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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88节

  面对王景,荀攸倒也没有隐瞒,将他知晓的信息一一道出:“近古之时,百家争鸣,皆因世道纷乱,礼乐崩坏,以至于上至诸侯,下至百姓,人人礼乐崩坏,不知廉耻为何物。因而百家争相出世,其目标旨在救世,谓之天命。”

  “然学派不同,救世的方向亦不相同,道家有道之一国,墨家有止戈为武,兵家亦有大争之世。而我儒家,便是儒门天下。虽彼此方向不同,不过出发点都是一样,旨在重新确立秩序,让世道可以井然有序地维持运转。”

  王景听得连连点头:“确立正统,难怪称之为天命。不过武帝之后,儒学已然独尊,儒门天下的目标,讲道理应该已经达成了才对吧?袁隗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却见荀攸神色严肃,摇头说道:“主公有所不知,所谓儒门天下,非是独尊儒术,而是以儒学之人心,取代天心。而所谓天心者,实乃天意也。”

  “以己心代天心?”

  王景这才明白何为儒门天下,敢情是让儒门的思想,去取代天道的意志,从而让儒学百代不易,千秋万世,再无更替,永远凌驾于众生之上。

  不得不说,袁隗的这个想法很大胆,是真正的胆大包天。

  随后王景捏起下巴,又有新的疑惑:“不对啊,儒门天下的计划,应该得到儒家内部大部分人的支持才对吧?怎么我听公达你的意思,你貌似不怎么赞同?”

  荀攸叹气:“主公,儒家内部亦有学派之争,我颍川荀氏属于古文经学,而汝南袁氏属于谶纬经学,若是让袁隗成功,我荀氏一脉的经学岂不是要永无出头之日?”

  王景对此也是瞬间就懂了,颔首说道:“是啊,比起其他的诸子百家学说,还是自家学派内部的异端更加可恨一些。”

  异教徒还有被度化的可能,而信奉同一位神灵却理念不同的异端,往往都是选择原地火化。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不过我记得董卓是董仲舒的子孙吧,照理来说,他应该会支持儒门天下的计划才对。”

  “董氏一族早已没落,而董卓的做派,更像兵家,我怀疑他背后有兵家支持,其麾下大将李傕,就是兵家兵权谋一脉的传人。若是真让董卓成功,天下恐将开启大争之世,龙蛇起陆,龙战于野。”

  荀攸对此十分担忧,兵家虽然自仙秦帝朝后便沉寂至今,只有各派传人依附皇权,为国效力。

  可兵家内部,亦有不少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时刻谋划着要兴风作浪,重启大争之世,掀起战火和烽烟。

  唯有王景知道,大争之世很快就要来了,而且也确实是由董卓一手挑起的。

  对此,他并未惶恐不安,只是默默整军备战,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王景能按耐得住,却是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洛阳城西,一骑自雍门飞奔而出

  及至白马寺,才翻身而下,径直穿过正门,在西域僧人的念经声中,来到寺庙深处一座寂静的禅房门前。

  “校尉,有来自冀州的密函。”

  “呈上来。”

  纸门被轻轻推开,禅房里坐着五人,居中者身着黑色锦衣,身材挺拔英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精光四射。

  明明是温和的脸型,五官俊美之余,却是自带威仪,仔细一看,仿佛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眉心发出。

  信使单膝跪地,诚惶诚恐的递上信函:“校尉请看。”

  而接过信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曾与王景有过几面之缘的司隶校尉袁绍。

  卧虎袁绍!

  灵帝死后,袁绍便被何进任命为司隶校尉,执掌帝朝最为神秘的谍报机关,可谓是位高权重,深得何进信任。

  如今何进已死,权臣董卓当道,在朝堂上不断排斥异己,许多与袁绍有旧的官员都招到贬落,让他的势力大不如前。

  对此袁绍非常愤怒,毕竟何进尚在之时,他曾经是何等的叱咤风云,至今仍让不少洛阳权贵畏之如虎。

  可董卓一来,他反而没了此前的风光。

  而袁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这是叔父袁隗在敲打他,好让他安分守己,别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但袁绍岂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历任的司隶校尉,哪个不是被人畏之如虎,以至于被百官称之为“卧虎”的强权之人?

  而既是卧虎,又岂肯甘心蛰伏于黑暗之中?

  锋利的小刀轻轻挑开封漆,袁绍取出书信,看完之后,朗声大笑:“不出所料,孟德果然已经答应了与我们合作。”

  “恭喜校尉!”

  “有此奥援,吾等大事可期!”

  几位在何进被杀死之前就追随袁绍的从事史,此时纷纷出言祝贺,面露狂喜之色。

  实在是董卓进京之后,他们蛰伏得太久了,而且最近听闻董卓还想兼领司隶校尉职衔,而太傅袁隗并未严词拒绝,显然已在考虑。

  可这就让袁绍等人非常难受了,他深知情报的重要性,因此绝不可将司隶校尉的官职假手他人。否则一旦失去权力的庇护,无疑是一件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袁绍不甘心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甚至还不惜背上了各种黑锅,结果到最后却只拿到一点点微末的回报,因此他毅然决定要拼一把大的。

  只见他慷慨激昂地给属下鼓舞士气:“诸位,只要内诛董贼,外联诸侯,则洛阳尽入吾等掌中。终有一日,吾等必可立身于光明之下,堂堂正正的掌握权力,凌驾于百官之上!”

  “愿为大人效死!”

  几位从事史拜倒在地,此等誓言,更是由衷而发。

  只因密探看似威风八面,实则最为朝臣和勋贵所记恨。

  有皇帝撑腰时,还能百无禁忌,一旦失去权势保护,立刻就遭横死。

  就算只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们也必须支持袁绍,为他卖命。

  袁绍将曹操送来的书信丢入炭盆之中,不消片刻,白纸化成灰烬,然后他又命属下进城去找何颙。

  何颙乘坐驴车来到白马寺前,看到络绎不绝的香客,忍不住心生感慨:“时势维艰,人心多有不安啊,否则何必前来祈求神灵的庇护?”

  却不料香客之中,竟有人笑着接过话头:“人心不安,只因朝中奸妄当道,想要天下太平,唯有除恶务尽。”

  两人说话都很小声,加上人声嘈杂,却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

  何颙认出了袁绍,眼角微微抽搐,显然对他并不待见:“本初,为何约我在此地见面?”

  袁绍似乎也知道何颙这样的文臣,很难狠下心来做那谋刺之事,当即故意激将道:“伯求,听闻董卓欲拜你为长史,如此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实在是可喜可贺。”

  何颙知道袁绍这是在暗讽自己投靠董卓,不然为何没被罢官,反而高升了呢?

  但这怎么解释?

  何颙也想辞官的啊,可董卓是个小心眼啊,为人十分暴虐,喜怒无常,何颙哪里还敢随便辞职?

  但何颙又不能承认自己怕死,虽说实际上他就是怕死,但这面子,何颙还是要的,所以他依旧没给袁绍好脸色看:“本初,我出城一趟不容易,可不是为了来听你说废话的。”

  袁绍笑着点点头:“我之所以藏在白马寺里,不就是希望能够更方便和安全的与伯求你见面吗?”

  接下来的话事关重大,两人进了禅房之后才继续开口。

  袁绍让手下在外围警戒,而他则是看向何颙:“孟德让我告知于你,原计划要提前展开行动,刺杀董卓,刻不容缓。”

  何颙听后大惊:“你们疯了?我不是说过要先拉拢王元旭合作的吗?”

  袁绍却显然不想让王景参与进来,因为他也在觊觎着的权力的王座,希望能再进一步,甚至如同董卓一般,成为一个权臣。

  而一旦王景参与进来,即便是刺杀的计划成功,董卓身死族灭,可王景手握北军八营,到时候权力尽归于王景一人之手,哪里还有自己可以插手的余地?

  袁绍绝不甘心于此,所以才写信暗中联络曹操,找这位此前差点彻底翻脸断交的昔日旧友,商量着如何破局。

  而曹操也对谋刺董卓很感兴趣,因此两人一拍即合,再次凑到了一块儿。

  何颙显然是被蒙在鼓里,他虽然也有政治智慧,奈何却猜不到袁绍竟然有着想要谋取天下的野心!

  袁绍还在一旁极力劝说:“伯求,我已命张杨前往并州招募兵将,不日就将举起义旗,共诛国贼。到了那时,中原之地豪杰义士群起响应,勤王之师旬日之内就可兵临城下。若是这时候董贼突然横死,西凉兵必然群龙无首,何愁不能将他们一股而灭?”

  何颙一听,还真觉得袁绍的话有些道理,可又担心的问道:“真不找王元旭合作吗?他手中有数千兵马,太原王氏亦是名门……”

  袁绍义正言辞道:“伯求!刺杀董卓这等机要之事,怎可轻易告知他人?岂不知谋事不密者,最易死无葬身之地啊!”

  ‘死无葬身之地’这六个字把何颙给吓到了,因此他还真就信了袁绍的鬼话。

  小小的禅房里,两人开始商议起要如何刺杀董卓。

  袁绍自告奋勇道:“我手上,有几个身手了得的死士,可堪重任。”

  何颙到底是怕死的,所以狐疑地问道:“可靠吗?”

  他可不想董卓没杀成,反倒把自己给的小命给送掉了。

  见何颙如此胆小,袁绍心中更加鄙夷,但为了合作,不得不虚与委蛇:“这几人早年都是冀北游侠,因为得罪了当地权贵,被打入死牢。若非我暗中将他们保下,他们早就是死人了,所以值得信任。”

第63章 带着昭姬去逛街

  洛阳城南,开阳门。

  一辆马车伴随着八月的金秋,在小麦的香气中,徐徐而至。

  蔡琰掀开车帘一角,看向马车外的繁华景象,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新奇:“父亲,这里便是洛阳了吗?”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炎汉帝朝的东都,明媚的双眸忍不住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某人的身影。

  “是啊,这里便是洛阳,无数有志之士魂牵梦萦之地。”

  蔡邕也看向车窗外,心情满是感慨和唏嘘。

  阔别十余年之久,他又再次回到了这片曾经让他意气风发,最后却又让他失意狼狈的城池。

  如今故地重游,也不知是福是祸。

  蔡邕原本在陈留老家待得好好的,他已经没了早年的政治抱负,所思所想,也不过是开办私学,闲度余生。

  结果董卓接任司空之后,立刻专擅朝政,他在听说了蔡邕的名气之后,直接就征召他围观。

  身为名士,蔡邕当然不可能答应,毕竟董卓的名声又不怎么好,稍微爱惜一点羽毛的儒门名士都会拒绝。

  可蔡邕只是推说有病不能去,董卓便大怒,直接威胁说:“我有灭人三族的权力,蔡邕就算骄傲,也是不过转足之间的事而已。”

  说完就又让人急令州郡,征召蔡邕到司空府。

  蔡邕还能怎么办?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不得已只好应命,带着家眷便来洛阳赴任。

  蔡琰并不知道父亲蔡邕心中的惆怅和忐忑,她现在心里想着的却是此前与王景离别时,王景说的那番话。

  “元旭早就料到我会跟着父亲一起来到洛阳,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见女儿陷入沉思,蔡邕软语询问道:“昭姬,何故出神?”

  “没什么……”

  蔡琰连忙掩饰神情,随后便又说道:“父亲,安顿下来之后,女儿想要外出拜访一位旧友。”

  “你在洛阳有相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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