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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古玩界大佬的那些年 第22节

  一时各种脏话全都彪出来了,小姨于香兰的声音在里面显得最为尖利:“我草你X的汪佳月(伯母),别以为就你们有钱,我们也能拿得出来——”

  她指使着旁边看起来忠厚老实的男人,“不就是八十万吗,老公,马上转给他们!”

  于香兰有钱了之后就做起了富太太,什么都不管,每天不是买买买就是和姐妹们出去打麻将,手里倒是有那么小几十万,都被她花得差不多了。

  至于其他的钱则作为周转资金投进了超市里,由他丈夫管着,反正每年都能盈利不少,她也懒得操心。

  没想到这次,一向听话的男人支支吾吾地道:“香兰,这几个月…超市挤压了不少存货,恐怕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小姨一下子愣了,“怎么可能连八十万都拿不出来?你不是说超市这两年的盈利都超过百万了?”

  伯母顿时嗤笑起来,一脸的幸灾乐祸:“哎哟,于香兰啊于香兰,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啊。

  你的男人看着忠厚老实不假,可你被他骗得还不够吗?这钱你甭指望了,早就转走给那小三买房子去了,就在市中心的盛世花苑小区,那里的房价可贵着呢!”

  小姨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完全懵了,汪佳月嘲讽的眼神、丈夫低头闪躲的视线,种种迹象表明这是…真的!!

  她于香兰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如今却败在了一个狐狸精手里!妈的贱人,我草你X!

  “姚征,你竟然敢给那个贱人买房子——!”

  小姨气得浑身发抖,从喉中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就朝姨夫脸上砸去。随后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揪住对方的衣领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尖利的指甲抓花了男人的脸。

  亲戚们见热闹看得差不多了,纷纷过去拉架。

  于香兰就像一只被抢了地盘的母狮子,对着男人又抓又咬。她脸上妆也花了,头发也披散下来,光着脚、耳环都掉了一只,三个人一起拉都险些拉不住。

  “姚征,你对得起我吗!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狗娘养的杂种,还有那个小杂种,我一定把他掐死——”

  小姨被拉开的时候一边骂一边拿脚去踹沉默不语的男人,嘴里的话也越发恶毒。

  正在这时候,她忽然看到男人抬起满是指印的脸,蓦地爆出一声大吼:“够了——!!”

  谁也没料到向来逆来顺受的男人突然硬气起来,连小姨都被镇住了。

  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姨夫眼神阴霾的看着小姨,“于香兰,我受够了你二十多年来的颐指气使,我们离婚吧。”

  一口气说完,男人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之前唯唯诺诺表情一下子消失了,腰杆也挺了起来。

  “我不同意离婚!你休想甩了我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小姨恶狠狠地叫着,但任谁都能看出她有些慌了。

  她已经过惯了大手大脚的闲散日子,将生意一股脑的交给丈夫打理,什么也不管,离婚相当于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哪怕男人找了小三还有了孩子,她都没有想过要离婚,而是默默忍了下来,何其可悲。

  然而更可悲的是,现在男人却打算和她离婚。

  “我今晚就搬出去。”姨夫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了老宅。

  于香兰见状立刻把扔出去的高跟鞋穿上,跟着追了出去。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两人争吵的声音。

  闹剧结束,伯母拍了拍手:“行了,热闹也看够了,拿着自己该拿的钱回去吧,欠条留下。”少了于香兰这个搅局的,拆迁款总算是落在自己口袋里了,用八十万换四五百万,和天上掉馅饼也差不多了。

  她看向云舟,少见的露出一个笑:“伯父伯母帮你们把债全都还清了,再多搭上两万,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你和你妈收拾收拾尽快搬出老宅……”

  话还没说完,便被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少年打断:“谢谢伯母,不过用不着您帮忙,我自己还。”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伯母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皱紧了眉:“你说什么?别不识好——”剩下的话被云舟拉开背包的动作堵住。

  汪佳月浑身都僵住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睁大,因为她看到背包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钱!

  这怎么可能?她这个侄子从哪里弄到的钱?!

  不仅是她,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少年慢条斯理的从背包中拿出纸币,一沓、两沓……一叠叠崭新的人民币整整齐齐的摞在桌子上,整整五十八万,另外的二十万他早就还给了刘叔。

  “伯母,这是欠您的三十万,拿好。您要不要来数一数啊?”

  云舟从一堆钱币中推出整整齐齐的三叠,笑着放在伯母面前。

  “你、你竟敢耍我?!”

  伯母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狠狠打了好几个耳光,恨不得把少年浅笑的脸给撕烂!

  刚刚她还在嘲讽于香兰蠢货,没想到转眼便轮到了自己。

  最重要的是,拆迁款就这样没了!一想到这件事,她的心情顿时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心脏如被蚂蚁噬咬,痛不欲生。

  云舟的伯父同样脸色铁青,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背青筋毕露,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风度。

  他万万没想到云家母子居然能在短短两个月把钱凑齐,那可是四五百万的拆迁款啊!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云盛辉的心口像是生生被剜掉了一块肉,痛的滴血,他实在是不甘心!两个月前于馨兰还上门希望宽限一段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就算是他的厂子,每个月的利润也不过几十万,还需要大量资金周转,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上哪里去弄这么大一笔钱?

  伯父云盛辉似乎想到了什么,隐晦的打量了云舟一眼,之前他怎么没发现这个侄子长得这么好看,比起一些小明星亦毫不逊色,最重要的是身上有一股干净的气质,最吸引那些流连花丛的公子哥。

  他目光一闪,深深的看了云舟一眼,话里有话,“小舟啊,年轻人可不能自甘堕落,你说对吧?要是让你妈知道,唉,那得有多丢脸。”

  他认定少年被富家子弟包养了,说不定是从金主那里借的钱。

  云舟淡淡道,“伯父你想太多了,钱是靠卖掉爸爸留下的古玩得来的。”

  他看着占满整个客厅的亲戚,冷笑道:“再说丢脸,谁有你们丢脸,一个个欠着爸爸的人情跑到这里来要债,你们都不觉得丢人,我有什么好丢人的!”

  “小兔崽子你——”

  “怎么,我说得不对?你有本事对着我爸的牌位发誓,无愧于我们一家!”

  不待有人反驳,少年便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声音铿锵有力,那双冷漠的眸子扫视着周围的人,一时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亲戚们。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今天这件事他们确实做得不地道。

  反正也分不到拆迁款了,很多人嘲讽地看了伯父一眼,直接甩下欠条拿了钱就走,渐渐的客厅里就剩下大伯和叔叔一家。

  云盛辉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看着这个不仅让他鸡飞蛋打还下不来台的侄子,咬牙道,“云舟啊,大伯再送你一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把我们都得罪光了,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叔叔也跟着附和,“对啊云舟,你弄得这么难看,以后这些亲戚谁还会帮你。”

  云舟直视着对方:“这句话就留给大伯自己吧。伯母让我们搬出老宅的时候,可有想过做人留一线?”

  “对了,既然要走了,那我也想送大伯一句话,”少年用含着碎冰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那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别要求他人了,免得贻笑大方,丢人现眼。”

  “你——!”大伯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大步离去。

  伯母汪佳月气得到现在都缓不过来,恨恨地把钱装进包里,在离开之前眼睛一转,趾高气扬道:“行,三十万的本金算你们还了,但是利息别忘了给。”

  云舟冷声:“欠条上没写利息。”

  伯母嗤笑:“哼,五年时间物价都翻了一倍,借给你们的钱怎么可能没有利息。不要一倍了,就按50%给,你快点凑钱,三天后我过来拿。”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

  叔叔一家离开时也贪得无厌的要利息,云舟直接当他们在放屁。

  他把欠条收好,拿起放在小桌上的手机,上面小红点一闪一闪,显示正在录音。

  刚刚的对话他都录下来了,欠条也基本收了回来,总算跟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亲戚划清了界限。

  不过伯母刚才的话让他加快了搬出老宅的计划。不能再等了,两天之内就要找好房子,免得这些人再继续纠缠。

  他立刻打电话给房产中介,说了自己对地段、交通、周边设施、住房面积等要求,约好后天就去看房。

  **

  云舟上楼的时候心情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母亲对刚刚的争吵听到了多少,房间隔音效果一般,那几个人的嗓门又那么大,万一又把母亲气病了怎么办。

  修长的手指放在门把手上顿了顿,才下定决心一般用力推开。

  “妈,你别为这些人伤心——”

  云舟说了一半就发现母亲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反而浅浅笑着,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舟舟,我都听到了,你做的很好,给妈妈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于馨兰早就看透了这群亲戚白眼狼的本质,只是之前有求于他们,没办法像云舟这般硬气。

  今天听到儿子痛快地戏耍了他们一番,尤其是云舟的大伯,他可能以为拆迁款早已是囊中之物,最后却不过是空欢喜一场,估计要气疯了吧。

  于馨兰感觉心中积攒的那口气终于顺了下来,这么多年,她终于摆脱了这些亲戚带给她的阴影。

  她恍然觉得一阵春风吹散了心中的阴霾,阳光照射进来,温暖了内心,心情也变得明快起来。

  如今欠款全部已经还清,老宅的拆迁款要不了一年也会拨下,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看着坐在身旁帅气沉稳的儿子,她心中迸发出了强烈的希望,或许是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吧。

  云舟买好了纸扎的小兔子和小肥啾,个个都只有巴掌大小,袖珍可爱。

  他站在酆都大帝的画像面前,再一次感叹男人的容颜如神造一般,眉目如画,俊逸非凡,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

  少年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将纸扎的毛绒绒烧给了对方。

  希望大帝能够喜欢。

  做完这些,云舟招呼母亲:“妈,我们一起祭拜一下父亲。”

  于馨兰走进祠堂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画卷上高大俊美的酆都大帝,只是看了一眼燃烧的火盆便收回了视线。

  这是酆都大帝所设的禁制,只有云舟能看到他的样貌,其他人一概只能看到滚滚的浓雾,抑或毫无所觉。

  母子两人对着云父的牌位拜了拜,在香炉中上了三炷香,然后将纸钱投入火盆中。

  当纸钱烧到一半的时候,云舟适时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母亲,想必她有很多话要对爸爸说吧。

  半个小时后,于馨兰从祠堂中走出来,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应该是刚刚哭过。

  少年安抚性的拍了拍她单薄的脊背,于馨兰表示自己没事,这样倾诉一番后反而纾解了心中的烦闷,她将不再沉溺于过去,而是往前看。

  “妈,您先去休息吧,我跟爸爸待一会儿。”

  “好,你也早点睡,不要太晚。”

  云舟应了一声,来到父亲的牌位前,将最后一捆纸钱放入了火盆中,拨弄上里面的灰烬。

  他将今天发生的事又简单讲了一遍,“…爸爸,我终于给妈妈出了一口恶气,看着伯父那张铁青的脸真是痛快,要是你在就好了。还有小姨和姨夫,”

  云舟仔细回想上一世发生的情景,“他们最终还是离婚了。离婚后小姨仍然不改大手大脚的习惯,堂弟也整日游手好闲,没几年就花光了钱,落魄的挤在小出租屋里,最后还来找过我。

  姨夫……倒是如愿以偿的和那个小三在一起了,可没想到小三只是图他的钱,生下孩子就卷钱跑了。”

  云舟说着笑了起来:“爸爸你看,恶人自有恶人磨,终究是一地鸡毛。我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现在老宅的拆迁通知已经下来了,明天我们就去看新房子,合适的话很快就会搬走,我会把您的牌位一起带过去。”

  云舟把最后一点纸钱烧完,站起身看着墙上的黑白遗像:“爸,您上次都给我托梦了,在我们离开之前,也去妈妈的梦里看看吧,可以吗?”

  说完之后,他收拾了一下余下的物品,离开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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