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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61节

  作为一个野心勃勃之人,李儒好歹也是一流谋士,因此他有着足够的智慧和眼光来判断当前的局势,明白该怎么做出正确的选择。

  王景的那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指的可不是李儒的人品可靠,但是王景相信李儒不会犯蠢到又去投奔李傕。

  待李儒带着张绣的残部离开后,王景便立刻率领麾下的并州甲士进驻平阴县城,接管防务。

  进城之后,王景更是第一时间便派兵控制了府库和粮仓,保证军队的后勤补给。

  平阴县衙,王景住进去的时候,院子里的血迹都还没来得及清洗干净。

  至于原本的县令,自然是一家人都死在了乱兵手里,

  王景干脆派人飞鸽传书,把翟介这位墨家的侠士拉来当平阴县令,将此地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将军,温侯求见。”

  “让他进来。”

  随手写完密信,王景便让人在大堂里摆好了酒菜,征战一夜,他也有些饿了。

  人高马大的吕布,甲胄不敢离身,就风尘仆仆的跑来求见王景。

  刚一进屋,吕布整个人就单膝跪地,向王景自请罪罚:“属下办事不力,丧师失地,还请主公责罚。”

  吕布此时心情忐忑,在函谷关下被李傕打得大败这件事,彻底击碎了他心中的骄傲和自满。

  想当初,他接触蚩尤遗骨,练就一身兵家神通,本以为能够纵横天下,威震四方。

  结果却在虎牢关下,被李傕以兵家战法打得溃败,甚至他本人都数次被李傕玩弄于鼓掌之间,空有一身惊世武力,却无用武之地。

  曾经纵横塞外的飞将,进入中原之后就屡屡败北,先是败给了王景,眼下又输给了他向来瞧不起的李傕,吕布内心的窝火和憋屈可想而知。

  “来,坐下喝酒。”

  王景倒是没有出言斥责,而是摆好了几碟小菜,还亲自为吕布斟酒:“胜负乃兵家常事,奉先不必挂怀于心。”

  败军之将,还能得到如此礼遇,吕布接过酒杯,心中大受感动:“主公,我……”

  “哈,不必多言,先满饮此杯。”

  王景心中虽然生气,但他深谙人事管理之道,像吕布这种脑子不太好使的猛将,想要降服,必须要恩威并施,双管齐下。

  示之以威,当初在洛阳皇宫内击杀董卓时,王景已经展现过了。

  而现在,就是示之以恩的时候,趁着吕布战败,灰心丧气之际,给他安慰和鼓励,让他内心变得顺服。

  整个过程也许要反复多次,就跟熬鹰差不多,固然过程麻烦了不少,可一旦成功,就能得到吕布这样一位绝世猛将,因此还是非常划算的。

  一顿酒菜,吃得两人心满意足。

  离开县衙时,吕布脸上不见惊惶和失意,再次变回了那个威武不凡的吕奉先。

  站在暗中观察的贾诩,见了王景如此高明的管理手段,心头也是暗暗赞叹感慨:“还是主公厉害啊,竟然能让桀骜不驯的飞将吕布如此心甘情愿地为其所用,比起丁原、董卓之流,强出太多了。”

  而另一边,李儒带着残兵回返函谷关。

  守关之将名叫王方,正好认识李儒:“郎中令,为何只有你回来了?张将军他人呢?”

  见王方问起张绣下落,李儒顿时装出一副悲伤欲泣的模样:“唉,祁侯亲自领兵来袭,以三千甲士作为先锋,奇袭平阴,县城一夜被破,建忠将军已然战死沙场,身首异处,其状惨不可言啊。”

  “怎会如此!”

  王方也是西凉军中一员猛将,结果听完李儒这话,当场就被吓得面色发白,嘴唇发青:“平阴县虽非大县,可也有城墙和阵法保护,怎会连一夜都守不住?祁侯究竟带来了多少兵马?难不成真要将吾等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吗?”

  “据说有五万大军,还要与坐镇长安的左将军皇甫嵩一起内外夹攻,拿下潼关与函谷关,覆灭我等。”

  李儒为了制造恐慌,不仅故意夸大数字,还散播谣言,称王景已经和皇甫嵩联手,西凉军眼看着就要危在旦夕,不过寥寥数语,就让王方彻底失了分寸,自乱阵脚。

  此前李儒毕竟深受董卓信赖,因此王方不疑有诈,火急火燎地就将消息直接上报给了李傕。

  “此话当真?朝廷已经调遣数万大军来袭!”

  出身兵家兵权谋一派的李傕,作战风格与韩信颇为相似,每逢大战之前,必先计而后战,谋定而后动,奈何这一次李儒给他带来的是一份假情报。

  李傕眼下对于洛阳的情报掌握太少,加上王景本就是世家出身,因此他听闻这个消息也信以为真,误以为王景已经与袁绍和袁术等人暗中联手,要消灭他们这群董卓残党。

  听完王方的汇报,李傕只觉一股凉意从尾椎直冲天灵,浑身发冷,再次询问:“当真有数万大军?”

  王方对此早就深信不疑,因此神色惶急地回道:“将军,平阴县一日而下,就连文锦亦当场战死,事情怎会有假?李文优带回来的那些残兵我都亲自问过了,他们甚至亲眼看见了文锦的人头,听说还是趁着夜色,才侥幸逃得一条性命。”

  李傕听完更是为之提心吊胆,而张绣战死和朝廷大军来袭的消息,也随着李儒带回来的几千溃兵传遍了整座函谷关,以李傕马首是瞻的西凉军众将无不惊惧难安,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但李傕手下,也不是没有聪明人。

  李傕的侄子胡封就出言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洛阳城内哪来的五万大军?”

  可胡封年纪轻轻,又哪里比得上李儒老谋深算?

  身为大欺诈师,李儒对于这样的质疑早有准备:“洛阳确实没有五万大军,可关东诸侯联军有啊。莫说是五万了,怕是只要粮草足够,二十万大军都能拼凑出来。如今我军坐拥雄关天险,看似无虑,实则却是犹如困兽,画地自牢。”

  说完这句,李儒向李傕拱手:“要如何突破眼前困境,还请将军早做打算为妙。”

  一番话,说得在场西凉军众将更加不安。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还有几万兵马,两关之地更是易守难攻,险要非常,想来自保应当不成问题才是。

  再不济他们,也可以此作为筹码,待价而沽,逼迫朝廷招安,明摆着是要学学西凉的马腾和韩遂等人的先进造反经验。

  可如今经李儒这么一说,顿时人人自危起来,函谷关和潼关虽是雄关,可粮草有限啊,真要被洛阳和长安的朝廷大军两面夹击,自己这几万人马岂不是成了瓮中捉鳖?

  一旦堵死了官道,他们是想跑都没地方可以跑的啊!

  而这股恐慌,随着并州甲士兵临城下迅速蔓延开来,李傕就算想要阻止,也发现完全没有效果。

  甚至连他自己心中都惊惧不安,更何况是其他的普通士卒?

  函谷关东侧,并州甲士抵达之后,并未立即发起进攻,而是就地安营扎寨。随后更是当着守军的面伐木为材,大摇大摆地制造攻城器械。

  营寨里直接竖起了王景的战旗,摆出一副准备强攻的架势。

  不仅如此,王景还单枪匹马来到城墙下方叫阵:“里面的人听着,朝廷十万大军不日就将抵达,此时不降,城破之后,尔等尽为糜粉!”

  十万大军!

  李儒将王景的兵力夸大了十五倍,而王景比他更甚,直接夸大了三十倍!

  这话吼得中气十足,在整个函谷关内回荡不休,顿时李傕所部全军手下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寝食难安,风声鹤唳。

  “将军,看来郎中令所言非虚,祁侯王景当真有五万大军啊。”

  “等等,不对吧,他方才不是说了有十万兵马的吗?”

  “你是不是傻啊?那是诈称!吹牛的你懂不懂?”

  “你特么才傻呢,万一他真有十万人呢?”

  议事大厅里,众将吵作一团,都在争论着王景究竟带了多少兵力过来攻打函谷关。

  “都给老子闭嘴!”

  李傕大声呵斥,顿时大厅内变得安静下来。

  扶着额头,李傕现在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除了被手下一群满脑子都是肌肉的二百五炒得心烦意乱之外,更在于局势的不断恶化。

  自董卓死后,西凉军从洛阳败走,立刻就失去了财政来源,粮食补给更是只有靠抢劫才能勉强维持。

  但周围的县城和村落,能抢到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关墙内的存粮最多只够自家的军士吃上四个月。

  李傕深知必须尽快突破眼前困境,否则败亡是迟早之事。

  奈何东面的洛阳有王景率军坐镇,煌羽烈刀之名,早已让麾下西凉兵众闻风丧胆,因此向东毫无疑问是一条死路。

  而西都长安也有皇甫嵩的三万精锐驻守,面对这位帝朝三杰之一的绝世名将,自己即便强攻也难以讨得到好处,如今的局势,自己等人被夹在中间,简直就是左右为难难上加难。

  看似坐拥雄关安全得很,实际上却是等于坐困愁城,无路可逃。

  当李儒点破这一点之后,李傕的心绪就再也难以平静下来。

  “去把郎中令叫来。”

  想不到办法,找不着出路,李傕只好让人去把李儒叫过来,然后问计于他:“文优,敌军先锋已至城下,你可有退兵之计?”

第119章 李儒狗贼,看刀!

  李儒心中不屑,但表面上还是非常恭敬:“将军,十万大军应当是诈称,但五万多多少少还是有的,否则何必大量打造攻城器械?”

  “五万吗?”

  原本多多少少有点怀疑的李傕,此刻听到李儒的话之后,却又不得不选择相信,毕竟若无大军在后方策应支援,王景岂敢轻率地领着三千甲士就前来攻打他有三万兵马驻守的雄关天险?

  将心比心,李傕自己就不可能冒着这样的风险用兵,所以他也不认为王景会如此采取如此不智的举动。

  李傕此刻依旧保持镇定,因为王景即便真有五万兵马好了,他也依旧不认为函谷关会被攻陷,这是他身为兵家强者的自信:“如今我手握三万精锐,又是据险而守,祁侯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他当真敢来强攻吗?”

  有此疑问的,不仅仅是李傕。

  函谷关外,北军大营。

  吕布满脸不解地询问王景此事:“主公,我军人少,想要破关根本没有可能,打造攻城器械又有何用?”

  李儒吹五万,王景吹十万。

  但吹牛终究只是吹牛,王景手上真正能够一战的实际兵力,只有八千千人出头的样子。

  分别是三千并州甲士,还有吕布手上的五千残部,剩下的就是从周围县城招募来的民夫了,这些人数量不少,可战斗力几乎没有,只能干些搬运粮草,砍伐树木,运输物资之类的杂活。

  让他们上战场去砍人,那估计够呛。

  凭八千人就想攻下一座拥有三万守军的千古雄关?

  如果作出这个决定的人不是王景,吕布怕是当场就要甩袖离开了,没有十年脑梗根本说不出这种疯话。

  正面强攻函谷关,八千兵马就算全都死光了,能不能蹭不掉城墙上的一块石皮都是个问题。

  前不久刚经历惨败的吕布,表情肃穆地劝说道:“主公,李傕此人出自兵家兵权谋一派,其不仅精通《军争六势》中的风之军势,且麾下飞熊军来去如风,最是擅长奇袭,布便是被其以彭越挠楚之战法所败。”

  “除此之外,还有徐荣此人,亦是得了兵家兵形势一派的真传,据闻乃是仙秦帝朝的第一兵法大家尉缭子所留下的传承,实力不容小觑。”

  王景站在沙盘前,背负双手,语气倒是颇为轻松,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怎么,奉先你觉得我拿不下函谷关吗?”

  “这……”

  吕布很想说实话,但又怕王景发怒,他在董卓麾下时没少因此而被斥骂,所以干脆闭口不言。

  王景知道吕布不信,笑着调侃他道:“奉先,你勇武有余,天下能与你匹敌者,不出一掌之数。但若论谋略和智慧,伱就差得远了。”

  听到王景说自己有勇无谋,吕布很不服气:“函谷关如此天险,纵使有奇谋妙计,又能如何能够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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