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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652节

五十块美刀,差不多是一根小金条。如此突然砸到头上的幸福,当然让小乞丐一时接受不过来。见王言已经离开,他一把从弟弟的兜里把钱拿出来放到自己的兜里,然后拉着弟弟转身就跑。

“你们说刚才那个小乞丐会跟别人一起花那些钱吗?”

听见王言的问话,张贤笑道:“我可是看着了,刚才好几双眼睛盯着呢。言哥,您是给他们出了个难题啊。”

方远途不在意的说道:“现在的上海滩,能满大街乱窜要饭的小乞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探长给的钱太多,他们知道自己守不住,肯定是跑去找同伙的去了,要不然这两个小崽子明天就得死在臭水沟里。不过探长,您给的确实多了。”

“这点儿钱对言哥来说算什么?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至于那两个小乞丐能不能活命,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福气了。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何绍宏是绝对支持王言的,他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升不上去,但是跟着王言,钱是一点儿没少赚。而且这一次王言上位探长,他顺其自然的就成了队长,算是达成了多年的愿望,实在是有王言,太影响仕途。

当年王言才进捕房的时候,他是组长,管着王言。等王言当了组长,他就升到了副队长,还是管着王言。等到原本的那个队长因公殉职,王言就一下成了队长,一直到现在……

王言当然不是害那两个小乞丐,因为他认得他们,这个乞丐团伙是很有些势力的,是一帮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组合而成,卖报、卖烟、要饭、要钱什么都干,有一伙不要命的半大小子保护着。而那个带头组织起来这么个团伙的,就是当年那个抢了艾格老婆包的孩子。

王言在这里还是有几分牌面的,毕竟他喜欢女人喜欢钱么,正经的欢场老手。上海各个舞厅,他全都脸熟,女人们也非常喜欢他这个活好还大方的,在这方面,他是有口皆碑,闻名上海风流场。

一路跟人点头打着招呼,回应着某些风骚女人的媚眼,王言带着三人进去上到了二楼,坐到了角落的位置,先吃饭喝酒。

今天这顿饭,主要就是为了拉拢人心。以前大家都是平级,就好像方远途似的,还有些不服,但以后就是上官,不服也得憋着。这点张贤做的就比较好,从来都是不争不抢。不像方远途,整天风风火火,事事争先。

不过这一次方远途的反常表现也是正常,毕竟以前他就看不上王言,现在王言要当他的上级,结合他表现出的性格,别扭一下也是情理之中。所以虽然看起来有些愚蠢,但实际上怎么想的谁都不清楚。可能是真傻,也可能是伪装。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先前日本人找王言的时候,说陈江流在办公室中说的话他们都知道了,那么这是谁传出去的?

首先陈江流问对日本人的看法,这个事是有心,还是无意。结合中午时分经历的事,再回顾早上的情形,王言觉得有心无意三七开,更大的可能是无意。因为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不能舒舒服服的继续在探长的位子上作威作福,一时心中茫然无力,悲愤交加,心有所感,就问出了那个问题,看看王言这些个年轻人是什么态度。

另外也是他在昨天就已经跟林鸿远谈过了,也知道今天王言会去跟林鸿远吃饭,那么就很大的可能不会再跟林鸿远联络,而是等到之后出了结果再说。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方远途跟张贤就很有问题了。

当然,若是陈江流真的那么欠,先给林鸿远打电话透露了一下王言的态度,那就不好说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一定不能马虎,什么要往最坏处想。

在这个年代这个时局出来混,没俩心眼子最好别说话,真的会死人。

吃吃喝喝中,定下了以后的发财规划,三人也都表示了决心,非常完美的解决了这顿饭的主要问题。至于次要问题么,当四人碰杯喝酒庆祝过后,张贤对着王言身后不远的地方使眼色:“言哥,那边的那个小娘们一直盯着你看呢。”

“盯着我看的娘们能有一个加强连。”王言哈哈笑着转回头看了一眼,正是见到一个身着浅色花纹旗袍,前凸后翘,明眸皓齿,嘴唇丰润的一个小娘们眼波盈盈的看着他。

王言对着她举杯示意,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道:“你们自己玩,让人给你们安排,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去会会这个小娘们。”

说罢,他起身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那个女人的对面:“我兄弟说你偷看我半天了,谁派你来的?”

那女人掩嘴娇笑:“王队长,你是不是过于自恋了?看你的人多了,难道都是被人派来监视你的?”

王言没有在意,坐在对面打量着这个女人:“你不像是欢场女子,身上还有几分书卷气,似是出身名门?”

“谈不上名门,小有家财,夹缝里求生的小门小户罢了,比不得王队长生意大,人脉广。”

“你在撒谎!”

王言说的很笃定,因为这娘们他认识,正是剧中蛇蝎心肠,心狠手辣,出任七十六号情报处处长的汪曼春。

这个时候汪填海还没有叛国投敌,更加的没有汪伪政府。就王言所知,汪曼春背后的汪家,早就跟日本人有瓜葛,淞沪战时,更是第一批出头摇旗呐喊为日本人鼓舌的汉奸家族。只是汪曼春并非汪家嫡女,知名度并没有那么大。

在原剧中,汪曼春说跟明楼搞对象被明镜反对,而后明楼出国,她心如死灰,感觉生活毫无希望。这个时候,南田洋子找到了她,培养、提拔她,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汪曼春。

而据王言之前的打探了解,明楼已经‘出国’一年,汪家也早都投靠了日本人,那么汪曼春必然早都跟了南田洋子,做着特务的工作。

那么汪曼春出现在他的面前,就一定是日本人所为。毕竟他没儿没女,本身又不赌博不抽大烟,就是喜欢赚钱享受,喜欢玩女人,可以说没有什么大弱点。日本人为了进一步控制他,投其所好,弄个好看的娘们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汪曼春长相不差,身材姣好,又因为明楼的事而走了极端,成为了一个偏执的疯子。纵观全剧,她跟明楼两个人就一直在演戏,若是她真的跟嘴上说的那般多爱明楼,大眼睛眨呀眨的爱意泛滥,也不会在开始的时候各种调查、试探,她从来都怀疑明楼,只是到最后也没演过明楼罢了。

而在原剧中,明楼刚回来跟汪曼春见面的时候,问起汪曼春这么些年有没有交过男朋友,汪曼春说交过,被她杀了。这说明,这个娘们已经疯了,对感情绝望了。更大的可能是,在明楼离开之后,她就跟别的男人好,而后发现那个男人只是想睡她,正好南田洋子也联系上了她,索性她就直接弄死了那个男人。

当然了,这都是恶意揣测。不过不管怎么说,汪曼春这个跟随日特学习,打击爱国人士的疯女人,一定是不排斥利用自己……

汪曼春红唇轻启:“不愧是法租界鼎鼎大名的捕房队长,王队长眼光毒辣,看的真准。不过……这很重要吗?”

“确实不重要。”王言起身走到她面前,对她伸出手:“有没有兴趣跳个舞?”

汪曼春很给面子的把手搭了过来,由王言牵着到了舞池中,随着音乐摆动身体,融入了舞池跳舞的数百人之中。

感受到在后背,在屁股,在腹部摩挲的手,汪曼春踮着脚尖,在王言的耳边吐气如兰:“你一直都是这么对待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吗?”

“差不多吧,你情我愿的有什么问题?”王言双手搂着纤腰,让其离自己远一些,而汪曼春很配的双手环着王言的脖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大眼睛眨呀眨的全都是心虚。

王言摇了摇头,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没有那个心,就不要学着你口中不要面皮的骚女人那样勾引男人,玩火自焚的道理你该懂的。”

妈的,这娘们想跟他谈感情,之前说骚话,现在装纯洁,王言可以保证,隔一段时间,不管他在哪个地方玩,一定还会碰到汪曼春,一定是睡不到。如此一步步的,加深联系,建立感情,然后从他这套取情报。

当然这是在这部剧中,刚好有着汪曼春这张牌,如果不是,那可能会有其他的漂亮女人。目的只有一个,掌控他。

尽管心中恨不得把王言大卸八块,但汪曼春还是挺着酥麻的屁股,翻着媚眼看着远去的王言。这个剧本发展的不对,因为按照她原本的想法,以王言色中饿鬼的称号,怎么也该跟她纠缠许久,她矜持的反抗,最后拼命拒绝。如此才是正常的展开,才是一场让王言记忆深刻的相识。她现在一时的还没想明白,现在的这种程度,到底算是怎么事儿。

她眼看着王言离开她之后,又去找了个骚女人跳舞,之后又拉进去一个女人一起喝酒,再之后,王言一手揽着一个女人,春风得意的上了三楼的房间。而在这个过程中,没再看过她一眼。她甚至还跟上去,到了房间外面,偷偷的听了会里面销魂的声音,这才又回到了二楼继续喝酒。

眼看着王言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不得不带着对王言的恶毒诅咒离开了百乐门……

“课长,我感觉这个王言好像并不像传说的那么好色。”

听过了汪曼春说的经过,南田洋子皱眉沉思片刻,摇头道:“他不是不好色,只是不急色。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他从来没有强迫女人上床,经过分析,他可能是喜欢那种凭借自身魅力吸引女人的感觉,这一点你自己把握,无论如何,务必要掌控他。”

“是,课长。”

“不过王言的事不用太急,现在我们已经建立了合作关系,只是他这个人很狡诈,我们又没有掌握他的把柄,无法保证他对我们的诚意,无法保证他提供的情报正确性。所以才要你去靠近他,近距离或许情报。他光明正大的跟两党一起做生意,这让我们很难判断他的倾向。

以前我们就派人接近过他,都没有成功,你的希望可能也不大,尽力就可以,我们还有另外的计划正在进行。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否则不可能这么多年,这么大的岁数,还不结婚,不生孩子。”

南洋洋子摇了摇头:“当务之急,还是要抓住那些藏在暗处的帝国的敌人。还有裴旻,这是特高课的老对手,在战争开始之前,就有很多帝国优秀的特工死在他的手里,给我们制造了很大的损失。我们要想办法抓住他,他一定知道很多秘密,就算抓不住,也要杀死他,避免给我们制造更多的麻烦。”

可见王言真的是犯了很多错,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日本特务头子都看不过去了……

听说裴旻,汪曼春神情凝重,她很清楚这个红党杀手的危险。她沉吟道:“裴旻行踪诡秘,这么多年都没有抓到他的马脚,我们想要抓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为什么不能是他自己送上门来?”

“课长,您的意思是……”

第六一三章 搜查监听

翌日,龙精虎猛,神清气爽的王言从四条手臂四条腿的纠缠中起来,洗漱一番,舔起大背头,穿好满带香风的衣服,掏出钱包拿出四张五十元的美刀放在床头柜,而后毫不犹豫的离开房间走人。

因为百元面值的美刀不好花,也不是很常见,所以五十、二十等等,才是比较受欢迎的。王言大方的一人给一百,差不多一人一两多的黄金,用以维护自己的好色、风流、冤大头的人设。毕竟他给小乞丐都是五十美刀,陪他睡觉的两个娘们,那也不能少了。

其实他也不容易,要维持这么样的一个人设,十年如一日的日理万鸡,这些接近他的女人中,有的为快活,有的求钱财,有的套情报,他应付起来也是很费精力的。

这是必要的掩护身份,毕竟他要是什么毛病都没有,那早都让人弄死了。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有问题,谁没问题,谁就有问题,那谁就该死。王言混的就是上海滩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上层圈子,哪有一个好人呐。

下得楼去,一路上遇到的男人,多是一样的情况,相熟之人都是了然一笑,在一楼的饭厅中吃过早饭,出了百乐门的大门,这些人又是成了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何绍宏、方远途、张贤三人昨晚已经走了。都是有家室的人,虽然都挺不是东西的,但是一个个三两分钟的选手,住一宿也没什么用……

王言自己一张桌子,吃着各种精致的早点,看着最新一期的报纸。哪里正在开战,战争的态势如何,谁又在给日本人鼓舌,红党发表提气的时评文章,什么大人物又死于意外,哪个上海滩的明星传出了什么绯闻。厚厚一摞子各家的报纸,从国际形势,到国内战事,再到哪里的人民生活惨痛水深火热,哪里的人民歌舞升平夜夜笙歌。

所谓民国的浪漫,都在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所展现出的,中华民族不屈的声声怒吼之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村本一郎的出现,就显得特别倒胃口。但显然,村本一郎没有这样的自觉,他笑吟吟的说道:“王探长真是好胃口,一个人吃这么多。”

“我就是吃不了,也要摆满一桌子,因为我看着那么多的东西才有好胃口。我赚了那么多的钱,不找机会花出去享受,万一什么时候被人弄死,岂不是都便宜了别人?”王言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才刚下楼吃上早饭,你就坐到了我面前,看来你们日本人的眼线很多啊。”

“不不不,是您的名气太大,认识您的人太多,您的行踪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王言哼了一声,吃了一口小馄饨,往嘴里塞着包子,嘟囔问道:“关于之前的那些货的补偿,你们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村本一郎当然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他一脸正色的说道:“您也清楚之前那些货的价值有多大,用钱的地方那么多,我们也抽不出那么多的钱来补偿您以及那些法国人。不过我们商议了一下,可以让你们再卖几批磺胺等违禁药品,来补偿你们的损失。那之后,这类药品您就不能再继续卖了。另外我们会再给您三万美刀,您可以用这些钱去让您觉得该满意的法国人满意,您觉得呢?”

没有出乎王言的预料,别说现在上海的日本政府穷的叮当响,就是他们有钱也不会掏钱的,这是必然的选择。所以勉为其难的让他们卖本来就一直在卖的磺胺,也就成了必然。因为磺胺是抗生药,在青霉素没有出来的时代,就指着磺胺救命呢,战场伤兵需要大量的磺胺。这种药的价值大,不差销路,卖上几趟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五万吧。”

“没问题。”村本一郎爽快的点头,从自己带来的提包中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都在这里,算是我们的小小心意,让您和法国人都满意。”

王言笑了笑:“既然是合作,那我也不能光拿好处不做事。艾格告诉我,之前你们扣留美、英、法三国洋人货物的事,他们已经有了主意。说是正在跟国军商谈武器援助的事宜,他们三方联合向国军援助一批先进的武器装备,军用物资,同时还会派遣专业人员教导国军士兵使用作战。”

“虽然我们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依然感谢您的帮助。”村本一郎没有丝毫的不满,有的只是对他们情报系统的自豪。

日本人的情报系统确实很好,处心积虑的发展多年,又舍得花钱投入,怎么可能不好。如岩井公馆、特高课、梅机关等等,有很多的派别。有的隶属于外务省,有的内务省,有的是日本陆军军部,还有海军等等,他们都在为自己所属的利益集团服务,所以他们内部的斗争其实也是非常激烈的。

王言点了点头:“那就请吧,以后有什么新情况,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村本一郎尬了一下,他还以为王言会邀请他一起吃一顿丰盛的早餐,毕竟中国人不是都喜欢这些虚伪的客套吗?但是碰到了不虚伪的,直接让他走人,他只能忍着心里的不快,礼貌的起身告辞。

王言又吃了一阵子,挥手招来服务员算账,算一起的总花费。何绍宏等人没有自作主张的结账,有的时候这种行为是好事,有的时候就是坏事。作为有名的散财童子,王言从来没让手下花过钱。

算过了钱,在一众服务员亲切的送别中,王言拿着牛皮纸袋出门开车离开了百乐门。

而在他方才就餐的桌子上,还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食物,在其他食客们议论的声音中,几个服务员熟练的收拾起来。有的他们偷偷留下自己吃,或是带回家给家里人吃,剩下的那许多东西,都送给了百乐门对面早都眼巴巴等着的一群灰头土脸的小乞丐那里。

他们都觉得王言是有名的大傻子,但也都说王队长是有善心的大好人……

回到捕房签了到,王言换上警服,先是拿着钱去送了一趟。小日本给他钱,让他送给法国人,那么他就要送给法国人,这钱当然没多少,但是表示日本人态度的钱,傲慢的法国人很喜欢。他们也知道以前的那些钱不可能退回来,能找补回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现在还平白多一笔,挺好的事。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他们在这里既是给法国赚钱,也是给自己赚钱。只要满足了这两点,还能有什么秘密呢?

法国人跟日本人的矛盾,在于法属的印度支那,也就是后来的越南、老挝、柬埔寨包括在清朝割出去的广州湾地区。这是法国在远东地区最大的殖民地,相比起来,在中国的那些租界不值一提,收益上也更是不如。同样的,英国的殖民地也在南洋,美国的利益也在南洋。

日本人同英美法三国的博弈,博的从来不是区区上海一地。

而人的自私属性决定了,上海的法国人,印度支那的法国人,法国本土的法国人,是三伙人,大的共同利益之下,有各自小的利益团体……

不过那些事跟王言的关系不大,他只搞明白上海的情况就够用。在给几个法国人送了不同数目的钱,说了日本人的意思后,他去到了陈江流那里。

作为探长,自然没有人会去查陈江流的全勤,只要保证法国人找他、手下有要事找他的时候能够找得到,那就没人管他。

不过或许是因为要离开了,以往基本都不在捕房坐班的陈江流这两天一直都是早早的过来,最晚走人。

看到王言开门进来,已经在昨天收到金条的他开心大笑:“阿言呐,你不怪我吧?”

“探长说的哪里话,五十根金条而已,权当给您去港岛出个路费。就是您不说,凭着这些年您对我的关照,那也是要双手奉上的。”

“是我老了,眼皮子浅喽。”陈江流摇头叹气,抽了口雪茄,吐着烟问道:“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吧?”

“能有什么问题?”王言自信反问,并悠闲的掏出老刀点上。

陈江流愣了一下,点头笑道:“是啊,能有什么问题?我这个位置非你莫属。其实说心里话,阿言,我清楚你早都能拿下我,你自己坐上来,为什么甘愿这么多年屈居在我手下做队长?”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可没听说过有二十几岁的华捕探长。这些年我跟着洋人一起做生意已经出尽了风头,名利都不差,没有必要背上一个不好的名声,还要扯进各个势力之中,实在犯不上。”

“你现在不是已经扯进来了?”

“是啊,还是您老清醒,舍得抽身而退。”

“我就是老了,要是我跟你一样年岁,什么事不敢干?现在是日本人逼我,国民党恐吓我,红党更狠,不声不响的就要人命,在帮中的威信也是大不如前,这样的情况,你说我不赶紧走人,过几年安生日子,还等什么?”

所以他确实是拒绝了日本人,但其实是没的选,因为他同意了是必定得死,不同意但退位,让同意的人上来,他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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