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45节
朱明玉则咬着嘴唇,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看地上那五个碍眼的猪头,最终只是烦躁地踢了一下门槛,低低骂了一句:
“疯子!都是一群疯子!”
可她眼神里,却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只剩下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复杂和茫然。
另一边,东宫,春和殿。
“娘娘!殿下!不好了!!”
一个面无人色的小太监几乎是爬着进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张飙在皇上寝房里,把皇上给给气吐血了!当场晕厥!太医正在全力施救!”
“噗通!”
朱允炆刚被吕氏强令在房间里抄写《尚书》以静心,此刻听到小太监的禀报,身体猛地一晃。
若非宫女及时扶住,几乎又要瘫软下去。
“怎么又是他.”
朱允炆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刻骨的寒意,不由浑身发抖。
而吕氏的反应则截然不同。
机会!这是天赐的良机!
张飙这狂徒,竟敢在皇上寝房内、在病榻前再次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搅局了,这是将弑君的刀柄亲手递到了她吕氏面前。
“炆儿!”
吕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收起你这副懦弱的样子!天塌不下来!皇上洪福齐天,自有列祖列宗庇佑,定会转危为安!”
她这话看似在安慰儿子,稳定人心,实则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宫女太监,心思急转:“好一个忠肝义胆、为官请命的张御史啊”
“来人!”
“奴婢在!”
一名心腹太监王德,站了出来。
“你立刻去翰林院”
吕氏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
“寻当值的起居注史官。告诉他,有人在皇上寝房,咆哮君父,秽语犯上,行径之狂悖,言语之恶毒,亘古未有!令其务必详实记录张飙每一句悖逆之言,每一个不臣之举!”
“还有.”
吕氏的目光转向殿外,平静而淡漠地道:“速去通知黄子澄黄学士!告诉他,皇上被奸佞张飙气倒了,龙体危殆!此乃国难当头!他饱读圣贤之书,深受国恩,值此社稷危难、君父受辱之际,当知何为大义!”
“记住!”
她顿了顿,冷冷盯着王德,声音压得很低:“这都是你们的擅作主张,但东宫绝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
“奴婢明白!定不辱命!”
王德深深一躬,眼中闪过一道狠厉光芒,迅速领命退去。
而目送他离去的吕氏,则重新恢复了她端庄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喝起了茶水。
皇上,您可千万要撑住啊!
您得亲眼看看,您选定的皇太孙,是如何在您倒下时,替您诛杀那祸国殃民的大奸臣的!
这大明江山的忠孝大旗,终究要由我儿允炆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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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天不生我飙哥,大明万古如长夜!
奉天殿广场。
“兄弟们!!”
沈浪第一个跳了出来,脸上悲愤欲绝,声音却带着一种荒诞的嘶吼:
“飙哥为了咱们这些饿肚子的穷酸!把天都捅破了!把命都豁出去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拍得自己一个趔趄:“咱们能怂吗?!咱们能看着飙哥慷慨赴死吗?!”
“不能——!”
几十个底层京官,如同打了鸡血,齐声嘶吼,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狂放。
那场面不像请愿,倒像一群准备去菜市场抢打折肉的暴民。
很快,这番动静就惊动了广场四周的各色人等。
远处走廊下,一些路过的低品级官员、书吏、甚至值守的侍卫、太监,都纷纷驻足,伸长了脖子观望。
“嘶——”
一个身穿青色官袍的小官,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对同伴说道:“这帮人是真不要命了?刚从鬼门关回来,又来找死?”
“哼,哗众取宠,成何体统?”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面容古板的官员,拂袖冷哼,嘴角下撇,满是鄙夷:“朝廷的体面都被这群丘八不,连丘八都不如的东西丢尽了!简直是我辈官员之耻!”
虽然他的话,代表了不少自诩清高的官员,但也有几个同样衣着寒酸的小吏,躲在柱子后面,眼神复杂地看着场中。
一人喃喃道:“他们虽然蠢,但是真的有种啊!那《血泪讨薪录》,其实我也有一本.”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共鸣和羞愧。
然而,悲壮的气氛刚刚酝酿起来,就被沈浪接下来的操作带歪了。
只见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张又脏又破、边缘都卷毛了的草席。
“噗通!”
沈浪二话不说,直接把这破草席铺在冰冷的金砖广场上。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动作麻利地往草席上一躺。
接着,他又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掉地上的动作。
只见他把草席的边角拉起来,把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远远看去,活像一个刚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准备随时咽气的木乃伊。
“噗——”
远处一个年轻侍卫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旋即死死捂住嘴,憋得满脸通红,肩膀不停地抖动。
他旁边的老侍卫,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喝道:“想死啊!严肃点!我们是经过训练的,再好笑都不能笑!”
但自己嘴角也在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
“兄弟们——!”
“我沈浪!今日就学那饿死的王老御史!躺在这奉天殿前!”
“我要让皇上看看!让满朝诸公看看!让这煌煌大明的所有人看看!”
“咱们这些当官的!是怎么被逼得躺在奉天殿前等死的!”
“这草席!就是我的裹尸布!这奉天殿广场!就是我的停尸房!”
“今天!要么放了我飙哥!要么,就给我沈浪收尸!!”
轰——!
这造型!挺别致啊!
这宣言!太他娘的震撼了!
其他底层京官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响应。
“对!躺下!都给老子躺下!”
“没有草席怎么办?!”
“笨啊!学学李墨编修!”
只见李墨编修,这位饱读诗书的翰林清流,此刻也彻底豁出去了。
他动作麻利地脱下自己那件同样打满补丁、但好歹算是体面的官袍外衫。
然后学着沈浪的样子,把这件饱含斯文的外衫往地上一铺,也直挺挺地躺了上去。
“我李墨!翰林编修!今日也躺了!去他娘的斯文!先救飙哥,先填饱肚子再说!”
有了榜样,其他人立刻纷纷效仿。
没有草席的脱官袍,官袍太单薄的干脆直接躺在冰冷的金砖上。
一时间,奉天殿广场上,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大片‘尸体’。
有裹得像粽子的沈浪,有冻得嘴唇发紫、还努力维持玉体横陈姿势的李墨,有干脆四仰八叉、破罐破摔的
这场面,让围观者的反应更加精彩,简直眼睛下巴掉了一地。
“疯了!全疯了!“
那个古板官员气得胡子直抖,连连跺脚:“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礼乐崩坏!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闻言,几个明显勋贵打扮的人,则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讥笑:“嘿,这可比天桥底下的猴戏有意思多了。”
“谁说不是啊!”
另一名勋贵笑着附和道:“瞧瞧,躺得还挺整齐的!”
“哎!”
有官员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荷包,看着那些躺在冰冷地上的身影,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看热闹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