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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悟性,手搓超脱道果! 第203节

  此为法力之基,顾清源一身火行法力皆由此渲染,还自带有大日真火这样的阳明金焰,如今要习遁法,自然首选五行遁。

  那五行大遁如今还习不得,但小五行遁术正当合用,顾清源抬起手,掌心浮起一团火球,他却是不必要那神通典籍,当他凝出这一丝真火后,此界五行奥妙尽在心头。

  那一点阳火收束温度,坍塌自身,虽不见热浪滚滚,却有颜色变化,本是金色的焰苗越来越亮,越来越小。

  当它凝至不可察一点,已经发光发白,随着时间推延,渐渐又染上丝丝缕缕蓝紫色,最终焰体变得虚幻不清,静静立在那里,透着有些妖异的虚紫。

  顾清源看了看焰苗,探到微观处,不愧是这一气而成的世界,倒是无有原子粒子之分,世间最微小的单位也是元气而成。

  大日真火本无有颜色变化,是他探究根本,以气搅动其本源,提升热力,火力,更改根本,温度是上去了,但大日真火的神通未曾改变半分,皆因那内涵元气无有变化。

  ‘纵然无有神通性相辅,单这强烈火力热力就能破去不少法宝灵障,此地的物理性质还真是微妙’

  顾清源一挥手,虚幻紫焰化为金焰,此界尚有其他几类真火,如那三昧真火,红莲业火,若是他想,也可将此金焰化作其他真火模样,只不过徒有其表,不得神通,还需寻到一真火火种,填充其中,当得圆满。

  再一抖手,大日真火得了灵气补益,化作赤色火德法力,又转为土德,此后生金德,水德,最终成青色木德,五德轮转,循着五行相生原理成一动态平衡。

  轮转一圈,重回火德法力,顾清源已经将五行精要得了一个遍,这只是短暂五行化生,根本还在他一身的火德法力,而这片刻轮转之功,已经足够他参悟出那小五行遁法。

  丹田内,一道五行宏光流转,化作一枚五色真符,五色光辉交相映照,成一小五行遁法神通符箓,符箓一成,法力冲上,一路巡游往上,送着那真符入了周身大窍,择一窍融入,术法即成。

  顾清源站起身,手摸在床边,法力涌入灵窍内真符,下一秒自屋角土地中冒出,再行一次,没土而入,从桌上烛火处现身,小五行遁,依照五行之理,触及五行之物,闪现而出。

  与那自火入,从火出,单一遁法不同,明了五行化生真解的顾清源不必拘泥于此,依相生相克之理,以心神运转算力,凡在五行之内,皆可借遁。

  又试了几次,法力消耗小半,顾清源这才停下脚步,还是法力不算雄厚,以我如今法力,短暂挪移还可,长途跋涉还要靠那爬云,腾云之术。

  ‘又或者,炼制一飞行法宝,以御器之法凭空游太虚。’

  他心头想着,又起了炼宝之念,那御器之法此界最是适用,减少法力消耗,有小巧的,御刀剑飞行,葫芦罗盘各有不同,再阔绰些,宝舟大船,招摇逛市,大气非常。

  ‘正好,看看那宋小婵有什么积累’

  打开那天赐的宝囊,顾清源抖了几下,灵材凡铁多了一堆,玉色瓷瓶一堆,占的最多还是零碎杂物。

  “果然是山泽野修,零碎不少,有用的却是不多。”

  顾清源惋惜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这一堆说不上是垃圾还是灵物的小山。

  换洗衣物,肉干杂粮他自是不需要,一并烧了,瓷瓶挨个打开闻了闻,俱是各类毒药,迷药,连那迷情之丸也有,补益法力,疗伤灵丹却是不多,两瓶一十三粒,品质低劣,亏空的药性和粗糙的炼法令人咋舌。

  顾清源引来大片真火,聚天地火炉,就着二十多瓶毒丹炼制,他倒是不需毒物佐助,只不过这毒丹留着占地,扔了可惜,实乃鸡肋,只能重新炼制一番。

  架起炉火,一瓶瓶丹药汇入,他倒是不担心药理相冲,借着炉火把那灵丹毒丹一缕药性炼出,实体躯壳都成了炉灰,大大小小丹药并作一炉,先将内里浊气洗去,化作一道道气机,凝出菁纯药力,按龙虎气调配药性,两两相合,化合成半个蒲团大小的丹药。

  顾清源抬手将一道道神通术法打入丹丸中,法力注入炉火,炉火越发旺盛,舔舐大丹,金焰每转一圈,大丹就小一层,唤作一转。

  草木香愈发浓郁,闻一口灵台清明,反复炼制,随着一道道术法并入,丹药越来越小,如此九转下来,炉中只剩一拇指大小的金色丹丸,上有九道纹路刻印其中,已是满室生香,好似大药出世。

  毒药亦是药,乃是借炼制灵草之机,逼迫出其中毒性,化为毒丹,与炼制灵丹手法无二门。

  顾清源拿过毒丹,打量一眼,虽是丹形,实则气机攒就,虚幻相合,成丹状,可化毒丸,也可作毒烟,甚至能化为一门术法运用。

  ‘成色还不错,倒是没有亏了那些毒丹灵丸’

  他心头想道,这毒丹甚毒,却不似那断肠草,含香三步癫之类毒丸,而是顾清源拔除药性,留下那丹药中天生的丹毒,其余则是一众草药的药性。

  若是服下一颗,补益法力,增长修为,堪称肉白骨,一丹还魂,若是有那贪心不良的,只需顾清源念头一动,菁纯药力化作深厚的丹毒,慢慢朽坏躯体,摧毁道行,使那修士跌境。

  “药即是毒,毒即是药,本就药理之便,此丹,便叫作九转金丹罢!”

第373章 炼云袋得火浣布,融五金成宝雕车

  2024-07-07

  顾清源取了九转金丹,放入那存放斩仙飞刀的葫芦中,那葫芦虽只是取后山灵植练就,但近来几月又让他重新祭炼一番,打入几层禁制,开辟一小空间,成一芥子须弥宝贝,又有蕴养法宝,封闭灵力,不泄元气的功用。

  去了杂物和毒丹灵丸,来自大自然的馈赠只剩下一堆灵材五金,多是些凡铁,神异铁精无有多少,想来是那宋小婵也不富裕,一并身家全填进了五云袋。

  顾清源一勾手,五云袋入手,摸着有些温热,触感光滑:“真真暴殄天物,一养火蕴火的法宝硬生生让那宋小婵炼成一乌烟瘴气的魔宝,白瞎了一块好火浣布。”

  那宋小婵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一身功法都不知在哪拼凑来的,更别说炼器这种高精尖的技术活,一没有上等法门,二没有资源练手,只能胡乱炼制,多以邪法,生魂,血祭为手段,能成什么清正之宝。

  顾清源随手一抛,五云袋入炉,火焰燃起,将内里毒气障气烧尽,又取了里藏的地肺毒火,捏在手中。

  那地肺毒火乃是采自地心,活火山口之类的险恶地,那里堆积了不知多少念的沉疴之气,化为火肥,一经点燃,长久不熄,或是攀于山,或是覆于地,有如岩浆,能更改一地之气侯,变化一片的焰景,可称之为土中火。

  那宋小婵不知道何地得来一缕地肺毒火气,掺入五云袋火焰中,助涨火势,使其威能大增,顾清源借助火炉洗去其他凡焰,只留下这一丝真火。

  地肺毒火形状瘫软,缓缓流淌,颜色发焦,有土腥气,这还是一丝一缕,若是聚集的多了,就如同那地底岩浆,山上泥流,顷刻淹没一地。

  “不错不错,宋小婵这送宝童子没白当,有此毒火种,待我再收集几种真火,炼他个五火七禽扇出来,一扇之下,管叫人灰飞烟灭。”

  顾清源看过这毒火,渡出一丝火德法力滋养此毒火火种,随即投入仙葫芦之中蕴养,静待日后开炉炼器。

  而在火炉中,五云袋已经失了形状,洗去糟粕,焰苗上之存一张火浣布,如今正烁烁闪着红光,那火烧火,不见朽坏半点,反而助益其威能。

  对于那代脚之器,顾清源还没什么想法,再以天地化生之术演变天地之材又要多欠天地因果,他正在发育期,又刚招惹了西天佛陀,还是低调一点,就拿手头宝材炼制一番,日后手头富裕了再补齐。

  沉思片刻,他有了主意,这代步工具却是不需要什么攻伐之术,只是足够坚固,能抵抗天上阴风罡雷即可,他又不想要那飞剑飞刀制式,一幅穷酸样,飞在半空还要抵御气流,护持周身,好不狼狈。

  思来想去,顾清源取出纸笔,涂抹一番,算是定下图纸,又将一应凡铁精金投入火炉,转炼丹为炼器。

  那五金之属入了炉中,化为一摊摊铁水,凡铁不经烧,动辄数百吨煅不出几斤铁精,顾清源又取了剩余灵材投入。

  宋小婵身家也就几块灵铁,一火行五金,唤作地火神精,重三斤五两,应是与那毒火一并得开,两块千年紫金,品质略次于地火神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三块五金料子实,煅烧起来慢些,趁这个功夫,顾清源开始摆自己身家,他自然不可能靠一散修家底炼宝,还要添置物件。

  他原本是想炼一大船,风吹不着,雨打不着,能坐能卧,看着也气派,奈何资金不足,只能略降几个档次,作一车架。

  若是他不补足其中宝材,单以宋小婵身家,恐怕连个车轮都炼不出来,从金船平替到銮车顾清源已经够委屈了,难不成要他御使着车轮出门,那他宁可深山修行。

  大袖一挥,每日勤勉修行,面日而坐,采气采霞,历经半年之功积攒下的大日火精被顾清源抖了出来,他有那大日真火,采补这火精最为得力,今日二两,明日半斤,也积攒下不少家底。

  法力席卷,小山般的大日火精被投入炉火,让那同源的大日真火煅烧,若是让外界修士看了,指定要捶胸顿足,大骂暴殄天物,不当人子。

  得来容易,也便不算珍稀,可对于别的修士来说,这大日火精实乃天地至宝,他们炼器,都是以旁的五金为主材,再添入几两火精增益法宝品质,就算是凡铁胡乱炼制一通,有那火精补益,也成一避火,御火的神器,哪里像顾清源这般,成百斤的往里扔,他们都按两,按钱配置!

  无有那大日真火,寻常修士便极难引出日精,也就采不出多少大日火精,还需枯坐个几年,今日采一丝,明日凑一缕,下一番苦工,才换来一星半点,君不见那求真和尚,临近散仙的人物,领了几斤火精,就甘愿欠下情分。

  金钱好予,人情难还,尤其是这因果纠缠的地界,多欠下一丝人情,日后有难,着人来请,就要屁颠屁颠的赶来帮忙,刀山火海都要陪着跑一遭。

  顾清源掐诀念咒,禁制打入炉中,火精化作一滩金液,这纯净之物无有多少杂质,更不需过多煅烧,他牵引着铁精,地火神精和千年资金与金液相融,几滩铁水转瞬被金液吞噬,化为一体。

  金液不住翻滚,在火焰中起舞,开始塑形,顾清源也随着炼制进程填入禁制,多是护法,防御阵势,一心多用,调整着金液形状。

  这般炼制倒是没有斩仙飞刀来的麻烦,一为器物之炼,一为气机之炼,各有千秋,待到月华收拢,东方发白,已经临近收尾。

  最后一道禁制打入,顾清源喷吐火德法力注入其中,将这法宝洗练浸染,随着第一缕阳光透入房间,就此功成。

  天地烘炉引去,真火收回,在顾清源面前,立着一遮蓬銮车,火浣布被蒙在金厢上,有遮蔽神识,探查,抵御神通术法之能,尤其擅长抵御火法侵蚀。

  金厢上刻满龙章凤篆,两侧祥云纹,流水纹,龙凤呈祥,可御风,可驰骋,厢边还挂着两只金铃,两个半人高的车轮嵌着金边,镶着紫色纹路,那是紫金刻画,跑起来两团金焰。

  一枚地火神精成了车轴,火精构成车架,坚固无比,若是催动,比那爬云之法快了数倍,来于如风,尤其在白日,火精汲取日华天地阳气,可省去不少法力损耗。

  车身隐隐透着幽香,雕着金焰花暗纹,乃是天地清灵气与骄阳焰气的澄明香气,最适宜去浊修行。

  顾清源一拍手:“妙极,这金銮滚轮宝雕香车算是成了!”

第374章 点顽石不求双全法,来符书清源欲远行

  2024-07-08

  一抬手,宝雕香车化作半掌大小被顾清源收入怀中,神识一扫,那求真还呆立院中,喃喃自语,想必是纠结了一晚上,顾清源何等根脚,纵然如今正道模样,底色仍是魔念深重,那些话,唤作旁人来说,求真还未必思虑过深,轻轻一挣又是琉璃无尘念,但如今是顾清源说出,声声响在心头,句句落在心底,无异于天魔问心,魔根深重,久而久之,就要化作一参不透的魔障,阻碍修行。

  ‘我这香车妙虽妙,还缺一坐骑拉撵,也不知哪里能寻来些威武异兽装点门面,’顾清源想着推门向外走去,这求真还是要管一管,省得出了岔子,把这未来的禅宗初祖给祸祸了。

  秋露深寒,求真在外立了一夜,衣衫尽湿,竟也不知道用法力护持己身,若是凡人如此作为,难免害一场大病。

  贵为散仙的求真自然不生外邪凡病,但他的病在内,乃是心病,顾清源一番话叫他进了死胡同,也就是他早早了却烦恼根,不然如今要掉不少青丝。

  求真是个有善心的人,是个有抱负的人,也是个有大志向的僧,这样的人物,思虑的要比常人多太多。

  有大志向,大抱负,故而对世间佛教寺庙多有不满,要立志更改凡界局面,剪除糟粕教义,重新厘清道统,这种不满,不同于顾清源天生对佛教的恶感,对只讲元的僧人厌恶,求真的不满,更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正因为他活的长久,才对世间事,世间人,对凡间僧有更多的了解,生离死别,苦憎怨,求不得与他而言,皆是寻常。

  对于僧人之间的卑鄙龌龊,寺庙内的蝇营狗苟,求真身处其中,反而更为了解,他想改变,想开创一新教义,想整合佛教释门。

  而他的善心和顾清源的话告诉他,若是他这般动作,势必引起大乱,轻则道统混乱,两相争斗,重则祸及黎民,遗祸无穷,死,求真不怕,以他一人之死,换得一时太平,死得其所,但若是因为自己就要让无数人去死,他过不去良心这道坎,有违成佛之道。

  世间安有双全法,既要又要在哪里都是美梦,求真的善让他走进了死胡同,他的执让他不撞南墙不回头,有说因果天成,又有说咎由自取,不外如是。

  “那大和尚,思虑一夜,可是想明白了?”顾清源来到院中,高声问道。

  “小僧不曾求得真解,还望道友解惑。”求真愣愣立在原地,古井无波的眸子却看向来人。

  顾清源冷笑一声:“解惑?我解什么惑,你这类释门和尚,执念都太过深重,向来听不得人言,难不成我说出个一二三来,你就要乖乖听,老实行?”

  “问也白问,我是什么身份,要为你这散仙大德解惑,”顾清源走了几步,满脸讥讽,“伱这和尚又是什么身份,张口苍生,闭口普渡,说什么一心为众生谋福祉,你也不问问,那些众生可愿?可肯?”

  他抬起手指,几乎戳到和尚脸上:“凡是变其法,革其命,无不有流血牺牲,鲜血涂地,若不死个百万人,法从何来?变从何起?难不成全靠你一个和尚空想出来,那便是对的吗!”

  “你大可算到千百年后,算尽众生,将他们困在一处,以佛法蛊惑人心,言行全被你操纵,你释门不是向来如此吗,我骂一声妖言惑众都算抬举你们了!”

  “你要让众生依你所言而行,让他们一个不死,测定一切,你有几分法力,几种神通,难不成你也要做那操纵众生的天?”

  顾清源啐了一口:“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不过一小僧,连个罗汉位都不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真把自己当作万代师表,众生救主了?”

  骂完之后,顾清源算是痛快了,也不管求真如何,抛出宝雕香车,钻入车厢,催动法力,两侧车轮流出一点星火,随即团绕在轮子上,化虹而去,天际只留下两道金色焰流的车轮印。

  原地求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反而不吵不激,无有波动的双眸有了一丝起伏,过了许久,他胸膛浮动几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好似要把心中郁闷一并吐出。

  双手合掌,求真颂了一声佛号:“原来我不过凡间一小僧耳,庸人自扰,该骂,骂的好。”说完哈哈大笑。

  顾清源操纵着宝雕香车在天上转了几圈,算是磨合一番,顺便盼着有哪个不张眼的异兽自告奋勇为自己拖车,可惜周围一片广域静悄悄的,百兽也安逸的很,无奈将香车停在半空,试了试那修行法,这才转入归程。

  两声清脆铃铛声响起,宝雕香车稳稳停住,顾清源下了车,正看到求真不在像个木讷老树一般杵在原地,而是在起锅烧饭。

  “道友回来的早了些,这米还要上稍后片刻。”求真笑憨憨地说道。

  见求真不在呆愣,顾清源自然也不开骂,又一幅玄门正宗的模样:“有劳道兄操持了。”

  “应当的,应当的,道友几句话点醒,求真不胜感激。”

  和尚说完躬身一拜,顾清源生受了一礼,半点不客气:“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道兄有所得是你自身的造化,我也不过假借圣人言,偷来几句道理的小贼罢了。”

  求真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却没有再说感谢这茬:“迷迷茫茫一宿,终究是贫僧想的太多,求真不过一小僧,哪里能代苍生而行,无非是凭着本心,做些该做的事罢了,与他人无有半点牵连。”

  “看来道兄悟道一夜,坚定自身,已有所得,可喜可贺。”顾清源点了点头,他自然看出这求真并非退却,反而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要为佛教开一新路,只不过经过自己一顿灌输,那教义什么模样已是不敢想,大概应面目全非了。

  ‘这和尚不会自己撰出个凡间特色社会主义佛教道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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