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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450节

赵佶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后方一高大佩刀军汉上前,先是对着赵佶躬身请示,见其点头后,转过身对着王言拱手一礼:“带御器械,周洪,见过王校尉。”

第四二五章 御香楼

宋朝自废武功,废的并不是小兵,而是整体的军制,限制将帅的权利,不让其有机会做大,再来一个点检做天子,弄出个陈桥兵变翻了赵宋江山。如此再算上文官集团对武官的压制,对于武官地位的持续打压,以及其他后勤等等方面的限制,保证无人敢私动。久而久之,将帅们自然就不会打仗了,即使会打,也不敢打,开始研究阵图玩儿。反正就是文官怎么说,将帅怎么做,阵图怎么画,仗就怎么打。

秉持的,就是不做就不错的信条。输赢与他们无碍,还能继续安稳的捞钱。

当然这是一部分将帅的想法,还是有人有想法的,只是他们没能力罢了。像种家、折家等西军主力将门世家,在同西夏的战争中不断的巩固自身,势力雄厚,已经是大宋最顶尖的军方山头,但是那也不敢乱动,被拿捏死死的。

因为本就受着猜忌,一有动作,保证就先弄死他们。大宋对于内部将帅的防备,已经到了一個变态的程度。

但是对于军中的中下级军官以及大头兵来说,也并没有多大的限制,可能不好的一点,就是做了军汉,到哪里都是贼配军,不受欢迎。他们也没想着受欢迎,有钱,能活着,就行。不得不说,军人没有荣誉感、使命感,这是军队整体的败坏。尽管古代的所有王朝士兵,都不是现代那般人民子弟兵,但他们至少还有功名但凭马上取的愿景,很可惜,在大宋他们连这点念想都没有。

因为他们的偶像,狄青,一个因犯按而刺配充军的底层大头兵,生生干到了枢密使,成了军方大哥大。但就是这样一个狠人,却被文官玩死了。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下一个狄青,所有人又不认为自己是狄青,很可悲。

当然那些东西有影响,但是大方面,对于个别的并不大,比如武功。毕竟这是保命的,当兵的就是战场拼杀,业务不精就是死。

本身古代就是战争史,战争是推动各项技术进步的原动力。在各项进步的时候,战场保命杀敌的方法,很自然的凝成武道,经过不断的改良优化,传承下来。有的仍在军中,有的散落民间。

大宋禁军八十万,旁的不说,单是编制不全吃空饷的情况,每个王朝都有,所以这个数字定然是吹牛逼的虚数。但即使再虚,有个四五十万人还是没问题的。而这之中,自然也是能人辈出。比如禁军教头周侗,这个教出了卢俊义、林冲以及现在还是一个孩子的岳飞。

而带御器械,是从禁军之中层层选拔而出的御前近侍,保护皇帝安全。这样的人,只有六个,民间谓之御前带刀护卫。从六品,比王大官人这个正七品的致果校尉,还要高一级。由此,也就可以想见这带御器械的武功有多高。

王言早都知道,卢俊义那个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是抬上来的,这不是因为卢俊义不能打,而是因为地理限制,卢俊义的单挑记录太少,没有权威性。

当年叶问时期,他武神王无敌的名号不是吹的,那是硬生生从北打到南,从东打到西,保持全胜战绩,一路打出来的,他才是权威,才是真的天下第一高手。当然也不是说卢俊义不行,实际上他的实力已经是顶尖选手了,只是山外总有山,人外总有人。这个叫周洪的带御器械,武功确实比卢俊义高上些许。无论是身体还是反应,亦或武技,都是上上。

不过武功再高,在大官人面前也是白给。

为了观赏性,王言没有选择下重手,快速结束战斗,而是收了一些拳脚,让周洪能够发挥出全部实力,打的有来有回。

赵佶看着就高兴了,不时的看到激烈碰撞的招式,就是一声好。他还是挺喜欢运动的,平时很喜欢看角力,踢球的习惯这些年也没丢,若不然高俅也上不了位。现在这种拳拳到肉的比斗,打身上都是叮咣的,非常刺激,赵佶看着可不爽么。正经的男人,多是喜欢这种刺激肾上腺素飙升的活动的。很显然,赵佶还是个正常男人。

打了小一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大官人荡开袭来的一拳,虚晃的一圈取其面门,趁其躲避之机,拧身转了一圈助力,大长腿抡起,一记漂亮的鞭腿将反应不及的周洪抽飞出去。自身仿佛定格一般,维持着鞭腿的姿势,一只脚立在地上拗造型。

“好,好武功。”

听见赵佶拍手叫好,王大官人收了造型,面不红气不喘的拱手:“谢官家称赞,周御带的武功也是天下顶尖。小臣听闻,我大宋带御器械于八十万禁军之中遴选,定员六人,想来其他五位御带也应是如此实力。我大宋禁军,能人辈出,真是天下强军啊。”

“好了好了,你把禁军说的那么厉害,结果周洪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上,这不是再夸你自己么。朕知你武功高强,就不要再自吹自擂了。”

说话间,赵佶笑呵呵的瞥了一眼将将站起身,剧烈喘息的周洪,再看看面前气定神闲的王言,哪里不知道这小子根本没认真。

“小臣占了气力的关系,生下来气力就比常人大。从小又用了许多名贵的药材打敖筋骨,寻常人家哪里支撑的起。周御带应是长成之后才开始打敖筋骨,家中条件也不比小臣地主之家,这才吃了亏。”

听见这话,周洪的脸色算是好了一些。他是六人之中的最强了,作为皇帝近卫,几十万禁军中打上来的人物,拳脚没有干过一个乡下来的财主,他是很丢人的。当然,这是硬实力,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但是赵佶可在一边看着呢,他打输了,谁知道赵佶什么心思。

若他是赵佶,手下最能打的人输了,那一定会于军中再开一轮比斗,选出最强者换了他们六人,将他们发配军中做个中层军官。但是军中的军官,哪里有御前近卫舒服。

现在王言也算是给他开脱,剩下的就看命了。毕竟即使没有今日比斗,他们也是有任期的,只是早晚的关系。

赵佶摆了摆手:“走吧,去用午膳。”说罢,紧了紧袍子,看都没看一眼周洪,转头就走。

王言当然对着周洪挑了挑眉,示意自己也没办法,就看他命硬不硬了,而后几步跟上赵佶一同离去……

出了宫,拒绝了小太监要送到地方,王大官人自己慢慢的走在长街之上,悠哉悠哉的向客栈的方向回。

吃饭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有营养的话,就听王言拍马屁了,把赵佶哄的很高兴,饭都多吃了一碗。当然,赵佶也问了王言想不想去军中或者到地方做行政长官,为国出力的废话。那他还能咋说,当然是全听赵佶的。

赵佶满意的勉励他,还说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假以时日,定然要让他做官。人家一个皇帝都开口了,他当然有需要,直接跟赵佶要了许多将作监的大匠。

他知道,赵佶说的那些就是钓着他,就好像牧童放牛,钓的那一束青草,当然,也可以是逗狗的那一根骨头。想要他王某人有希望,更大力的搞钱罢了。

毕竟真说起来,他一年搞几十万贯的能耐,和去军中或者地方相比,用错了地方。他于赵佶而言,就是供其无度挥霍的钱袋子。

这一次赵佶召他进宫,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他这个人怎么样。毕竟他表现的太过于牛逼,一己之力,弄出了那么多的新事物,赚了那么多的财富,搁谁他都不放心。杀吧,不舍得,留着吧,还担心,多正常的事啊。

其实这一次进宫见面,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表现。他王某人表现出了少年得志的年轻人该有的小轻狂,也表现出了对于赵佶的敬畏,一个能打的有几分急智,还算懂事的小子,让赵佶自觉可以掌控拿捏,把心放肚子里。相比起赵佶脑子里想的天纵奇才相去甚远,也提高了赵佶对他一些小动作的容忍。

总的来说,算是一次成功的会面,都安心……

管事的王家子弟见大官人回来,拿了一封帖子迎了上来:“东家,还顺利吧?”

王言点头道:“谁的帖子?”

“童贯,邀东家明晚樊楼赴会。”

“差人去知会一声,我身体不适,需要修养几日。”

管事没有多问,直接点头应是。

王言嗯了一声,晃悠悠的上楼喝茶。

他不该,更不能跟童贯等人扯上什么干系。今天是童贯,明天可能就是蔡京。虽然他说着在赵佶心中份量不差,但他只是一个幸进的商人,而童贯、蔡京,那都是赵佶的心腹,军国大事都在人家手中,可不单单是搞钱那么简单。

况且他已经跟杨戬统一战线,那是举荐之宜,可以理解,但是他若是跟童贯等人有了交集,那就不像话了。他是赵佶的人,他不能靠着所谓简在帝心,八面玲珑的去结交朝中重臣,不论善恶都不行。他要保证自己的纯粹,就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而已,否则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童贯找他干什么,不言而喻。若不是实在不好见面,他还真想去会会这个百万贯买空城,还他妈封王的太监。

喝茶看书过了下午,王言看向昏沉窗外,雪仍在飘,没有停的迹象。随手将书扔到一边,套上他的熊皮大衣,下楼叫上长随,套上马车出门。

因为下雪而人流稀少,是以车夫放马疾驰在还算宽敞的路上。不过一会儿,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御香楼。

俗话说的好,来都来了。他的目标清晰,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汴京,怎么也得看看这李师师到底如何姿色才是。

动作轻巧的跳下马车,王大官人站在门口打量着这御香楼。

同那樊楼一般,御香楼同样也不是一个单独的楼,它也是一个由多座一二三层的建筑组成的建筑群,场面不小。这个年代的建筑风格大抵都是不差的,有差异的是装饰。御香楼毕竟是青楼,所以在外面看来,难免艳丽风骚一些,人们一眼即明白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里当然是吃饭喝酒的地方,只不过是多了美丽多情的女子相陪罢了。

“大官人,外面冷,快别站着了,里面请里面请。”

看着面前笑呵呵的龟公,大官人带着一直乐呵呵傻笑的长随走了进去。那长随为何傻笑?盖因大官人说了,与那多情小娘子的深入接触,他请客。

“大官人瞧着面生,是头次来我们御香楼吧?”

“是啊。”

“嘿,那您可正是来对了地方。大官人,不是小人吹嘘,若论男人潇洒,便是樊楼也不能及我御香楼。我们这里有天下第一的花魁李娘子,还有……”

一路走,一路听着龟公贯口般的流利介绍,王言对这里也有了一个了解。没什么特别,就是一条龙服务。还有一些什么花魁榜,上面有名的名妓这里不少,并不独是一个李师师扛把子。归结一句话,这里的姑娘多,这里的姑娘好,有钱人都来。

王言问道:“李师师今日可出来了?”

龟公毫不意外这个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人会问起李师师,因为这个问题他一天能听到几十遍:“大官人赶的巧,今日李娘子心情好,弹了一曲,正听那些才子赋诗词咏雪呢。不过大官人想来也听说过,李娘子乃是官家的禁脔,平日里听李娘子唱曲弹琴也就罢了,真要闹出了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我劝大官人,见见李娘子也就罢了,万勿生出旁的心思。”

青楼女子,并不都是出台的。慢说李师师是跟赵佶混的,即便不是,若李师师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等闲人也强迫不得。毕竟这御香楼是私营,而非官营,能在汴京的好位置,有这么大一片地方已是难得,更不要说还开个最容易生是非的青楼,背后之人也叫个势力滔天,一般人不好使。而且这里也不全是妓女,也有其他的一些达官显贵养的外室在此,后面是相当复杂的。

当然,清倌人也就是那么一说,都是炒作。哪里真有卖艺不卖身的,都到这地方了,不可能不卖的。只是运营几年,等到利益最大化罢了。

显然,李师师碰上了赵佶,她并不在此列。

“多谢提醒。”

“大官人折煞小人了,只是这些年真有不信邪的,小人见大官人面善,多嘴两句,不怪罪小人就好。”龟公笑呵呵的指着前面的一扇门:“这门进去就是了。”

王言点了点头,他已听见里面的喧嚣。

门一打开,一整个的大空间现在眼前。除了在雅间中三五好友小聚的,或是姑娘房里办事的,人们应该都是聚在了这大厅中……

第四二六章 李师师

面前所见的宽阔空间的正中,有一圆形高台,台上有一个姑娘弹琵琶唱和,一个姑娘跳舞,此二人面相姣好,個头差不多,身段柔美,如水的眼波不经意的流转,和着歌声,荡人心魄,有不尽风骚。

四周环绕扩散开来的,是一桌桌的散台。尽管外面还在飘着雪,但丝毫没有影响这里的火热。雨雪天气,在如此环境下,总是显的那么诗情画意,才子们总是有许多感慨要与人说,是以这里聚会的人仍是许多。

没有单独一人的,全部都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他们面貌年轻,不是进学的士子,就是汴京的小官。有人衣着华丽,却也有人衣衫寒酸,有人面红耳赤的高谈阔论,却也有人自顾独酌一言不发,徘徊于此热闹之外。声音大者以前排为最,声音小者,多是靠在门口的后排。

楼上,便是此地雅间,有人凭栏看着下方情景,更多的人,在雅间之中放浪形骸,搂着此地才女推杯换盏。那笑声,尽管此地嘈杂,但大官人还是听见了,一听就知道,声音的主人都很舒服。..

观此情景,大抵同现代没差,前排的位子贵,多是有钱人,后排的位子便宜,多是过来凑热闹,找普通女人的。而楼上的雅间,那就是大包,是有些身份地位,又上了一定岁数,不愿与楼下年轻士子一起的超高消费人群。

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胭脂水粉以及酒菜的香气。

而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王言很熟悉,正是他搞出来的那些化妆品。他的产品,最大的消费群体,就是这青楼,而达官显贵后宅女性次之。

只是天下青楼何其多,他的生产能力当然满足不了,这也导致了其紧俏难买,价格自然炒的极高。也就是这名满天下的御香楼,青楼中的青楼,这里的女人质量高,有钱的恩主的多,这才能够让那本是素雅的淡香,互相融合,从而充斥了如此大的空间。

这个味道,说不上好,但也不坏。尤其令人如此沉迷的环境中,反让人更添三分躁动,血液更滚烫,更支棱……

大门的打开,对这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有几个恰好往这边看的,见来了新人,看看认不认识,目光停留片刻罢了。没有进门空气安静,所有人都逮着他猛瞧,私语这是谁家公子的桥段。

站在门口,王言抬头看着对向的二楼,那里正有一女子凭栏看着下方,她于高处,看得门开,眼神自往此看,正是与抬头的大官人看了对眼。

那是怎样一个女子?

她穿着一袭青黄色的绣花衫,外面披着白色的狐裘大衣。青色乌黑的头盘起,金步摇簪的流苏坠落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杏眼柳眉和在一起,即使她没有放电吸引,可眸光流转之中自生万种风情,琼鼻俏挺,使其稍显骨感的脸庞更立体,丰唇微抿,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脸上,叫个尤物。

名确实没有虚传,赵佶的审美也确实够用。本以为金莲已是天香国色,但现在见到这李师师,那更是倾国倾城。

当然不是说金莲的外貌差许多,只是外显出来的,并不单是美貌。毕竟这李师师琴棋书画、跳舞唱曲样样精通,肚子里有货,自有底蕴,显出来的就是一种知性,再配上其外表,那感觉真是绝了。

而金莲,尽管在过去一年中努力学习,但很显然,一年的时间并不足以丰沛其内心。还是徒有美貌,内里空空,是个没文化的。

再说到其他取悦男人的手段上,金莲就更是不堪了,毕竟作为青楼女子,房中术这种业务必修课,不精通怎么能行。

除了长相之外的任何方面,金莲都远不及李师师这名动天下的绝代名妓……

李师师虽是妓女,可身上却没有风尘气,看着挺抚媚,可内里,却是透着拒人千里的清冷。这种反差,挺诱人。

“大官人,那就是李娘子了。”即便知道王言已经猜出,但那龟公还是贴心的告知。

王言对上边的李师师挥了挥手,李师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当然疑惑,但是自从她成名以来,想尽方法套近乎的大有人在,什么样都不稀奇。只是王言的表现实在镇定自然,好像真的认识她,她有些不确定罢了,这才出于礼貌的点了个头。当然,换谁她都会点头。

呵呵一笑,王言道:“李娘子确实无愧天下第一之名。”

“谁说不是呢?”龟公笑道:“李娘子这样的,能看上两眼就不错了。大官人,您二位是在这堂中坐下,还是去楼上的雅间?”

“就那里吧。”王言随手指着最外围角落中的一张桌子:“我二人都没吃晚饭,好酒好菜只管上。”

长随哎了一声,扔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到那龟公手中,龟公喜滋滋的拿了银子掂量,小跑着过去擦桌子凳子,让王言二人坐下:“大官人稍候,酒菜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说完,两腿紧倒腾着离开。

不用想,这种娱乐场所,吃喝的价格定然是高出外面许多的。而这里开桌的龟公,那自然也有相应的提成,而且还不少。餐饮的利润,什么时候都不差的。

没有理会那些,王言坐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场中歌舞的艺妓,听着周遭士子们的议论。

很显然,现在这些人无心歌舞。而是绞尽脑汁的在赋诗作词,意图写出一个佳作,能与李师师说上那么几句话。

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李师师乃赵佶禁脔,不是他们可以接近的。但这里偏又是青楼,李师师又是这里的台柱子,心情上来了,也会出来露露面,搞点才艺招招人气,也是保持业务能力不生疏。

而既然李师师能如此抛头露面,那么赵佶定然是允许了的。你赵佶都让李师师抛头露面上才艺了,我说说话还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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