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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407节

“妈你在炕头呆着,刚添的火。”周秉昆一个翻身起来:“给我哥联系的咋样啊?有没有合适的?”

“这才刚说出去,哪儿能那么快啊。”白了老儿子一眼,李素华对王言说:“小言呐,你自己也注意寻摸一下,咱这光字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们卫生所一天天看病的那么多,不知道谁家就有适合你的亲戚呢,是不是?”

“好,我多留意,争取今年结婚,明年生孩子,给我们老王家开枝散叶。”王言笑呵呵的点头,这便宜大姨热心,待他真不错。

“秉昆啊,你也抓点紧,你大哥、二姐都结婚了,上点儿心知道不?”

“哎呀,妈,我有数啊。”周秉昆不耐烦的摆手:“三点多了,这都快四点了,妈,你赶紧做饭吧,我俩都饿了,是吧哥?”

“没良心,你妈刚回来还没热乎呢,就让你妈伺候你?哎,一辈子的劳碌命啊。”没好气的给了老儿子一巴掌,李素华哎吆一身起身摘着帽子围脖:“小言,来,你下地帮帮我。”

“妈,我也帮你忙活忙活。”

“你就算了吧,你哪有你哥干活利索啊,呆着吧你。”

李素华不是真的找王言干活,她是想要问问今早交代的事有没有做。

面对李素华期盼的目光,王言点着头说:“我问他了,不过他支支吾吾的,也没告诉我。看他那样是有事,就是不说。大姨,反正不管怎么说,秉昆自己谈上了,那不是也要带回来先让你见见么。”

“那倒是,我不是想先知道吗,这心里怪痒痒的。”李素华摇头一笑,感慨了一下孩子大了不由娘:“行了,小言,你回屋呆着吧,用不着你上手。”

“没事儿,大姨,帮你忙活忙活咱们也早吃饭。”说着话,王言走到一边切菜。昨天说了,今天红烧肉。

李素华没再多说,王言打来了就这样,有活就干。她知道,那是孩子感谢他们老周家,多帮忙……

几天的时间过去,这期间,每天周秉昆都会到太平胡同那边看看郑娟,说说话。乔春燕、曹德宝两个也见过了亲家,订了下月结婚,先请周秉昆、肖国庆他们在国营饭店搓了一顿。

而在周秉坤他们吃饭的那一天,从遥远巴蜀而来的周志刚的家书也寄到了。一如原本剧中那般,详细讲了到黔省寻找周蓉的事,说了周蓉的状态,讲了对冯化成的看法,肯定了冯化成的为人,原谅了周蓉偷偷离家并嫁给了大十岁男人的大不孝之举。信上写着孩子的事,给李素华惦记够呛,又是老长的一封满是母亲对女儿关爱的信发出。

周秉昆知道了亲爹的态度之后,心中也有了底,他觉得,相比较起来,他跟周蓉也就是半斤八两。周蓉可以被原谅,那么到他这问题也不大。就像他好哥哥说的,父子之间哪里有解不开的仇。

至于王言自己,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整天的在诊所坐诊,开始真正的展现他杏林国手的实力。每天来人找他说不舒服的,他不再是给人支到市立的医院,而是明确的说出身体的毛病,不信的话,建议去医院做个检查,并且说自己最近医术精进,可以试着治一治。

跟人命挂钩的事,不能把话说满。

多数人都是会相信他的,当然,归根结底是穷。不到危及性命,死亡迫在眉睫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到医院中花钱做个检查,全是他说啥是啥。如果吃药不贵,对生活影响不是太大,那他们多数人都会同意。非常朴素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病人中,当然也会有一些疑难杂症啥的,他都说可以试着治一治。这几天的时间,就揽了不少的病人。

尽管他看病快,抓药也快,但跟病人讲明病情是无法加快的,尤其他一无名小卒,人们还是想要了解细致一些。但他的人生经历在那,所以相对来说,一天看的还是不少,卖了不少的药出去。

这种情况,整个卫生所的负责人,也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肯定不会不管。他害怕王言瞎抓一气,坑害群众性命,那就不得了了。

所以王言给他诊了一番,身上的毛病说的清清楚楚,还给开了一副滋阴补肾壮阳的方子,第二天就红光满面的过来鼓励他好好干,还说要打报告,给他涨工资……

第三七六章 打死他也没事的

“三碗水煮成一碗药,回去就喝。明天中午喝完药马上过来,我给你针灸一下。”

光字片的卫生所中,王言嘱咐着面前的中年男病人,随即跟后边的几个病人说了两句话,让他们明天再来。

“李哥,我有点儿事要办,今天先走了啊。”

这李哥就是他的那个领导,叫李卫国。他没真正过来的时候,他们俩的情况差不太多,都是中西医结合,中医不行,西医也不行。

相邻桌子旁的李卫国大方的摆手:“去吧,去吧,这都四点多了,我们马上也该走了。”

王言点了点头,起身脱了白大褂挂到一边,招呼着里面病床上坐着,傻乎乎晃悠腿的周秉昆:“走了,秉昆。”

“啊,好。”

周秉昆正想着到时候怎么跟水自流、骆士宾他们谈呢,他不知如何是好。听见王言的招呼,赶紧的起身跟着出了卫生所。

王言是没有自行车的,以前他爹倒是有一个,但是这么多年他都没骑已经放烂了。新买的话,那玩意儿要工业票不说,还要百八十块钱,他倒不是买不起,而是觉着用不着。毕竟这跟市里离的没多远,腿着也不费劲。至于他去人家给人打针的时候,多数时候都是他们来人过来接的。倒也不是别的,就怕他们忙起来把自家人给忘了,也好提醒一下。

他坐在后座,周秉昆使劲的蹬着车,咬牙切齿,脸憋的通红:“哥,你咋这么沉呐。”

“才知道啊?赶紧的,使劲蹬,早完事儿早利索,等着回家吃饭呢。”他二百斤还要多点,相当敦实。

“要我说你就买個自行车得了,你又不缺票,钱你也有。这俩轱辘怎么说,它也比你两条腿好使啊。”

周秉昆说的是实情,

“我这活动范围拢共就光字片这么点儿地方,又不跟伱似的跑那么远到厂子里上班,买了也不骑,那不白瞎钱吗。”

周秉昆吭哧吭哧的猛蹬:“这玩意儿你早晚得买,以前也就算了,那以后呢?想结婚三大件你得有吧,缝纫机你们家有个老的,也能对付,手表我舅给你留了个老沪市,总不能少了自行车吧?那你不骑,你媳妇还不骑啊?”

“那就再说了,现买就赶趟。”

一路无言,蹬了有二十分钟,才到了周秉昆同水自流他们约定的,距离光字片稍有些距离的一个废弃的仓房中。本来有个十多分钟就好的,但是王言太沉了,周秉昆的速度慢了一些,耽误了时间。

仓房外面,周秉昆气喘吁吁的架好自行车:“回去你带我啊,这一道给我累的。”

王言含笑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会会他们。”

想到即将面对的事,周秉昆的脸色沉了先来,重重的的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迈步走进了乌黑的仓房中。

现在四点多,快要五点,天色已暗,废旧的仓房自然是没有灯光的。两人自门口进去,里面的情况看的不甚分明,但空中摇晃的光亮,还是清楚看到了的。

“他们已经到了,抽烟的就是水自流,他身边的是骆士宾。”

听见他小声的介绍,王言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着。

他们的脚步声打破了空旷仓房中的沉寂,里面的水自流、骆士宾齐齐的看向门口,见到两个身影后,水自流将烟头扔在地上,瘸着的一条腿将其碾息:“秉昆,不是说只让你过来吗?这次带个人来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哥,这次过来有事跟你们商量。”周秉昆声音有些颤抖,是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水自流有些疑惑:“有事商量?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商量吗?”

骆士宾的声音响起:“周秉昆,你是不是找死?我们怎么跟你说的?你也没把我们哥俩放眼里啊。”

这个时候,王言跟周秉昆已经走到了二人的面前。

他向来直接,近前看清了骆士宾的鞋拔子脸,二话不说,直接一记窝心脚过去,将其踹飞倒地。随后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打他。”

周秉昆有些懵逼,他没想到好哥哥这么猛,反应过来后,也不管那许多,直接冲上去按着被踹的不能行动的骆士宾一顿狠揍。

水自流是个明白人,眼见着王言人高马大,刚才那一脚的威力他也看的分明,知道自己一个瘸子根本不够数,所以只能眼看着周秉昆满口脏话的痛殴骆士宾,听着骆士宾的惨叫。他皱眉看着身边嘴角含笑的王言:“兄弟你是什么意思?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过来就打人,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不先立立威,你们两个能跟我们哥俩好好说话吗?”

“那这也够了吧,宾子都快被秉昆打死了,差不多得了。”

王言淡淡的看着他:“那就打死了再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水自流长出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愤怒,一声不吭的看着周秉昆在那打。不是他不想劝,而是怕劝了之后,他也挨揍,实在犯不上。

那一脚的力量太大,骆士宾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所以面对周秉昆的暴打,他是毫无还手之力。但他不甘心被一个老老实实的**崽子这么揍,在被打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一边胡乱的防御着拳打脚踢,一边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随即就是胡乱的挥舞:“来啊,来啊,打我啊,**崽子,我他妈干死你。”

在他掏东西的时候,王言就已经上前将失控的周秉昆给拉了回来,此刻看着踉踉跄跄站起身,胡乱挥舞刀子的骆士宾,他上前抓住其手腕,将刀子夺了下来,又是一脚将其踹飞。

“还敢动刀?秉昆,继续打,往死里打。”

周秉昆双手扶膝穿着粗气,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骆士宾,有些犹豫:“言哥,要不算了吧?再打真的该死了。”

水自流见机插话:“是啊,兄弟,别打了,不是还有事要谈吗?咱们谈事,谈事。”

王言掏出烟,给水自流分了一颗,自己点上之后吐了口烟:“送钱的这段时间,秉昆跟郑娟看对眼了,正好也到年纪了,就想把郑娟娶了。但郑娟实在,没有瞒着,把孩子的事告诉了秉昆。现在咱们说说,这孩子到底怎么处理?”

水自流沉默良久,瞥了眼躺地上哼唧的骆士宾:“我们给三十五还不够吗?”

“你、涂志强、还有他,你们三个都是畜生。真的追究起来,都该枪毙的,谁都跑不了。一个女人的清白身,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孩子。你告诉我,你的够是什么?够还你们造的孽?还是够自我安慰?”

郑娟可不是自愿的,肯定是大喊大叫,过程中还要霹雳乓啷的打落一些东西。喝多了,也不是不能听见动静。是水自流,涂志强两个没管。或许是作为‘真正有感情的朋友’,情到浓时,这屋这么着,那屋那么着,各干各的……

王言摇了摇头,赶出脑子中想象的画面:“孩子你们要不要?如果要,那就等孩子生下来,你们抱走。如果不要,那以后就别过来骚扰。你说吧,什么打算?”

没用水自流说话,一边要死的骆士宾费劲的出了声:“不要。”

“都被打这个逼样了,摆脱的还这么干脆,你是真行啊。既然不要,那么以后就离他们远点儿。”王言上前两步,用鞋底踩着骆士宾的手,对水自流说:“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个月给五十块,有没有问题?”

“太多了,兄弟。三十五已经足够一家四口人生活了,这钱也是我们两个冒着风险赚回来的。是,给多少都不能弥补我们对郑娟的伤害,但是能力有限啊,我们来一个月也弄不到多少钱。”

这是假话,有人票换钱,有人钱换票,这一来一回就是钱。按王言的了解,即使小打小闹的倒腾,一个月百八十块钱还是能搞出来的,这还不算上其他的一些走俏物资。

不过他没心思跟水自流掰扯这些没有用的,“他说不行,你说呢?”他蹲下身,将刀子横在了骆士宾的脖子上。

这刀子被骆士宾磨的挺锋,只用了不多的力,就割破了脖子外一层的皮肤。

刚受到颈间的寒凉,看着王言没有丝毫波动的双眸,骆士宾打了个激灵,有些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说话都利索了:“给,我给。”

“很好,以后送钱就不必给秉昆了,到光字片的卫生所,给我就行。”王言用刀身拍着骆士宾的脸:“不要偷偷的为难秉昆,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明白么?”

“明……明白。”

王言轻笑一声,现在的承诺都是放屁,待到现在的恐惧被遗忘,待到觉得自己又行了,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看向水自流:“拿钱吧。”

水自流叹了口气,他是想讲道理的,但是很明显,人家没打算跟他讲道理。不过他们却是做的不对,这是毋庸置疑的。在兜里掏出装有三十五块的信封,又掏出了十五块钱塞进去,递给了一边默默看着,有些发抖的周秉昆。

愣愣的接过钱,周秉昆不过脑子的说了一句:“谢谢水哥。”

水自流都蒙了一下,不过想到之前打听的,是个老实孩子,心还好,是以扯出一个笑脸,点了点头。

“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你谢什么呀?”王言没好气的一巴掌呼到他的后脑勺上,不理会他的呲牙咧嘴,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骆士宾,看着水自流:“这个事,知道的人只有郑娟,还有咱们四个,如果让我在外面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你们两个……”

“你放心,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对,但我们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这个月准备不足,下个月我们给一百,算是给秉昆和郑娟的份子钱。”水自流拍了拍周秉昆的肩膀:“郑娟是个好女人,以后你们两个好的过日子吧。”

“不用你说。”周秉昆拍开他的手:“言哥,咱们走吧。”

随手将烟头扔在骆士宾的身上,抬脚碾灭,看着他眼中的仇恨,王言随手将刀子一甩,扎在他的耳朵边,笑呵呵的对他挑了挑眉,随即转身揽着仍然有些哆嗦的周秉昆向外走了出去。

其实按他所想,孩子最好就是打了。但是之前郑娟不是没想过要打孩子,不过是郑母不让,就是生下来送人都行,就是不能打。郑母是个心善的老太太,郑娟和郑光明俩,就是她先后捡回来养大的,活的那么辛苦还在做好事。他不可能逼着郑娟打孩子,事实上,即使强逼,以郑娟的性格也不会同意。

说白了,都是周秉昆愿意的,那么他只要保证这俩人把日子过好也就是了。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现在……就那么地吧。

王言推着自行车,叼着烟,身边是周秉昆慢慢的走着,他是卯足了力气打骆士宾的,自己的拳头都打破皮了,有些乏力也是正常。

“谢谢你啊,言哥。”

“谢我捅咕你给别人养孩子?”

“哥,那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周秉昆理着衣服,撕着拳头上的皮,呲牙咧嘴的看着好哥哥:“我是真的喜欢郑娟,要不然你说,有哪个人想要这样?要说没有那么多事儿,我都不可能认识郑娟。那这事就叫我赶上了,你说我不受着还能咋整?谁让我就稀罕她呢,只要她和我好好过日子就够了。至于那孩子,生下来我就是他爹,知道的就咱们,除了不是我生的,那跟我的孩子没两样。”

“你自我安慰的挺好。”王言笑呵呵的点头:“要谢就谢你自己吧,你是活菩萨。”

“我都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你了,敢想,敢干,敢担,秉昆,你已经超过了世上绝大多数人。”

周秉昆咧嘴傻笑,转而问道:“哎哥,那咱们都拿他们的钱了,又把骆士宾打了个半死,还举报他们嘛?”

“有钱不拿岂不是傻的?这钱是他们该给的,风险也是他们该担的。让他们俩冒风险,多给你们搞点儿钱还不好?先拿着,以后孩子生下来花销更大,剩下的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王言摆手道:“行了,别撕了,去卫生所处理一下再回家。”

“好。”周秉昆长出一口气:“哥,今天打骆士宾这一顿,你不知道,我这心里啊,真舒坦。之前这一阵子我心里的火就压着,今天是全出来了,就应该打死那王八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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