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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大佬的独宠咸鱼 第70节

  看来这绝对不是求财了。又或者说是这群绑匪是为了求财,所以郑启才能和他们合谋、所以要秦宴城带着现金来,但郑启这种丧心病狂的烂人绝对不止要钱这么简单。

  不是钱......

  我会死吗?

  他是不是想杀了我?

  他想要什么?

  时舟本来并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被撕票,即使毒打可能免不了,但如果幕后黑手是郑启,一切都不一样了。

  身上的最后一层单薄衣服被暴力一拽,直接撕开了。他们并不打算解开他被反绑的手,而是直接粗鲁的扯他的衣服。彻底被撕开,上半身□□,宛如鸡蛋剥壳,而他们还要继续去脱他裤子。

  “大灯也打开,太暗了拍不清楚,”郑启说,“先给他身上来点记号。”

  他现在看见时舟就觉得恶心,他以前有多仰慕少年时的秦宴城,现在就有多恶心,对这个毁了他一切的人恨之入骨。

  所谓的“记号”就是郑启拎起铁棍,不等时舟反应,直接大力挥舞甚至发出裂风的响声,速度之快,时舟被那声音给引得头皮发麻的一瞬间,胸口上已经重重被砸了一棍子!

  那一瞬间时舟的脑子直接空白了。

  剧痛让他陡然窒息,力道之大让他直接连着椅子带着人被抡飞出去半米,然后重重倒在地上。

  时舟疼的浑身哆嗦,肋骨断了似的,眼泪随即疯狂涌出,甚至连想骂人都发不出一丝声音,只不受控制的短促低声呻|吟。

  “哎!秦宴城电话里说别动他,弄坏了这皮相他就不掏钱了!”

  先前那绑匪见时舟这小身板显然受不住这种暴力,怕他被郑启活活打死,那可就完了。

  郑启冷笑:“别说这么几棍子了,就算我把他的眼睛抠出来,手砍了,他也照样是秦宴城的心尖儿,秦宴城还照样得听指挥。”

  时舟被从地上粗鲁的拎起来,解开绳子从椅子上放开,他肋骨一吸气就疼的直抽,冻了太久腿软站不住,摇晃了一下又摔在地上了。

  他上衣已经脱光了,地面冰冷的如同冰面似的,他一阵寒颤,抖得肋骨更疼了。

  郑启站在旁边笑道:“时舟,你怕不怕死?”

  时舟咬牙不说话。

  郑启蹲下,捏住他下巴,几乎在咆哮似的怒吼:“不知道吧?有好多比死还痛苦的事情!你痛苦,秦宴城看着也得一起难受,比杀了他还难受——”

  “还没溜过冰吧?想不想试一试?!”

  塑料包装袋的声音窸窸窣窣响了起来,郑启一边拆注射器一边继续情绪激动的狂喊:“都怪你这个贱人!启兴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秦宴城凭什么说废了就废了?我不就是养了个替身打扮成他的样子吗?我有罪吗?!”

  “时舟,你这么一个下贱玩意,你也能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你算什么东西!”

  时舟得到的一切都仿佛在提醒郑启,他曾经心里最想得到的人和他最如弃敝履的垃圾在一起了,而他自己就好像连垃圾都不如的笑话。

  “我给过你机会的!我说过,他就算意外心脏病突发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我给过你机会啊时舟!!”郑启继续咆哮,“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现在什么都晚了,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大半辈子的债务了。”

  时舟听到“溜冰”的字眼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比死还可怕的恐惧感顿时席卷而来。

  死虽然可怕,但毕竟不是没死过,只是一个瞬间或者说几分钟的痛苦罢了。

  上辈子谁也不惦记,而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他有些惦记的就是秦宴城。

  但是如果沾上毒瘾,整个人就毁了,除非自杀,否则这辈子都得活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中。

  他虽然看不见,但已经能想象到那让人头皮发麻的针头和白色的粉末了。

  时舟胆子真的不大,心里一阵战栗。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假装镇定自若对其他绑匪说:

  “你们知道我和秦宴城的关系,如果我沾上这东西,你以为他还会要我吗?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拿得到一分钱赎金吗?”

  “你们真的相信我是秦宴城的‘心尖’这说法吗——郑启,你是为了报复我,你不图财,所以你就不在乎在场其他人的财路了?”

  他现在只能在秦宴城到来之前自救,否则到那时候什么都晚了,只能尽量挑起绑匪和郑启的矛盾试一试。

  郑启见其他绑匪确实有些怀疑,立刻说:“他把赎金带来之后,才会看到你变成了个什么鬼样子,那时候什么都晚了,赎金已经到手了!”

  时舟立刻在郑启捂住他的嘴之前迅速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都懂,你们应该都听说过秦宴城是个疯子吧,他如果看见我沾了毒,即使是一把火把钱都烧了、顺便把我也烧了,我都不觉得奇怪!”

  时舟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很恐惧,几乎要忍不住发抖了,因为他已经闻到奇怪的味道了——

  以前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公园里有人坐在长椅上吸大|麻,离着稍微近一点点就能闻到那诡异刺鼻的味道。

  而“溜冰”比那些东西更可怕,时舟在闻见怪味的瞬间就心里一阵凉意,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躲在秦宴城的怀里。

  他先前那个圈子了藏污纳垢,也有不少公子哥追求刺激,他见过太多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涕泗横流甚至大小便失禁,比死了可怕更痛苦一万倍。

  几个绑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完时舟的话之后的确犹豫了。

  他们只想要钱而已,并不打算让时舟死,否则一旦被抓住了必然罪加一等,而且他们更不想惹恼秦宴城那个疯子。

  而时舟说那些话的时候,眼睛虽然被黑布蒙着,但白皙漂亮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表情十分认真严肃,仿佛真的在回想枕边人的疯狂和恐怖,隐约带着对秦宴城敢怒不敢言的胆怯似的,让绑匪们也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秦宴城的暴戾性格。

  这是时舟极度的恐惧、忍着半裸、寒冷和肋骨间的痛楚,最后能挤出的演技了。

  其中一个绑匪说:“郑启,□□你可以拍,但这玩意就别给他用了,万一掌握不好剂量或者过敏了,人死了怎么办?”

  郑启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本来也不图财,打算这件事之后直接逃去国外,于是直接摊牌:“我就想要秦宴城的命,你们把他绑了,我那份赎金你们分。”

  绑匪有七个人,之所以是“八千万美金”,因为还有还有一千万是郑启的。

  汇率换算之后又多了六七千万可以分,说不心动是假的,就算是买|凶,这个价格也足够了,反正都一样已经犯案了。

  他们最终还是听从了郑启的安排,但保留时舟不动做最后底牌。

  时舟咬紧牙,他刚刚隐约听到他们讨论了,郑启竟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奔着要秦宴城的命去的。

  只要秦宴城真的自己来了,埋伏在那里的绑匪就干脆直接一刀捅死他,取了赎金就直接出国逍遥。

  电话接通,秦宴城的声音依旧很沉稳,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告诉我位置,钱我准备好了。”

  “你是一个人?”

  “是。”

  “你已经报警了对不对?”

  绑匪凶狠道,但实际上也只是试探。

  “没有。”

  “啧,行吧。位置在西郊三角,你到了会有人领你进来。我再说一遍,除你之外多看见一个人,就多在你养的这小玩意的脸上划一刀。”

  “你瞧瞧这长得多水灵漂亮啊,真嫩,难怪就算是男人也能下的去几把,嘿嘿嘿。”

  时舟被捏起下巴,咬着牙恨不得打死这嘴臭的傻逼。

  秦宴城素来喜怒无常的性格在此时却依旧任何愠怒,他平静地说:“是,只有我自己。”

  同时再次强调:“只要你们别伤害他,我见到他之后权当一切没有发生,这件事既往不咎。”

  突然,时舟猛的深吸一口气,出乎所有人预料,他一声暴喝:“秦宴城!他们是要直接杀了你!别自己来!......啊!”

  随着时舟的一声惨叫,秦宴城的心脏随即又猛跳了一下,那叫声在耳边惊雷似的回荡,炸的他浑身发抖,而电话已经被那边被挂了。

  “就你他妈会说!”

  绑匪头目抬起手,一怒之下连着给了时舟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打的他耳边都顿时一阵嗡嗡作响,但最疼的还是肋骨,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骨头断了。

  秦宴城听到了吗?他来了也是白白往火坑里跳,千万别过来......

  现在已经定位成功了,虽然绑匪的通讯设备做过特殊处理,但只要多花一些时间就还是可以破解。

  不用绑匪通知位置,秦宴城其实早就已经和警察到达了藏匿点的外围,这是离开京城的三不管地带,时舟就在秦宴城目光所能及的一个厂房内,警方正紧锣密鼓的部署,

  而他要做的就是不露端倪的稳住绑匪,争取时间给警方做准备完成部署。

  秦宴城脸色已经很差了,其实最初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不赞同他参与的,其一是让其他公民涉险本就不符合流程,其二则是秦宴城刚刚突然又急性心绞痛发作,吃了药才缓解些许,这阵不该再参加这么危险的事情。

  但为了能最大程度保证人质的安全,最好的方案的确是秦宴城看似一个人出现,先稳住绑匪。

  否则很有可能在双方交战的过程中伤到时舟,而这是秦宴城绝对也不同意的。

  时舟刚刚这一嗓子顿时激怒了这群歹徒,尤其是激怒了郑启,直接拎起时舟又摔在地上,然后扔在地上一阵猛踹。

  时舟先前挨了一铁棍的肋骨还疼的很,郑启这一脚踢过来他不受控制的掉下眼泪来,泪水濡湿脸上的黑布,时舟咬着牙一声不吭。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秦宴城了。

  郑启疯了一样的几乎往死里打人,变态的用这种方式去宣泄自己人生彻底毁灭之后的愤怒,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而都是时舟、是秦宴城的错。

  为什么时舟要遇上秦宴城,让秦宴城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存在?

  为什么秦宴城可以这么轻易的决定别人的命运?

  为什么时舟以前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不愿为他杀了秦宴城?

  都该死!!

  一脚比一脚使劲,时舟咬紧牙关倔强的不求饶也不出声,肋骨处一身窒息般的剧痛,时舟的耳边“轰!”一声,随即昏厥了过去。

  “哎!停下!郑启,你他妈下手太狠了!现在打死一会怎么把秦宴城骗过来‘验货’——他刚说那句让秦宴城听见了吧,还会来吗?”

  “他一定会来。”郑启咬牙,“时舟这个贱货,在秦宴城眼里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郑启毕竟曾经和秦宴城同窗过,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这么一个不露声色的人能对时舟表现出这么强的爱护,那也只是能露出来的冰川一角而已,在看不见的海平面之下还有大片的感情。

  郑启想了想,又一脸变态地笑起来:“只要他不来,那就把时舟的手脚都弄残废,眼睛戳瞎,随便找个地方一扔。”

  没过多久,原本在外面放风的绑匪跑回来报信:“秦宴城来了!”

  “就他自己?确定?”

  “确定,没别人。车上好像全都是钱!全是钱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周围一辆车也没有,也没人跟着!”

  “去给他带路,”绑匪头子诧异感叹“居然真的来了,难道这真他妈是个情种啊?”

  秦宴城刚刚一下车,锋利的尖刀抵在他后腰。

  秦宴城没有动,透过车玻璃的映照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不动声色的判断着,片刻后沉声说:“钱都在车上,先去把时舟带出来,我要看着他。”

  绑匪头目看了一眼车窗内,这辆七座的阿尔法商务车里全都是美金,塞得满满当当。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让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秦宴城再次重复:“去把时舟带出来,让我确定他没事。”

  绑匪却没有说话,无声的做最后的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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