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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日记 第225节

  在金陵沦陷前,邓曾经向戴春风建议紧急抢运战备和战略物资,但没有引起戴老板的重视。

  特务处转移到武汉后,戴老板没想起此事就不免后悔,才开始重视此人。

  武汉区成立后,任此人为第二组组长,负责经济工作。

  张义不知道此人怎么就成了戴老板的特使,只听他严肃道:

  “张科长那,鉴于你虎胆英雄,成功击杀日本天皇特使,功勋卓著,特赐予三等云麾勋章一枚,中正剑一柄,望再接再厉,杀敌报国。”

  张义才晋升中校不久,即便杀了所谓的天皇特使,也想过能晋升上校,虽说是战时,一年内晋升几次也太惊世骇俗了。

  听说还有一柄“中正剑”,张义面上装作激动的样子,其实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34年黄埔9期的毕业生向常某人建议,为了表示全体同学毕业后为党国事业“不成功变成仁”的忠心,向学校提出制作“军人魂”佩剑的建议,这边是“中正剑”的由来。

  刚开始,此剑常某人只授予亲信和功勋卓著者以及补发给黄埔毕业生和训练团,但抗战开始后,黄埔军校大办理分校,佩剑数量增多,而且由于果党并没有轻质不允许普通军人、民众佩戴仿造的“中正剑”,于是在短期内出现了大量的仿制品。

  “张科长,你这次完美出击,可谓千里之外取敌将首级,不但处座大喜,据说委座听说之后都连说了几個好字。”

  “杀敌报国,不过职责所在,邓组长过誉了。”

  “呵呵,张科长不要谦虚,不说你识破了野村吉三郎替身的鬼把戏,还反将一军,来了一招嫁祸,可谓一石二鸟之计,让敌人自乱阵脚.特高课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根据钱新铭汇报,金陵特高课课长北山恒为了推卸责任,已经下令逮捕了特务科科长高木心平不管结果如何,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钱新铭?”张义讶然,此人还真给特务处提供情报了?

  邓保光点了点头,道:“情报高于一切,我们现在急需日本人内部的情报钱新铭出任伪HK区区长一职后,在家中设有秘密电台,这个情报就是他上报给总部的。”

  张义沉默了一会,问:“我汇报给老板关于日本密码专家伊藤三郎之事呢,老板有何指示?”

  邓保光平静道:“老板指示,暂缓刺杀王高科改头换面继续潜伏金陵,老板让你即刻返回武汉。”

  见张义不解,他解释道:“按照国红二次合作的协定,红党情报机关和军统有情报交换的约定前几天红党的一名特工被捕,他们向特务处同样提供了日本密码专家伊藤三郎即将到达金陵的情报,以此换取特务处协助对他们被捕特工的营救”

  “内部情报显示,此人早就被日本特高课处决,人都死了,还合作什么?再者老板说了,要是和他们联合行动刺杀了日本密码专家伊藤三郎,到时候功劳算谁的?”

  “另外,事关兄弟我这次的使命,暂时不便和日本人再起冲突。”

  “使命?敢问邓组长这次是什么公干?”张义目光一凝,问道。

  邓保光叹了口气,深深看了张义一眼,道:“此事保密,不过对张科长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再说了,我对这个任务本就不报什么期望.”

  “我此次是奉老板之命,经上海到香江,和日本军方代表、日军参谋本部中国课课长今井武夫会谈”

  张义闻言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是驱逐日寇,不死不休,但他再次响起一句话,政治斗争,就是老人们举着酒杯交谈甚欢,孩子们在桌子底下大打出手.

  再说到常某人这个人,都是性格决定命运。

  常某人的履历中说是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其实他根本没有上过这所学校,而是以陆军士官学校候补生的身份进入了日本陆军野炮部队实习。

  说是实习,其实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因为日军内部登记森严,都他们自己人都是如此,你一个出国留着生就不要幻想有什么特殊待遇了。

  常某人的工作主要有两项,一是为日本军官洗衣服、擦皮靴,二是为军马服务-洗马、刷马喂马。

  要是只干脏活累活也就罢了,要命的是一旦长官不高兴,动辄打骂,甚至为吊起来几天不能吃饭。

  常某人在日记中回忆,当时只能咬牙忍耐:“娘希匹,有朝一日,老子一定要学到真才实学。”

  但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常某人实习了一年,连大炮都没有摸过。

  重重压迫之下,生活苦不堪言,常某人发誓要顽强的意志战胜这些欺负他的日本人。

  在遭受无数凌辱后,常在日军中倒是学到了一些训练的秘诀,那便是重视细节、严格纪律、苦练意志、不怕牺牲、团体至上。

  这些东西后来全部被他用到了黄埔军校上,但他的性格却没有怎么改变。

  每遇到大事习惯退避或者骑两头马,即便在中日关系这样干系国家民族命运上同样如此。

  一方面炮火连天,和日本人兵戎相见,一方面唇枪舌剑,双方信使往还不断。

  打是真打,谈也是真谈。

  常老板的如意算盘是能战则战,不能战就和,能和则和,不能和继续打。

  所在在此刻保卫武汉期间,光是常某人亲自掌握的和日本何谈的渠道就有三个。

  一是此事的行政院长,常某人的连襟孔某人,孔派出自己的亲信--代理行政院秘书的某人和日本民间人士萱野长知秘密接触,由宋夫人把关

  第二则是侍从室副主任周佛海秘派外交部亚洲司司长高宗武到上海、香江、东京等地和日本军方特务影佐祯昭秘密谈判。

  这个影佐祯昭曾任职参谋本部中国课科长,自诩为中国通,后任陆军军务课课长,后来创立了“梅机关”。

  这个谈判被日军称之为“桐工作。”

  “因为日方狮子大开口,这两条谈判并没有取得进展而且日方怀疑谈判人员的职务太低,是否能代表委座的本意.于是他们的人在香江积极活动.”

  邓保光解释道:“他们希望或许直通座位的谈判渠道这个消失被我潜伏在香江日本驻香江铃木机关的特工张志平获悉,立刻通知了香江区区长王新亨.”

  “王区长密保处座后,经委座批准,决定迎合日方的愿望,由宋部长的弟弟子良出面和日本人周旋。”

  “宋部长的弟弟?”张义讶然问。

  邓保光却是嘲讽一笑:“人家是皇亲国戚,身体金贵,怎么会轻易赴险.”

  “那是?”

  “呵呵,最终经过商议,处座让我们特务处和子良公子长相极其相似的特工曾广冒充身份前去谈判戴老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特务处国际科,老哥我曾留学日本,因为全力承办此事.不瞒老弟,这可是个苦差事不说日本人狮子大开口,没有丝毫的诚意,万一谈判成功,老哥我也会成为类似李鸿章卖国贼这种身份被钉在历史的屈辱柱上.”

  “可有什么办法,军令难为,自古以来,从来都是有人动动嘴,有人跑断腿.呵呵”

  看邓保光一脸唏嘘的摸样,张义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他有丝毫的同情,只不过听到如此秘闻,在想起这一路而来的所见所闻,前线战死的战士,到处流离失所的百姓,在沦陷区沦为猪羊被凌辱压榨的苦难群众,他胸口激荡着难以言喻的悲哀和亢奋。

  抗日的重任,沉沉压在他的心头,可再想想果党上层、常某人、特务处干的这些事,心底不由涌现出一种奇异的陌生感。

  听过是一回事,真的看见和经历过又是另一回事。

  这一刻张义甚至有脱离特务处到前线和日本侵略者决一死战的想法,管他是日寇还是汉奸,统统干掉。

  但张义知道自己不能也不该,此刻他还需要潜伏在特务处,立下更多的功勋,谋取更高的职位,然后丝毫不犹豫地战斗,战斗,直到将小日本赶出中国。

第220章 暖和

  (上一章被审核删改了,错别字和病句没办法修改,一修改又要进去,抱歉!)

  冬天的武汉,寒风凛冽。

  张义刚从家里出来就被寒风吹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呼出的空气一出口,马上就变成了白雾。

  尽管他穿着厚厚的毛呢大衣,戴着厚厚的绒帽和皮手套,还是挡不住清晨刺骨的寒风。

  清晨的大街小巷格外安静,人们好像都消失了一样,炊烟也寥寥无几。

  张义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巷口找到了一家简陋的面摊,头发花白的老板从着手蜷缩在椅子上发呆,旁边煤炉上架起的锅里冒着热气。

  张义走过去问:“老板,有面吗?”

  老板苦涩一笑:“只有咸菜面。”

  看着面摊简陋的样子,再看老板希冀的眼神,张义点头道:

  “来一碗。”

  老板连忙起身,抓了两把面条下锅,然后备了一只碗,挖了一块猪油,一勺咸菜,浇了一勺热汤,最后从锅里把滑溜的面条捞出来,放进碗里。

  如此一碗热气腾腾的咸菜猪油面就放在了张义面前。

  张义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问:

  “现在生意如何?”

  老板叹了口气道:“年关难过啊

  现在也不知咋回事,钱越来越薄,老汉记得前两年,100元还可以买一头牛,现在上午还可以买30斤面,到了中午,连20斤都买不到了这还罢了,关键是还有假钱唉,这世道老汉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听到假币,张义心神一凛,连忙问道:

  “还有假币?”

  他不想刚在金陵窥见山本宪藏的身影,武汉已经出现假钞了。

  一旦日本特务机关发向中国市场投入大量的伪币,尤其是日军利用假币从一些贪图钱财唯利是图的中国商人手里购买大量的汽油、药品、火药等战时稀缺物资,此起彼伏之下,果党军用物资将更加紧缺,稀缺物资价格将疯涨。

  “这还有假?”老板气呼呼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5元法币。

  张义定睛一看,不由笑道:“这种5元的法币早就作废了,还有人拿出来花不成?”

  “谁说不是呢,明事理的人知道是假钱.可就是有人拿着这钱和你胡搅蛮缠也不知道这钱从哪里冒出来的,政府也不管管”

  “你的钱从哪里来的?”

  老板努力努嘴,瞥了一眼身后的杂货铺小声咒骂道:

  “还不是姓钱的这厮,仗着儿子在警察局上班,欺负老汉我.”

  “姓李的,你个老不死的,少在背后乱嚼舌根.”

  老板话音刚落,听见身后的杂货铺哐当一声门开了。

  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留着光头掌柜模样的男人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牙具和水杯,斜倪了老板和张义一眼,蹲在门口刷起了牙。

  见正主出现了,老板畏惧地缩下身子,再也不吭声了。

  杂货铺钱掌柜见此更加得意,咕噜咕噜吐完漱口水,又呸了一口,大言不惭道:

  “谁让你没有個好儿子,士农工商,懂?老子儿子现在吃皇粮,咱就翻身做主了,哼。”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进了杂货铺,过了一会,商铺中传来收音机的声音,一个女声用激昂的语调正在播放“中X日报”的新闻:

  “.军事法庭审讯过后,已将擅离职守的韩复渠处决,委员长号召.”

  听到这条新闻,张义微微一顿,有句话说的好,脑袋空不要紧,但千万不能进水。

  这位韩复渠就是一个脑袋进水的神人,作为军人连基本的操守都没有,在日军杀过来时竟然公然违抗军令,放弃了黄河天险,不战而退,致使山东大部分地区失守。

  他想学张某人保存实力,但也不看看时机,全面抗战以来,即便是再桀骜的军阀和诸侯,还不敢公然抗命擅离职守。

  常某人为了杀一儆百,专门为他设了一场鸿门宴,当着上百号师长的面逮捕了他,押解到武汉后,迅速被处决。

  此人用他的脑袋为徐州会战祭旗,也算为抗战略表寸心。

  听着新闻,张义吃完了面,递给老板一张钞票,他起身走进杂货铺,他准备会会这个“翻身做主”的家伙,这又是一个脑子进水的家伙。

  张义还没见过有人敢在他面前吐口水的,用诸葛亮骂王朗的语调来说,他还没有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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