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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06节

  河东在汉武帝之前,一直都是法家的学术圣地,哪怕如今儒学大兴,在河东的读书人,炎汉帝朝的律法也依旧属于必读之书。

  可正因为熟读律法,所以他们才更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从而不敢再胡乱开口。

  万一多说了两句话,被王景当成是周荣的同党怎么办?

  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那可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怎么,无话可说了?”

  王景略带嘲弄的眼神,一个个扫过去。

  而被他视线扫到的人,则是学起了鸵鸟,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下去装死,免得被王景盯上。

  周家的覆灭,让王景杀鸡儆猴的计策得以成功实施,灭了周家是靠着突然袭击,而汾阴县的其他五大世家眼下已经同气连枝同仇敌忾,王景一时间也不好继续下手,不过还是提了一个苛刻的条件:“如今国事惟艰,尔等既然为一方名士,当牢记圣人‘达则兼济天下’的教诲才是啊。”

  说得好听,你还不是想要敲诈勒索我们?

  王景明明可以直接抢的,却偏偏还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五位家主看向王景,‘感动’得快要哭出声来。

  世家和豪族,要么是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要么就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占便宜拿好处的时候踊跃积极,不甘人后,可真要出了事,想让他们捐钱捐粮,就搞得割他们的肉似的,一个个叫苦不迭,花式推诿。

  可是现在不给是不行了,毕竟王景手握重兵,做事还无法无天,百无禁忌。

  他们只是来晚了一小会儿,周家便被灭了满门。

  眼下要是不想步上周家的后尘,他们只能选择大出血一次。

  “北中郎将,你到底想要多少钱粮?”

  王景微微一笑:“不多,每家出两三万石粮食即可。”

  “什么!”

  “三万石!”

  “你怎么不去抢!”

  “如此说来,诸位是不愿意了?”

  “北中郎将,三万石真的太多了,吾等实在是拿不出来啊。我认为,每家出五千石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五千石?你们打发叫花子呢!我不要你认为,我要我认为,三万石就是三万石,我不接受讨价还价,哪怕只少了一斗,我也会亲自带人上门查案。”

  “可三万石也太多了,我们拿不出来啊!”

  “是极是极,我们也要吃饭的啊,北中郎将不要太咄咄逼人了,需知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啊。”

  几位家主又是卖惨又是求情的,反正就是不肯拿出三万石的粮食来,毕竟现在到处都是动乱,粮食价格一天一个价,撰在手里坐着就能获取暴利,让他们如何能够割舍?

  王景深知跟这些人摆事实讲道理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什么为国为民,毁家纾难,这些四书五经里面的大道理,世家和豪族里能做到的人简直凤毛麟角。

  跟他们说话,就得用绝对的暴力。

  于是王景便毫不客气地开口威胁道:“听闻河东尚武成风,又有盐铁之利,因而常有人去往草原与匈奴人和鲜卑人做做买卖。可胡人素来信奉弱肉强食之理,我很好奇,尔等难道就没有私铸甲兵,以武促商吗?”

  “……”

  很显然,王景是会聊天的,他一开口就把天给聊死了。

  几位家主面面相觑,私铸甲兵怎么可能没有呢?

  这还需要问吗?

  跟匈奴人做生意谁敢手无寸铁就跑过去送菜啊?

  甚至很多商团配备了弓弩和铁甲之后,去到匈奴人的地盘,遇见了一些小型的部落,偶尔也会客串一把马匪,来个杀人越货死无对证。

  塞外之地,便是如此,强者为狼,弱者只能沦为牛羊,讲的是武德而非道德。

  因而一来二去的,河东的豪族和世家,几乎家家都私藏甲兵,没有谁的屁股是干净的,保证一查一个准。

  以前朝廷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面较真,那是怕把河东当地的人给逼反了。

  可眼下河东反正已经有白波军在造反了,王景又手握重兵,打得白波军丢盔弃甲,自然可以不把本地的世家和豪族放在眼里。

  而几位家主也知道单凭他们的力量,不可能反抗得了王景,与其像周家一样被灭门,还不如破财挡灾。

  “唉,北中郎将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所以给还是不给,诸位可有决断?”

  “我们服了还不行吗?三万石就三万石!”

  不割肉,就得被王景割命了,他们根本没得选,只能“自愿”地交出粮食,就当给保护费了。

  想要负隅顽抗?

  周家就是血淋淋的借鉴啊!

  一旦惹怒王景,调集大军来破家灭门,钱粮最后不还是保不住吗?

  既然反抗没有意义,还不如花钱买平安算了。

  结果王景光是在汾阴县,就顺利征集到了将近二十万石的粮草,足够北军一万士卒吃上三四个月的了,粮草紧缺的问题暂时得到了缓解。

  而王景在带着粮草凯旋后,却并未因此而盲目乐观,他召集王凌、韩浩和任峻三人,和他们商量起后续的军需补给问题:“眼下燃眉之急已解,但这样征粮终非长久之计,军粮一事,唯有自给自足才是正道。”

  历史无数次证明了流寇是成不了大事的,不事生产只知道抢劫,想要夺取天下无异于痴人说梦。

  欲图霸业,王景就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粮食供应体系。

  王凌熟读史书,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而向王景谏言:“二哥言之在理,粮草不能自足,军心就容易动摇。而就地征粮虽可解一时之困厄,可若盘剥太过,恐怕会官逼民反,最后举世皆敌。”

  王凌口中的‘民’,可不是什么穷苦百姓,而是特指有钱有粮还掌握了大量人口的世家豪族。

  三国历史上,曹操就是被陈宫所代表的世家在背后捅刀子,结果痛失兖州,差点兵败身死。

  所以对诸侯来说,“民意”也是很重要的。

  但王景更加知道,无论是郡望世家还是县乡豪族,全都是一群靠不住的白眼狼,这些人干啥啥不行,捣乱第一名。与其想着怎么去讨好他们这些喂不饱的貔貅,还不如自己想办法种田。

  而王景这次把王凌、韩浩和任峻三人叫来,便是想要对他委以重任。

  “彦云,我会上表朝廷,推举你为河东太守,然后元嗣与伯达也会留在河东协助你一同推行屯田的政策。”

  “屯田?”

  王凌细思之后,随即便是双眼一亮:“这还真不失为一个解决军粮供应的好办法!”

  其实屯田政策在西汉时期便已有之,汉武帝就曾派卫青和霍去病北击匈奴,他们二人为了降低兵粮消耗,当时选择在西域屯田,为此还设有专门的屯田校尉。

  不过真正的屯田达人,还是要属三国时期的曹操,他用枣祗和韩浩将屯田这一事业规模化制度化,获得了稳定的钱粮补给,为曹魏政权最终夺取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而屯田政策为何如此厉害?

  因为屯田的收入,可以直接落袋为安,不需要被世家豪族和地方官吏从中盘剥,也不会被地方官吏插手分配。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当然赚得更多。

  要知道,历朝历代,凡是涉及税收,经手的官员必定上下其手,雁过拔毛,以至于很多时候分到的钱比皇帝都多。

  以明朝时嘉靖皇帝的盐税为例,嘉靖在鄢懋卿负责巡盐之后,对巡盐数据进行过审核,共计四百万,三百万交到国库,一百万交到自己手里,表面上看没有问题。

  可实际上盐税是六百万,其中有二百万被严嵩和严世蕃父子所属的严党给分走了。

  好家伙,皇帝才分一百万,严党分两百万?

  你拿的比皇帝还多啊!

  而这六百万里,还是扣除了其他官吏抽成的部分,否则真要细算下来,每征收十两银子的税,就至少有六、七两银子在中间环节被人以各种名义分走了,有些甚至分走了八至九成,只有少部分会落到朝廷的手里。

  这么搞,朝廷能有钱就见鬼了。

  而搞屯田,就像是经营国企,赚多赚少都是国家的,这收益就非常稳定,而且没有中间环节的吃拿卡要,利于集中资源办大事。

  正是考虑到这些,王景才把屯田的重任托付在了王凌身上,然后又把土化肥的制作方法传授给他:“待河东叛乱平定,我会让徐晃留在这里帮你,他负责统领降卒,你负责管理流民,通过实践不断摸索,争取早日为我军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屯田之法。”

  才十七八岁就官拜太守,还被王景委以如此重任,王凌心中激动万分:“凌必细细钻研屯田之道,不负二哥嘱托!”

  “哈哈,你可是我们王家的麒麟儿啊,好好干,你未来必定可以青史留名。”

  王景对王凌的表现向来满意,其文武全才,能力上没有任何短板,是属于那种上马能征战沙场,下马能主政一方的全能型人才,又是自己的族弟,人品还经得起考验,完全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如今王景已经有了张辽、徐晃和阎行等猛将,手下其实不太缺乏能够领兵作战的名将,缺的反而是下马能治民的内政型人才。

  而王凌、韩浩和任峻等人,王景就打算把他们朝内政的方向培养,尤其是王凌,让他来经营河东,就是为了让北军能够为获取一块稳固的根据地,大后方。

  几日后,王景便上表朝廷,请封王凌为河东太守,至于原本的河东太守王邑,则是让他迁往他处为官。

  而王景也不管董卓答不答应,直接先让王凌入驻安邑县的太守官邸,直接走马上任。

  拳头够硬,做事便是这么霸道。

  与此同时,王景亲自领军压阵,逼迫郭大和胡才二人龟缩回白波谷,然后又命张辽率领胡骑营的骑兵扫荡河东各县的叛党和盗匪,不断压缩白波军的生存空间,免得他们四处搞破坏。

  王景深知这种农民起义军的破坏力有多可怕,别看白波军战斗力不强,但是他们却能像病毒一样容易感染和扩散,稍不留神就会演变成更大规模的区域叛乱和动荡。

  因此进剿不是最好的手段,封锁才是。

第77章 聊钱我可就不困了【改】

  荀攸和王凌都对王景的决策极为赞同:“叛军往往不事生产,所到之处,给养全靠掳掠而得,因此只要我军封锁道路,隔绝内外,让其无法获取生存所需的物资,就能将叛军生生困死在绝地之中。”

  王景随后又拉着王凌安排起了河东郡的发展方略。

  王凌虽有才干,但毕竟年幼,在经略上经验尚浅,眼界和见识也远不如王景,因而王景提点了他几句:“河东郡的发展重心有三,其一为畜牧业,尤其是以马和羊的饲养为主,前者供应良驹,后者为我军提供肉食。除此之外,便是屯田和盐业了。”

  屯田之事,主要的执行者是韩浩和任峻,分军屯和民囤,其中俘虏来的叛军贼众,裁汰下的老弱全都发配去军屯,而流民则是可以招募进民囤,王凌只需掌控大的方向即可,具体的工作自有韩浩和任峻去做。

  所以对于王凌来说,关键是盐业的发展。

  “彦云,盐业关乎我军财政,不可不慎重。”

  “二哥放心,我已经心中有谱了,有你提供的雪盐精炼技术,河东的盐池必会为我军提供巨利。”

  王凌信心十足,因为食盐作为人类生存所必须的物资,其生产和贩售,历朝历代都是获利巨大的买卖。

  西汉时,帝朝的控制力强大,尤其是武帝独尊儒术之后,有镇国神器山河社稷图在手,皇室拥有压倒性的军事优势,掌握着天下最强横的武力,世家和豪族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因而朝廷得以顺利推行盐铁官卖制度。

  铁器和食盐,前者是生产所必需,后者是生存所必须,因而掌控了盐、铁的生产与售卖,朝廷就能从中获取难以想象的巨大利润,使得财政上极为宽裕。

  而也正是仗着盐铁提供的巨利,炎汉帝朝才能犁庭扫穴,北逐匈奴,将一个强大游牧政权打得分崩离析,解决了帝朝的外部威胁。

  可到了东汉时期,经过王莽之乱,光武帝刘秀虽然二兴汉室,可东汉对天下的掌控力远不如西汉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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