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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第270节

  温彩裳说道:“世间诸道,均有道理相通之处。”

  “你这副字帖,起势极强但笔锋太盛,转、承之间不够柔和,处理不够老练。古人言‘见字如见人’,便如‘见武如见人’。书法一道,需让人能从字中瞧出些端倪。但又不可被人一眼瞧尽。”

  [技艺·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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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船外传来“噗通”一声。

  李仙说道:“谁!”停笔出室,朝暗处眺望。这附近尽是茂密芦草,足比人高。

  数丈外的暗处,水花溅洒,隐约听有人声。

  李仙知道有人落水,此处江水浑浊,倒灌入口鼻,便再难发出声音。他从袖袋中取出“蚕丝碧玉索”,朝那水花甩去。

  绳索劲力极深,缠住那水中胡乱拍打的手臂,用力一拉。

  “噗通”一声,一道身影被带出水面,落在画舫甲板。是一位女子,浑身湿漉,但衣饰还算齐整。

  李仙轻拍其背,暗运内炁一推。那女子肺腔污水顷刻吐出,好受许多,大口喘息。

  温彩裳微恼,但爱极李仙,自不多言。

  那女子重重咳嗽几声,说道:“恩公.恩公多谢恩公救命!”连行跪拜,甚是感激。温彩裳说道:“且抬头来。”

  那女子抬头。温彩裳袖剑出鞘,削了遮脸杂发,见其面容清秀,稍有风姿,说道:“你已无碍,自己游回去罢。”

  那女子连忙说道:“恩公.我.我不会游水,还请恩公好人做到底,将我送回岸上,小女定然好好报答,做什么都行。”

  温彩裳冷然道:“哼,你这庸脂俗粉,你的报答谁又稀罕。”瞥向李仙。

  李仙说道:“姑娘,此处甚是偏僻,你为何此处落水?”

  那女子颤生生瞧了温彩裳一眼,直感害怕,朝李仙挪了挪,说道:“此事说来,那.全是那负心汉害得!”说到此处,悲从中来。

  温彩裳恼烦此女乍现,扰了两人雅兴。但一剑杀了,血染甲板,更败兴致。又怕李仙生气,是以虽极不悦,却并未出手了结。

  此刻听她说“负心汉”三字。料想是爱恨纠葛,她自无那兴趣,但已不妨听听。

  便坐在木案上,风姿尽显。李仙好奇之下追问事由。

  这女子本是大庆城中富足之家。自幼娇生惯养,安康幸福。但家中人丁稀薄,久无男丁。

  转眼女子已到当嫁年龄。女子怜惜家中老父、老母年迈苍老,恐无人照料。便欲招入赘,不离家了。

  因家中颇有钱财,地产丰厚。消息放出,自有极多青年才俊应选。女子容貌俏丽,性子恬静,更受欢迎。

  那女子心想:“倘若选年轻俊逸者,他们招蜂引蝶,我一弱质女子,总归是要吃亏的。倘若选家世富贵者,精于算计,我家丁稀薄,怎能料理得过?唯有选一普通者,易于掌控,才好安稳过日。”

  便在一众年轻俊杰中,偏偏挑选样貌普通的张大桨为夫婿。成婚数年,日子安稳。张大桨为人虽懒,但大体算老实安稳。

  但随时间推移。老父、老母体况日下,难以操持家务。将产业、地皮…交由张大桨管理。

  张大桨渐露本性,偷偷将租钱拿去逛青楼、去赌坊。老父、老母有心无力,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岂知张大桨愈发嚣张,再不遮掩。老父老母再气不过,与张大桨理论。两人年岁已大,被张大桨一通胡言,气得双眼一翻,竟就此死了。

  女子深懊当初决定,将张大桨告到衙堂。张大桨与县令勾结。反诬她不贞洁,是她气死老父老母。

  当堂一纸休书。

  再将家底财产,悉数占据。女子气恼不过,今晚再寻张大桨理论。张大桨狠心一起,将她当场打晕。

  行船运到这处,抛入江中逃走。

  恰逢李仙、温彩裳便在附近,将她救下。李仙听她家世凄惨,想起阿弟与自己。两人大好男儿,这世道下尚被欺负得衣不蔽体。

  何况一孤苦女子。李仙正要开口,温彩裳说道:“小仙,这等男子,活来无用。你帮她报仇罢。”

  李仙奇道:“夫人…你这是…”

  温彩裳听那女子言说她凄惨处境,心思纷乱,实有联想自己。

  那张大桨自难与李仙相提定论。但温彩裳栽培李仙,确是瞧他身世清白,毫无威胁。

  “李仙临危之迹,不离不弃,拼命护我,世间男子怎能与他比较。那张大桨之流…与我家李郎相比,却是连提鞋都不配。”

  “但李郎实是个风流人。我温彩裳毕生之中,从未如此心绪为之一人牵动。我爱极了他,可他…他偏偏性情如此风流。”

  “若在以往,我自能掌控他。但如今…李郎天资无双,重瞳、完美…尽加一身。实力超过我,却是迟早的事。到时莺莺燕燕,皆朝他飞来。”

  “我姿色自然不怕。但…傲墨说他风流,我瞧他也挺风流。到了那时…我…我却与这女子,有何差异?李郎虽会爱我护我,可…可我总希望他眼里只能瞧见我。”

  “也只会瞧见我,如此这般,我也只瞧着他。天底下的旁人,便都消失也无妨。”

  她既爱李仙天资,又恐李仙天赋。这忧患自李仙显露重瞳,便深埋在心间。

  患得患失间,忧虑愈重。又历经“七日关”,两人形影不离,日日相欢…温彩裳决堤洪水,自难割舍这份感情,得之越珍,便越惧失去。

  欢好时没能想到太多。

  但经落水女子言说,不禁遐思连连。朝李仙靠去,握他手心。

  李仙说道:“那张大桨确是该杀。你落水受难,此事应该不假。既然夫人发话,我便帮你料理了。”

  那女子喜道:“好,好,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小女…小女有一请求。请让那恶汉,临死之前,再与小女见一面。”

  李仙朗声道:“自然无妨。”感慨说道:“你这等女子,我实也挺敬佩。”

  那女子自嘲道:“我识人不良,害了全家,有甚值得倾佩的。”

  李仙说道:“不然。”

  “知人知面不知心,识人不善,不能全怪你。那张大桨害死你父母,你敢与为父声张,实已女中豪杰。多少人面临这等处境,左右为难,最后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故而我很倾佩。我李仙虽非自诩大善人,但若有不平事,自当酌情相助。”

  “何况夫人发话,你且放心罢。”

  李仙看向温彩裳,与她携手,举止亲昵。

  那女子感动说道:“恩公…你救我性命,我真…真感激你!”

  李仙笑道:“举手之劳,你起来罢,我将船靠岸,便帮你惩戒那恶人。”

  温彩裳心中一荡,柔身靠去,心下却想:“我这郎君果真风流,他性子极好,随和心善…可愈是这种性子,愈叫我不安。你这般相助,这女子怎能将你忘了。你又这般和她说话,她几世能修这等福份?”

  暗暗下定决心:“我…我终需想一法子。叫你好好待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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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爱极生忧,忧极失静,夫人仿徨,欲觅情郎

  芦苇荡漾,画舫靠至江岸。

  李仙系好锚绳,携手扶温彩裳下船。落水女子名为“王翠翠”,悄声跟在身后。惧极温彩裳,不敢行近。

  温彩裳款步缓行,身姿摇曳。蚕裙反衬月光,动作优雅端庄。王翠翠感慨这般女子,平生罕见。

  行四五里。

  隐见庆城轮廓,虽是深夜。但余火阑珊,兀自热闹。温彩裳说道:“你带路罢。”

  王翠翠立即上前几步,行在两人前头。温彩裳嗔道:“你不许瞧她。”捏着李仙下巴,说道:“只许瞧我。”

  李仙笑道:“我只瞧夫人,便连道都走不了啦。我先做正事,今晚我再慢慢瞧夫人。”

  温彩裳俏脸微红,脚步酥软,喜蜜杂糅。王翠翠历经生死背叛,又听两人柔声蜜语,不禁好生羡慕。

  外城冷清,内城热闹。王翠翠家底富足,百亩良田、七家商铺,内城有座三进三出宅邸。她满心愤恨,直奔宅邸寻仇。

  见灯火昏暗,朱门紧闭。李仙翻过院墙,潜入房舍,潜到主卧,却见房中空空。

  李仙再问王翠翠。才知张大桨与一青楼女子,交情甚密。既不在宅邸,必去青楼偷欢。

  为便宜行事,将温彩裳、王翠翠留在府堂。李仙纵身起落,翻出院墙,脚踏轻瓦,身似鸿雁,飘忽远去。

  寻进青楼。他武学高强,“七星步”虽疏忽多时。但轻盈浩淼之韵未退,巧身攀瓦而上。

  俯在窗口查探。见一老鸨花枝招展,行经此处。他打开窗户,将老鸨拉到拐角,卸其下巴。

  老鸨知道厉害,自然老实。李仙再接回下颚,一番盘问。老鸨知无不言,将张大桨房间告知。

  李仙寻到要处,踢开房门。那张大桨淫糜成性,确在寻欢。他眼缠黑缎,双手四处摸索,口中荡笑:“美人…你在哪呢~别给我抓到你…嘿嘿~”

  李仙甚觉厌恶。张大桨手指粗糙,掌心有茧,但茧有褪去痕迹。王翠翠言语为真,张大桨早年是寻常农汉,后被招婿,渐渐迷失本性,花红酒绿,纵性纵欲。

  李仙忽感自嘲:“纵性纵欲这块,我却没资格说他。但他这等行迹,谋财害命,忘本欺弱,实叫我不耻。”

  两步欺近,[妙云手]点他穴道,捏着他脖颈,从窗口翻出。李仙脚踩房瓦,穿行房顶,很快穿过数条街巷。

  青楼女子只感骤风一阵,左观右顾,房中已无人,唯窗户敞开。

  王家府邸静幽幽,厅堂微有烛光。

  温彩裳静坐堂中,瞥见李仙身影,笑容既显,说道:“我家郎君料理这等小事,自然轻易至极。”

  王翠翠见事情已成,万感激动。对温彩裳既敬且怕,无以表达,连连跪地磕头,说道:“夫…夫人…实在多谢,实在多谢。我原以为世间多是同流合污之人,不曾想还有您和您郎君这等大好人!”

  “大好人?”温彩裳冷笑,“我却不是。哼,我郎君性情随和,乐意帮你,但我不许你多瞧他。否则我剐你眼睛。”

  王翠翠俏脸发白,甚是惊惧。见温彩裳容貌极美,但自有股冷漠毒辣。隐约明白,若非她郎君性情随和,她是极难相与的人物。

  李仙跳入厅堂。温彩裳面色既柔,冰雪消融,如含蜜糖。王翠翠轻拍胸脯,微微松口气。但想方才“要挟”,总不敢瞧李仙,双目游离,看到“张大桨”后,目光便紧凝他身上。

  李仙解了穴道,将张大桨丢在地上,说道:“取下黑布罢。”

  张大桨“哎呦”一声,摔将在地。膝盖红肿,衣裳不整,着实丢份。温彩裳双腿交叠,仅瞥张大桨一眼,便懒得再瞧,目光皆在李仙身上。

  张大桨扯开黑缎。还残留酒气,东倒西歪,定晴一瞧,却先看到“温彩裳”窈窕而坐。顿时嘻嘻笑道:“好美人…我这一转眼,怎…怎到你脚下了?莫非你…”

  李仙心思沉定,适才听王翠翠说得再凄惨。他尚留余地,绝不全信。此刻见张大桨如此放荡,李仙确定王翠翠所言九成是真。再听张大桨口放厥词,心头甚怒,一脚踢踹而去。

  “咔嚓”一声,其手骨即裂开。温彩裳轻拍手掌,很是欢喜。她偏爱李仙为她出头。

  李仙说道:“张大桨,还是好好看看这位罢。”张大桨痛呼抢地,酒意全醒,瞥向王翠翠,顿哀呼惨叫,大喊“鬼啊”…连滚带爬蜷缩在墙角。

  李仙说道:“王姑娘,你想如何料理?此贼害你性命,谋吞财产。杀了剐了都天经地义。”

  王翠翠头低垂着连声道谢。谨听温彩裳言语,始终不看李仙一眼。她快行几步,几巴掌扇在张大桨脸上。

  “啪啪”两声,甚是狠辣。王翠翠咬牙切齿,脚踢拳打尽抒恶气。张大桨吃疼,见王翠翠未死,忽激起戾气,扑向王翠翠,又被李仙一脚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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