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860节
徐辉祖面露恍然:
“这便对了,这次风波与他有很大关系。
陛下不止要整肃皇庄,甚至还要设立一个与六部同级的衙门,名为市易司…”
徐辉祖很快就将市易司的职能告诉了朱棣,
听的他脸色连连变幻,震惊、哑然、佩服等等心绪一闪而过。
作为天家子弟,他深切的知道宫中与朝廷的矛盾是多么的不可调和,
每一次到了争斗最激烈的时刻,
总会伴随着大开杀戒,前几次就是如此。
但现在,李党之事刚刚结束,
难不成又要开始新一轮争斗?
而且,宫中这次的目标太大了,朝堂上下各部都在打击之内,想要拿财权,绝非易事。
二人之前气氛有些凝重,朱棣发问:
“最近朝廷有什么动作吗?”
徐辉祖摇了摇头:
“这几日没有什么动作,想来是要从皇庄先动手,
毕竟这等大事,要是不先拿自己开刀,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徐辉祖看向朱棣,眼中带着一些同情:
“这次的差事可不简单啊,弄不好你就要被朝臣排斥,这次你可要做好准备。”
朱棣脸色有些凝重,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他心中有些狐疑,
“父皇究竟想要干什么?”
此话一出,徐辉祖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也觉得不对了?”
“废话。”朱棣抬起酒杯挡住半张脸,用仅能二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父皇做事从来不会如此仓促,现在那什么市易司匆匆上马,一看就不对。
要么就是和户帖以及鱼鳞黄册那样,以后的几年都要纠缠此事,
但我觉得,这个可能不大,我觉得父皇有其他目的。”
“什么?”徐辉祖发问。
“我哪知道!”朱棣眉头一竖,黝黑的脸庞狰狞了几分,其上的结痂崩裂,
“不过…明日我可以问问,陆云逸那小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朱棣抬了抬下巴,徐辉祖看向陆云逸所在方桌,
李景隆正在那里张牙舞爪,大放厥词,一看就是喝醉了。
“行,明日去问问,到时候给我个准信,否则整个都督府都惴惴不安,一些事想做都不敢做。”徐辉祖说道。
朱棣眉头一挑:“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各地空出这么多的职位,
还有一些手握权势暂时没动的人,都督府总不能无视他们,该换的换,该撤的撤。
我就怕到时候都督府内部都不稳,再做这样的事会掀起波澜。
几处叛乱就能让我等颜面扫地,那些六部官员又要出言相讥。”
徐辉祖一边说,脸上露出一些无奈,还有疲惫。
朱棣笑了笑:“位列中枢就是如此麻烦,明日给你消息。”
“好。”徐辉祖说道。
第782章 癔症,会面燕王
翌日清晨,陆云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高大且装饰华丽的屋顶。
一根横梁上甚至有着雕花装饰,其上各种奇珍异兽惟妙惟肖。
下一刻,原本透进屋中的和煦微光一下子变得幽暗深邃。
横梁上那些寓意祥瑞的雕花装饰猛地变得狰狞恐怖,
咧开的大嘴透出尖锐且充满血污的牙齿,粗大舌头上挂满倒刺,
扑面而来的恶臭让陆云逸眉头微皱。
不等他反应,眼前的空间似乎有了一些扭曲,
一个个异兽争先恐后地朝他扑了过来,个个狰狞恐怖。
浑身是溃烂发脓的貔貅,长满脓包流着脓液的金蝉,半截翅膀镂空的飞燕,
一个个异兽带着腐臭气息直逼而来。
陆云逸只是静静地看着,
眼神中透着几分冷漠。
貔貅等物扑到近前,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紧接着,四周景象如画卷般迅速变幻,
华丽的房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森恐怖的荒野。
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尖锐呼啸。
茫茫多的人影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些人面容扭曲,眼神空洞,
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衣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他们一边踉跄着向陆云逸靠近,一边发出凄厉的哭喊:
“还我儿子!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陆云逸淡定地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这些疯狂人群,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被无端索要“儿子”的噩梦,每一次都让他觉得荒诞至极。
“你们认错人了。”
陆云逸声音平静,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然而,那些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依旧步步紧逼。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陆云逸的胳膊,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肉里,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的儿子!你还他命来!”
陆云逸微微皱眉,轻轻一甩,便挣脱了老妇人的手。
他看着老妇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
“大娘,我根本不认识你的儿子,更不可能害他。”
但那些人根本无法听进陆云逸的话,
他们像潮水一般涌来,
将陆云逸团团围住,
有的扯着他的衣服,有的揪着他的头发,还有的直接扑到他身上,用头撞击他。
一阵阵剧痛传来,
陆云逸感觉自己的躯体被撕开,浑身血肉都被拉拽,
骨头一根根崩裂,而后破碎,连带着骨头渣都被拉了出来.
即便陆云逸被扣掉了半只眼睛,仅剩的一只眼睛始终保持着平静
直到眼前阴森景象被黑暗淹没。
陆云逸睁开了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他便知道自己处在了一个什么地方。
他双手猛地用力,一下子将盖在头顶不停纠缠的蚕丝被掀开,
光明顷刻间映入眼帘,依旧温和明媚。
他轻轻扫视一圈,房屋中的布置十分奢靡,到处都透露着金钱气息。
而在身旁
李景隆睡得正香,不停将散落床上的被褥往自己怀里抓,整个人骑在上面。
看清这一切后,昨晚宿醉的记忆才一点点回归,
虽然支离破碎,但好在记着一些。
只是,随之而来的剧痛让他扶住了脑袋,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脚一动,就有眩晕感传来,想来是昨夜的酒还未醒。
“我怎么在这?”
陆云逸脸上生出一阵茫然,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为何会出现在这.
他脑海中最后一刻的记忆,便是一行人离开皇城,扑面而来的微风十分舒坦。
正所谓“晨起酒迎风,阎王在招手”,想来是醉酒之后吹风,才变成了这般模样。
“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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