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他意识觉醒了 第87节
林退看的萌宠视频里不少宠物狗确实喜欢睡在主人旁边,所以他也就随郁础去了,只不过不经常跟郁础一块睡。
林退没有着急起床,他闭目养神一直等郁础睡到自然醒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郁础没有赖床的习惯,跟着林退一块进了卫生间。
林退在盥盆前洗漱的时候,郁础站在他身后将下巴放到林退的肩头蹭了两下,然后又蹭了两下。
这不是郁础第一次干这种事,他有着宠物犬所有黏人的习性——
喜欢林退给他撸毛,喜欢林退跟他玩飞盘游戏,同时也喜欢挨着林退,闻林退身上的味道,以及蹭林退。
从盥盆上方的镜子看着眉眼的英俊alpha,虽然对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埋首在他颈间嗅嗅蹭蹭的动作亲昵而自然。
林退的喉咙无声地咽了一下,感到些许的不自在。
他从镜中移开目光,用手肘顶开了郁础,打开水龙头掬了捧水匆匆洗干净脸。
酒店提供早餐,洗漱完林退准备带郁础去三楼吃饭,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虞怀宴。
虞怀宴住在林退隔壁,他知道昨晚郁础没从林退房间出来,所以看到他们俩一块出来并不惊愕。
林退身上虽然有郁础的信息素,但没有夹杂着情-欲的气息,两人之间看起来也没暧昧。
“早上好。”虞怀宴露出笑容,半真半假道:“我正要敲门叫你……们一块去吃饭。”
实际虞怀宴一个小时前就站在走廊里了,他一直在等林退跟郁础出来。
对于虞怀宴的示好林退毫无感觉,态度冷淡地应了一声,抿着唇朝前走没有跟他交流的意思。
虞怀宴也决口不提昨晚的事,脸上始终挂着温和得体的笑容跟他们俩进了电梯。
郁础全程没有说话,不过存在感十分强,仿佛一只收敛着气息但又能随时露出锋利獠牙的恶犬。
虞怀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面上的笑意有所消减,眸色渐深,进了电梯他伸手摁下了三层的按钮。
早餐是自助形式的,郁础始终跟在林退身后,像是有选择困难似的手中餐盘空了半天。
林退夹了一些水饺放到郁础盘里,又给他拿了一盅金瓜粥、一碟酱汁金钱肚,还有一份虾球。
路过面点区的时候,林退看到一个小刺猬造型的小馒头略微停顿。
他嘴角不自觉弯了一下,然后把它夹到了郁础的盘子里。
郁础倒是什么都没说,他一向不挑食林退给什么他吃什么。
虞怀宴站在热饮区,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眉头拢紧。
林退居然在照顾郁础,这已经不是关系好那么简单了,虞怀宴敢肯定在沈莫归手脚都利索的情况下,林退绝不会给他选早餐。
看他们的表情跟肢体动作,这种事显然不是林退第一次做,他跟郁础竟然亲近到这种地步,这简直比知道林竟殊爱林退还要让虞怀宴震惊。
虞怀宴的手背被咖啡机流出来的热咖啡烫了一下,他连忙抽回手,拿了几张餐巾纸擦干了手背上的液体。
虽然咖啡一口都没喝,但心口却蔓延着一种苦涩。
郁础在外人面前行举很正常不会露出古怪之处,林退给他选的早餐他都吃完了,没有一点浪费。
吃完早饭回到房间,林退把休闲服脱下来换了一身西装,他早上还得去一趟工地,下午去政府大楼办事。
见郁础打算跟他出去,林退不容拒绝道:“你留在酒店,中午我会让人给你送饭。”
郁础的身份太特殊了,要是被加拉达州这边知道,他们可以随便给郁础安一个罪名然后扣押起来。
两个国家打贸易战这几年关系闹得非常僵,即便现在有破冰的迹象也不可能毫无芥蒂。
郁础问,“你中午不回来?”
林退低头单手系着衬衫袖口的琥铂纽扣,闻言头也没抬地说,“不一定,要看情况。”
郁础走过来从林退手中接过那粒纽扣,他低头将那粒纽扣放进扣眼,还帮林退捋平了袖口轻微的褶皱,动作十分熟练。
林退看着郁础头顶的发旋,整个人都僵住了。
等对方把他扣好纽扣,林退抽回自己的手,讷讷开了口,“狗狗……还能系扣子?”
郁础说,“别的不能,但我能。”
这话听起来仿佛是在邀功,虽然alpha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林退指尖动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对他‘独特的技能’给予称赞,也像只是单纯摸摸他。
第82章
光线从头顶的天窗钻进来,照亮了这间闭塞湿冷的地下室。
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浮动,墙角有一处脏污的小便池,旁边暗黄的墙皮脱落了一大片。
林竟殊已经在这里关了三天,身上的衣服是五天前的,原本干净的衬衫现在又皱又脏,裤管上都是淤泥。
七天前他被林永廷派来的保镖打了一针镇定剂,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林家。
当天下午林永廷回来把他臭骂了一顿,并且打算把他送出国读书,以免他再去招惹林退。
在林永廷眼里,林竟殊没做好万全准备的时候,对林退做出任何挑衅行为都愚不可及的,更别说还被林退反将一军。
面对林永廷的斥责林竟殊没做任何反驳,但当天下午甩开了一众看守的保镖逃了出来,然后用公共电话给林退打了一通电话。
第一通林退没接。
知道他一向不爱接陌生的电话号码,林竟殊没有任何不耐烦,掏出一张纸钞递给了商店老板,向他要了一盒烟跟一支打火机。
林竟殊拆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上了火,劣质的香烟在口腔蔓延。
在打第三通时林退终于接了,听筒里传来一道稍显冷质感的嗓音,“你好。”
林竟殊用手指夹住烟,随着烟雾吐出一句极其低沉的声音,“哥。”
听到这个声音林退皱起眉头,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林竟殊接下来的话让他顿住了。
林竟殊眯起眼眸,里面迸射出冷戾,但却是平静的,“你没遵守承诺,但我会遵守,等着我给你寄过去沈莫归的腿吧。”
喝着啤酒看球赛的商店老板古怪地看了林竟殊一眼。
林竟殊撂下这句威胁就挂了电话,他拿上烟跟打火机走出了商店。
商店老板回过神叫了他一声,“哎,还没找你钱呢。”
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压根不想搭理,高个子的俊朗青年走出去没再回头。
商店老板咕哝了一句,然后从冰箱拿出一瓶酒继续看他的棒球赛。
虽然林竟殊给林退打电话说要去找沈莫归,实际他正在想办法去加拉达州绑林退。
但姜还是老的辣,林竟殊刚通过非法途径达到加拉达州的机场,再一次被林永廷的保镖堵了个正着。
这次林永廷没再见他,直接让人把他关到这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大铁门足有一厘米厚,天窗不仅高还很小,三四岁的小孩子才能钻出去。
林永廷每天只让人给他送少量的食物跟水,勉强能维持身体机能运转。
想要摧毁一个人很简单,剥夺他作为人的权利跟自由。
林永廷就在用这种办法消磨林竟殊的意志,想要他听他的话。
这几天没人跟林竟殊说话,食物都是从天窗扔进来的,甚至连水都是。
他们会拎着水桶直接往下面泼
但这并不能打倒他,他跟林退不一样,他不是从出生就是林家的小少爷。
小时候林竟殊跟着自己亲生母亲时经常挨饿,甚至会去隔壁餐厅偷东西吃。
所以不管这些人用什么手段羞辱他,林竟殊丝毫不在意,他需要维持体力,然后从这里逃出去。
今天的食物仍旧很少,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饭团。
幸运的是今天有肉,奥尔良鸡肉饭团,这是林竟殊一整天的食物。
饭团刚扔下来没多久,从天窗倒下来两升瓶子的矿泉水,林竟殊立刻仰起头张口接水。
天窗离地面大约三米多高,形成一道冲劲十足的水柱冷冷地打在林竟殊脸上。
水流太急了,林竟殊呛了一口水,转过头剧烈咳着。
呛在口鼻里的水咳了出来,但那种酸涩感从鼻腔直顶眼眶,林竟殊眼角冒出生理性的眼泪。
今日份的两升水倒完了,天窗再次被关上。
林竟殊被水浇了一头,但真正喝进去的却很少,他低头咳着,发梢湿漉漉淌着水珠,原本就潮湿的衬衫现在更湿了,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
咳着咳着林竟殊突然笑了,因为他想到了林退。
如果林退面对同样的处境,他会不会像他这样仿佛一条任人践踏的畜生,还是到死都不肯屈服?
林竟殊觉得自己可以实验一下,等他出去就把林退关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这样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想法让林竟殊心情愉悦,甚至可以说是他支撑下来的念头。
他坐到地板上,抓起那团被水冲过的饭团,拆开了外面的包装袋,里面的米饭倒是没沾上水。
林竟殊咬了一口,包裹在米饭里的是切成丁的鸡块,米饭跟鸡肉已经彻底凉了,所以味道有点腥,还很咸。
林竟殊吃了两口就感到口渴,但这些人不会给他送水,他也没指望有人能雪中送炭。
不甚平整的地面有一处凹陷积了一滩水,林竟殊蘸着水把饭团解决了。
这里没人跟他说话,甚至饭都吃不饱,林竟殊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想林退。
有时他会回忆他跟林退还没彻底闹僵,他用种种手段讨好林退,每次都是付出百分之百,但只会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后来在林家又待了一段时间,林竟殊学聪明了很多,他会挑选林宜挽不在家的时候接近林退。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样做成功几率确实更大。
他来林家的第二年夏天用自己的零花钱,通过一些途径买了几条毒蛇。
蛇的毒性不是很大,被咬之后只是会感到麻痹,24小时这种症状就会消失。
他先是在小区放了几条,物业发觉之后开始清理各个草坪,生怕这些蛇咬到这些非富即贵的住户。
但这件事还是很快被其他业主知道,物业只好派专门人员挨家挨户检查。
林竟殊趁着保姆不注意,把剩的下最后一条蛇放进了林退房间,然后人为制造了一起舍命救人的戏码。
那几天林永廷跟林宜挽都不在家,林竟殊被蛇咬伤之后,林退对他总算不再是爱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