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55节
简直帅炸了。
虽然她打死也不会承认。
但张飙指着那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勋贵,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连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皇爷爷,都给气吐血了,这是何等的震撼人心。
一股前所未有的、带着强烈破坏欲和莫名兴奋的热流,在她胸中激荡。
特别是张飙骂老朱的那句‘你不该死,谁该死’,让她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她紧咬着红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飙,至于张飙说她腿又白又长的事儿,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与朱允熥姐弟此刻的心绪,截然不同的是,距离她们大概百米左右的黄子澄。
这位东宫伴读,翰林学士,未来的‘帝师’,此刻却面如死灰,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他看着张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狂徒.疯子十恶不赦人神共愤”
他嘴唇哆嗦着,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这些词,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价值观崩塌的茫然。
张飙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砸在他信奉了一辈子的君臣纲常、礼义廉耻上。
尤其是那句‘请大明赴死’,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几乎要当场失禁。
他下意识地看向东宫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允炆殿下的储位,恐怕要完了!
这张飙是比陈友谅更可怕的妖魔!
必须要除掉他!要将他挫骨扬灰!
另一边。
闻讯赶来的朱高炽三兄弟,也亲眼见证了这堪称历史性的一幕。
一个臣子,一日将皇帝骂晕了三次,恐怕是亘古未有之奇事。
却听朱高炽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护卫飞速下令:
“快!八百里加急!将这件事!一字不漏的禀报我父王!要快!”
这位以沉稳智谋著称的燕王世子,此刻胖胖的脸上再无半分平日的从容。
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亲眼看着张飙,以一人之舌,掀起焚天怒焰,将整个大明朝堂最顶层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那场面带来的冲击力,远超千军万马的对阵。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冷汗。
张飙最后那声‘请大明赴死’的宣言,如同洪钟大吕,狠狠撞在他的心上。
他预感到,应天府的天,要变了。
而那个叫张飙的御史,毫无疑问会是这场风暴的核心!
与此同时,旁边的朱高煦正死死盯着张飙,连之前对张飙的不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位脾气火爆的猛将胚子,除了他父王朱棣,很少佩服一个人。
如今,因为张飙那句‘老子这把刀,专杀豺狼虎豹’,瞬间就点燃了他胸中那团崇尚力量与霸道的火焰。
他猛地一拍大腿,忍不住低声吼道:
“好!骂得好!真他娘的解气!是个爷们!比那些酸腐文人强一万倍!”
他看向张飙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狂热,甚至带着一丝崇拜?
要不是大哥死死按着他,他恨不得冲出去给张飙呐喊助威!
至于朱高燧?
这位张飙的‘小迷弟’兼‘外卖小哥’,此刻激动得浑身发抖,眼泪汪汪。
他怀里还紧紧抱着张飙推崇的猪头肉,仿佛那是圣物。
“飙哥.飙哥”
他喃喃自语,看着广场中央那个如同天神下凡的身影,听着那石破天惊的怒骂和宣言,只觉得热血冲顶,头皮发麻。
什么勋贵,什么尚书,在飙哥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他之前对张飙的评价是,他父王朱棣的魏征,此刻却觉得这简直是对张飙的侮辱。
魏征敢这么骂李世民吗?敢喊‘请大唐赴死’吗?!
他敢让满朝勋贵、皇帝吐血晕厥吗?!
飙哥就是飙哥!独一无二!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告诉所有人:“那是我兄弟!我在诏狱里给他送过外卖!!”
而作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张飙在老朱倒下的那一刻,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表情平静地如镜面般的湖水。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觉得他父母双亡,家徒四壁,连亲戚朋友都没有,可谓无敌之人。
但他却不这么觉得。
因为在历史的长河里。
一个人的无敌,不过是万夫不挡之勇。
一群人的无敌,才能掀起滔天巨浪。
就像今天这一连串的事,如果没有沈浪他们,张飙绝对破不了老朱的杀局,更别说最后反杀。
而他想要做的事情,与这个世界原来的样子,注定会起冲突。
一个人的力量,也终究是有限的。
所以.
“来吧老朱,一起疯吧。”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若这世道不公,就让我来打破这世道.”
“哪怕是死,也要念头通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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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你听听,你听听他在说什么!
“飙哥,现在该怎么办啊?皇上又晕倒了,我们.”
就在周围一片混乱,张飙思绪万千的时候,沈浪的声音,骤然传入了张飙耳中。
张飙愣了一下,旋即环顾四周,然后将目光落在沈浪的脸上,哑然一笑:“咱们是御史,御史的工作就是喷人,现在人都喷倒了,肯定收工下班啦!”
“收工下班?”
沈浪眼睛一瞪,有些不可置信地道:“飙哥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走了?”
“不然呢?”
张飙耸了耸肩,旋即有些好笑地道:“你还等着皇上请你吃晚饭啊?他可不会再买猪头肉给你们吃了!”
“不是飙哥,我的意思是,皇上他”
说着,沈浪指了指老朱被抬走的方向,露出一脸‘这就完了’的梦幻表情。
“废话!”
张飙白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捂着后脑勺,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戏谑道:
“朱老板都被送去医院抢救了,这班还加个屁啊,等着被蒋扒皮抓去顶包吗?”
“张御史,我们真能走吗?”
孙贵举着他那盏夜壶灯,还保持着自由女神像的姿态。
张飙看向他,嘴角一抽,随即不耐烦地道:
“行了!废话少说,赶紧走!把你们的道具也收起来,这都是行为艺术的重要道具,下次讨薪还得用!”
孙贵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把手里那盏味儿十足的夜壶灯给吹灭了,然后宝贝似的揣进怀里,这可是他们老孙家以后的传家宝。
而李墨则单脚蹦跶着找鞋,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至于赵丰满与其他底层京官,也互相搀扶着从金砖地上起来。
每个人的脚,几乎都麻了,走路像一群刚上岸的企鹅。
“站住——!”
眼见这群刚从‘行为艺术’现场下来的‘艺术家’们,互相搀扶着,晕晕乎乎的就想往广场外走。
李景隆率先忍不住呵斥住了他们。
虽然他现在对这群人,尤其是那个叫张飙的,心里发怵得慌,但面子不能丢啊!
皇上晕了,要是让这群‘始作俑者’大摇大摆的走了,他们这些勋贵的脸往哪搁?!
“不错!你们都给本官站住!”
茹瑺也反应了过来,强撑着官威,挺着肚子挡在张飙他们的前面,色厉内荏地道:“皇上龙体欠安,尔等皆是罪魁祸首,岂能一走了之?!”
说着,怕自己震不住这群人,又赶紧朝蒋瓛招呼:“蒋指挥使!还不速速将这群乱臣贼子给拿下?!”
草!泥!马!
蒋瓛烦躁地想起了这句新学的话,心说你他娘的有病吧?!
居然把皮球踢给老子?还喊打喊抓?皇上现在都还没醒呢,谁知道他什么态度?
没看到周亚那位‘忠臣’被剥皮点灯了吗?就因为他说张飙是祸国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