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尸仙 第477节
一个尸怪,能有香火就已经是旷古奇闻,而能得享万民敬仰,拥有近千万香火的尸怪,更是前所未有。
便是当初的女魃也不具备如此多的人间信仰。
鬼律认定徐青已经黔驴技穷,那些不断减少的香火就是明证。
当百万一股的香火降到八十万、五十万、二十万的时候……鬼律那点疑心立刻便被‘伶俐鬼’的自信压了下去。
徐青不管不顾,直至再次抽空斩出一斧后,方才停下脚步。
此时他水僵法力已然消耗一空,便连毛僵法力也都因施展各类神通变化损耗大半。
三界六道之内,所有生灵修行,其法力多寡与否都受境界道行限制。
五百年的道行,就算你根基再扎实,法力也超不过千年道行的人,最多也就是无限接近千年的水准。
千年道行和万年道行之人的区别,亦是如此。
鬼律能看出徐青只度过天火灾劫,而对方损耗的法力,已然有魁魃的水准,也就是度过赑风灾劫,拥有万年道行之人的法力损耗。
被伶俐鬼占据主导的鬼律看向法力明显耗尽,却仍要向前的徐青,嗤笑道:“汝香火还剩几钱?法力还剩几多?”
见徐青置若罔闻,自讨没趣的伶俐鬼退居幕后,鬼律再次变换身形时,却是如法炮制,又化作了不知饱足的饿殍鬼。
保生法相散去的徐青面带决然之意,一如先前驱魔真君般言道:“吾为保生神祇,仙堂教主,受正祠祭祀,享万民香火,今日吾便是舍去此身,纵魂魄灭于无间劫火之下,也要为天下信众,尽斩尔等妖邪!”
言毕,徐青手持斩鬼宝剑,舍身掠向鬼律大口。
冲刺、举剑、滑铲。
一套丝滑连招下来,徐青就此进了饿殍鬼的深渊巨口。
自不量力
鬼律戏谑之余,万千鬼相上亦浮现出欣喜雀跃的神情。
然而,就在饿殍鬼试图仰起脖子开始吞咽时,饿殍鬼却忽然面色一变,它想要剧烈咳嗽,却发现根本无法咳出声来。
它伸手探向喉咙,欲要掏出那卡在喉间的刺头,却被一股恐怖至极的香火神通打断!
前一刻,鬼律口中。
徐青刚进深喉,便再次展开血湖法界,施展法天象地,化作比此前还要凝实几分的保生法相。
几乎同一时间,徐青反手祭出斗米碗,猫仙堂法界也随之展开。
两座法界降临徐青身后,如日月悬挂。
他左手五百万济世安民金色功德香火,右手五百万保生保育赤色功德香火。
徐青森然一笑,将手中一金一赤两团香火融成一柄香火大斧,抬手便劈向了想要吞噬他的无底深渊。
鬼律惊怒嘶吼,它发不出声音,这一斧子,硬生生重创了它的根基,便是当初与青龙神君一战时,它也未曾受过如此重的伤。
鬼律庞大的鬼躯瞬间僵直。
好在它根基无比深厚,只一瞬间,那从内到外,被撕裂灼伤的伤口竟又蠕动着开始愈合。
鬼律催动天赋神通,倾尽全力想要吞噬炼化徐青的神通和身躯。
然而,就在鬼律以为徐青的手段到此为止时,它的脑海中却又忽然有经文谒语齐诵。
那些声音的主人有达官显贵、文人墨客、状元之才;也有市井小民、江湖浪子、贩夫走卒乃至囚徒罪隶。
凡世间五行八作,万般人相,均化作度人经文,替徐青度化掌控万千鬼众的鬼之法主。
鬼律庞大的身躯开始瓦解,起初是四五片雪花,接着是一片雪落,最后则演变为万仞雪崩!
“阎罗.天子,轮回.大道!”
鬼律恐惧不甘,源自本体的嘶吼从它后背处传出。
阴河门首第二席,占据枉死之城两千年的鬼律终于倒了下来。
此时,徐青脑海中的度人经正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无量光华!
度人经每一次翻动经页,都如洪钟大吕在他神魂深处轰鸣!
无数的鬼物记忆碎片,无数的枉死之魂,都汇聚成沙,汇聚成丘,落成沙海将他吞没。
徐青强忍神景识海撕裂之痛,勉强将那些驳杂记忆尽数封入经书,只凝神看向其中一条最为清晰、最为炽烈,独属于一位撞柱而亡的红袍鬼神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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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阎罗经,天子剑
驱魔真君入职冥府前,乃是终南人士,本家姓钟,年少失怙,唯有一妹自幼相依。
钟家兄长小名阿牛,青面环眼,面貌丑陋,打小别人就叫他阿丑。
钟阿牛性子直冲,听不得别人骂他,小时候没少因为这事打架。
钟阿牛为此专门学习武艺,说来也巧,阿牛家隔壁就有一个金盆洗手的老把式,那老头有些本事,院里四五百斤的磨盘,在他手里仿若无物,便是在寒冬腊月里也能光着膀子,浑身冒热气儿!
阿牛心想,别人嘲弄他,必是因为看他好欺,若他学得一身好武艺,谁还敢取笑于他?
隔壁老头儿子怕吃苦,不愿习武,老头也不想后辈再入江湖这片泥潭,可这一身的武艺总不能就此失传.
正好那钟家小子有一身好骨相,但法不轻传,老头不想轻易把本事传给别人。
所谓得之易,失之易;得之难,失之难。
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被珍视。
于是这老头就整日故意在钟阿牛眼前卖弄,只要阿牛挨了打,鼻青脸肿回来,总能看到隔壁老头呼呼哈哈卖力的表演节目。
那模样跟天桥表演胸口碎大石、银枪刺喉、大力金刚指的杂耍艺人没什么两样,唯独不同的兴许就是老头表演的更像真本事!
这一日,阿牛终于按捺不住心中躁动,他来到老人家中,纳头便拜。
老头差一点落下泪来,不过却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他等了整整三年!
若钟家小子再不过来,就得白天给他烧纸,晚上他给托梦传授武道了。
老头也不为难钟阿牛,俩人一拍即合,就此成了背地里的师徒。
为什么说是背地里?说到底还是老头不想因为师徒之名,再次将自家牵连进江湖里。
老头把话说的明白,你钟阿牛日后惹下祸来,不能说我是你的师父,你若敢透露一字半句,就休怪我不讲往日情分,亲手将你打杀!
钟阿牛果然守信,从不向任何人透露一身武艺学自何处。
十五六岁时,钟阿牛已然打遍全村无敌手,便是县外五十里的匪寨,也被他赤手空拳,打得主动投案!
可钟阿牛却发现,乡人虽对他变得敬重,但却没人愿意把自家姑娘许配给他。
钟阿牛问乡中长者:“难道人丑就活该娶不来婆娘吗?”
长者回他:“此言差矣,丑人也能娶来贤妻。”
“那为何无有人家愿意与某家结亲?”
“因为你丑得不像人啊孩子!”
“.”
钟阿牛很受伤。
若换常人,怕是早就心灰意冷,但钟阿牛却反而越挫越勇。
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他丑得不像人怎么了?只要读书万卷,志在青云,何愁不能焕发新颜?
就这么,钟阿牛昼耕夜读,在寒窗十年后,他终于学有所成,接连通过了童试、县试、府试、乡试和院试,打算赴京赶考。
钟阿牛意气风发,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他却发现一件非常严峻的事——他没有赶考路资。
好在昔日同乡杜平,是一位义士,对方爱惜其才,甘愿赠金助他赶考,而杜平和钟阿牛也有些缘法。
杜平的父亲就是当年传授他武道的人。
钟阿牛感念杜家恩情,立誓定要考得功名,如此才不负这份情谊。
彼时的国都并不在京津,而是在天都长安。
钟阿牛初入京城,路过渭桥时,偶遇一处卦摊,旁边有卦幡写着一对卦联,说是:
‘袖藏日月浮沉,看上下千年潮去潮来,无非沧海桑田。’
‘指掐红尘万相,叹三百代谁是谁非,俱是过眼云烟。’
横批写着:‘一壶乾坤。’
“好大的口气!”
钟阿牛心血来潮,便上前与那卦师交涉。
眼前卦师束发蓄须,目光深邃,着素色深衣,飘然有出世之姿。
其人自称云中君、扶鸾上人,说是最擅长扶鸾问谶之术。
钟阿牛此行只为赴京赶考,博取功名,索性便以此事问卜。
扶鸾上人面含笑意,取出一张白纸,让他写一个字在纸上。
钟阿牛想了想,索性就写了一个“馗”字。
扶鸾上人手抚青须,似笑非笑道:“馗者,魁也!居士此次赴考必定会拔得头筹,金榜题名,只可惜.”
见扶鸾上人轻笑摇头,钟馗挑眉问道:“人生有三喜,既是金榜题名这等大喜之事,又有甚可惜?”
扶鸾上人指着那字,言道:“馗字拆开是九和首,现在时序九月,你应时而来,自是恰到好处。”
“可惜这馗中首字却被那九字之尾抛在一边,入不得席场。”
“居士到头来,终究落得一场空处!”
扶鸾上人不管钟阿牛表情如何变化,他继续道:“入不得席面倒还算不得什么,那利害可还在后面!
所谓首者,头也!韭菜割头尚能活,人无头却是断难活命!”
“馗字之首被抛去,便是断头之害,此为大凶之兆,若我是居士,就该打道回府,先保己身性命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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