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悟性,手搓超脱道果! 第232节
独孤博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听到了最为荒唐之言,死又何时成了解脱,他喃喃自语:“魔头,魔道妖人。”
他不恨别的,只恨眼前人来的太巧,这几月时候,独孤一族又喜又忧,喜的是族中子弟多了几道福缘,外出走一遭就能采得仙草,打个尖住个店也能捡到古物灵玉,就连去窑子里乐呵乐呵还能在相好的首饰盒里扒拉出宝贝。
忧也是来于此,福缘虽好虽妙,但也福缘大了,自家压不住,独孤一族不过是一宗附庸,出了几个仙苗都拜入玄门,比不得能自行供养修行人的仙族望族,这福缘一厚,是祸非福。
可这好东西好宝贝谁不想要,就算独孤博的老子,一族之长下令收缴也不会有人应声,还要寻思你这族长要行夺宝的勾当呢!
所以独孤族长一方面下了封口令,免的泄露风声,另一方面紧急联系上宗,想要趁着事态尚未恶化,把那些宝贝供奉上去,换些仙缘。
可送信的人还没回来,倒是有那魔道贼人听到了风声,那都是素有恶名的凶人,一身无有牵绊,堪称多点作案,四处流窜,居无定所。
于是在一月高风黑杀人放火天,凶人降临独孤府,把那一众人严刑拷打,随后毁尸灭迹,屠了个干净,也就独孤博外出才少领了这一难。
眼见屠家灭族之相近在眼前,他一时失身,便被王衍圣偷袭得手。
策划这一切的无有旁人,正是王衍圣,他别的不多,福缘可是不少,把这两月来的福缘宝贝攒了攒,全送给了独孤家,也送了一场滔天大祸,那独孤族人也不是什么口风紧的,王衍圣只需找个看着面相凶狠,修为合适的操刀手即可引人上路。
他本不该现身,只等再引人来灭了独孤博这死剩种即可功成,可他心里惦念那亲师手编的草匣,这才露了身形。
“我且问你,当日你取我那只蝼蛄神,随着有一草匣,你置于何处,若是交待清楚,我也好叫你痛快上路。”说着王衍圣展现真容。
独孤博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人,身形一颤:“是你,是你,你还活着,”声音忽然放大,“蝼蛄神,你认得那是蝼蛄神,是你对不对,我独孤一族近些时日异象是不是你一手操办?”
王衍圣看着有些疯狂的独孤博点点头:“是我,我别的不多,福缘倒是有几斤,你不是想要我那蝼蛄神,我便给了你,不仅是那蝼蛄神,还有一众仙玉灵石,草药法宝,我可是都给了你独孤家。”
他叹了口气:“只可惜你们个个是个命薄的,担不起这福缘,我也只好来讨债了。”
闻言独孤博忽的泪流满面,他虽求仙道,入玄门,可又不是那魔道妖人,动辄行斩凡尘之事,族中嫡庶争的厉害,阴私无数,终会还是血脉同源,更何况那死去的还有亲生父母,至爱尊长,世间哪有六亲不认的神仙!
“我见那草匣编制可爱,留在书房装点棱窗了,至于那蝼蛄神,因为有贼人插手,供奉认出是那天鸠宫来人,我担心落入算计,便放了风出去,叫我兄长去试探一番,请了万法门的道长,还未曾回来。”
独孤博木着脸把一应事全托出,半点不剩,苦笑一声说道:“全族受我所累,致使破家灭族,我罪无可恕,只求一死。”
他猛地抓住王衍圣:“我不求其他,只求大人您看在我交待份上,留我全尸,收敛一族遗骨,葬于一处,叫我来世相随,偿还一身罪孽。”
王衍圣提着独孤博在废墟中根据指点翻找一阵,竟真翻出来那草匣,那匣上草碧绿湛青,不染纤尘,形状完整,好似不曾被这灭族之祸牵连。
打量一番,王衍圣把草匣揣入怀中,对着独孤博一笑:“此事已了,我也该去寻一寻我那蝼蛄神了。”
说完不等独孤博反应,在其心口猛击三下,断绝心脉,他蛰伏两月,修为更为深厚,有那天命气数在,破境如喝水,若不是有三月之期束缚,只需在藏些时候,他孤身上门也能挑了这独孤一族,不必用许多算计。
独孤博声也没出,软倒在地,没了气息,王衍圣呲笑一声:“倒是一幅知错模样,装的什么凛然大义,若不是见你杀人如屠狗,夺宝害人命,还真当你是个英雄人物。”
说完把独孤博尸身一扔,也不管这一地尸身,起身离去,如今夜深,宵禁之下,凡人也不得靠近,又有外墙阻拦,城内守卫发现不了端倪,还需待到天明时分,才得知这一桩惨案。
王衍圣离去,独孤博尸身硬生生摔在地上,心口凹陷,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无神地看着苍天,好似控诉苍天不公,叫他仙路夭折,亲族死尽,叫他谋算落空,不得好死。
过了许久,天蒙蒙亮,独孤博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摸了摸胸口,嘶呼出声,暗骂一声,真是下的狠手!
‘若不是我还藏着一道闭气符和假死符,只怕逃不过此难,也是那小子经验浅,不知斩草除根的道理,若是真把我这肉身毁去,头颅砍下,什么假死符也躲不过去。’
他看了一眼倒地死尸,眼神微颤,但也无有那涕泗横流的悲痛模样,只红着双眼心底发誓:我独孤博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还需早点去那万法门躲一躲,只是我独孤家一倒,无有家族供奉,难免要吃些苦头,受些委屈,与那外门杂役一般无二了,不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还不能放弃,受些窝囊又算的了什么,等我道行高了,定要还回来’
独孤博一阵打气,又摸了摸心口重创:“还有你,我绝不轻饶!”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还有谁?不饶了谁?”
他整个僵住,缓缓转头,正看到笑意盈盈的王衍圣在那,冲着他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
第413章 天高千尺,地低百丈
作者: 黄金青蛙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枯燥且无趣,王衍圣把独孤博细细切做臊子,以确保他不能再死而复生。
根据自家先生的教导和自身的眼力,他可以确信,独孤博的道行还没有达到滴血重生,不死不灭的境界。
‘先生果然说得对,似这等修行贼子,多的是保命的法子,还需把魂儿,魄啊销碎,才能放过,所谓斩草除根,正应此理’
王衍圣心中想着,又绕了这独孤宅几圈,翻了翻水池地窖,暗室米仓,确保无一活口,人虽不是他所杀,却是他一心谋算,日后寻起仇来,他可是要担因果的,倒不如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免得又生仇恨。
“此仇因我而起,由我而终,为这世间又除几类祸害,功德无量!”
他哈哈一笑,随即想到了那不知所踪的蝼蛄神:“天鸠宫,非我能力敌,只不过……”
“我这气数当头,何止是灾星,我不招惹旁人便罢,哪能让旁人招惹我。”
说完趁着天明城门刚开,一路出门去了。
他也是福缘厚的,逢山入山,遇水渡水,直指天鸠宫方向,一路上捡些天地灵物,休憩时勤加修行,还真让他找到个好玩意。
“这应该是那精怪异种中的器婢子吧!”
王衍圣打量着手中精怪,世间灵气孕化灵机,灵机衍生万物,除却百灵之长的人,剩下的大致分作妖,精,鬼,怪四部,俱是古物老兽通灵而生。
他手中乃是一石舂,边缘刻着侍女碾药图,这舂里还有一拇指大小的石头精灵,乃是女子模样,那女子手中一杆金银杵,类似捣药的器物。
此精怪唤作器婢子,平日里其本体石舂多是捣药,因年岁久了,接触了许多烟火气和药精之气,就此通灵,能通药理,解疾病,最妙的是一手处理药材,碾轧药精的绝活。
“三月之期将尽,有这器婢子,见了先生也能奉上薄礼,讨他欢心,免得再把我困在心湖不得出。”
王衍圣把器婢子仔细收好,关乎身家自由,他又不是傻子,身为魔念,对他欲望感知最深,如何讨好人就算看也学的七七八八。
兜兜转转,七天已过,他才将将来到岘空峰,在那峰顶,就是天鸠宫所在。
‘从远处瞧看不出,近了怎么感觉这天鸠宫有些破败’
王衍圣道行深了,自然目力也非常人,还不能上山,隐隐看到那云端宫阙好似被谁攻伐过,残破了一角。
“兄台也是来这天鸠宫的?”
正想着,身后传来温和声音,王衍圣心头一惊,暗道自己大意,被别人摸到身后犹且不知,转过头来一看,是个道人,看着年岁不大,面貌也是俊朗,朝气蓬勃。
“是是是,我正想上这峰头一观,兄台也是?”王衍圣顺着话头说道,也没显出多少情绪,修道人驻颜有术,这人看着年轻,谁知道内里藏着的是不是什么千年老怪。
那年轻道人一听,露出几分笑意:“正是同路,在下神霄派李琼英,我见兄台道基稳固,不见丝毫杂气,唯有一股清气,想必也是我玄门正宗之属,不知是哪位仙长门下?”
“原来是李师兄,在下王衍圣见过师兄,修为低浅,道行不深,我家长辈怕我丢了他的颜面,不允我说明出身,只知是那道门类下,还请师兄见谅。”
王衍圣故作苦笑一声说道,他哪有什么师门,连师父都是认下个半师名头,有心打探些消息,套套话,只得遮着说。
见王衍圣含糊不清,李琼英也不见怪,世间宗门无数,各类古怪规矩海了去了,似这种放门人下山,不许道根底的也不足为怪,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
‘这人看着清贵气重,眉心灵气外溢,定是那天姿绝顶的人物,修为也与我不相上下,年岁瞧着比我还小些,似这等天骄人物,那师门长辈不捧着四处炫耀扬名,反倒遮掩着不让说,也是妙人’
心中想着,李琼英开口:“既然师门有规,是李某孟浪了,我见师兄徒步上山,可是无有代步之物,如今那天鸠宫聚了一众道门前辈,正宗故老,热闹的很,去晚了难免见不到前辈们的尊荣,不如我带你一程?”
两人互道师兄,倒也不是从师长前辈论的辈分,这师兄乃是道门敬称,表个尊敬,无论年岁长幼,道行深浅,只要看着是同辈人物,不相熟的都可称呼一声师兄,一是代表道门乃一家,二来也算有个称呼,至于熟悉之后,论资排辈,那就是以后的的事了。
“我这下山历练打发的利索,师长有事去办不在身边,连个趁手的法宝都没有,我年岁小,称呼一声李大哥定不为错。”王衍圣转换了称呼,算是攀了攀关系。
“李大哥若是有闲,载一程算帮了大忙了,我这人生地不熟,睁着眼看不到几个熟人,也不懂什么规矩,正要请李大哥教上一教呢!”
李琼英哈哈一笑,他是豪爽的性子,滚热的心肠,本就有心结交天下英杰,看山脚处有一才俊,这才现身一见,换了浊气滚滚的凶人,早就一剑挥出去了。
他张口一吐,放出一枚剑丸,那剑丸落在半空,猛地变大,稳稳停在两人面前,剑身宽广,让人躺卧倒是有些困难,但叫人站在上面自然是宽松的很。
“正巧我会些御剑飞行之法,得了宗门分发资粮,炼出一把虹云剑,虽是比不得前辈高人的金光化虹神通,但也比自己走的脚酸要好。”
王衍圣还没见过这般宝剑,欣喜点点头,李琼英纵身上剑,他也学着李琼英的样子跳上剑身。
“这御剑术比不得宝船仙舟安逸,路上风大些,好在我宝剑有一护持禁制,能挡风波。”
李琼英说了一声,升起法阵,护住两人身周数十米范围,不叫路途上的大风寒气入侵。
“那天鸠宫也不远,王兄弟站好,且看我飞剑破空!”
他嘱咐一句,那虹云剑由极静转为极动,化作一道剑光升上天际,去往岘空峰顶。
“李大哥,听你的意思,那岘空峰聚集一帮正宗高人,那天鸠宫可是出了什么事?”王衍圣看着越来越近的天鸠宫,残破不堪,开口问道。
“你原来不晓?”李琼英看了他一眼,摇头笑道:“那天鸠宫,已经没了!”
“一个来月前,天鸠宫宫主纳兰盛举办寿宴,出了变故,引来一场大战,好好的喜宴成了赴死宴,一宫子弟并着来往宾客都死净了,听说万法门还折了一位道长。”
“具体内情我也不算清楚,只知道是因为一桩宝贝惹来的大祸。”
“纳兰盛死了?”
王衍圣喃喃自语,心底也约莫猜出那所谓的宝贝是什么,有万法门参与其中,只怕是那独孤博兄长报了信。
“这你可说错了,纳兰盛还没死,只是人也废了,修为道行没剩多少,一个小小的天鸠宫还不至于惹来各方关注。”
李琼英摇摇头,也没卖关子:“传言纳兰盛乃是一海外散仙之徒,如今逢此大劫,引来了那位仙姑,摆下好大阵仗,要替这徒儿讨个公道。”
他呲笑一声:“公道不公道另说,这内里阴私都还没掰扯个清楚,谁是谁非也没闹个明白,只怕里头的水深着呢!”
“此话怎讲?”
“也罢,看你秉承功法也非旁门,就闲谈几句,”李琼英也是嘴闲,“那天鸠宫前身并非正宗,乃是魔门投靠,而似这般的宗门,还有许多。”
“你想啊,就算玄门中,亲善师兄弟还要分出个高低,更别说这类叛徒,正宗真传多是瞧之不起,只是碍于慑服魔门的正宗脸面,算是历史遗留问题,搁置处理。”
“此类叛徒也是多行事跋扈,只不过自囚一处,画地为牢,正宗真传一时找不到由头对这类魔修下刀,没成想这天鸠宫当了出头鸟,我看那正派高人们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剜去这些烂肉,舍了余毒。”
李琼英冷着脸,牙缝里挤出几句话:“要我说,这类叛徒,魔门不要,我正宗也不能要,只有死掉的魔修,才是好魔修。”
王衍圣看着他杀气腾腾的模样,知晓大概其中有不少隐情,无外乎魔修作孽:“那海外散仙又是何方高人?”
“听闻是一海外岛主,唤作感应随世仙姑三霄娘娘的就是了,她仅凭一人之力,在东海布下大阵,堵塞水元流通,久而久之,只怕中土旱灾,这可是危及天下的恶事,也不知如今什么光景,那仙姑怕是一身的胆才敢如此行事。”
“海外散修不在诸岛逍遥,跑来我中土掺和做什么。”
李琼英叹了口气:“不说这些,到地方了。”
剑光停止,落入峰顶,王衍圣这才看到此地聚集了不少人,年青老成,道行不一,都是正宗的真传,大多都被师门长辈领着。
“我先去打问一圈,片刻便回,王兄弟若是有认识的,就先聊几句,若是无有,我待会去领你见我师门长辈,混个脸熟。”
李琼英交待一声,身影转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王衍圣一菜鸟,哪有什么认识人,身份都是虚实参半,他也不闲着,四处闲逛,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听说了吗,那巫门峡一道黄河阵,威力厉害非常,有剑侠仗着神兵想要破阵,却被那仙姑摄入阵中,一身修为都损了七七八八,好歹未伤人命,只叫人递个话。”
正有人交谈,应该是说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故而也不以传音之法,只随口一说打发时间。
“递什么话?”
“是说海外散仙前来问道中土,请玄门破阵,这可是硬生生打咱们的脸面,打中土修士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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