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阿婆主 第102节

第225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帮人的瘾头也是大，一直看到电视台下班了，电视上出现了那个圆盘图案才收拾回家睡觉，留下一地的瓜皮果壳。

　　这也是为什么刘华要把电视放外面的原因，搞自己家一地垃圾，这帮家伙可不会帮忙收拾，而且还有不少老爷们抽烟，这要是在屋里，哪怕刘华抽烟都得呛个够。

　　今天算是告一段落，第二天，大家伙吃完饭，就很自觉的聚到刘华家门口，拿着板凳，带着零食、茶水，也不鼓噪，就这么在门外静静的等着。

　　刘国栋本来准备吃完饭以后在家安安静静看会儿电视，看见院子外面的情景，叹了一口气。

　　“爸，我感觉这电视还不如不买呢。”刘国栋摇摇头：“这简直是个大雷呀，什么时候才能清静一下？”

　　刘华笑着说：“什么时候院子里面出现第二个电视机，大家见怪不怪了，才有可能清静一下。”

　　刘国栋拖着电线到院里，然后刘华把电视剧捧出来，放在一张这些邻居们抬过来的小桌上，然后找准频道。

　　许大茂一边抽烟一边说：“好家伙的，跟我当年放电影一个套路啊。”

　　傻柱笑着说：“不一样，你当年还得解说，现在人家电视机里里面自己说，比你解说的清楚多了。”

　　院里的人有些没皮没脸，他们不知道时间长了，别人会觉得他们讨厌，尤其是天天要看到晚上电视台下班，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刘国栋现在觉得买电视就是个错误，自己想看的电视捞不着看，反而天天让这帮没皮没脸的货打扰的自己学习都不得安宁。

　　最让刘家人觉得讨厌的就是棒梗这个家伙，天天游手好闲不说，到了时间就要看电视，还裹挟着大家一起，电视台不下班，他不睡觉，完了还鼓噪刘国栋别学习，学了也没什么屁用。

　　终于有一回，柳霏霏忍不住了，指着棒梗骂道：“贾梗，你要不想电视，你给我滚远点，天天看电视顶数你的声音最大，吵到我闺女睡都睡不好，还见天儿怂恿我儿子别学习，不学习跟你一样，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贾张氏想为孙子说两句，但是想了想又不敢站起来，她固然可以在柳霏霏面前倚老卖老，但是她怕刘华啊。

　　刘华最近半年出来进去那都是有小车接送的，而且那个司机好像还带着枪的。

　　因为刘华现在构建的那都是国之重器，安全是头等重要的，所以科学部给刘华配了汽车和保卫，原本还想让他搬到安全等级高一点点地方去居住，但是刘华在这住惯了，也就没想着搬家。

　　秦淮茹已经准备睡觉了，被柳霏霏的喝骂声给惊醒，赶紧披着衣服出来，因为她听出来这是在骂棒梗的。

　　她挤出笑脸跟柳霏霏赔礼道歉：“霏霏啊，对不住了，棒梗就是对电视好奇，我们没有坏心思。”

　　“老少爷们们对电视都好奇，所以我们家把电视搬出来让大家看，看电视你就好好看，也没你这么折腾的，大呼小叫的声音比电视声音都高，我女儿一晚上被吓醒两三回。”

　　柳霏霏指着棒梗接着说：“你们看电视，我儿子在屋里面做作业，你们家棒梗说什么呀，小刘子，学什么学啊，学了有个屁用啊，还不如出来看电视呢。”

　　柳霏霏对着秦淮茹反问道：“怎么着，你们家自己过不好，就盼着别人家跟你一样啊，你儿子这是什么心态，我们家国栋不嫌他看电视打扰自己学习，他倒反而嫌国栋学习打扰他看电视？”

　　有好些年，秦淮茹没有让人指着鼻子骂了，只能陪着笑说：“对不住了，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家棒梗不懂事了，您多包涵。”

　　“他都多大了，还不懂事儿？”柳霏霏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家国栋都要比他懂事吧，既然他不懂事儿，你还是赶紧找个懂事儿的媳妇儿管管他吧。”

　　秦淮茹尴尬的要命，他早就想抱孙子了，不止一次的请媒婆给棒梗相看，奈何人家一听，这小子没有正式工作，四处打零工，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就这样的货色，哪个女的肯嫁给他，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给他，穿衣吃饭恐怕都无法保障，现在棒梗的名字就跟傻柱在电视剧里差不多，都快臭大街了，连媒婆都不愿意接这单子。

　　“再找了。”秦淮茹咬着牙说道：“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说完秦淮茹拉着棒梗，一边走一边说：“电视就那么好看，非得天天看到那么晚，你不上班人家还得上班儿呢，棒梗，你懂不懂礼貌呀，非得打扰街坊四邻休息啊。”

　　棒梗走了，院里其他游手好闲的年轻人也识趣的走了，每天看电视看到最晚都就是这帮人，棒梗是带头的。

　　第二天，秦淮茹提着一盒点心到刘华家：“华子，华子媳妇，实在是对不住了，棒梗打扰到你们了，我昨晚上已经骂过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秦怀茹这些年也没有作妖，人家既然放低了姿态来道歉，那刘华和媳妇也就不会贴脸开大。

　　“看电视无所谓，你得有个度啊。”刘华笑着说道：“棒梗的自觉性连我们家国栋都比不上，我们家国栋一天就看一个小时，棒梗要是再没有点儿自觉性，以后可怎么办？”

　　“还不是没工作闹的。”秦淮茹打蛇随棍上，开始大倒苦水：“一天天的游手好闲，就是打零工也不会天天有零工让他打呀，这一帮小伙子精力充沛，晚上睡不着觉，正好你们家又有电视，可不就打扰你们家了。”

　　“实在不行，去学门技术吧。”刘华摇摇头：“你们家棒梗初中没毕业，要文化没文化，要手艺没手艺，这样下去是找不到工作的，国家现在鼓励年轻人自己养活自己，学个手艺，哪怕自己摆个小摊养活自己，现在也不违法了。”

　　秦淮茹为难的说：“这没个正经工作，以后找对象不好找啊。”

第226章 绝望

　　“先让他能够挣钱养家再说吧。”刘华摇摇头：“都活不下去了，还考虑媳妇儿？”

　　秦淮茹假装很为难的说：“华子，你认识人多，能不能帮我们家棒梗找个工作啊。”

　　“你怎么又想起来找我了？”刘华笑着摇摇头：“我现在在研究部门工作，跟底下工厂不产生直接关系，所以有劲儿也使不上啊。”

　　“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回轧钢厂的吗？”

　　“那是有科研任务，要回去做实验，进轧钢厂，你千万不能找我，现在的杨厂长跟我跟李怀德得都不对付，你让我给棒梗在轧钢厂找个工作，以后就等着杨厂长收拾他吧。”

　　秦淮茹皱着眉头，他要判断一下刘华说的话是真是假。过了一会儿，她问道：“你现在都是大科学家了，肯定跟很多厂都有业务往来，随便帮我们家棒梗找个工作不行吗？”

　　刘华点点头：“可以倒是可以，不过现在我业务往来最频繁的，也最有面子的，可能是江南造船厂，在那儿帮棒梗找工作，是十拿九稳，但是棒梗就要去魔都工作了。”

　　“南方啊？”

　　刘华点点头：“没错，我现在在江南造船厂有设计任务，跟他们的总工程师、厂长都处的不错，找个造船工的工作轻而易举，北方这边你也知道，以前认识的厂长换了一茬又一茬了，已经没这个面子了。”

　　秦淮茹也只能作罢，她可不想让儿子离他太远，去了魔都，以后怎么给他养老，再说了，棒梗也不会愿意去的，这小子好吃懒做，魔都人生地不熟的，到了那里估计十有八九得被人欺负。

　　回到家，秦淮茹叹口气，贾张氏追问道：“咋样，刘华不同意给咱们棒梗找工作？”

　　“同意啊，不过人家也说啦。京城这边的工厂厂长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没什么面子，杨厂长跟他又有仇，棒梗去了，恐怕要挨收拾，他倒是可以帮棒梗在魔都找个工作，造船工，十拿九稳，你愿意让棒梗去魔都工作吗？”

　　“那不成。”贾张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们家大孙子将来要在给我养老送终的，去了魔都，这一年都看不到一回呀。”

　　贾家的马蚤操作，就是让机会一个又一个的从眼前溜走，江南造船厂啊，那是比轧钢厂都要好的单位，可惜，她们抓不住时机，活该他们这日子越过越抽抽。

　　秦淮茹想想说道：“刘华也说了，实在不行，让我们家棒梗找个人学个手艺，摆个摊儿什么的，也能养活自己。”

　　“学啥手艺啊？”

　　秦淮茹看着躺在床上抽烟的棒梗，没好气的问：“棒梗，你说你想学个啥手艺？”

　　棒梗冷笑一声：“学手艺，摆摊，丢不起那个人，还不如我打零工了。”

　　“你一天天高不成低不就的你到底想干嘛？”秦淮茹彻底怒了，嘶吼着问道：“你看看院里的这些大小伙子，有几个比你还懒得，你再这样下去，以后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娶不娶媳妇儿在你啊。”棒梗没心没肺的说：“反正我现在名字已经臭大街了，你要是不帮我找个正经工作，我也娶不到媳妇儿。”

　　正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贾张氏终于有一种无力感，没想到耍无赖有人比她更厉害，他的孙子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棒梗的话，让秦淮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绝望，想当年贾东旭死了以后，傻柱结婚了，易中海不管他们了，她都没觉得绝望，因为她知道还有一线生机，他还有希望，把棒梗养大了，就有希望。

　　现在棒梗也养大了，但是这孩子更加不思进取，而且她也这把年纪了，这一下子是彻底看不到希望。

　　刘华还得继续到华清大学上班，他的主要工作还是在华青大学，科学部和华清大学让他最起码要带两届学生，也就是说，这个兼职最起码要兼八年。

　　答应了之后，刘华才发现上当了，八年那就不是两届学生，那是八届学生啊。

　　这一天早上，当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马先生再一次出现在京城。

　　“马先生，你怎么又过来了，我可没有偷懒啊。”刘华笑着说：“虽然我还要兼顾华清大学的教学任务，但是那个大型模锻压机，我一直在设计，而且我们华清大学有超级计算机，可以用超级计算机进行模拟。”

　　马先生摆摆手：“你们这个大型模锻压机的项目，我不担心，我跟江南造船厂的总工程师已经交流过了，他说有这么详尽的信息，半年左右就能造出大型末端压机。”

　　“那您们这次来这有什么贵干？”

　　马先生捏捏鼻梁：“我到京城来，是因为咱们跟罗罗公司航空发动机的谈判就在京城进行的。”

　　刘华关切的问道：“看您这副疲倦的样子，应该谈判的很不顺利吧，谈判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慢慢来，有时候考验的就是俩双方的耐性。”

　　“约翰国人狮子大张口啊。”马先生苦恼的说：“要价要的特别高，而且不肯把最新的航空发动机交易给我们，只肯交易上一代的，不过这也在我们的预计之中，上一代的航空发动机也能满足我们的需求，关键就是要价的问题，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资金。”

　　刘华给马先生倒了一杯茶，笑着问道：“我们知道你们的谈判策略吗？”

　　“这跟谈判策略有什么关系？”马先生不解的问道：“资本家唯利是图，他们会要价很高，这是我们早就有所估计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要价那么高，好像完全没有一点想要达成交易的诚意。”

　　“那我估计你们就是直接向他们进行求购。”刘华笑着说：“然后摆事实讲大理，说他们那款发动机已经过时了，完全不应该这么高的价格。”

　　“对啊。”

　　刘华一拍巴掌：“您这完全是一副求购的态度，别人自然奇货可居，他是吃准了您在其他地方买不到想要的东西，自然要狮子大张口。”

第227章 策略

　　马先生茫然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弄？现在全世界也没几家有这个航空发动机，人家完全可以做到奇货可居，我们只剩哀求的份。”

　　“您这完全是菜市场买菜的套路。”刘华笑着说：“航空发动机不是啊，买航空发动机可不仅仅是普通的交易，这跟很多东西都联系起来的。”

　　马先生挠挠头，然后又摇摇头：“跟什么联系起来，我想不到，太复杂了。”

　　“您一个大飞机总师，那么复杂的飞机设计都能搞，您说谈判太复杂了？”

　　马先生直接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

　　“前面都大同小异，等要谈到价格的时候，你不能直接跟他谈价格，你得跟他谈其他的东西。”

　　马先生皱着眉头问道：“谈其他东西，罗罗还有什么，全是发动机啊，军用的，民用的，船用的。”

　　“你得跟他谈空客，你得跟他谈波音。”

　　“波音？空客？”马先生茫然的说道：“有什么关系吗？你要说非要有关系，也就是他们都跟罗罗采购发动机。”

　　“这事儿你不能分开来看。”刘华坐在马先生对面，很严肃的说：“这我们先得说说大老美和欧洲，虽然二战以后，欧洲一直依附于大老美，但是他们也意识到，不能什么事都依靠大老美，要不然他们只能跟在屁股后面吃亏。”

　　“所以举全欧洲之力成立了空客。”

　　刘华点点头：“空客的技术好，远超播音，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大老美早就想置其于死地了，只不过容易引起全欧洲的反弹，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但是从全世界范围内，包括在欧洲，还是波音占据的市场份额更大呀。”

　　“没错。”刘华赞同的说道：“但是您忽略的一件事情，波音能够占据这么大的市场份额，不是依靠他的技术好，不是依靠他的价格便宜，而是依靠大老美的霸权。”

　　马先生若有所思：“好像还真是这样。”

　　“只要大老里稍微施加一点压力，很多国家在采购大飞机的时候就不得不选择波音。”刘华笑着问道：“你说空客心里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恨的牙痒痒呗，也就是干不过大老美，要不然欧洲早就跟大老美翻脸了。”

　　刘华摇摇头：“欧洲之所以不跟大老美翻脸，是因为大老美给欧洲树立了一个敌人，就是大毛熊。”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波音跟空客，跟咱们采购航空发动机有什么关系？”

　　“咱们国家以后的政策是全力发展经济。”

　　马先生点点头，但是没有说话，刘华继续说道：“那么以后民用航空是不是也会大力发展。”

　　马先生这回开口说道：“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设计运十，虽然运十当初设计的初衷只是为了弥补我们国家没有自己的大飞机，但是现在也有服务于我们未来的民用航空的意思，这是领导跟我交的底。”

　　“我们都是运十，充其量就是支线客机，未来一段时间内，咱们还是要采购干线客机来飞国际航班的，那么咱们的采购对象无非就是大老美的波音和欧洲的空客。”

　　“所以你的意思是用国内航班市场来换取罗罗在航空发动机上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