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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日记 第263节

  “彭恩成一会带进来。”

  “别耍花招,我要是拿不到”

  朱孔江打断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好了的,你现在马上回办公室,用绳子将东西拉上去。”

  冯铭半信半疑。

  朱孔江又道:“拿到钱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这话让冯铭微微安心,他点了点头,问:“绳子呢?”

  “没有绳子就用纱布,这东西不用我告诉你哪里有吧?”朱孔江冷哼一声,接过包袱步入黑暗中。

  冯铭搓了搓脸,挤出几分笑容,从大门进入大楼,便衣只是看了几眼,并没有搜身。

  几分钟后,冯铭用纱布将包袱吊了上去,藏在了更衣柜里。

  此刻一楼的卫生间里面,朱孔江和刚刚潜入的彭恩成碰头了。

  朱孔江道:“据我观察,他的病房在306,正下方的206同样是病房,有两个病人,你一会进去解决了他们,我拿到炸药干掉了姓冯的马上下来。”

  “是。”

  说完话,两人准备分开行动。

  然而朱孔江上了2楼,刚推开冯铭的办公室,几个便衣便如狼似虎地扑上上来,将他控制后,开始了搜身。

  不一会儿,面如死灰的彭恩成也被拖了上来。

  “我恭候诸位多时了。”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几名壮汉的簇拥下进来,他浑身气场很足,不怒自威。

  他大马金刀地坐下,直接掠过一脸惶恐的冯铭,看着满脸阴沉的朱孔江、彭恩成。

  “你是朱孔江,对吧,虽然化了妆,但说实话化妆技术一般。”

  朱孔江不屑地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是彭恩成,也叫王泽龙、邓存良,你有洁癖,自称湖南人,却吃不了辣椒,对吧?”

  彭恩成面无波澜,但心底早就泛起惊天骇浪,原本以为是冯铭这个狗东西没看见金条举报了他们,此刻才明白别人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还将他查了一个底朝天,但他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几位,马上就到十二点了,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长官我说,我检举,这二人是日本间谍,他们威胁我,还将炸弹带进了医院”冯铭第一个开口了。

  “还有吗?”张义反问。

  “我”

  “你们不说,我说?”张义瞥了一眼朱孔江、彭恩成,“原本我想的是放长线钓大鱼,等着你们来救人,或者说灭口,将你们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就来了你们两个人,这戏没法唱了,只能草草收网了。”

  彭恩成用眼角扫了张义一眼,不屑道:“痴心妄想。”

  “那可不一定。”

  见彭恩成又不吭声了,张义继续道:“你们做这一切,为的是保护那个人吧,我估计你们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我却见过他说实话,想比抓他,我更想知道你们小组其他人的身份。”

  朱孔江看了一眼张义,心里判断着张义这话的真假,什么意思?他都没有和夜狐正式碰面。今天的接头,去过厕所的人不少,他现在也只能确定夜狐潜伏在警察局,具体是谁他也不能肯定,这个中国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是真的,没跟你们开玩笑。”张义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枪,缓缓地将消音器拧上去,“机会只有一次,我数三声,你们自己把握。”

  “一。”

  “我说.”冯铭大口喘着粗气,哆嗦着道:“我偷了医院的磺胺.”

  张义摇了摇头:“二。”

  朱孔江、彭恩成依旧不吭声。

  “三。”话音刚落,只听“嗤”一身,火花一闪,子弹在冯铭额头留下一个黑洞,他直接栽倒在地。

  “到你了。”张义将枪口对准彭恩成,“你们可能不知道,有种药水叫吐真剂,没人能抵抗的住,我不过是怕麻烦罢了。”

  彭恩成没想到张义说杀就杀,当冰冷的枪抵住额头的那刻,他的心脏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举手紧紧攥住,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

  “八嘎,没有人敢”彭恩成刚开口,朱孔江就用日语呵斥起来,然而下一刻一发子弹就穿过了他的大腿,血水如柱。

  “将他拖下去,用刑,要是不招就注一针吐真剂。”张义面无表情地挥手,让人将朱孔江拖下去,然后看向彭恩成:“现在可以说了。”

  汗水从彭恩成额头不断滑落,滴在他颤抖的双手上,犹豫了一会,颤抖道:

  “我我认识其他两个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址和化名,但大概的方位我知道。”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和朱孔江的招供内容不一致,什么下场你自己清楚。”张义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让人将他带下来,随后起身道:

  “准备行动!”

第255章 情报

  夜色渐浓,窗外下起了蒙蒙小雨。

  医院的一间办公室中,张义正在听取汇报。

  “彭恩成,真名光野道夫,30岁,北海道人,代号霜刃,日本陆军中野特工学校长沙班毕业,32年曾潜入长沙实习六个月,随后被派遣到武汉,受过侦查和情报的相关训练,懂维修电器,除了中国话,他还会一点英语,不擅格斗,对辣椒过敏,有洁癖。此人承认,他曾经应聘进入电话局和邮局,偷过几分资料和包裹,协助日租界警察局破获过几个地下组织.”

  “据他所说,朱孔江叫松浦胜人,年龄出身履历不详,代号墨影,他会说国粤沪三种语言,他怀疑此人之前曾在其他地方干过,此人擅长跟踪、制造炸弹,今晚的雷管就是此人提供的。福岛被捕后,此人成了他们新的负责人,今天去饭店就是个‘夜狐’取得接头,但光野猜测松浦根本不清楚夜的真实身份,不过他猜测对方肯定是从报纸上得到了接头方式,据此人回忆,松浦看完报纸后曾出过门,具体干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除了松浦,光野道夫还认识夜狐组织的另外两人,这两个都和他搭档执行过任务,一個叫魏升民、一个叫刘红玉,估计是假名,真实姓名、住址、掩护身份他都不知道,现在只能描摹出这两人的画像,不过好消息是,光野道夫有次坐电车去汽修厂上班的路上曾看见过刘红玉,她提着菜篮子,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魏升民、刘红玉?”张义估计这是假身份,金陵作为首府,军警宪特力量最集中的地方,假证件假身份都层出不穷,更不要说其他地方了,即便是后世,这个问题也解决不了。

  但掌握了一个人的画像和活动轨迹,这个人基本上就是砧板上的鲶鱼,板上钉钉了,如果这样还抓不到人,那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为避免夜长梦多,现在就行动吧!拿他们的画像找户籍警和巡警辨认,找出他们,将人带回来。”张义下达了命令,顿了顿,又问:“松浦胜人如何了?”

  “这家伙是个死硬分子,现在只能试试吐真剂的效果了。”

  张义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响起敲门声,一个便衣进来道:“科长,刘魁的电话。”

  “让他打到这儿来。”张义指了指桌上的电话。

  过了一会,电话响了,那边响起刘魁恭敬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科长,兔子终于回窝了。”

  张义问:“在哪?”

  刘魁立刻报出一个地址。

  张义赶到的时候,刘魁和杨文轩正带着几个人躲在一处仓库旁边的大树后面。

  “现在什么情况?”

  “科长,根据线报,就在半个小时前,三辆卡车持特别通行证入城,直接到了这里,我估摸着车上装的应该是假钞。”刘魁指着不远处的仓库道,“这里原本是一家废弃的制药厂,后来被一处占了,成立他们的仓库,围墙被加高,大门口设了双杠,还有狼狗,我们等了一会,刚才有两辆汽车进去,估计是一处的人,但天太黑,看不清是谁。”

  杨文轩问:“我们要不要潜进去看看?”

  张义拿起望远镜看了看,仓库外面站了几个巡逻的,不时还有犬吠声,这些对普通人难以突破的防线,对于训练有素的特工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正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最好是能将徐增嗯徐老板堵在里边。

  不过想到戴老板的告诫,张义心里突然有了另外打算。

  “密切监视,白天多拍几张照片,拿到证据再说。”

  “是。”

  离开仓库,张义直接来到行动科科长何志远家。

  何科长早就睡了,此刻披着衣服出来,听说张义是来汇报工作的,微微有些意外。

  下属比自己能力强,尤其还和自己不是一条心,放在谁心里都是一根刺。

  虽说在职场上,领导能力不如下属的情况比比皆是,而作为一个管理者,非要跟下属比技能的话,本就属于本末倒置。

  不可否认,能力比下属强绝对是优势,在任何单位要服众,一是凭资历,二是凭能力。

  资历很重要,但没有能力加持,时间久了,资历积攒的那点存在感也会被消耗殆尽的。

  但领导之所以是领导,正应了那句话,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不仅是说职位高低形成的权利差异和等级观念,还有上级掌握的不对等的资源、信息、协调能力、经费等等.

  所以说,要想让下属心服口服,除了资历能力,更多的还是看眼光(站得高看得远)、比抗压、比胸怀、比协调、比格局

  在何科长这么些年的观察和体验看来,一个单位如果正弱副强,主政者压不住阵脚,那么副职就会动不动犯上作乱,只有正强副弱的班子,时时刻刻体现一把手的绝对江湖老大地位,才能风平浪静,诸事顺当。

  所以前番他和毛齐五强强联手,除了立功,就是要杀一杀张义的锐气,可惜功败垂成

  此刻看到张义,他脸色有些不好:“有什么事吗?”

  张义面上毫无波澜,敬了一礼,说道:“启禀何科长,奉处座的命令,经过长期的监视和跟踪,我们终于发现了党务调查处藏匿伪币的窝点。”

  “是吗?”何志远有些意外。

  “我刚刚从那里回来,满满三大车伪币.”张义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侦查到的情况。

  “下一步该怎么办,还需要科长您的指示。”

  何志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件事不应该向处座汇报吗?”

  张义马上装出忐忑、委屈的样子:“还是何科长你来汇报吧!老板已经批评过我了,再说了,越级”

  何志远鼻孔哼了一声,对这话嗤之以鼻,装作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呢?越级汇报的事情你少干了?

  不过嘛,到手的功劳又怎么能放过呢?于是何科长点了点头,和颜悦色道:“坐吧。”

  张义坐下,他又说道:“今晚的饭局你没去,老板还特意问起你呢,大家都忙着瞻仰红党曾经的三把手呢。”

  “我这边忙着抓日谍呢,再说了,我对红党一向不感兴趣,虽说是红党曾经的三把手,但俗话说的好,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个人提供的情报有用吗?”

  “话不能这么说,他可是红党内首屈一指的人物,知道很多红党上层的事情。”何志远笑道:“老板觉得仅仅依靠过去的办法很难在反红方面有所表现,必须另辟蹊径,所以姓张的他准备当做一张王牌来用。”

  “怕就怕姓张的那些想法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张义不以为然,估计很快戴老板就会发现这个叛徒根本就是个牛皮大王。他看了看手表,适时结束这个问题,提出告辞:

  “何科长,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消息了。”

  “行。”何志远笑着摆摆手,看着张义离去,脸色又阴郁起来。

  他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号码,用比较舒缓和恭敬的语调说:“处座,是我,我有重要的情报向您汇报。”

  【今日情报已刷新】

  【1、您今天见过何志远,获得相关情报——戴春风已采纳张某某建议,举办特种问题工作训练班和开展“来归”人员活动。】

  不用说这个所谓的特种问题培训班肯定是针对红党,这些学员毕业后肯定会被派遣打入宝塔山,但估计都是有去无回。

  而所谓的“来归”人员活动,便是张某某认为红党有他的社会基础,是消灭不了的,而且他对军统盯梢、逮捕、逼供、写自首书、登报脱离红党的做法不以为然,因为这样做虽然能让很多人屈服,但收买不了他们的心,正确的做法是向中统学习,从心理上瓦解他们,除此之外便是直接从政治上争取、联络。

  具体做法就是,发现地下党后,不必让他们刑讯逼供,不必让他们写自首书、登报,不愿意说出同党也不勉强,只要填写一份“来归人员调查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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