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第225节
吴飞羽说道:“如此…确实唯有这样了。”脚踩浪头,横跨奔涌大江,速度之快,眨眼间便已成黑点。
奔花江长四万九千里,蜿蜒盘旋,支流奇多。众位赏龙宴强手,数日前开始赶路。
依靠急涌的江水,搭乘灵巧快舟,先蟒蛟一步赶到。为其保驾护航,应对屠龙危局。蛟龙走水,精彩之所汇聚。
人斗、天斗、地斗…尽在此中!
“来了!”
铁大嘴见江水滚涌,碧绿龙躯显露。再远之处,乘龙船水中摇晃,亦随江流而来。
温彩裳眉头一皱,站在船头,沉声道:“风水舆阵?”
乘龙船内,叹阳书生齐开颜、金刀地蛟朱不同、抱剑老妪苏雨、还有数位高手,皆聚在船头。
苏雨说道:“素闻温夫人才学博广,此处设有何阵?作用如何?”
温彩裳指向江岸两侧所耸立高山,“你等细看,这是子母山。因为两处风水相近,人文风俗,山水地势均相近,日久天长,孕育两座相似大山。”
“宛若双胞兄弟,样貌相似。但同胎兄弟,亦有长幼之分,这子母山再是相似,也分为子、母。有人依据山势,布置迷阵。”
“这两座山中,皆摆有一铜鼎,诸位可见得?”
朱不同遥目眺望,见山顶之处,有大鼎立足,说道:“果真如此。”
“这两尊铜鼎,亦是一子一母。子山中放母鼎,母山中放子鼎。有混淆子母、逆乱左右之意。”
“此处水汽弥漫,风水混沌。我等身处此间,左已非左,右已非右。便容易行错江道。”
温彩裳凝重说道:“倘若走错江道,必然万劫不复!”
齐开颜问道:“温夫人可有法子破解?”
温彩裳摇头说道:“鞭长莫及。倘若我早到在此处,小小迷阵自然轻易破解。可惜将到岔口,时间紧迫,已是晚矣。”
“这却怎生是好?”苏雨急道。
“左右颠倒,却也无妨,不过赌运而已。”温彩裳淡淡说道。
“如此情形,温夫人尚自沉稳,当真好气度!”齐开颜、朱不同赞道,皆感敬佩。目视江道,却不住忧心忡忡。
忽听一声震响,铁大嘴运施武学,声震如雷,说道:“老龙前辈,请朝此处来!”
见千里席诸位江湖客,施展武学,拍击巨浪。制造声势,铁大嘴声音嘹亮,如雷炸响,更叫众人精神一震,目光穿透迷阵,见得席间英雄。
蟒蛟翻滚龙躯,依照指示,游入正确江道。再驰行十数里,迷雾渐消,游过迷阵。见江水浩瀚,顿感豁然开朗。
船中诸雄皆稍稍安心。如此这般.漫漫万里江,蛟龙走水,过重重阻,越重重碍。何止蛟龙呈威,沿江的江湖高手,谁人不风采夺人,各显身手。
五千里时。
奔花江拐道向北,拐入泷雄道。
此处有一落差险地,难得异景:天回水瀑。
此处山势特殊。竟叫水朝上走,使得江流路经此处,需爬上一面陡峭悬崖。
江流奔流不息,朝上朝下,旁人又怎看得清?故而外人看来,此处是一千丈高瀑。
实则水是朝上流的,乃逆流瀑布。
这独特天险,乃天赐难题。奔花江延绵入海,近五万里水路,奇特地势数不胜数。化蛟为龙,岂能容易。
蟒蛟走水至此,需跨过千丈高涯。水质虽朝上流,却难托起硕大龙躯。便是体型小许多的乘龙船,也难跨此关隘。
蟒蛟介于蟒、蛟之间。会飞却不高,千丈高涯,如何越过?
忽听“轰隆”一声。
蟒蛟第一次起跃,数百丈高,龙躯尽显。但距离高涯尚且极远。蟒蛟冲入瀑水中,借助瀑水向上流的力道,再次翻腾起跃。
又高百余丈,再次冲入瀑水中。借助水质夹带,再次起跃…又是百余丈。如此持续数次,离地已九百丈。
却显露极难处境。它每次入水腾跃,只有十余丈高。但落下的幅度也是十余丈。
故而…使尽浑身解数,都仅是维持不倒退。百般无奈,蟒蛟落回涯下,休息蓄势,筹备再一次冲击。
李仙见过诸多奇事奇物奇景。这时再见这“天回水瀑”,已不惊奇。但仍为这壮观景色赞叹。
水逆朝上流,云篜霞蔚,水涯矗立。
看到此景,不禁沉咛:“如此水涯,即便流水逆流,中途可提供借力。却甚难跨越。”
蛟龙走水,可大不轻易。
忽在这时,听闻异响!
第213章 箭术惊众,万里驰骋
“老龙前辈,我等来助你。”
远处,七道身影奔近。
原来此处不远,有一千里席宴。他等听闻动静,速速赶来相助。
苏雨问道:“你等谁人,如此局面,可有良策?”
蟒蛟耗力甚巨,此刻卧在江中,修整状态,积蓄力气。江水难得平静,乘龙船平整稳妥,在江中悬停。
但雨势未停,雷霆积蓄。走水一开始,可累死、劈死、杀死…决难半路休止。
那七人相顾一视,朗声道:“我七兄弟,乃是捭阖七子。”
温彩裳说道:“捭阖七子…渝南道张氏鱼行供奉,深谙水上功夫。你们如何相助,且说来听听。”
七子之首说道:“难得夫人听过我等名声,荣幸之至,荣幸之至。我七人不才,晓得些舞浪功夫。可为老龙前辈助浪!”
蟒蛟抬头,说道:“好!你等为我舞浪作势!”
七子分站岸边,摆列奇特阵型。乃是“捭阖七星阵”。捭阖七子,任谁单出,实力都是一般。
但七人联手摆列阵型,曾有生擒三境武人战绩。妙巧之处,便在捭阖七星阵中。
七人毫无血缘,但缘分不浅。江湖相遇后,甚是投缘。阴差阳错获得传承,习练遗落久派“捭阖派”武学。
练得心意相通,捭阖七星阵蕴藏捭阖之道、星辰之变,七人分站七处,冥冥间内炁相联。忽见一人双掌一送,炁汇入江,推起一道浪潮。另一人“接”过浪潮,推送给下一人。
如此这般,彼此推涌浪潮,堆叠浪势。那江浪越汇越大,翻滚奔腾,夹杂强劲炁力。这时七子合力控浪,已是头冒冷汗,煞是费劲。
内炁耗尽刹那。七人齐力将浪潮,向水涯一送,喊道:“老龙前辈,就是这时!”蟒蛟乘着浪潮,耗不费力便被送出百余丈高。
再借力飞跃,这次跃飞近五百丈,其势如龙。带起强悍气流,将乘龙船裹挟朝上。
蟒蛟几番努力,终于跨过水瀑。这刹那…雨势更大,雷声更密。却见它鳞甲间泛起点点金黄。
由蟒蛟到龙,第一次蜕变。
乘龙舟被巨浪裹挟,被蟒蛟跃升时的气流夹带,也跨过水涯。
捭阖七子目送离去,见那蛟龙去势勇猛,心下稍宽。
沿途六千里、七千里、八千里…势头之强,无险可阻,无碍可阻。
蛟龙墨绿鳞间,金黄之色晕染更深。
二月初三。
日奔万里,一个日夜过去。
来到一处平缓地势,此处江道笔直,江面宽敞。蟒蛟水中欢腾,大感畅快。
天方亮起,享受刹那平静。
拐入一弯道。
忽见江岸旁,迅速驶出十余道船舟。每一船舟之上,必有数十余人,手持刀枪棍棒,铁网银勾,各式武器。
约莫上百号人。
他等投洒铁网,竟是入江捕杀蛟龙。近百余水性极佳,功力不浅者,竟敢主动跳入水中,欲与蛟龙搏杀。
为首者名为“单轻刀”,刀功极强,乃是单氏舟行的高手。
蟒蛟大怒,甩尾拍浪。轻轻一扇,死伤者数十人。蚂蚁虽小,却人多势众。不乏有幸运者,挥刀砍到龙躯,将其划破皮来。
“杀!”
忽听另一方向,也有数条大船驶来。船中悍兵甚是勇猛,跳入江中,与单轻刀的兵众水中搏杀。
两方僵持。
那单轻刀扬舞旗帜。竟号令水中兵众,摆列成水中杀阵。井然有序,演练无数次。纠缠极深,阻缓了走水进度。
李仙了然:“想必这便是赏龙、屠龙的交锋。蟒蛟前辈走水万里,蛇躯蜕变,但真正凶险怕才刚刚开始。可惜我实力不足,唯充当看客。但…如此盛事,便是看客,便也知足了!”
朱不同船上观察,余光瞥到李仙,忽想:“这小子上船已有一日。既非高手,也无用处。恍来恍去,着实碍眼得很。我等奋力护龙,到头来…竟便宜这小子捡了些便宜!”
觉得不忿,又见水中厮杀正激,便笑着走来,说道:“李小兄弟,你瞧那水中厮杀如何?是不是好生壮阔?好生快意?”
李仙如实说道:“厮杀比斗,险中又险,凶中又凶。不觉得壮阔快意。”
“大好男儿,怎能怕这些东西。”朱不同说道:“要我说,你这岁数,就该历经这些洗礼。要么也下江中,染染血、出出力?这样坐在船里,才心里踏实嘛。”
李仙听出言外之意,是暗指自己不够格坐在船中。说道:“朱前辈怎不下去?”
“你先下去,我再下去。”朱不同暗藏逼迫。
温彩裳款步行来,目光平淡扫视。
朱不同后退半步,说道:“温夫人,我可并无歹意。只是你家小郎长得面嫩齿白,托您折剑夫人的光,仅朝这一坐,便占尽好处。实在羡慕,实在好命。但我辈武人,坐享其成,总归不好,便叫他稍稍出力,好名既正,言也顺。”
温彩裳说道:“你瞧不起他?”
朱不同笑道:“难道我金刀地蛟,还需瞧得起小辈么?”他为人恃才傲物,行舟一日,对船中高手皆心生敬佩。
独独李仙实力甚弱,偏偏与折剑夫人关系匪浅,竟能与他同乘一舟。愈瞧愈烦,但不愿得罪温彩裳,不敢出言谩骂。
故而有意相激。
“我若说…他的用处,比你还大呢?”温彩裳笑道。
“简直笑话。”朱不同怒而不发,心想:“温彩裳啊温彩裳,你未免太目中无人。竟将我朱不同与这小子相比。”
他冷哼一声,甩手而去。却不敢如何。
温彩裳笑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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