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阿婆主 第28节

　　正式准备冬储大白菜那天，过年都没这么热闹，街道办这边早就安排好了，哪一条街先来，哪一条街后来，按秩序进行。

　　头天晚上就有去副食店排队的人，傻柱是一大早三点多就去排队，他自愿的，知道刘华年纪小，让他多睡会，至于媳妇和妹妹，当然也要疼，那就只能他这个大老爷们去了。

　　傻柱到了副食品店外面，这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谁家都想着先挑，就捡了那个个大水灵的挑。

　　这时候的冬储大白菜可是一向艰巨的任务，国家在这个时间段会专门成立一个办公室：秋菜指挥部。

　　专门儿从白菜产地调配白菜到各个北方城市销售，全力保障城市居民冬天的蔬菜供应。

　　这个办公室一直到菜篮子工程成功以后才取消的，那时候已经市场经济很多年了，各地的蔬菜供应非常充沛，老百姓随时随地都能吃到新鲜蔬菜，但即使是这样，很多北方的老百姓也会在入冬的时候采购大量的大白菜。

　　刘华一觉睡到六点半，被何雨水的敲门声给吵醒，迷迷糊糊打开门：“雨水啊，啥事？”

　　“华子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买大白菜。”雨水皱着鼻子说道：“我哥都排了半宿的队了，我嫂子六点钟也过去了，让我过半个小时喊你。”

　　刘华是真忘了，他以前从来没去买过冬储大白菜，反正到了时间，家里就有白菜了，他一直以为是爸爸妈妈去买的。

　　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储备大白菜，一点经验也没有，想当然的以为就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然后去副食店买就行了。

　　“稍等一会儿我刷个牙，洗个脸。”

　　利落的把自己打扫干净，刘华推着自行车和小拖车出门，等来到副食店的时候，直接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这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啊。”

　　何雨水习以为常的说道：“哪年都是这样，还是先找我哥吧，但愿他排的比较靠前。”

　　等他们两个人找到傻柱的时候，就发现傻柱已经排到一百名靠后，这会儿韩玉凤端着个大把缸子，傻柱狼吐虎咽的吃着油条。

　　看见刘华的身影，傻柱笑着说：“爷们儿，你可算醒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少爷秧子，一点儿不懂得咱老百姓的疾苦啊。”

　　“我以前没弄过冬菜。”

　　雨水笑着说：“我可以证明啊，我喊他的时候，他还没睡醒呢，是一点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明年，明年让你来排队，好好体验一回。”傻柱笑着说：“还有时间了，你们俩先去吃早点吧。”

　　韩玉凤就要给雨水掏钱，刘华拦住了，笑了笑：“不是，你们夫妻俩打我脸了，你们已经受苦来排队了，我请雨水吃个早点，不过分吧？”

　　傻柱点点头：“不过分，雨水，去了早点铺子，专点贵的吃，要不然对不起你哥我半夜三点钟过来排队。”

　　在早点铺子里，雨水也点油条和豆浆，刘华摇摇头：“怎么的，瞧不起你华子哥，点肉丝面，再来个鸡蛋。”

　　何雨水吃的很满意，虽然哥哥嫂子对他很好但是小时候真的过过苦日子，她下意识都会非常节俭，早饭有日子没吃的这么豪奢了。

　　等他们俩人回去的时候，傻柱已经到了前三十位了，韩玉凤主动接替傻柱排队，让自家老爷们到路边儿活动活动身体。

　　因为刘华促成了傻柱结婚，所以现在傻柱对他特别信任，有点儿什么不理解的，都会跟刘华请教一下。

　　俩人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聊天，傻吐了一口烟说道：“昨儿晚上，一大爷跟我说，希望我能帮贾家准备冬储菜。”

　　“一个院子里面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帮帮忙当然可以。”

　　傻柱摇摇头：“不是说帮他们运菜，是希望我掏钱帮他们买。”

　　刘华看了傻柱一眼：“你别告诉我，你答应了，你要这样，我可就瞧不起你了。”

　　“那我怎么可能答应？”傻柱着急的说：“我们家钱全在我媳妇儿手上把着呢，我哪有那个能力替他们付钱？”

　　刘华嫌弃的摇摇头：“你要是这么想的，那我只能说，我真的瞧不起你，你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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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急公好义

　　“说的好好的，怎么骂人啊。”

　　刘华嘬了一口烟屁股：“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你的钱只能为你媳妇儿、为你妹妹，为你将来的儿女而花，可是你现在内心当中还愿意为一个寡妇付出，那你说你下不下贱？”

　　“我那不是，我那不是急什么公的吗？”

　　刘华乐不可支的说：“幸亏我读过书还有点儿文化，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是急公好义这个词。”

　　“对，就是这意思。”傻柱骄傲的说：“做人要懂得帮助弱小，那才是爷们儿。”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把头转过去。”

　　在这个地方，刘华应该翻个白眼儿，奈何他不会，就算他会，也不能翻，太女性化，俗称娘娘腔。

　　终于轮到他们两家了，傻柱要了一些优等的好白菜，一些一等的，还有二等的，刘华财大气粗，三百斤白菜全部要优等。

　　结果人家卖菜的不让，优等白菜数量最少，你全要了，别人就少了，只能再搭配一些一等的。

　　一大堆白菜，四个人呼哧带喘的搬到路边，刘华把车推过来后，几人手忙脚乱的往车上堆菜。

　　幸好傻柱事先问了一嘴，得知刘华压根不会垒白菜，原来只能让他媳妇回去垒白菜，刘华和雨水在这看着。

　　不要小瞧垒白菜这个活，垒不好，这一冬天都白菜就白瞎了，从外烂到心，到时候吃饭没菜，能泡个酱油汤就算不错了。

　　傻柱叼着烟，笑眯眯的对刘华说：“我现在越来越确定，你就是个甩手大爷，连垒白菜都不会，以前在家压根儿就没干过活吧？”

　　“没有啊。”刘华大大方方的承认：“自打我有冬储菜这个概念起，我们家的白菜到了点儿就会自动出现在墙根儿下，从来没垒过。”

　　傻柱羡慕的说：“你爹妈是真疼你呀，比我和雨水的命好，我十五六岁就带着六岁的雨水过日子，先前那两年过的是真难啊。”

　　“别这么灰心。”韩玉凤拍拍傻柱点点头肩膀：“朝前看，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红火的。”

　　来回四趟，终于把所有的白菜，运完，傻柱感觉这就是刚热了身，还真没怎么活动呢，就完事儿了。

　　“去年也是冬储大白菜，一大爷借那一辆大车。”傻柱自豪的说：“一车能拉上千斤，一个人拉，两个人推，全院儿的白菜都是我拉回去。”

　　“人家那是累傻小子了，也就你这么高兴。”刘华止不住的笑：“易中海就是用什么互相帮助，尊老爱幼之类名头，把你这个要面子的人给套牢了，说句实话，你困难的时候，有谁帮助过你？”

　　“有啊。”

　　但是傻柱想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就包括他最困难那些年，顶多也就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给了他几个窝头。

　　“我感觉很多人帮助过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这就是傻柱啊，宁愿怀疑自己白眼狼，也不愿意相信这院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汉韩玉凤都明白了，推了一把傻柱：“别想了，把车给华子吧。”

　　这边车刚用好，就有邻居过来借，现在绝对不是吝啬的时候，大大方方的把车推给对方，换来了人家一句接着一句的感谢。

　　中午对付了一口，刘华笑着说：“晚上我准备几个硬菜，傻柱下厨，怎么样？”

　　“那肯定好啊。”傻柱笑眯眯的说：“你小子能搞来的菜，那不是一般的硬啊。”

　　晚上去有鱼有肉不说，刘华还搞来了两只乳鸽，正好炖个鸽子汤，能鲜掉人的大牙。

　　傻柱利索的在厨房里做饭，刘华笑着说：“傻柱，我教你做道菜，你学不学？”

　　傻柱笑了笑：“华子，虽然你的家常菜做的不错，但是想教我做菜还远远不够格儿。”

　　“我教你的是一道你从来没见过的川菜。”

　　“那可新鲜了。”

　　刘华拿过菜刀开始片鱼片，一边片一边说：“你们家应该有那种四川泡菜吧？老坛酸菜。”

　　“还真有。”傻柱笑着说：“我师傅教的，有一坛子腌了好些年了，偶尔没菜了对付两口，很下饭。”

　　“今儿我就教你一道酸菜鱼。”

　　酸菜鱼不是传统川菜，具体由来不可考量，但据说不是八十年代就是九十年代，最让人信服的做法是渔民们用打捞的小鱼和酸菜一锅炖煮。

　　后来大卡车多了，有很多路边儿饭店供应这些大卡车司机吃饭，厨子们就把大鱼片成鱼片，跟酸菜一锅，猛火快烧，最后撒上佐料，浇热油。

　　刘华做完这道菜以后，满屋子喷香，辣椒开胃，酸菜有开胃，不管谁闻到味就得使劲咽唾。

　　“把聋老太太喊来吧。”

　　毕竟是在傻柱家做的饭，这夫妻俩现在又把聋老太太当成就亲奶奶一样孝敬，而且刘华跟聋老太太又没有什么矛盾，所以他也不介意跟着老太婆一起同桌吃饭。

　　何雨水搀着老太婆进屋，这老太婆乐的脸上展开了菊花，笑着说：“柱子，今天又做啥好吃的了，闻着就香啊。”

　　“是香啊。”傻柱打趣的说道：“香哭了一个馋嘴的老太婆，可惜今儿最香的这道菜，不是我做的，是华子做的。”

　　“我不信。”

　　在这老太婆眼里，就他大孙子的手艺最好，其他人都是白给。

　　当天的晚饭，真的是把这老太婆给馋哭了，平常一个馒头的饭量，今天胃口大开，多吃了一个。

　　就是不知道吃了这么多辣的这老太婆第二天会不会肠道不畅？

　　四合院儿这边白菜全部买完了，刘华第二天骑着车就回了父母那边儿。

　　“爸妈，你们准备冬储大白菜了没有，我们来给你帮忙打下手。”

　　老妈笑着说：“嗯，难得，咱们家的大少爷终于知道干活儿了。”

　　但是刘华看到自家窗户下面已经满满当当的堆好了一大堆的白菜，只能郁闷的说：“都弄好了，明年什么时候弄，您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回来帮忙。”

　　老刘摇摇头：“用不着你忙活，等你想起这件事儿来，白菜早就卖光了，我们局里的后勤人员早帮咱们家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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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有眼无珠

　　老刘竟然这么霸气，每年有专人安排冬储菜，刘华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其实这也不怪他。

　　往年这个时候，他要么就是在上学，即使不上学，也不会老实在家待着，早就撒丫子出去浪了，半大的小伙子，在家哪待的住啊，不得憋出病来。

　　老刘注意到刘华身后的小挂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笑着说：“有点意思啊，这玩意不错，虽然装的少，但是比大车要方便。”

　　“我亲自设计的。”

　　老刘点点头：“正好，我有个战友在自行车厂的配件厂当厂长，那个厂业务量不大，见天跟我抱怨吃不到肥肉，这活儿交给他，让他也过个好年。”

　　“没这个必要吧。”

　　“小毛孩子，你懂个屁啊。”老刘严肃的说：“别看这玩意不起眼，这就是急人民之所急，想人民之所想，为人民服务的典范。”

　　本来老刘是要把这个小挂车给扣下的，但是临近冬天了，大院里面开始大量采购各种各样的东西，可离不开这辆小挂车。

　　刘华只能花了半个小时时间画了一张图纸留给那老刘。

　　临走的时候，他这个小挂车里装的满满当当的东西，有烟，有酒，有糕点，还有各地的土特产。

　　老刘同志已经把两坛五十斤的虎骨酒，送给了他的那些老领导，领导们自然不会白要这些东西。

　　于是纷纷回赠了很多内部供应的烟酒，还有一些一般人根本买不到的土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