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7节
“这个逆子!”
朱棣低喝一声,随后板着脸看向朱高煦:“你去将那逆子叫回来!高炽!你跟我进来!”
“是!”
两兄弟对视一眼,当即躬身领命。
很快,朱高煦就出了燕王府,而朱高炽则跟着朱棣进了府内书房。
“高炽!你是老大!也比你弟弟们都懂事,爹有什么话,只能对你说,你明白吗?”
朱棣坐在椅子上,一脸正色地看着朱高炽。
只见朱高炽略微蹙眉,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爹,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现在,你听爹说,明日太子下葬之后,爹和你们诸位王叔,肯定会被你皇爷爷赶出京城!”
“爹这里还好说,就怕你几位叔伯有小动作,最后牵连咱们!”
说到这里,朱棣的眉头皱了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然后接着道:“所以,爹的想法是,将你们暂时留在京城,一个是为了让你皇爷爷安心,二个是为了向新太子示好,你明白吗?”
“啊?”朱高炽面色一诧,不由得道:“皇爷爷已经有新太子人选了?”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不对,连忙低头请罪:“父王恕罪!”
“哼!”
朱棣冷哼一声:“再有下次,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是”
朱高炽冷汗瞬间就出来了,连忙小声应答。
而朱棣则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无奈暗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类自己!类自己的,又没什么脑子!
至于那个既不类自己,也没脑子的,算了,不提也罢!
“咚咚咚!”
就在朱棣对三个儿子头疼不已的时候,门外忽地响起一阵敲门声,以及一道禀报声:“王爷!马三宝求见!”
朱棣闻言,立刻收拾好心情,朝门外吩咐了一句:“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太监模样的青年,就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参见王爷!”
“嗯,什么事?”
“回王爷,这是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
马三宝二话不说的就递过去一个折子。
只见朱棣接过折子,缓缓展开,逐字逐句的开始阅读,直到读完折子里面的所有内容,才满脸古怪地问道:“这个张御史,何许人也?”
“回王爷,属下派人去调查了,此人是一个孤臣,不仅没有朋党,连父母亲戚都没有,据说是闹瘟疫的时候,全家,全村都死光了。洪武二十年进士出身”
“难怪他敢死谏,恐怕早已心存死志.”
朱棣恍然点头,旋即叹息着合上折子:“回北平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好!就让我再送大哥最后一程吧!”
另一边,皇帝御书房。
老朱看着蒋瓛递上来的折子,眉头紧锁,看不出喜怒哀乐。
直到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吹得他灰白色的发丝飘动,他才叹息着叨咕了一句:“原来他跟咱一样,也是个苦命人”
“那皇上的意思是”
“哼!苦命人又怎么?苦命人就能肆意妄为,胆大包天吗?给咱查!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在水落石出之前,必须给咱活着!”
蒋瓛闻言心头大动,立刻就退了下去。
不多时,老朱又看向了身旁的小太监云明,平静道:“云明,你去将刘三吾叫来!”
“是!”
云明应了一声,很快便离开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身为翰林学士的刘三吾,就恭恭敬敬地进了御书房。
“臣,刘三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行了!咱现在听到万岁就烦!你过来!”
还没有等刘三吾行礼完,朱元璋就没好气的打断了他。
刘三吾见状,顿时心头一凛,连忙上前听训。
却听老朱率先开口道:“你对今日之事,怎么看?”
“呃这,不知皇上讲的是何事?”
“怎么,你也在咱面前耍心眼子了?嗯?”
“臣不敢——!”
刘三吾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然后诚惶诚恐地道:“臣只是脑子有点乱,今日发生之事太多了,请皇上恕罪!”
“脑子乱么?”
朱元璋笑了:“咱脑子也乱,都怪张飙那个竖子!”
刘三吾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立刻试探着道:“皇上是在说储君之事?”
老朱眼睛一眯,随后沉沉地问道:“你觉得咱应该立谁?”
刘三吾道:“子殁孙承,适统礼也!”
“什么统礼?”
“嫡长嫡孙继承制!”
“你的意思是,立咱孙儿?”老朱皱眉道。
刘三吾正色道:“皇次孙殿下仁孝,四海归心,可安天下!”
老朱沉吟了片刻,始终没有下定决心:“罢了,你先下去吧,容咱再想想!”
“皇上三思啊!”
“下去!!”
老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刘三吾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第9章 是兄弟,就让老朱来砍我!
啪啪啪——
一阵小皮鞭抽打的声音,在诏狱接连响起。
伴随着阵阵喝问之声。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你你们到底想让他说什么啊抽得这么惨,他还不说?”
张飙瑟瑟发抖的看向身旁的锦衣卫。
却听那名锦衣卫咧嘴一笑:“我们锦衣卫办案,只重过程,不重结果,因为结果都一样,所以我们打了他三天三夜,就问他说不说,说不说.”
“嘶——!”
张飙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就连身后的齐泰,吕平,赵乾三人,脸色都不由白了几分。
虽然他们早就听说锦衣卫很凶残,但闻名不如见面,老朱果然是大明第一狠人啊!
不然怎么会搞出这样变态的机构?
“行了,你给他们说那么多干嘛,反正以后有他们好受的,说多了咱们还怎么玩!?”
似乎是不爽同僚的大嘴巴,另一名锦衣卫立刻喝止住了他。
很快,张飙四人就被踹进了各自的牢房。
“哐当!”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也隔绝了张飙那颗拔凉的心。
诏狱?
我居然被打入了诏狱!
不是斩立决,不是剥皮实草,是蹲大牢!
还是老朱下的令,三司会审的那种!
潮湿,阴冷,混杂着血腥,烂霉和排泄物恶臭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呛得张飙一阵阵干呕。
耳边时不时传来若有似无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环境比他在现实世界看到的任何恐怖片取景地都更带感。
“完了.芭比Q了.”
张飙直接就瘫软在了草地上,抱怨不休:“老朱你丫的不讲武德!我都主动申请VIP剥皮服务了,你给我整到诏狱是怎么肥事?还嫌脏了你手艺?你那手艺活就这么金贵吗?”
“流程呢?说好的斩立决呢?我想回我的空调房啊!我不想待在这里!我的疯狂星期四啊!”
“怎么办?怎么办?”
他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脑中思绪万千:“难道我要一直在这鬼地方,等到三司会审结束?那得猴年马月!万一老朱气消了,把我流放三千里怎么办?也不知道自杀能不能回去!可不能.把我关一辈子吧?!”
一想到自己要在这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地方度过余生,张飙就觉得痛不欲生。
“不行!我得尽快想办法!”
张飙神神叨叨的猛然站起来,开始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踱步,思索着破局之法:“要不激怒狱卒?让他们看不顺眼,直接弄死我?”
“可是,万一弄死我了,我回不到现代该怎么办?”
“按理来说,老朱现在应该对我还有怒气,我让狱卒弄死我,跟刽子手弄死我,其实也差不多.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