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悟性,手搓超脱道果! 第106节
作者: 黄金青蛙
“我就说你是个石头心眼,各自安好不成,非要坏我好事,我早已打听清,这小邺城不过有一小城隍庙,荒废多年,中间断了香火,神灵陨灭,你定然不是真城隍!”瘟君说道。
“让我猜猜,你是得了那城隍遗留,窃了神位,”瘟君上下打量,“以凡身代神滋味不好受吧,无有香火真身,我那瘟病气入体,想必已命不久矣,如何,我猜的可对?”
宗清只冷冷看着他,无视那攻心之言,他本是一凡夫俗子,自幼体弱多病,双亲为得护佑,便请高人主持,拜了那小庙里城隍为干亲,冲一冲病气。
只是那小庙早已没落,神明不显,无人参拜,唯独宗清幼年时常玩耍,说来也奇,那里也算荒凉,偶尔有虎狼下山,宗清孤身前往,从未遇过,身体也见好转,他隐隐有所察觉,三节两寿常去供奉。
几年前一场大雨将他困在城隍庙,雷电交加,那破落庙宇却未有半点雨水滴落,清晨起来,宗清只觉心里空落落的,供奉的三牲瓜果一如往常,只是多了一杆金笔。
宗清不由得悲从心生,嚎啕大哭一阵,扣了头,取了那笔,方知此为城隍印信,稍稍催动,红袍加身,持万民册,成了一人身城隍。
自此宗清以人身代城隍,巡游各处,斩杀零碎妖鬼,这也是他时常出远门的缘故。
瘟君一行鬼出现即被他发现,见有异动,悍然出手,却因金笔内神力不多,堪堪落败。
‘生死有命,看来我这假城隍终究是要殒命在此了。’
宗清心底无有悲惨,只是丝丝遗憾,小邺城隐在一角,抬头便可望见,与此地距离不远。
“诸恶邪流,小邺城城隍在此!”宗清大喝,“此路不通!”
“哈哈哈哈,不过一假城隍,如何成得了人物,”瘟君大笑,随即脸色一冷:“假永远是假,成不了真,若是那小邺城城隍复苏,我还惧怕三分,至于你,自寻死路!”
瘟君挥手一指,没有言语,百来疫鬼齐齐动身。
宗清冷眼相看,手中万民册无风自动,金光闪烁,化作几十金甲兵将,落于身前。
“神将接兵!”
他又抬手持笔一挥,画出刀剑型,随即有无数刀兵落下,被那金甲神将接住。
“列阵,斩杀疫鬼!”
神将齐齐大喝一声,与疫鬼战在一起。
瘟君裂开嘴角,露出獠牙:“不过是请来几道兵将型,如何挡的住我疫鬼兵,说起来我还未尝过神魂,如今正好拿你开鲜!”
说着筋骨裂开,翠绿瘴气缠绕,微微背驼,双臂涨大,比腿还粗,利爪生出,垂落地面,上大下小,几无人形。
宗清严阵以待,金笔内神力化作薄薄金光,一眨眼功夫,就失去瘟君身影。
“往哪看呢,我在这儿!”
阴惨惨的声音自宗清背后传来,利爪狠狠抓在背后,一嘴獠牙刻在宗清脖颈,宗清身上金光大盛,他随即调转笔头,欲要点在瘟君眉心。
瘟君利爪挡住,将金笔死死卡在指间:“原来是个雏儿,难道没人教过你斗法吗?”
宗清没有说话,笔上金光越来越盛,逐渐有更多裂缝生出,瘟君猛然一惊:“你要自爆法器?疯子,疯子,你会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的!”
说着放开金笔,想要后退,宗清却是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哪里肯放走,双手一拢,死死抱住瘟君。
一身金光好似回光返照,躯体却有裂痕生出。
瘟君利爪洞穿宗清臂膀,鲜血流出,骨肉开裂,却被一心求死的宗清死死缠住,心中终于有了惧怕:“你放过我,我会离开这个地方,永不涉足,我愿起誓!”
裂痕漫延至宗清脸上,露出丝丝金光,如同碎裂的瓷器一般,他以身为锁,疼痛交加,无有多少意识:“鬼魅之言,多有狡诈,如何信得?”
随即意识回转,耳边听得神将惨叫,邪鬼哀嚎,大笑道:“瘟君,好大名头,不亏不亏,与我陪葬正好!”
金笔碎,红袍裂,躯体爆开,如同一道曙光流星划破长夜,却又转瞬即逝,只剩下片片碎片落下。
咕噜噜一声,一颗笔头掉落,滚到神仙坟边缘,那里有无数残破神像,彩墨碎片,破烂笔头,归于一处,正好相合。
神仙坟,神鬼俱灭,寂静无声。
过了半晌。
“咳咳咳,该死的东西。”瘟君看着一片狼藉,又见失了大半的身躯,不由得恼怒,却也不住的后怕。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要被那个疯子带走了。’
“可惜,只差一点,哈!”瘟君笑了一声。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打断了瘟君笑容。
一青袍人施施然踏月而来。
“你是什么人?”瘟君站起身小心防备。
“不过一行路人,来送清先生一程。”顾清源说道。
瘟君死死盯住他:“你与那假城隍相识?他现在已神魂俱灭,你送也送了,快快离去!”
‘这人不似凡俗,我如今状态堪忧,此地不宜久留!’
“送已送过,只是你想差了。”顾清源看着瘟君。
“什么意思?”瘟君缓缓后退,打量四周,观察逃跑路线。
顾清源缓缓伸出手:“我送的是凡人清先生,他如今已走。”那断裂笔头落至掌心。
“归来的当是小邺城城隍,宗清!”
话音刚落,有蒙蒙金光笼罩住笔头,顾清源朝着小邺城抓去,就见无数光点如滔滔大江,奔涌而来。
顾清源抬手一送,笔头飞至半空,与光点相融。
“今有小邺城子弟宗清,乐善好施,广结善缘,斩没妖鬼无数,护佑一方,德才兼备,圣命所衷,登封报天,降下恩德,使理群生。”
“以禳灾解厄结缘大天官之令,敕封城隍!”
随即有神影自顾清源身后浮出,一道白气直冲天际,搅乱四方,随即一灵光垂落,与那笔头相融。
灵光,笔头,愿力,三者相接,爆出金光,有一身影被片片补齐。
小邺城外城隍庙中,一炷青香燃起袅袅炊烟。
第170章 括苍山再世魔头降
作者: 黄金青蛙
见宗清身体将成,顾清源将瘟君锁在原地,转身便走,他不过是恰逢其会,那宗清本就广结善缘,若是死后得封禅,一个城隍的位子至少坐的安稳。
近来顾清源研究神职有了些许头绪,似宗清这等无神职,假身躯还空有众生愿力的存在百年难一遇,实在是一等一的实验样本。
‘以大天官神力撬动天地,绕过天条行封禅之事,此条可行,只是各方条件有些苛刻,限制太大。’
宗清迷蒙见只看到一青袍身影离去,有些熟悉。
‘那是……许先生?’
顾清源不再去管,心里整理着各项所得,转回家中。
括苍山。
哗啦,哗啦。
是铁链击打在石块上的声音。
红日收敛了最后一丝光芒,整个括苍山陷入深沉的黑夜,只有星星点点的火把照亮见方的土地,映着一个个佝偻的影子走过。
山洞如同吞噬人的恶瘦巨口,将一个个身影掩入其中,死一般的沉寂中只有脚铐摩擦坚实地面的声音证明这群人还活着。
白日里这群人才会脱去脚铐的束缚,到了夜晚,每个人都要被这样挂上沉沉的铁链,如同牲畜一样。
奴隶。
脚上的锁链,和背上来来去去的鞭痕,昭示这他们的身份。
洞里是这群奴隶的“家”,地上那一堆茅草就是床,唯一像样的是有个大木桶,里面是足以供洞里奴隶一周使用的水,至于看起来混浊,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还是要活着。
这括苍山如同个蜂窝,开凿出的上百个大大小小山洞里住着一千多名奴隶,主要的活计就是挖石头,挖很多很多的石头,至于挖石头干什么,没人会告诉一个奴隶为什么要这个干,这么干是要做什么,没人在乎。
就连奴隶自己都不在乎。
一声常人不可测听的鸣叫响过,茅草堆上一少年睁开眼睛。
方寒静静等待着其他三名奴隶手捧着木桶里的水一阵狂饮,然后挤到自己身旁蜷缩着睡去才安静起身。
来到大水桶前,他取水仔细搓洗着手臂,手上布满厚厚的老茧,动作却轻柔又庄重,好似要去赴最重的约。
他抬手撩了撩水洒在后背,冷水扑在映着血痕鞭痕的背上,方寒却没哼几声,伤口已经被污泥小石砾覆满,不冲洗开来只会化脓发热。
有奴隶睁开眼看了看,嘟囔了几声随即不再管他,水足够用,只是水声有些烦人,但也不想起身,不能把力气浪费在无意义的事上。
方寒看着水中的倒影,映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依稀能看出以前清秀的模样,是活在阳光下的样子。
‘就和之前几次一样。’
他没有躺下,茅草堆很脏,会污染伤口。
借着夜色遮掩,方寒手中出现一道乌梭,打量着洞里其他三名奴隶,洞有些小,离得都不远,只有大水桶旁有些落脚地。
‘该走了,要把他们处理好,不然会叫。’
他体内无有法力,只把那乌梭当坚兵使,慢慢走到合适角度,好似演练过千万遍一般,依次插入三名奴隶脖颈,并顺手将惨叫声堵回肚里。
拿土掩了掩血腥味,方寒熟练的用乌梭将脚链撬开,无声向洞外走去。
洞外隔一段插着火把照明,还有监工来回不住巡逻,方寒走在阴影边缘,视线死角,明明那监工微微扭头就可以看到,他却像速通流玩家一样在刀尖乱舞,却有惊无险。
等到出了矿山范围,方寒竟然没有惊动一个人。
‘还好舅舅只把我卖进这凡人矿洞,若是有修士在,只怕没有现在这么轻松,那矿洞无有秘密,奴口众多,如今我逃脱,按前世经验,应当无人来索。’
方寒想着眸子暗了暗,他幼时父母双亡,被舅父舅母过继抚养,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心中万分感激,却不料那舅母舅父是图双亲遗产,一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吃了绝户财,连同自身也被卖入矿山为奴。
他捂住脸庞,嘴角却勾起一丝邪魅笑意。
‘可惜那庸才不知斩草除根的道理,反倒贪恋小财,也怪我识人不明,贪慕亲情,差点误了自己身家性命,上一世,行差步错,落得自爆下场,长生路断,这一世,我定当斩去藩篱,得享永生!’
方寒手一抬,乌梭显现,此宝唤作‘九天十地辟魔神梭’,自身无有多少杀伤,却是天地至宝,乃宙道仙器,可穿梭岁月,再世重修。
此一世,却已经是方寒第二世。
第一世,看不清舅父真面目,落至矿洞为奴,辗转数年方才脱身,多番谋划,夺得仙法,步步坎坷,却受制于资质与资源,修为低微,龙困浅滩,与人为善却遭人背刺,百年基业也被手足兄弟夺去,尔虞我诈重重,得遇佳人,却只能看着她死于强敌之手。
看破世间冷暖的方寒明了善心结恶果,弱小即为罪的道理,摒弃那无用善念,只留一颗绝情绝性的魔心,一心只求长生久视,夺生魂,炼魂幡,斩仙戮神,夺道升仙,终成魔道巨擘,恰逢绝天地通破去,为谋求永生,方寒踏天阙,登天庭,得隐秘,最终棋差一招,自爆了此残生,偶然得此乌梭,带起重回少年时,如今已是第二世,从头来过。
‘当真是朝如青丝暮成雪,是非成败转头空,’方寒抬头望天,‘如今绝天地通尚存,仙尊,你道宿命天成,我为棋子,你又何尝不是困顿于天,逃脱不得,天宫孤寂,等我方寒日后与你相见,清算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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