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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日记 第266节

  “什么意思?喂?”小陈愤怒地吼了一声,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同事和靠近的顾客皱眉看着失态的小陈,只见他慌忙摸着口袋,身份证件早就不见了。

  见他如此摸样,同事刚想问出什么事了,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服务生抬眼看去,只见坐在窗户边穿西装的客人忽地站了起来,他脸色煞白,呼吸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然后四肢痉挛,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死人了!”随着一声尖叫,咖啡店瞬间乱成一片。

  两个便衣霍地站起来扑过去,只见西装男以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嘴角泛着白沫和一丝黑血。

  死者脸色苍白,嘴唇失去血色呈青紫色,是常见的氰化钾中毒,便衣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立刻将目光投向服务生小陈。

  直到此刻小陈才明白男人说的“一会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咖啡店外面,看着惊慌失措往外奔走的客人,打完电话的徐姓男子冷笑一声,从容不迫地汇入人流,消失不见。

  “对不起,科长,我们见他一个人喝咖啡,以为他在等接头人,没想到现场还藏有第三人。”两个监视警察的便衣一脸惭愧。

  张义不置可否,蹲下身体检查了死者的身体,问:“死者的身份查清了吗?”

  便衣递过来一本证件,说道:“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死者叫郑宝胜,是武汉警察局刑侦处的警察。”

  “除了上咖啡的服务生,还有什么人接触过他吗?”

  便衣摇头道:“没有,第二杯咖啡是一个叫陈久明的服务生端上来的,此人已经被吓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应该不是凶手,但此人在事发前接到过一个电话,当时表现的很奇怪,我们刚才审讯他,他一口咬定是打错了,但我们问了电话局,电话是从对面的公用电话亭打来的,而且他的同事说,电话那头找的就是陈久明,所以他明显在撒谎,科长,要不要用刑?”

  “现场还有其他目击者吗?氰化钾既然是投在咖啡中,凶手很有可能早就离开了现场,那个打电话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郑宝胜猝死,当时的场面很乱,我们掏枪也压制不住,后来还是外面的兄弟鸣枪才拦住,有人回忆在郑宝胜背侧之前还坐了一人,但他一直侧着身子,没人看清他的长相.但我们进来的时候,此人已经不见了.后来我们在吧台问询,有个男人同样背对我们和服务生陈久明说话,身形和其他顾客描述的一致.现在看来只有陈久明见过凶手的真面目。”

  “将他带上来。”张义皱着眉头,从目前的线索分析,凶手才是躲在幕后的人,但此人发现便衣通过电话追踪到这里后,果断对清楚自己底细的郑宝胜下手,手段之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我什么都不知道.”陈久明被便衣推搡上来,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张义紧紧盯着他慌乱的眼睛。

  “我想不起来了.他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我也没有看清。”

  “是吗?”张义冷笑一声,“我猜你接到的那通电话是威胁电话吧?你怕他就不怕我们?你想清楚了,他连自己的同伴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为什么偏偏留下了你?不过是时间来不及罢了,为了以防万一,你觉得他会不会再次找你?到时候是杀你一个,还是杀你全家?”

  陈久明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煞白,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说!”便衣一把扯住他的领口,呵斥道。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求你们了.”

  见这厮还在嘴硬,张义冷哼一声:“带下去用刑。”

  同一时间,离开电话亭的郑姓男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大街上,此刻他已经装扮成了一个汽车修理工。

  他很快就找到了张义的汽车,循着汽车,很快又发现了蹲守的络腮胡子。

  他绕了一圈,悄无声息地来到络腮胡子身后,在对方觉察到他转头的那刻,悍然出手,一把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然后他将络腮胡子依靠在墙上,风轻云淡地来到汽车面前。

  余光瞥了一眼四周,他轻轻俯下身子,打开挎包拿出工具在车底鼓捣了一会,最后从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包袱固定上去,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广博无垠的夜空中,一架侦察机如鬼魅般划过,随着舱门缓缓打开,狂风呼啸着灌入,两道身影对视一眼,纵身一跃。

  他们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如流星般急速坠落。

  到达一定高度后,降落伞“砰”一声展开,缓解了他们下落的速度。

  几分钟后,他们终于稳稳地踏上了地面,落地的瞬间,两人迅速解开降落伞,将伞网收拢掩埋后,迅速窜入黑暗中。

  过了一会,两人再次出现在一处小山包上。

  这二人正是代号为黑豹和冰魄的春野武藏、早川智子。

  春野武藏从背包拿出一枚指南针看了看,然后举起望远镜瞄着远处的灯火,道:“目测距离武汉只有三十里左右,今晚就待在这里,明早进城。”

  “可以。”早川智子点了点头,从背包里面掏出一个小型电台鼓捣起来,电台的信号时强时弱,发出一阵烦人的刺啦声。

  不一会儿,似乎是找到了信号,她戴上耳机,按动按键开始发报。

  春野武藏在一边警戒,默默观察着她,等她发完报,脱下自己的外套帮早川智子披上,顺手将她揽住,说道:“我们休息吧。”

  不想早川智子却是避开他的大手,语气冰冷:“春野君请自重。”

  “八嘎!”春野武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皱眉道:“我们可是热恋中的情侣。”

  “假扮的。”

  “假戏也要真做。”春野武藏语气不容置疑,一把抱住早川智子,见她犹自挣扎,冷笑一声:“搏斗可不是你的特长。”

  早川智子索性不反抗了,双眼一闭,躺在地上,决然地说:“来吧。”

  春野武藏一愣,然后就像一头困顿的野兽发现了猎物,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第258章 处决

  “科长,陈久明招了,画师正在根据他的描述画像。”

  咖啡馆对面的客栈房间里面,陈久明被打得血肉模糊,战战兢兢描述着凶手的面貌,他说一句,画师在画纸上描一笔。

  但画师画了半天,凶手的五官依旧模糊,他不由叹了口气,停下手,问道:“你仔细想想,他的脸是长形状还是圆的?”

  陈久明畏惧地看着便衣,张口结舌地吭哧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说道:“圆的吧,下巴有点宽”

  画师又叹了口气,举在半空的手,迟迟无法落笔。

  “张科长,他描述的太模糊了,这样画出的素描根本不准确。”

  见画师无能为力,便衣一把扯住陈久明,呵斥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张义摇了摇头:“让他休息一会,好好想想,你们根据目前掌握的凶手的身形到附近问问,看看有没有其他目击者。”

  人的语言描述本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和主观性,再受到情绪等因素影响,认知和记忆都会出现偏差。

  再者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如果不是对某人或事印象深刻,捕捉到的画面很难记住。

  这个时候只能通过更多的目击者不断完善和补充细节,通过不断的修改调整,让画像生动清晰起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头巷尾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小贩们推着推车,售卖各种小吃物品,人们穿梭其中,欢声笑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和美好。

  张义和猴子几人从一家饭店出来,向自己的汽车走去,便见一群人围在一个柱子旁边,指指点点,少说几十人。

  这年头普通百姓除了报纸、茶楼、戏院,并没有什么娱乐消遣生活,只要出点新鲜事,附近的走过路过的都会奔走相告,一呼百应,好像大家都不为生计操心一样。

  络腮胡子的尸体早就倒在地上,不知是被野狗啃食了还是什么,身上布满伤口,衣物被大量的血水染成黑红一片,看上去极为恐怖,但这丝毫不影响路人猎奇的目光。

  张义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络腮胡子的上线都被灭口了,再查他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到了汽车边,他将汽车钥匙递给秘书,刚拉开后座车门坐上去,突然蹙起眉头,问:

  “什么味道?”

  陈秘书拧钥匙的手一顿:“科长,怎么了?”

  张义疑惑问:“你有没有闻到蒜味?”

  陈秘书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科长,我是北方人,刚才吃面条的时候吃了几瓣蒜,我们北方人讲究‘一口面条一口蒜’,这样吃着过瘾,有些人喜欢蹲在门槛或者椅子上吃,不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科长,您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吃了。”

  “你这是吃了多少蒜啊?”张义说着往前排一凑,嗅了嗅鼻子,突然道:“不对!”

  他见陈秘书已经拧动钥匙打火,厉声道:“停手,马上下车。”

  说着已经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就势在地上一滚,再起身的时候,手枪已经上膛做出跪立射击姿势。

  此刻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迅速评估周围的环境,搜寻可能隐藏的凶手。

  “科长,到底出什么事了?”陈秘书狼狈地从车上下来,学着张义的样子举着手枪戒备地到处张望,浑然没有发现手枪的保险都没有打开。

  “科长!”后面的猴子、钱小三几人见张义下车做戒备状,以为有人刺杀,几人立刻飞快跑过来,将张义围在中间。

  几人观察了一圈,巷口前后,包括建筑顶上并没有什么危险,反而路过的行人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拿着黑洞洞的手枪,立刻下意识地调转方向拔腿就跑。

  “围着我干嘛,是汽车有问题,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张义推开几人,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嗅了嗅鼻子,又各自皱眉,唯有钱小三瞪着眼睛道:“蒜,大蒜的味道。”

  “科长,我去看看。”

  “小心点。”张义凝神点了点头,挥手让大家退远点。

  钱小三回到车里拿了手电筒,小心翼翼地靠近汽车。

  他先是绕着汽车观察了一圈,然后蹲下身子瞄向汽车底盘。

  才一低头,便闻见一股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大蒜味,再定睛一看,只见汽车发动机下面多了一个铁丝圈固定的油纸包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有炸弹!”

  一句话,就让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心有余悸地想着,凶手在科长的汽车下安装炸弹,要不要科长目光如炬、观察入微,不放过丝毫的蛛丝马迹,此刻怕是

  “他妈的哪个龟孙子.狗日的,太歹毒阴险了”

  大家纷纷咒骂起来,将未知的凶手痛骂了一番,方才解了心头之恨。

  张义沉思了一会,问钱小三:“是什么炸弹?能拆除吗?”

  钱小三没有回答,直到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应该是黄磷,这东西易燃,燃点只有三四十度,有剧毒,还有股呛鼻子的蒜味。”

  他一边说,一边侧耳倾听,过了一会肯定道:“下面没有定时装置,凶手应该也不能确定科长什么时候启动汽车,才想出这样的诡计,只要汽车启动跑出一定距离,发动机高温发热,就会引燃黄磷,黄磷再引爆下面的炸药.”

  说着他已经满头大汗地油纸包裹拆了下来。

  “干的好。”张义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到一旁休息,又让人将炸弹妥善送到技术科处理,看看能不能从上面提取到指纹、分析出制造炸弹的材料来源,然后下令行动队对附近区域展开搜查。

  回到特务处,张义问猴子:“老杨他们有招供吗?”

  “没有,这些家伙都是死硬分子,连间谍身份都不承认,最可恶的是那個王雅珠,竟然试图勾引狱警。”

  “走,去看看。”

  张义冷笑一声,来到临时牢房。

  漆黑狭小的牢房,对普通人来说,比恐惧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便是粪便、潮湿。

  然而,这些日本间谍却在牢房里面唱着莫名的家乡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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