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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第229节

  蛟龙吐出几口浊气,骂道:“他奶奶的,一群小虾,真也反了天了,竟想吃我!”

  它被群虾围攻,雷劫劈罚留下的结痂之处,撕裂流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虽浑身金黄,与龙无异,却狼狈至极,毫无龙的威严。

  温彩裳侧坐,腰肢曲线尽显,说道:“很意外么,蛟龙走水,天地皆为敌。再且说了,想吃你的人少么?”

  蟒蛟不语,心情灰暗。行到此处,它已气衰力竭,能否入海化龙,便全看温彩裳如何相助了。

  蟒蛟赞道:“李小兄弟,你家夫人实非常人,今日能助我化龙,他日未必不能,助你登到高处。”

  李仙暗道:“老龙这番言语,虽是无意,但却有挑拨是非之用,可是要害我啊!夫人怎会助我登高?她是万不准我高过她裙摆的。”

  兀自清醒,恩情为真,枷锁亦为真,说道:“老龙前辈,你这话便说错了。夫人何须助我,夫人自己便有能耐登高…”

  温彩裳柔声打断道:“你是怨我不帮你么?”

  李仙说道:“绝无此意,李仙能有今日修为,全是夫人相助。方才话语,意是绝无与夫人争高之意。只是一时口急,这才…”

  “行了。”温彩裳说道:“你是我栽培的,我知你性子。”

  温彩裳缓缓走来,说道:“你年纪轻轻,该有争高之意,我怎会怪你。此前数日舟劳,船间人多眼杂。现下清净安宁,水也不急不缓,这难得江景不错,你来为我揉脚罢。”

  李仙甚是熟练,解脱靴子,将其白皙双脚放在膝上。温彩裳说道:“将我裙摆稍提上些。”

  言下之意,你该有争高之心。我需瞧你意气风采,这才欣赏喜爱。但还需居我裙下,托起我裙摆,这才乖巧安心。

  裙摆上提,露出白皙足腕。左腕系有红绳,增添异彩。沿江舟劳数日,夫人也起微汗,可嗅到淡淡汗香。

  温彩裳心意甚慰,感到足间触感,顿感安宁心静。她手指轻轻按玩李仙眉心红痣,心中想道:“我的东西,在我手中,可没有弄丢的道理。”

  “你天姿再好,又能如何?”

  她微微抬脚,脚尖抵着李仙喉间,足趾轻轻转拨。

  蟒蛟潜入江中。自知言语有失,它原先话语,本意夸赞温彩裳厉害至极。此刻回想,温彩裳重利重益,岂会无故助人登高?有此精力,她自己登得更高,岂不更好?

  ……

  ……

  九千里江道渐阔。

  其间又历经数险数阻。但均被温彩裳智谋化解。

  走水已近尾声。

  四万三千里处。

  忽听一声异响,江岸两侧,有人朗声笑道:“远道而来的朋友,你若能破我一曲,这宽敞大江,任尔行之。”

  言罢,缥缈玉笛声响起。

  那笛音轻柔舒缓,迷人心智。初听三声,眼皮渐沉,浓重睡意传来。再听三声,呼吸渐轻,好似已经入眠。

  再听数声,心跳渐停,血液渐止。便是这时,笛音忽变得刺耳至极,将人吵得精神振奋,怒气横生。

  但这时已经晚矣,身躯不由自己。血液不流涌、心脏不跳动。只剩弥留精神,受那魔音折磨。

  陷入莫大惶恐,绝望间窒息死去。如此死法,着实残酷至极。不见半点血,却叫人宁愿头颅断。

  温彩裳说道:“原是袅月山的高人,既藏头露尾,不敢相见,以音挟杀彩裳。那好…来而不往非礼也,诸位且听。”

  她手捏奇怪手势,口中吹奏。哨声传出,那笛音即停。温彩裳冷哼一声,手势变化,再次吹哨。

  哨音锐利,再次传出。江面溅起密集水花,两岸山石剧烈颤抖。

  “停!停…我等已输,饶命,饶命啊!”两岸传来哀嚎。

  温彩裳说道:“彩裳既已吹奏,不尽兴怎行?尔等姑且听之。”手势再变,繁杂相连,手印复杂。红唇再吹。

  这次哨音沉闷无比,震得山体微颤。远处高山上,有一颗巨石被震落。狂滚而下,砸进江中。

  “宵小之徒。”温彩裳淡然说道。

  再无声迹,江船驶过。

  方才潜藏暗处,吹奏笛音者,均已五孔流血,眼眶破裂,惨死当场。尸首横七竖八躺在岸边。

  李仙感慨:“好厉害武学!好骇人手段…我至今不能摸清夫人底子。我纵有天道酬勤,倘若无奇遇,想超过夫人,怕需一点点打熬许久。”

  “却也不急,稳住步伐。点点进步便是,超过夫人…是我第一个目标!”

  李仙修为尚浅,不知其中玄奥。否则定会更为吃惊。温彩裳精通音韵不错,但方才三声哨音,却不是音韵武学,而是拳法!

  她诸多厉害武学,均有涉猎,融汇贯通,武理惊为天人。她方才施的,乃是“五行长拳”。但却以哨音施展,强劲内炁震出。

  这些吹笛劫杀者,皆是五脏俱毁而亡。死于拳法,却全无拳伤。

  蟒蛟寿数虽老,却也不知。

  再是行之。

  四万五千里处。

  奔花江流入渝南道、琼山府。路经一片罕有人迹的丛林。

  两岸树木高耸,树枝间盘卧毒蛇。温彩裳要来后厨肉料,投入江中。无数食人鱼游来争食。

  正闲适间。

  忽见前方…

  有一单臂老者,双腿交叠,盘坐在竹子上。将竹子压得弯曲,正好悬在江道正中。

  此人嘴凸无腮,脸上有毛。形似猴猿。

  “老夫乃渝南道内清修苦行僧,法号猿僧。念蛟龙入海,舞风弄浪,届时洪水泛滥,民生凋敝。故在此处阻拦,请施主回去罢。”

  那猿僧淡淡说道,身上禅意甚浓。

  李仙心想:“说得好听,终不过是为己之利。”已知是敌非友,无需客气,有意调侃,好奇问道:“老前辈,你是真猴还是假猴?”

  猿僧淡淡道:“万物平起,是人是猴是猿,又有何差别?我是人也好,是猴也罢,任尔言说。”

  李仙说道:“前辈坦荡,晚辈佩服。但有一事相求,万盼答应。”

  “若是让我让道,施主不必再说。”那猿僧说道。

  李仙说道:“我怎会说此俗事。”

  “哦?”那猿僧说道:“那你且说说看。”

  李仙说道:“劳请前辈,背过身去,脱下裤子。我想瞧瞧你屁股红不红。”

  温彩裳“噗嗤”一笑,蟒蛟笑得打滚,说道:“这小子,当真有意思极了。”

  “老猴,听得没,让咱三瞧瞧你屁股。”

  猿僧怒而站起,骂道:“竖子,敢羞辱我!”李仙说道:“看来前辈是猴非人,屁股很红,我已知晓,前辈不必脱裤了。”

  猿僧怒道:“竖子,给我死来!”

  从竹中跃起,主动杀来。

  李仙后退半步,站至夫人身后。温彩裳运掌打去,气浪将猿僧击退十数丈。

  李仙说道:“看来前辈没能勘破皮相,实在可惜,实在可惜。天下苍生,可没轮到一猴子操心地步。”

  猿僧怒不可遏。他身居脱胎相[禅猴相],乃佛家难得宝相,修禅大有妙处。念佛多年,自认已摆脱万物万相,佛心通明。

  然心底深处,实厌弃这外貌。平日实力强大,位尊德高,受人敬仰。未能觉察。

  今日遭如此施辱,欲言辩驳,却难以言喻。且李仙话虽难听,却藏几分真挚。

  “嗯?”

  猿僧一愣,忽觉内炁乱窜。

  李仙笑道:“老猿前辈,你数十载修佛,连自己是人是猴都不清楚。实在可怜,实在可怜。”

  “沐猴而冠一词,真乃前辈量身定做。”

  猿僧怒极,但觉内炁乱窜,他心意动摇,已无暇顾及屠龙之事。

  忽长啸一声,就此飞远而去。

  温彩裳掩嘴轻笑,越发觉得李仙有趣。这猿僧乃渝南道内,极厉害武人。

  竟被三言两语气走。

  蟒蛟潜游江中,心想:“这两男女倒是般配。温彩裳博学广闻,武学骇人。这小子伶牙利嘴,甚是聪慧。此行若无他,倒也麻烦得紧。”

  四万八千里。

  已走九成九数。

  今日江道无风无波。

  一艘铁船横立,船身漆黑,耸立一杆黑旗。旗杆金黄,雕琢精美花纹,旗帜绣有龙纹。

  温彩裳眉头一皱,沉咛一声:“黑龙教?”

  船首处,一中年男子傲然而立,衣袂飘飘,淡淡道:“不曾想蛟龙走水,还是到了此处。”

  船首处,站着一位中年男子。

第217章 一剑开舟,深不可测!

  黑船玄铁所铸,肃穆庄严。旗帜无风飞扬,黑龙饰纹张牙舞爪,大显其威。

  那中年男子朗声道:“乘龙船的朋友,请下船罢。余下一千里路,我黑龙教接管。”

  “万里迢迢,行自此处,定也疲乏。阁下若愿意交个朋友,可入席畅饮,我黑龙教替你安排住所,好生招待。”

  李仙问道:“夫人,黑龙教很有名么?”

  温彩裳颔首:“黑龙教来历极大,强手无数。”

  温彩裳问道:“阁下好生霸道,还请先说姓名。”

  “不才。”中年男子说道:“黑龙教四大护法之一,黑眉护法。”

  温彩裳说道:“四大护法,都已出动。我记得黑龙教,并非渝南道、泷雄道教派罢?”

  “想不到你一女子,竟很有见识。”那黑眉护法说道:“不错,我黑龙教确不是渝南、泷雄两地。但屠宰蛟龙,乃是天下大事。我黑龙教闻讯而来,又能如何?你若识趣,快快离去为好。”

  温彩裳说道:“不愧是大教派,行事素来霸道。你决意欺辱我一女子,却也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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