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肝成帝:从杂役开始! 第44节
李仙腹诽:“是玩具还差不多。”,一把弓箭,手感极为重要。弓臂、上弦都是其次,人与弓的磨合,才是最重要的。
人知弓,弓知人,才可百发百中。李仙生在猎户之家,此道最是精通。自五岁时起,弓箭便是自己打造。
十一岁时,射猎功夫已超过父亲。
自古弓手,地位很是尊崇。无论在军中,还是在江湖,都是如此。
听到冬狩越发临近,李仙不由得心想:“与其重新制弓,不如…将我那老朋友,重新拿出来。”
当即对乐志涛说道:“你们去罢,我便不去了。”
“啊!”乐志涛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
……
经乐志涛一提醒,李仙巡值完,与庞龙告了半日假,动身前往青宁县。
其时乃十月末,天寒地冻,银装遍地,天空不时有寒雁飞过。
“寻常飞雁,皆是冬去春来,独独这种寒雁,不走寻常路。哪儿寒冷,便偏朝哪儿钻。”
许久没出庄子,李仙走自路上,心中空明安宁。
走得七八里远,忽听远处传来阵阵哀嚎:
“大爷,大爷,饶命啊,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转头望去,见得五名护院,正围着一男子殴打。
看这现场状况,应是那男子偷砍树木,被护院抓个正着。
“是他?”
李仙再一瞥,发现被打的男子,竟是刘大婶的丈夫王勇候。
当即快步行去,说道:“停一下。”
“你奶奶的,给我继续打!”
这几人乃青宁县林家护院,撇了眼李仙,浑然不以为意,继续对王勇候拳打脚踢。
李仙眉头一皱,纵身一跃,一脚踹在一位护院臀部。将其踹得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其他等护院一愣,其中一人骂道:“好个王八蛋,还有帮手,兄弟几,先料理他先!”
四五人一涌而上。李仙冷哼一声,径直冲向说话的护院,连出两拳,迎着他面招呼。
随后纵身一跃,双腿一扫,将围来的众护院,一人踢上一脚。
三下五除二,全部料理清楚。
“你…你什么人!敢打我们,你等着,给我等着!”
那护院嗷嚎不已,指着李仙,又怕又怒。
“等着?”李仙怒喝道:“我若没看错,此处是一合庄的山林,何时轮到你林家多事?”
“这…这…”
那些等护院顿时哑火了。
他们实也不知,此处是谁的林场。只是见人砍树,知晓有乐子了,便打人作乐。
“你们林家,惹得起一合庄吗?自己好生掂量掂量。”
“若是没话好说,赶紧闭起嘴,滚蛋。”
最后的“滚蛋”二字,李仙运起内炁一喝,声音震人心扉。
顿将那欺软怕硬的护院,吓得狼狈逃窜了。
第46章 感动上天,胭脂换命
“王叔,你没事吧?”
李仙将王勇候扶起,帮他拍去身上沙雪。王勇候撑着腰,疼得一阵阵嗷嚎,脸上青一片紫一片。
发现布衣上,裂了个大洞时,更心疼得滴血一般。宁愿多挨几拳,也不愿身上破了个大洞。
“没事,李…李仙,多谢你啦。”
“我就说你有出息,刚才那身武学,可是厉害得紧啊。”
“你可帮我出了顿气,谢…谢啦。”
说着,王勇候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说道:“那…那个,我还没砍到柴,你…你能不能放过王叔这回?”
“我可不打你,不然刘婶不骂死我啊。”李仙笑笑道。
王勇候这才放轻松,两人同回青宁县,自也结伴而行。
“你这小子,最大的优点,便是不忘本。”
王勇候感慨道,李仙见他一瘸一拐,走路甚难,便俯下身子,帮他扭了扭脚骨。接上位后,虽然依旧疼痛,但走路不成问题了。
“这帮孙子,下手是真狠啊。”
“要不是你来,我说不得,真得交代在这里了。”
王勇候抽了口凉气。
李仙问道:“王叔,你为何偷柴啊?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唉…”王勇候叹道:“我又有什么法子。”
“你刘大婶前些日子病了,数日高热不退。郎中说,若吃不起药,至少要保证不能受凉。”
“这样才有可能好转。”
“那郎中也尽说屁话,这大冬天的,谁能不受凉啊?让他臭婆娘冻死算了,娘的。”
“老子是不管了,不管了。”
说着,却是抽泣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泪,可见到衣上的脚印,更是有苦难言。
酸苦全部咽下。
只化作一声轻叹。
“刘大婶生病了?”李仙眉头一皱。
这时节,寻常人可生不起病,年轻力壮还好说,兴许能扛过去。
稍微上了些年纪,是很可能越病越重,就此丧命的。
“前几日那妖风剐得,生病很稀奇么?”王勇候骂骂咧咧,“臭婆娘,早不病晚不病,干什么这时候病啊。”
“害老子白挨一顿打。”
李仙却是看出,两夫妻实则很恩爱。王勇候骂骂咧咧,可还是为刘大婶,跑十多里路偷柴。
可惜时运不佳,还是被撞见了。
李仙告诉王勇候,他正好顺路,跟他一起去看看刘大婶,王勇候也答应了。
漏瓶巷内。
“臭婆娘,我回来了,你可别病死啦。”王勇候大喊几声。
屋中传来一阵轻咳声,“王八蛋,非得被你咒死不可。”刘大婶虚弱骂道。
王勇候轻轻打开一道门缝,几乎是“钻”入房中,尽量避免寒风灌入。可房屋本就冰冷,这又有什么作用?
李仙也“钻”入房屋。
“呦,是小仙来了?”刘大婶一愣,连忙又道:“莫要离我太近,传染给你,可就不好了。”
“你家小凡,前些时间,去参加冬考了。说不定啊,再回来就出息了呢。”
刘大婶笑呵呵道。
李仙有些难受,自父亲欠下赌债,自尽死后,两兄弟相依为命,能够过活,实有刘大婶在稍稍帮衬。
不说其他,单说借用炉灶一事,便是份恩情。
两兄弟每次来借用炉灶,王勇候定是骂骂咧咧,而刘大婶则自作主张,答应借给两兄弟。
“刘大婶,你病好点没?”李仙凑到近前。
“唉,这病啊…”刘大婶说道:“能不能好,可都不一定喽。”
“尽说胡话,臭婆娘闭嘴吧你。”王勇候骂道。
“刘大婶,郎中怎说的?”李仙摸额探温,发现手掌甚是温烫,烧得不轻。
“郎中说,我这是寒症,若是有钱,吃几记汤剂就能好转。只是哪还有钱啊。”
“而且那些郎中,黑心得很,说什么冬日不好采药,药材贵。”
刘大婶说到这时,忽看到王勇候脸上乌青,立刻坐直起身,“老王八,你被打了?”
“没…没…”王勇候一缩脖子。
“你是不是去偷柴了?”刘大婶眉头一皱,虽是病躯,却也颇有几分,让人犯怵的威严。
“是…”王勇候这会儿,却很老实了。
“衣服都裂了。”刘大婶痛心道,“还不过来,我帮你补一补。”
两夫妻年过半百,膝下无子,却也相敬如宾。此刻伤夫病妇,彼此依偎,彼此依靠的场景,亦叫李仙动容。
“世道再乱,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也总有真情流露。”
李仙默默观望,不去打搅。
身上并无钱财,但有一盒胭脂,是上次购买,没给夫人的那盒胭脂。
夫人自然瞧不上这盒胭脂。
但此刻,却能救命。
李仙转身离去,行至“水纱巷”的梦仙阁,又见那妖艳的中年妇女。
“呦,小爷,你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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