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龙神找不回寂静 第29节

【放心吧，你对他们的义务已经尽到了，反正无论他们如何选择，最终的结果也都不会改变。】

“不会改变……吗？”

从窗口眺望整个乌鲁克，奥菲斯喃喃自语着。

“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

“祈？”

【老实说，咱刚刚真的吓到了，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原本对你来说，既然命运已经定型了，哪怕那个命运再如何的悲惨，你的逆反意志基本上也不会有多么强烈吧？】

“或许……是这样没错。”

奥菲斯愣了愣，这样一想，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问出那样的问题来。

【似乎有些困惑？】

“大概，这里是恩奇都喜欢的城市吧。”

摇了摇头，奥菲斯最后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哈…又是恩奇都吗，真是的，跟你相遇也好教导你也好，我都可是最先来的那个呢……不过，不能否认那家伙对你是真正的费尽了心力啊……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情…真的是因为恩奇都吗？】

对于祈的问题，奥菲斯沉默了下来。

“我…不知道……”

最终，她还是做出了与过去相同的答案。

第34章 祭司的效忠

【哦，这还真是有些让人意外的景象啊。】

数量庞大、全副武装的士兵在神殿前的广场单膝下跪。

这是在演讲过后的第二天，当奥菲斯步出宫殿之时所看到的画面。

“王，这些士卒们都是愿意举起武器、决心抵抗即将来袭的灾难的勇士，在这之中无论是哪一位都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请王下达指示。”

“请王下达指示！！！”

祭司少女希杜里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对着奥菲斯鞠躬诉说道，而她身后的军士们也都同样大声附和。

奥菲斯环视了一圈，这里的人数要比起原本的军队还要多上四分之一，少了一部分的老兵、却也多出了更多的生面孔。

其中，无论是哪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相当坚定，没有迟疑和犹豫。

一万人，这是这支军队大约的人数。

在这个时代及地域之中，这样人数的军队规模只能以恐怖来形容。

这些全部都是明知徒劳，却仍旧选择反抗的人。

称之为‘勇士’的确相当合适。

但‘愚者’之名也同样与这些人相符。

明明知道毫无意义却依旧举起武器来反抗的愚者。

就在召唤英灵的当天，奥菲斯也看过一模一样的景象────从那一股能够窥视未来的力量之中。

直到现在，这副景象真的上映在自己面前，奥菲斯仍旧无法理解。

或许她不敢说自己能有多了解人类，但她至少能够从知识之中推断出来，一般的‘人类’不可能会在明知末日将至还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若是按照知识之中的常理来推断，如今的乌鲁克早就秩序崩坏了吧？

实际上，不能确认所见未来的真实性，奥菲斯也为此做出了不少的准备。

但这些准备，一个都没有派上用场。

不可思议────这是奥菲斯如今的心情。

这样近乎于不可能的事情，真的成真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奥菲斯前几天才有过的疑问又再次浮现了上来。

那种不可理喻的未来，真的完全不能避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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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也有相当多的女性向我表达过愿意提供协助的意愿，但基于女性不能从兵的理由，我最终只将她们编入了后勤的工作。”

场景转换入神殿之中，祭司少女希杜里向奥菲斯行了祭司的礼仪，开始对着她汇报她所知道的资讯。

“城市之中，并没有王之前所提醒的大规模混乱，虽然有少数人有无视规则的情况或者是在精神上略有错乱，但一切的暴力和脱序的行为都在卫兵赶到之前被民众给自发性地阻止了。”

果然，秩序完全没有崩坏吗？

希杜里的报告还在继续。

“另外，虽然遗憾，但一如王所预料的那般，选择自我了断、投身冥府的人民并不在少数，虽然其中极小的一部份被发现然后救助成功了，其他大多数都失去了性命。”

奥菲斯点点头，表示知道。

其实，在奥菲斯看来，既然不想活了那也没有必要硬是救下────毕竟心已经死了，就是肉身仍旧活着也不会有多大的意义、跟死了没有多大差别，不过既然希杜里她们选择救助，那她也没有必须要去反对的理由。

“其余还有观察到些许部分的民众，似乎是打击过大，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着，基于这些人并不会他人造成什么困扰，所以除了再持续观测一段时间之外，我们并没有对他们采取什么额外措施。”

“……集中到一起、统一管理。”

这些人虽然短期内没问题……但一旦放置时间长了那就有一定的可能性变成扰乱秩序的因素了，是个隐患。

“是，属下了解。”

希杜里没有迟疑，将这条命令记了下来。

“除了上述案例以外，其余的大多数的民众就算没有从军，也表达了愿意提供支援的意愿，如此看来，整个乌鲁克的运作以及军队的后勤都能够完全确保，在目前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发生。”

“恩…我知道了。”

奥菲斯再次点头，不过没等她做出指示，祭司少女就突然恭敬的跪了下来。

“王，祭司长希杜里代表整个'祭司院'在此对于之前在心中对王有过的种种怀疑献上最为诚挚的道歉，现在吾等皆已知晓王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乌鲁克所做出的决策，也理解了吾等先前是何等愚眛────虽应说是义务而非补偿，但请让王能够准许吾等'祭司院'归于王的麾下、听从王的指挥，于未来的战斗中付出一份心力！”

别看希杜里一直以来都对奥菲斯恭恭敬敬的，实际上在这个神还尚未完全归于虚幻的时代，'神权'的祭司院在许多事务的权限上都能够牵制住'王权'的奥菲斯。

而现在，在上任祭司长死亡之后，于紧急情况直接承接了祭司长职务的希杜里这样宣示，就等同于宣布让整个祭司院都对奥菲斯直接效忠，未来奥菲斯便能直接对她们下达命令。

乌鲁克到了现在这个时刻才能算是真正的归于一体，变成了人王的时代，而神权的统治也是真正的宣告了完结。

“吾接受了，那么，在未来对于前线军队的祝福、辅助以及治疗，都交给祭司院来完成了。”

这样的事情，奥菲斯自然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是！”

希杜里保持着下跪的姿势，再次恭敬的行礼。

“这方面的事情、你们可以去找美狄亚协助、她很擅长。”

“美狄亚大人吗？属下知晓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效忠的事情当然也不可能还要经过一堆繁琐的仪式来完成，双方在达成共识之后就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投入了对于现状的探讨之中。

直到哐啷哐啷的声音传来。

两人从讨论中回过神来，神殿的大厅之中已经被穿着精良战甲的战士们给填满了。

不同于刚刚虽然人多但血气不足，奥菲斯面前的战士们虽然不过几百人的数量，却每一个都散发着一定程度的气势。

这是一支精锐部队────每个看到此景的人都会这么确信着吧？

“王！按照您的命令，选出了军队之中最强大的五百零六个人，请下达更进一步的指示！”

领头之人从队伍中向前一步踏了出来，行礼大声说道。

“请王指示！”

整齐划一的巨响，震动了神殿的大厅。

第35章 血浴

乌鲁克的神殿虽然看起来大小也就这么个样，但实际上包括前方的广场以及内部很大一部份的房间都施加了特殊的术式，其实际的空间大小远远要大于从外部所目测出来的。

而现在，奥菲斯所处的位置就是施加了空间术式的其中一个房间。

在她身后，五百零六个军士整齐地列队着。

说是‘房间’或许有点太小看这里，从内部一眼望去，这里已经差不多有三分之一个运动场的面积了。

在奥菲斯命令从军队中筛选出精锐之后，她也同步让乌鲁克的魔术师们对这个空间进行修整。

现在，一个巨大的水池就摆在房间的正中央，旁边还有另外两个面积要小上许多的水池。

“实力最强的一人，进到那里。”

奥菲斯指向房间最深处的那个水池。

刚刚那个领头者行礼之后，毫不迟疑地泡入了奥菲斯所指的水池之中。

“往后的五人，进到那里。”

站在最前方的五个人同样行礼，泡入水池。

“最后所有人，泡进这里。”

五百个人直接走入了最大的水池之中。

“互相帮助、将铠甲卸下。”

奥菲斯最后命令道。

虽然麻烦，但终究是王的命令，所有士兵仍然照做了。

“王，这是要？”

在一旁，希杜里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一幕。

奥菲斯的安排是先传交给她再由她吩咐下去的，据她所知，这些水池之中的水虽说因为是用于祭祀，经过了特殊处理比较纯净，但也就是普通的水而已，顶多因为长期在神殿之中沾染了极少量的神力或魔力，却也不会有什么质变。

奥菲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举起自己的右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