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黎除名后,我带英格兰夺冠! 第131节
严渊原本以为的担当,是战斗到最后一刻,流尽最后一滴血。
系统告诉他,真正的担当,是懂得保护自己,是为了更长久的战斗而适时退让。
严渊以为的坚强,是拒绝下场,是咬牙硬撑。
系统告诉他,那可能是一种对自身极限的误判,是对关心他的人的不负责任。
他以为自己的坚持是英雄主义。
系统告诉他,那可能是一种幼稚的固执,甚至是一种自私。
伯纳乌之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严渊脑海中疯狂闪回:
【纳格尔斯曼第一次举牌换人时,自己那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挥手拒绝】
【第二次被卡塞米罗铲倒后,自己挣扎着站起,对着教练席嘶吼“别换人!”时,教练眼中那瞬间涌出的绝望、痛苦和无力】
【病床前,教练握着自己的手,哭得像个孩子,一遍遍说着“对不起”,那红肿得像核桃的眼睛】
【父母那强忍泪水却依旧掩饰不住的恐惧和心疼】
【齐达内、温格那充满关切又带着一丝责备的眼神】
严渊当时只沉浸在自己“为球队拼尽一切”的悲壮感里,只想着比赛、想着进球、想着胜利。
他从未真正站在教练的角度去体会那份沉重的责任和揪心的担忧。
从未想过自己的“坚强”,会成为悬在父母心头的利刃。
从未想过自己的“担当”,在那一刻,恰恰是对所有关心他的人最大的“不担当”。
“我……我……我都做了些什么……”
严渊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浓烈的酸楚和悔恨,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自以为是的“英雄行为”,原来在别人眼中,是如此的幼稚、鲁莽、甚至是……残忍。
他辜负了教练的信任,辜负了父母的关爱,辜负了所有为他揪心的人。
终于,严渊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地夺眶而出。
不是一滴两滴,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捂住脸,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压抑的呜咽声,抽泣声传了出来。
“呜……对不起……对不起……教练……对不起……爸……妈……对不起……大家……”
这一夜,他终于哭了,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严渊的泪水无关输球,也无关身体的疼痛。
而是关于对他自身幼稚的痛恨,有对教练深深的内疚,有对父母的歉意。
更有一种被系统无情点醒后,直面内心最真实自我的巨大冲击和茫然无措。
年轻的严渊在此刻才知道,
他已经伤害了最爱他的人。
他以为自己很成熟,能一个人扛起球队。
他以为自己很坚强,能无视身体伤痛。
他以为自己很负责,可以战斗到最后。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那一夜他有多幼稚。
真正的成熟,是懂得敬畏身体的极限,是学会信任团队的安排,是理解自己并非孤岛,而是承载着无数人期望和情感的航船。
真正的责任,不仅是对胜利的渴望,更是对自身健康的珍视,对他人付出的回应,对那份信任的守护。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严渊的哭声在回荡。
昏黄的灯光下,那个蜷缩在床上、肩膀剧烈抖动的身影,不再是球场上叱咤风云的17号天才,不再是浴血奋战的斗士。
只是一个刚刚被残酷现实狠狠教训了一顿、正在经历心灵阵痛的18岁少年。
不知哭了多久,严渊的泪水才渐渐止住。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布满泪痕,眼睛红肿,但眼神却不再迷茫,反而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东西。
严渊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那里没有星光,只有一片沉静的黑暗。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要将所有的悔恨、愧疚和领悟都吸入肺腑。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对着夜空,也对着自己的内心,郑重地说道:
“教练……我一定会去找您……道歉。”
(严渊本来是想现在就去道歉的,但他知道,这个时间点,教练已经睡了。)
他的这句话,像是一个仪式,也像是一个“成人礼”,宣告着一个旧的结束,和一个新的开始。
在今晚之前,他是那个天赋异禀、斗志昂扬、但也带着少年人特有莽撞的17号严渊。
今晚之后,他依然是那个17号,但内心某个地方,已经悄然蜕变。
但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一个名为“成熟”的种子,在泪水的浇灌和深刻的悔悟中,终于在严渊的心底破土而出。
那个曾经“无所不能”的17号严渊,在经历了欧冠的失败,伤痛的洗礼和灵魂的拷问后,于这个寂静的夜晚,才真正迎来了属于他的18岁。
(写到这里,我相信大家应该能理解前文为什么问那样写了。
伯纳乌之夜的血与泪,并非只为煽情而煽情,严渊的额头淌血、右腿淤青、父母落泪、教练痛哭…
这些画面,是严渊心境蜕变的必经之路。
我不能去干巴巴的写一个18岁的年轻人突然长大了,那是对读者的不负责,也是对“严渊”的不负责。
18岁的他在球场上燃烧自己,自以为有了系统就可以无所顾忌,可以担当一切,却不懂这份“担当”背后牵动了多少颗心。
直到系统的提示与温热的泪水交织,他才真正明白:真正的强大,是学会为爱你的人珍重自己。
这些章节,是严渊从男孩走向男人的台阶。
至此,严渊的“伯纳乌之战”才真正结束。)
第102章 迟来的道歉
(加更,感谢大伙支持)
一大早,霍村训练基地静悄悄的。
俱乐部主楼里,在通往主教练办公室的走廊尽头,一个高挑笔直的身影安静地伫立在紧闭的橡木门前。
今天,他穿着宽松的霍芬海姆训练服。
额角伤口基本已经看不到了,他的右大腿上基本也好的差不多,但还有最后一丢丢得不适。
然而,比起身体上的这点不适。
此刻盘旋在严渊心里的愧疚感和悔意,才真的让他不适。
今天,他必须在这里,向一个人说出心底的话。
“哒…哒…”
走廊的安静被熟悉的脚步声打破。
脚步声略显疲惫,却依旧带着明确的节奏感。
严渊抬起头。
纳格尔斯曼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那头,正朝着办公室走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皮质公文包,穿着熨帖但略显褶皱的西装外套,脸色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憔悴,眼下的乌青即使微光下也清晰可见。
尽管那场比赛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但伯纳乌之夜和后续的诸多压力,显然依旧残留在他身上。
他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直到快走到办公室门前,才看到门前的严渊。
“严?” 纳格尔斯曼有些意外,停下脚步,眉头微蹙,打量了一下爱徒,
“你……怎么这么早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但那份温和里带着一种经历过大起大落后沉淀下来的疲惫。
纳帅看向严渊的眼神里依旧沉淀着深切的关心。
他本能地扫了一眼严渊右腿的绑带:
“腿感觉怎么样?不是让你多休息吗?怎么今天起来这么早?”
严渊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着教练疲惫而关切的脸。
那张脸上不久前在医院里为他涕泪纵横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
严渊酝酿了一晚上的勇气和情感,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
严渊深吸一口气,然后。
他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上前一步。
以一种果断而带着强烈情感的力道,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住了他的主教练。
纳格尔斯曼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公文包“哐当”一声掉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
严渊有力的手臂环绕着他,额头几乎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个一向沉稳自持的少帅,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
几秒钟的死寂后,纳格尔斯曼才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弟子的后背,声音带着惊愕和更多的疑惑:
“严?你这是…怎么了?” 他感觉到严渊拥抱的力道异常之大,甚至微微带着一丝颤抖。
“教练…”严渊的声音从纳格尔斯曼的肩膀处传来,闷闷的,却像打开了情感的闸门,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上一篇:国运:队友仨熊孩子,白月魁崩溃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