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诸天了,谁还纯爱啊? 第230节
第258章 绝无此种可能
王若弗是盛纮的正室妻子,润州王家出身,前太师的嫡长女。
在她与盛纮成婚之时,盛纮还是个名声不显的落魄读书人,当然,这是相对而言的。
所以面对王若弗,盛纮时常也得哄着。
此时,王若弗见到自己儿子,脸上的笑容刚上来,又看到了陈东,立刻甩了脸子,道:“你不好好的伺候我儿子读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了?!”
陈东对这蠢女人是有预料的,此时听到她这么说,虽然厌烦,却也没有泼妇似的与她针锋相对,而是处之淡然道:“公子在房间里读了一天的书了,此时正是出来放松的好时候,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
“好不好不是由你来说的!”王若弗刚说完,盛长柏就立刻起身解释。
“是孩儿觉得屋子里闷得慌,才让陈东与我出来走走的。”
“哼!不知道什么跟脚的人,也敢往你身边放,你爹这么多年的官都白当了!也不知道你们父子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个个为他说话!”
王若弗从一开始就看不惯陈东,因为陈东就没有个当下人的样子,那眼神那气质,比她王若弗还像主人。
而且盛纮又说陈东失忆了,连家在何方都不知道,王若弗更加生气。
书童那可是贴身人,万一这陈东是装的怎么办?
说过分点,今天陈东能单独跟她儿子在院子里转悠,明天就敢把她儿子掳上前要赎金!
“母亲……”盛长柏还想再解释,王若弗已经扭着脸走了。
王若弗的贴身女使刘嬷嬷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大夫人她只是关心公子,柏哥儿千万不要误会。”
“刘妈妈你墨迹什么呢!还不过来扶着我点?!我这心口被气的疼~”
陈东冲刘妈妈点了点头,刘妈妈同样颔首,抱歉地笑了笑,才转身离去。
“我母亲不是坏人,她只是比较……简单。”盛长柏对陈东解释道,这形容词也亏他想得出来。
陈东无所谓地道:“走了走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盛长柏诧异。
厨房白天是一直在工作的,这样主人待客,或者饿了想吃东西,才能随时供应得上饭菜。
有盛家大公子出面,陈东很快就吃上了煮菜。
“你胃口真好!”盛长柏看到陈东大快朵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说道。
陈东如今有天生地养,这技能可了不得。
不仅能自然而然吸收天地精华强壮身体,还能大大加强食物的吸收效率,所以陈东这一个月下来,身体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身体挺拔,脸庞也变得更有光泽。
这甚至让陈东开始担心,会不会因为长得太帅,直接被皇帝钦点成探花郎了?
按照陈东以前那粗浅的了解,探花就是长得帅的。
嗯,所以叫粗浅的了解。
在和盛长柏一起相处的这段日子,陈东渐渐明白过来,这状元实际上选取的是卷子答的最好的考生,跟脸没有关系。
而第二名被称作榜眼,第三名探花。
陈东问起的时候,盛长柏总算遇到可以指点陈东的地方了,男人好为人师的习惯便让他跟陈东好好解释了一番,这探花实际上就是一个典故而已。
唐朝科举考试,在开榜之后,会在杏园举办一个大型宴会,而宴会中,会有一个折花送状元的环节,所以人们事先会选两个长相俊美的进士作为探花郎,在杏园内折取鲜花送给状元。
而原本唐朝的全国前三名中,第一名叫状元,第二名第三名都叫榜眼。
到了有宋一朝,为了区分这第二名和第三名,就把第三名固定成了探花郎。
总之,陈东的担心肯定是多余的。
这就跟小孩子小时候纠结是上清华还是上北大一样。
可能真到了高考的时候,连一本都不敢看一眼。
纯属杞人忧天。
席间,陈东那津津有味的吃相,让原本不觉得饿盛长柏也忍不住吃了两口。
“话说,你家这厨子为什么总是弄煮的菜啊?就不能抄俩菜吗?”陈东记得,炒菜早就有了啊。
毕竟繁花世界中,仨老婆里,两个都是开饭店的,对烹饪还是有点了解的。
盛长柏却愣住了,问道:“什么炒菜?大家都是这样吃的啊?”
陈东伸出一根手指问道:“油有吗?”
“嗯。”盛长柏点点头。
“铁锅有吧?”
盛长柏再次点点头。
陈东两根食指合在一起,说道:“那炒菜?”
“没有。”盛长柏摇晃着脑袋说道。
“行吧,改天我亲自下厨给你尝尝。”
盛长柏却仿佛被踩了尾巴,道:“君子远庖厨!”
陈东瞥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没文化呢?把先贤的话断章取义当真理是吧?”
盛长柏急了,“我爹就是这样说的!君子就不应该去厨房。”
“来来来,原话给我背一遍。”
盛长柏这些天下来,已经与陈东相处的如同朋友一般。
在陈东向下兼容之下,早就不把陈东当书童看待了。
虽然这是在古代,但是古代也分什么时候。
要知道,这个时候咱们中华大地可是已经废除奴隶制了,就算现在盛家的这些下人,那也都是有契书的,纯纯按照现代社会的雇佣制来的。
明面上甚至规定,就算仆人犯错,主人都是不能直接打的,得送到官府定罪。
当然,规定是规定了……
咳咳,总之,这个时候的主仆关系已经大大进步,甚至比明清两代还要好的多。
这得感谢上帝之鞭,把奴隶制重新带回了中原。
老朱建立明朝的时候,元人已经统治很多年了,很多先进的管理制度,老朱压根都不知道。
只能先按元朝的图索明朝的骥,结果闹出了一些笑话。
这个不谈,总之现在盛长柏是老老实实的给陈东背诵起来了。
“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
你咋不从盘古开天地的时候开始背呢?
陈东嫌弃的瞅了他一眼。
盛长柏继续背着:“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说说看,这是什么意思?”陈东停下筷子,拿起一边的绢布抹了抹嘴唇,靠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睛。
盛长柏顿时紧张起来,陈东每次露出这种表情,就是要考校自己了。
虽然他一个书童,自己不应该怕他。
但是陈东露出失望的表情的时候,盛长柏总有一种做错事情的感觉。
那感觉,让他恍惚觉得自己是在面对父亲。
“这是孟子劝谏齐宣王的话,当时齐宣王看到有人牵着牛去祭祀,他看到那牛害怕的发抖,便用羊替代了牛,孟子认为这就是齐宣王的仁慈之心,而君子就应当有这样的仁慈之心。”
陈东一侧嘴角弯了弯,似乎有些不屑,道:“那我问你,既然齐宣王最终还是用羊来祭祀了,羊与牛都是畜生,难道牛害怕羊就不害怕了吗?这是不是可以说齐宣王伪善?”
“当然不可以!”盛长柏说话的时候,眉宇之间微微浮上思索之色,道:“牛与羊虽然都是畜生,但是齐宣王当天见到的是牛而不是羊,关键之处不应当是君子不忍心亲眼见到禽兽死亡前的样子和声音吗?”
陈东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问道:“那么我们让厨房先把食材准备好了,我们再去下厨不行吗?或者让屠户把肉仔细切成肥的瘦的臊子脆骨,然后我们再做行不行?”
“反正我们也看不到那些畜生之前的样子。”
“这……”盛长柏犹豫了。
“君子远庖厨,却心安理得的享受厨子做好的肉,君子连畜生的死都不忍心见到,那么敌人呢?那可是和我们一样双目双耳的人,还忍心杀吗?要是不忍心杀,你说这国家的的敌人也不是君子们消灭的,我们的吃食也不是君子们做的,那他们有什么贡献啊?”
陈东表情淡然,却字字珠玑,问的盛长柏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正当盛长柏喘息声越来越重的时候,陈东却笑呵呵的道:“我乱说的,你别多想哈。”
夜里,盛长柏躺在锦绣花纹的红木床上,望着帷幔上的道道丝线,心里哪还不明白。
他陈东可不是乱说的。
他是有备而来。
他说君子有什么用?
其实是以小人有什么用作为铺垫的。
盛长柏当时差点脱口而出,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这也是孟子的话。
但是他却猛的意识到,这并非最好的回答。
因为这无法佐证君子的作用。
君子只是因为聪明,便用智慧奴役那些愚钝的人吗?
可那些实际的事情,却是愚钝的人干的?
等等!
盛长柏有些悟了。
砰!
陈东的屋门被猛地撞开。
盛长柏激动的看向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一脸迷茫的陈东,兴奋道:“你也没睡!你是在等我吗?!太好了,我想明白了!君子在于用远超当下情况的判断,指导百姓做事……”
陈东揉了揉眼睛,不是,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没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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