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大佬的独宠咸鱼 第69节
下手相当狠,那一瞬间时舟眼前都一黑,紧接着被粗暴的拽着他头发往后一拽。
——傻逼,拽人头发算他妈哪门子本事?
一块潮湿的毛巾猝不及防的捂在了他的口鼻处。
他刚刚动手,这阵正喘的急促,不慎直接吸了一大口进去!
再憋气已经来不及了,一阵火辣辣的气息顺着气管一路灼烧到肺部,时舟心里大骂,却无济于事,手脚瞬间一阵酥麻,顿时麻到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时舟:有一句cnm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我一定要讲!
秦sir:电话直播绑我的宝贝男友?
老规矩,评论区掉落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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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求财
秦宴城听到时舟慌乱中叫他名字的时候就陡然心中一颤,能听到的最后声音只剩下“砰!”一声响,紧接着就是时舟短促的一声痛哼,秦宴城的手不由得紧紧攥住手机,一时间手背上青筋浮现。
然后挣扎的声音彻底消失。
非常显而易见的绑架,他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纯粹图财,但他们刚刚动手打时舟了。
秦宴城深吸一口气,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本来已经站在玄关拿起车钥匙了,是要去接时舟回家。
私信箱早就被偶遇时舟的粉丝给戳爆了,前一刻大家还在愉快的给秦宴城指路,告诉他时舟现在就在刚刚开业的奇幻乐园,又开玩笑说让他把不听话的小娇妻捉回来“酱酱酿酿”,看他还敢不敢自己跑去游乐场玩。
报警、通知游乐园封锁出口......
秦宴城打完最后一个电话,手握方向盘继而一脚油门直接猛踩到底,科尼赛克顶尖的性能一瞬间发挥到极致,伴随着轰鸣声在夜色中如一道银色的闪电一般飞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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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慢慢睁开眼睛,那捂他的麻药劲头没完全过去,喝醉了似的使不上力气,睁开眼睛但什么都没有看见,一片漆黑,一时没想明白这是哪里、这是在做什么......半夜在家睡觉?
半晌后,他背后火辣辣的痛开始刺激他的神经,时舟顿时一个激灵,本来险些再次昏睡过去,这才想起那一棍子,下手实在太狠了——自己这竟然是被绑架了!
费力的甩甩脑袋,但他依旧什么都看不见,眨眼时发现眼前有一块黑布蒙住眼,他的手反绑在身后的椅背上,身上缠着绳子一动都不能动。
这次和上次被高利贷捉去给时清还债不一样,当时那群人下手并没有这么黑,没有往死里打他,大概是因为当时要给秦宴城“献宝”,只是擦着法律的边缘铤而走险而已。
而这伙人是真真正正有备而来,相当专业的绑匪。
离开了豪宅中永远温暖舒服的恒温系统,时舟知道自己一身的衣服都被脱了,大概是怕他随身带着定位器或者能发信号的东西,只剩下最单薄的里衣和遮羞似的敷衍的披上的破旧薄毯。
四面八方的冷风吹过,他并不知道时间,不知道现在是一天中最冷的黎明时刻,几乎零下的温度中时舟冷的直打寒颤。
说不害怕是假的。
时舟有些懊恼,即使是秦宴城身价的十分之一,也理应配备保镖了,但他习惯了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个世界森然的法制,那时候他出门从来不带保镖,也从来没遇上过什么危险的事情。
但是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
时舟越想越觉得后悔,为什么这么记吃不记打,上次能被绑了之后装扮精美的献给秦宴城,早就该长记性了,但他这段时间在秦宴城这棵大树身边,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丝毫也没有一点警惕的意识。
秦宴城之前反复告诉过他出门带上司机和保镖,他都当耳边风了,嘴上答应实际上不照做,觉得出个门这么浩浩荡荡的太诡异了,是生怕不被粉丝认出来吗?
时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对于危险和陌生的本能恐惧,似乎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于是顺着声音抬起头来,强装镇静问:“你们想要什么。”
对方走过来,验货似的捏住时舟的下巴,啧啧感慨:“确实长得好看,能把秦宴城迷成这样,你小子挺有手段啊。可惜现在没时间,不然也伺候伺候我,看看操男人是什么感觉。”
时舟咬着牙,听着这粗鄙的言语一阵恶心,但却并没有吭声。
因为寒冷而依旧有些发抖,他心里清楚极了,现在逞口舌之快毫无意义,这伙人这么穷凶极恶,挨打都是轻的,万一发生什么不可逆的事情......
冷静。他开始强迫自己回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被粉丝认出来之后,粉丝立刻就私信给秦宴城通风报信了,但是连秦宴城都没赶得过来,为什么绑匪可以这么快?
而且显然并不是临时起意,他们的准备已经很充足了。
比秦宴城更快更精准的知道他在哪里,比粉丝更早的发现了他,做好准备,一路尾随,只等他落单......
时舟一阵不寒而栗,一直有人在暗中窥视他?
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恶心的、带着粗糙老茧和粘湿汗液的手终于松开,时舟简直作呕,听到电话免提的声音,并不像普通的等候音那样,而是一阵诡异的“刺啦”,似乎是在来回跳跃转接以避开定位系统。
片刻后,一道熟悉而一贯沉稳的声音传来,掩饰后听不出任何情绪:
“现在开条件,你们想要什么,要多少钱。”
时舟在听到秦宴城声音的一瞬间,差点当场不争气的掉下眼泪来。
即使是对于突发危险的恐惧、寒冷刺骨的环境、背后被抽了一棍子火辣辣的痛,他都能奋力稳住发达的泪腺没当场哭出来,但是在听到秦宴城声音的这一刻,时舟的眼眶一阵酸楚,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
从来没这么依赖这么思念一个人,仅仅是听到电话里他的声音,就着了魔似的想要躲进他的怀里死死搂住他不松手。
“秦宴城,去准备八千万美金,给你六个小时,晚一分钟,我就在你的心肝宝贝脸上划一刀。不能报警这件事,不用我说吧?”
“钱不是问题,你们别动他,我不报警。”
一旁的警察打手势,让秦宴城尽量多拖一会别挂电话,以求准确定位,同时要确认人质真的在旁边,最好能听到时舟的声音。
秦宴城垂眸,平静而不疾不徐说:
“你们真的划伤他的脸,就拿不到一分钱了。我只喜欢他这幅好皮相,但凡不是完好无缺,我都不会为他支付赎金了,因为他已经不值钱了,身上也一个道理。”
“所以,我希望你们再仔细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伤害他。现在我想要先听听时舟的声音,他现在怎么样,让他亲自接电话。”
绑匪并没有意识到秦宴城说这么多话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但长期对于生活不如意和贫富差距的抱怨和不满都爆发了出来,这典型的仇富心理让他听着秦宴城的每个字都像是在鄙视。
尽管秦宴城的语气并没有丝毫倨傲,反而平静之中隐约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
“去你妈的,你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绑匪说罢,狠狠一拽时舟的头发,甚至直接拽的椅子都擦地几厘米远,紧接着一个耳光清脆而暴力的狠狠抽在他脸上。
“说句话让你姘头听听!”他粗鲁的时舟说。
时舟终于对这种一言不合就打人的行为忍无可忍,脸颊肿胀起来,疼的咬牙切齿:“你大爷!”
秦宴城终于听到了时舟的声音,那一瞬间几乎要把手机连接的警方专业设备给攥碎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发抖,眸中的狠厉和阴鸷几乎无法掩盖。
但深呼吸半晌,他语气依旧很平静:“八千万美金,我现在就凑钱。”
“六个小时之后我们再给你地点让你送赎金,你最好老实点!”
秦宴城道:“不用六个小时,两个小时,两小时之后联系我。我说过,别打他。”
连时舟光着脚踩地,秦宴城都会心疼的立刻把地暖系统打开,他难以想象在这么冷的天被绑上六个小时是什么滋味,即使不知道时舟此时一身单薄被他们脱了衣服,他也一阵暴躁的焦虑和心疼。
时舟在他们手里,不能激怒绑匪......
听着电话的绑匪似乎不止一人,几人一合计,那个动手打人的头目奸笑了两声回答:
“两个小时更好,你别耍花招,不然我们就撕票!”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会告诉你去哪里,但哥几个只是求财,如果一会让我看见条子,或者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那大不了撕票呗。或者哪怕在他这漂亮脸蛋上来上几刀?”
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京城下了一整宿的暴雪,此时已经白雪皑皑。
而秦宴城的脸色简直和外面的雪差不多的一边冰白了,他深吸一口气,怒火终于疯狂喷涌,将面前的陶瓷茶杯狠狠摔碎在地上!
时舟......
心脏随即一阵剧烈的绞痛,秦宴城眼前一黑,旁边的警员连忙扶他坐下:“秦先生,你不要太紧张,我们会尽全力保证人质的安全的。”
秦宴城一手按住胸口喘息片刻,含住药片半晌不语。
整件事发生之后,他也思考过时舟想过的问题:绑匪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在哪里的?
时舟的警惕意识还是很强的,即使他的小号每天打赏五万,时舟都不肯告诉他自己去哪里玩了。
纰漏到底出在哪里?
除非——有人从一开始就能定位时舟。
这个人,只能是曾经和时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郑启。
依照郑启的性格和现在启兴四面楚歌的情况,他既然已经被强制破产清算了,绝对不是求财那么简单了,他是想要报复。
不报警、直接交赎金,也绝对不会换来时舟的平安。
果不其然,警方半夜顺着秦宴城的思路调查之后,果然发现郑启已经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宋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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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挂了电话,对于时舟也是一样的仇富:“看来你也就这张脸值钱而已,一天到晚满世界的吹牛逼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听见了吧?你姘头自己都说了,你要是脸毁了他就不要你了。你也就是个明码标价的贱货而已,顶多比外面卖的高级点!呸!”
时舟刚刚被抽了一个耳光,此时冷着脸一言不发,
那绑匪嘲讽道:“呵呵呵,伤心了?没想到?这群有钱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玩玩而已,要是老子有钱老子也玩,左拥右抱一晚上睡一个呗,啊不,应该一晚上好几个才对。”
时舟其实是一肚子的火又不能现在表现。
他心想,放你妈的屁,我有钱的时候也没左拥右抱啊,我哥也没左拥右抱啊,什么下流的傻逼玩意?
他伤心倒是不至于,秦宴城那话显然只是为了稳住绑匪而已,除非时舟蠢翻了才这个时候和他较劲生气,而且他俩又没谈恋爱,什么脸不脸的,真要说好皮相的话也是时舟反过来惦记秦宴城的脸罢了。
他心里不得不盘算,八千万美金,换算一下整整五个亿。
秦宴城虽然是千亿身家,但手里也很难有这么多随时能提出来的流动资金,而且......时舟感觉俩人的关系有点不明不白,像是搭伙过日子而已,秦宴城真的要给自己的“室友”出这么多钱?
人心险恶,即使真的是情侣,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可能都有一瞬间的犹豫,甚至最终选择放弃。
时舟虽然被蒙着眼睛,但他已经听出来了。虽然和他说话的只有一个人,但实际上在场的绝对不止一人。
两个小时很短又很长,时舟冻得浑身已经麻木了,因为被一动不动的绑在椅子上,手脚都冻得发疼,一阵阵的打寒颤,周围除了绑匪们小声说话的声音,只有偶尔的脚步声,时舟被蒙着眼睛,逐渐感觉意识有些难以集中。
他咬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现在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不大吵大闹或者大放厥词,免得受一些没必要的皮肉之苦,做没必要的牺牲。
蒙着眼睛久了,其他感官就会更加灵敏上一点点,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个和其他脚步声不一样的声音,那是一双皮鞋的声音。
时舟随即警惕起来。
却听这人开口说:“扒了他的衣服。”
——是郑启。
时舟的心狠狠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