这边汇聚。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宁前兵备道派兵横在宁远中左所一带,驱逐从义州、锦州等处想内逃进关的辽民,这才导致现在的辽西治下,到处都有辽民流窜,继而蜂聚广宁的情况发生。”

  乱。

  眼下在辽西地界上,一个乱字便概括了所有。

  贺世贤被搅得焦头烂额。

  “辽西和辽左就不说了,老子实在想不明白,他洪承畴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贺世贤心情异常烦躁,瞪眼看向马世龙道。

  “先前按着部堂所下军令,我辽西地界的急报军务,派人向经略府急递之际,需誊抄一份分转至洪承畴处。

  洪承畴不应该不清楚,辽西诸卫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

  他奉诏至辽南是帮办辽前输送军需,但他作为陛下所派钦差,不说别的,老子也不求他多办事,至少要约束好辽南诸卫吧,这点真的就那么难办到吗?”

  马世龙沉默了。

  从他奉诏离京援辽以来,被陈策特意留在辽西,协助辽东总兵官贺世贤,去做一些既定的谋划部署。

  期间在经历一些事后,给马世龙最大的感受,就是辽西的官很多,将很多,兵很多,可是一切都显得乱糟糟的。

  当初跟着贺世贤一起,将广宁等地哄抬粮价的魑魅魍魉悉数逮捕,尽管辽西治下出现些乱子,不过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

  一些亲赴广宁质问的群体,都被他们拿辽东经略府给搪塞了,查抄在进行,审讯在进行……

  然而随着辽左前线遭到建虏进犯,前线的军情急报开始传开,乱象就不受控的蔓延,就好像有一双无形大手,在背地里暗中推动一样。

  最让马世龙感到心累的,是太多辽民像大祸临头般逃窜,即便建虏没有突破明军防线,可是这种乱却无法遏制住。

  人心散了。

  信心没了。

  马世龙这位统兵武将,哪里会真的明白,眼下在辽东这片黑土地上,不止辽西一地,之所以有这种乱象,是大明在辽东的统治基础被持续削弱,所置卫所糜烂,民怨崩了,民心乱了,辽东治下令出多门,官员害怕担责,抱有侥幸心理,武将贪生怕死,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贺总戎,时下去说这些,抱怨这些有用吗?”

  马世龙眉头紧锁,神情严肃的看向贺世贤,“谁都不想让辽东生乱,熊部堂想吗?要是真想的话,那熊部堂就不会将您这员猛将,从辽前调来广宁坐镇,继而以辽东总兵官之名镇御辽西。”

  “陛下想吗?要是真想的话,早先陛下就不会直拨内帑银,下旨让我等领军援辽,更做出种种部署谋划。”

  “贺总戎就没有想过吗?”

  “为何偏偏就在建虏进犯辽左前线,辽西治下就开始乱了?这摆明有猫腻啊,被咱们逮捕的那帮魑魅魍魉,供出了佟家,别的还没来得及审讯,关押他们的地方就走水了,烧死不少人。”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侥幸没有被烧死的那帮家伙,一个个都闭嘴不谈,即便是动刑拷打都没人松口,这桩桩件件贺总戎就没有想过吗?越是这等……”

  心情烦躁的贺世贤平静下来。

  他是驰骋沙场的武将,可这段时间经历的种种,多是他不擅长的事情,而辽东地方有司的官员,辽西所置兵备道的官员,再加上一些卫所官的态度,将遇到的烂摊子都推出来,堆到辽东总兵官衙署,这让贺世贤气愤之余,不仅要设法去解决问题,还要调拨一批批粮草,层层重压之下让贺世贤才会这样。

  “叫辽民分流吧!”

  沉默良久的贺世贤,语气冷冷道:“广宁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狠下心去,将多数流民迁至旁处,哪怕杀一些人也要促成此事,不然广宁一旦生乱,则辽西必然大乱。”

  “分至三岔河,从今日起广宁城外不再拨粮,想吃粮,想活命,就给老子去三岔河,挖壕沟也行,修土堡也成,叫他们动起来,人累了,事儿就少了。”

  “这事儿交给别人,老子不放心,就你去,亲率麾下所统援辽将士,还有那批新募的辽壮,全都拉去三岔河屯驻,按陛下对熊部堂提到的军管来办。”

  马世龙皱起的眉头舒展开。

  当前辽西的复杂形势,这种法子无疑是最好的,真要能在三岔河稳住阵脚,不仅可以拦住更多辽民西进,关键还可以在辽西和辽南间,构建起一道新的防线,万一辽左前线有变故发生,不至于太过被动。

  “末将…”

  “咚咚咚!!”

  就在马世龙要表态之际,骤然响起的急促擂鼓声,让二人是脸色微变,不详的预感在心底生出。

  “报!!!”

  在贺世贤冲出正堂之际,就见几名行色匆匆的兵卒,朝他们跑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

  游击将军孙得功、石廷柱,都司金砺,守备张士彦、黄进,千总郎绍贞、陆国志、石天柱等叛乱。

  此前贺世贤、马世龙他们做的事情,并非没有起到任何成效,只是这场叛乱的出现,必将对于辽东产生大的影响……

第205章 风骨

  “驾~”

  “快点!”

  “跟上!”

  拂晓将临,天蒙蒙亮,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寒风呼啸,风吹在人脸上就像刀割一般,空中鸟瞰,就见到一支拉的很开的队伍,趁着地势一路疾行。

  数十众骑卒顶着寒风急奔在前,口鼻处遮挡的面罩结着一层冰霜,冷峻的眼眸扫视着周遭,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怒抽马鞭,尽管手脚膝都裹着厚厚兽皮,可是那股寒意,却令他们眉头紧锁着。

  相隔数百步开外,一匹匹骏马吐着热气,身上结有一层寒霜,马蹄捆扎着棉布,拉着一架架雪橇疾驰。

  负责操控雪橇的那帮锐士,一个个身体蜷缩着,身上披有数层棉被,最外层的棉被冻的邦邦硬,尽管很冷,不过他们的精神都高度集中,不时拉动缰绳,抽动马鞭,控制着被骏马拉动的雪橇。

  而晃动很厉害的雪橇上,一名名锐士佝偻着身躯,身上同样裹着棉被或兽皮,怀里抱着他们的兵器,多数锐士都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在这些雪橇队伍的两翼,则分散紧随着近百众骑卒,一人三马,不少骑卒的身后,拿绳索捆着昏迷的袍泽,甚至所牵马匹上,拿绳索捆扎有袍泽,他们身上和身下都有厚厚之物遮挡着。

  “李鸿基,你他娘的快点!别他娘的想娘们儿了,要不是你狗日的,老子们也不会刨雪玩命追咧!”

  “放你娘的屁!王嘉胤!别叫老子追上伱咧,不然非把你嘴撕碎,你当老子想把雪橇驾翻啊。”

  “行啦,给额张献忠个面咧,都别他娘的聒噪了,没瞧见高迎祥他们跑远球咧,快点追吧,别叫殿后的人捡走咧,那他娘的才叫丢人!”

  “没错,老子可不想被满桂捡到,那驴脸拉的老长,娘的,就算是被捡走,也叫曹将军捡走算球。”

  在这支疾行的队伍后数里范围,数以百计的将士脚踏雪板,手持长棍,借着地势俯冲向前行进着,也就是现在运气好,能借地势趁雪滑行,不然啊,茫茫雪原上,他们只能带着装备徒步前行,等待后续队伍接容。

  “戚金!!不能再行军了!”

  疾行的雪橇上,刘鸿训情绪激动,瞪眼对看着舆图的戚金喝道:“即便是要奇袭赫图阿拉,眼下我军各部分那么开,万一撞上建虏怎么办,难道要像在宽甸诸堡那样,留下一批健儿断后送死吗!!?”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戚金拿着舆图,瞪眼朝刘鸿训怒斥,“再敢扰乱军心,破坏我军大事,老子先剁了你狗日的!!”

  “你……”

  面对戚金凶狠的眼神,刘鸿训胆怯了,到嘴边的话怎样都讲不出,刘鸿训相信,戚金说砍他,是真的会砍。

  坐在雪橇上的戚金,感受到雪橇行进的速度放缓很多,眉头微皱起来,环视着周遭的地形,思索刹那,便喝道:“吹号,停行,寻有利地形扎营。”

  可是却没人回应他。

  “将军,号手冻死了。”

  在戚金瞪眼看去时,就见一名兵卒,不受控制的打着寒颤,看向戚金说道。

  “你吹。”

  戚金紧攥双拳沉声喝道,那名兵卒闻言,艰难的伸出冻僵的手,想取下号手所持铜号,可怎么都取不下来,掰了很久,才堪堪取下那铜号,伴随一道急促的号声响起,雪原上出现了变化。

  旭日开始东升,刺眼的太阳照耀大地,天地似乎暖和起来,可寒风依旧呼啸,枯树遍布这白山黑水间。

  “都他娘的抓紧休整!”

  “去,跟老子砍柴去!”

  “给老子留口酒喝!”

  “这肉干冻的邦邦硬,叫老子咋吃。”

  “你他娘不会含一会儿!”

  “快点……”

  一处隐秘的地带响起各种声响,在该处的最外围,分散有近百余游骑,他们警惕的预防着,而在这批游骑内圈,一些险要之地,则分散站着不少兵卒,他们怀里抱着兵器,不过那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一切能看到的地方。

  噼啪~

  一簇燃烧的篝火堆旁,戚金盘腿坐在枯木上,拔开酒囊塞子,灌了口烈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进肚,一股暖意从身体内涌出。

  “都到齐了。”

  眉头微蹙的戚金,环视眼前所聚众将,语气低沉道:“眼下我军所处位置,距赫图阿拉估摸有百余里,不过接下来这段路,可他娘的不好走,特别是鸦鹘关一带驻扎有建虏,咱们这支偏师不能再分的太散了。”

  “这段奇袭的路太难走了。”

  秦邦屏沉声道:“不分开行军的话,行军速度根本保证不了,万一宽甸诸堡的战事,先于我等奇袭赫图阿拉,传到辽左那边的话,谁也不能确保……”

  “所以要聊聊此事。”

  戚金环视眼前众将,“在如何确保我部偏师,不分散太开的同时,还可以兼顾到行军速度,确保在最短的时日内杀到赫图阿拉,有什么想法,都讲讲吧。”

  满桂、曹文诏、黄得功、周遇吉、袁见龙、邓起龙、张名世、张大斗等一众将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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