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669节
冯斌脸色一凝,嘴巴紧闭。
可停歇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又开始了絮絮叨叨,
“姐夫啊,我在这昆明城都要无聊死了,
这个留守司就是个摆设,整日在城内闲逛,我想去打仗!
对了,姐夫,你知不知道晟哥的仗打得怎么样了?
我问过姨父,他不告诉我,三姐也不告诉我。”
听着他的嘀咕,陆云逸想了想,
如今坪山坳的防御工事已经修建大半,可以透露一二。
“沐晟将军所率领的洪福卫与邓志忠将军所率领的龙虎卫,在坪山坳大获全胜,斩级不少。”
话音落下,冯斌的眼睛刹那间就亮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哇~
“姐夫,我想与晟哥一起去打仗,可他不准,我能不能跟你去打仗?”
冯斌面露渴求,眼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光芒,像是有星辰在闪烁。
“我做不了主,前军斥候部回到昆明府驻防,
要留到什么时候还犹未可知,帮不了你。”
陆云逸淡淡开口,冯斌听后眼中带着难掩失望,有些病恹恹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不过停歇了没有半盏茶的时间,他又重新变得元气满满,
“姐夫,那能不能教教我们打仗啊,演武堂那些人都希望你去讲课。”
陆云逸想了想,叹了口气:
“演武堂都是一些年轻将领,并且身居要职,我去像什么话。”
冯斌再次露出失望,垂头丧气。
陆云逸瞥了他一眼,有些好奇,
一路行来,云南都司的诸多二代对从军有变态般的着迷,
年纪轻轻,都想要上战场。
就连沐楚婷,都对军事有所涉猎,远非寻常女子能比。
陆云逸环视四周,青石板道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街道两旁的商贩也逐渐消失不见,
原本古色古香的亭台小院逐渐变成了高门大户,
一片片高大院墙阻隔了路上行人的视线,能看到一对对巍峨的石狮子,
这条街巷位于昆明城核心,
相邻云南三司衙门,西平侯府就在街巷尽头。
眼见越来越近,陆云逸看了看有些失落的冯斌,
声音温和,出言问道:
“为何总是想着从军打仗,这可不是一个好活计。”
冯斌抬起头来,不大的眼睛中露出几分疑惑,
他年纪还不过十八,声音稚嫩:
“姐夫,这不是应该的吗?”
“嗯?”陆云逸面露疑惑,眸子望了过去。
冯斌自顾自开口:
“父亲曾说过,云南想要重归中原,
需要我等子弟代代薪火,不仅要四处平叛,
还要大兴屯田,劝课农桑,礼贤兴学”
说着,冯斌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我自幼学的都是兵书,其余的都不会,只能去打仗。
父亲与二爷爷说,让我从军学习本领,继承他们的衣钵。
可我已经十八岁了,只能待在城中,当个留守司的闲职”
说着,冯斌的情绪有些低落,重重叹息一声: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去到战场上杀敌建功。”
陆云逸皱眉深思,脚步不紧不慢,
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哒的沉闷声响,
不知为何,听在冯斌耳中,却没来由地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二人没有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直到来到西平侯府门前,陆云逸才缓缓抬起头,
看向匾额上今上亲手书写的文字,眼中闪过些许明悟。
或许就是因为此等薪火相传,
西平侯府才能世代镇守滇南,与大明相始终。
走入西平侯府,恰好碰到了诸多离开此地的官员武将,
因为不熟,陆云逸并没有与其打招呼,只是静静地相视而过,
从他们眼中,陆云逸看到了几分莫名与古怪,
似乎对于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可思议。
一旁的冯斌小声说道:
“姐夫,姨父前日回来后,
就有一些官员找上门来,整日与姨父商讨大事,搞得家中不得安宁,
现在见你回来,姨父把他们赶走了呢。”
这么一说,陆云逸轻轻眨动眼睛,也难怪那些官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很快,陆云逸与冯斌就来到了西平侯府的正堂,
几日不见的西平侯沐英此刻换了一身装束,
不再是身穿甲胄,而是身穿常服,静静坐在那里。
见陆云逸到来,他原本沉寂的脸庞多了一些笑意。
他看了看身旁的老仆,挥了挥手:
“去,云逸一路行来辛苦万分,将东西接过来。”
一旁的老仆连忙上前,在来到陆云逸身前时微微躬身,
苍老的脸颊上多了几分温和,轻声叫了一声‘姑爷’,便要将陆云逸手中所拿的竹筒接过。
但陆云逸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紧张,抬手婉拒:
“多谢老伯,云逸自己提着便可,这是送给岳父大人的礼物。”
此言一出,原本正面露诧异的西平侯沐英五官挤在一起,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是何物如此贵重?”
说话间,西平侯沐英脸上笑容不止,
侧头撇了撇位于长廊后的屏风,隐隐能看到镂空连接处照映出的两道身影,
眼中笑意愈发明显,便将声音拔高了一些,朗声道:
“莫不是提亲的礼物吧。”
屏风之后,沐楚婷的脸色红润如晚霞,
大而明亮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带着一丝羞涩,还有一些甜蜜。
倒是一旁的小红轻轻跺了跺脚,小声埋怨道:
“小姐,老爷定然是知道咱们藏在这里,这才出言打趣。”
沐楚婷抿嘴一笑,轻轻抬起手指放在红唇边,
“嘘”
小红识趣地闭上嘴巴,气鼓鼓地蹲下身,通过屏风连接处的镂空,向外看去。
正堂之内,陆云逸手拿竹筒,深呼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岳父大人,还请小婿先卖个关子。”
一边说,陆云逸一边将竹筒放在地上,同时对那位老仆说道:
“老伯,还请找一些下人来,今日要送与岳父大人的是一幅画。”
“有些大。”
陆云逸的强调让老仆郑重起来,
看了看自家老爷,在得到他的首肯后便向屋外走去。
沐英坐在那里,看着陆云逸摆弄竹筒,
甚至还拿出了一副看起来珍贵的丝绸手套,
这些举措让他面露疑惑,
“云逸啊,到底是何等字画,值得如此慎重,难不成是哪位大家的真迹?”
陆云逸打开竹筒,小心翼翼将里面的巨大画卷拿了出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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