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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炮灰他意识觉醒了 第88节

虽然不是有求必应,但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直到林宜挽回来,她并不像林退那么好糊弄,即便是小区里先发现有蛇,她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时林竟殊还小,事情处理的没那么干净,林宜挽通过蛇的品种顺藤摸瓜揪住了他。

林永廷知道后拿戒尺狠狠打了林竟殊一顿。

也是那天林永廷告诉了他一个道理,人可以狠,但不可以蠢。

对于林竟殊跟林退使心机,林永廷的态度是中立的,因为他们身份注定会争抢,所以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他不会反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向对方玩手段,前提是别这么低级。

这是林竟殊第一次犯,林永廷要他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林退自然通过林宜挽之口知道林竟殊干的这些事。

当时他被林永廷打的下不了床,吃饭都只是在房间,林永廷连医生都没给他请。

虽然疼得厉害,但晚上林竟殊还是咬牙强撑着从床上下来了。

后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他故意穿了一件很薄的睡衣,让后背的血洇透了衣服。

林竟殊敲开林退的门跟他道歉,说自己太渴望得到林退的认可,所以才做了这么蠢的事,还向林退保证以后不会再做。

林退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是让他回自己房间。

林竟殊苍白脸上都是冷汗,看到林退这个冷淡的态度更泄气。

但还是不死心地挤出两滴眼泪,他抓住林退的衣角声音带着哀求,“哥哥,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会乖的,不会再骗你。”

林退拨开他的手,加重了语气,“现在回你的房间去睡觉。”

林竟殊宛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他的指甲用力抠了一下手心。

林竟殊没再说任何话,弯着腰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房间。

他趴在床上,拿出枕头底下的水果刀发泄似的戳着前天他缠着林退,要对方给他买的公仔熊。

熊肚皮里面的填充物仿佛被手术刀开膛破肚了一般,摊了一床头。

他真是恨透了林退的冷漠,也恨自己在这个家的处境。

正在林竟殊发泄情绪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林竟殊心脏猛地一缩,赶紧把那只玩具熊塞进被子里,他现在还没能力跟这些人叫板,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恨意。

动作太大扯到背后的伤口,林竟殊倒抽了一口冷气,但还是扭头想去看是谁进来了。

没等他转过脸,林退的声音传了过来,“别动,躺好。”

林竟殊脑子轰鸣了一下,把脸埋进枕头里以此掩饰自己的情绪。

林退忽然掀开了盖在林竟殊身上的被子。

林竟殊喉咙悬了一口气,生怕林退看到那只被‘开膛破肚’的小熊,毕竟这熊是对方送他的。

直到对方一点点掀起他的睡衣,林竟殊先是一愣,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林退拿了止血喷雾过来,他用消毒纸巾把林竟殊背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开始喷止血的药剂。

火辣辣的痛感让林竟殊闷哼了一声,但很快他咬住枕头的一角,把所有声音都吞咽了下去。

林退给他喷完药什么都没说,转头离开了房间。

林竟殊慢慢松开了枕头,静了好几秒,那几秒里他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只是单纯发呆。

回神后林竟殊从被子里拿出那只熊,然后把里面的填充物又小心翼翼地塞回了小熊的肚子里。

隔天他跟家里的保姆要了针线,在房间闲着没事的时候把所有破洞都补上了。

林竟殊躺在潮湿的地板上,仰面看着天窗外的狭窄天空,他想起那只熊,它至今还在他的衣柜里,肚皮上是歪歪扭扭的针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林竟殊意识到这可能是逃出去的机会,立刻从地上弹坐起来,但等看到门外站着的人,脸上的狠戾凝固住。

林退冷冷地回视着林竟殊,右手握着一根高尔夫球杆。

第83章

由于那天虞怀宴跟林竟殊提前离席,这种轻视的行为令加拉达州那位官员大为光火。

原本林退计划在这里待三天,现在只能留下来给他们擦屁股,因为这事在加拉达州多耽搁了几天。

等成功拿下批文,林退才有功夫来处理林竟殊的事。

林竟殊的视线死死钉在林退身上,明明跟林退只有七天没有见面,以前比这更长的时间都有。

但此刻见到他,林竟殊喉管发酸,心口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涩意,就好像被一根钢筋苦苦支撑的大厦,在看到林退那刻轰然倒塌。

林竟殊眼眶控制不住的发胀,埋在心底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通过一种软弱的方式宣泄出来——

他很想林退。

想见到他,想听他的声音,哪怕是仇视敌意也好。

林竟殊不想在林退面前表现出任何脆弱,他努力克制自己,强行压下呼之欲出的感情。

冷静下来的林竟殊意识自己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他不愿意让林退看到他这面。

但想到林退看到他的落魄可能会感到开心,他又会生出一种矛盾的欣慰。

林竟殊用眼睛描摹着林退的五官,在他近似乎贪婪的目光中,高尔夫球杆夹裹着疾风砸了过来。

那一杆落在他的右肩,林竟殊面色瞬间变白,肩膀塌了下来,骨头裂了一般得疼。

林竟殊捂住自己的右肩,低低喘息了几声,他不怒反而笑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退。

很快第二杆挥过来,击中林竟殊的后背。

林竟殊闷哼一声,后脊吃痛地弯下,他半伏在地上极慢地呼了一口气,像是痛到极致呼吸都有点发颤,但被林竟殊极力掩饰了过去。

他重新抬起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解气了吗?”

这个问题让林退想起了郁础,想起那节车厢,那只被砖头砸扁的老鼠,嘴角慢慢拉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林退迎着林竟殊甜如蜜的笑容挥下第三杆。

“不解气。”beta神色冷漠道:“我该拿刀剖开你的肚皮,然后在你的伤口处一下一下砸,直到骨头砸碎,从里面淌出内脏。”

林竟殊瞳仁颤了颤,嘴角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他感到恐惧,但不是因为林退这一杆打到他小腿骨上,也不是因为林退这段听起来有点瘆人的话,而是林退会说出这种话。

林竟殊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声音又低又沉,“谁教给你说这些话?”

“害怕了?”林退伸出球杆抵在林竟殊脖颈,他碾着林竟殊喉间的那块突结。

林竟殊喉口被坚硬的球杆顶着,忍不住泛上一阵阵呕吐感。

其实只要他向后仰一下头就能避开球杆,但他被林退的眼神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beta居高临下看着他,俊逸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冷得叫人遍体生寒,漆黑的眼眸晦暗可怖。

这不是林退。

这样的眼神不该属于林退。

林竟殊无数次幻想过囚禁林退该怎么折磨他,他想他会折断林退的骄傲,将他训成只听他的话提线木偶。

或者通过催眠之类的手段,让林退从精神上变成omega,每天待在家里等着他回家,期盼着他回家。

林竟殊设想过很多种,每一种都是恶意肮脏的,没有一种林退会心甘情愿接受。

直到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他一直想要改造林退,但又真切的不喜欢被改造的林退。

林退一直是骄傲的、理智的,冷漠的同时又矛盾的有着一副软心肠,或许那可以称之为——有原则。

因为有着做人的基本原则跟较高的道德观念,所以林退富有同理心,会不自觉对弱势群体露出善意的那面。

当年林竟殊就利用这点,他通过示弱的手段让林退对他狠不下心。

他喜欢这样的林退,想要得到这样的林退。

但是谁把林退逼成现在这样,是谁让他说出这种变态的话,又是谁让他变得暴力?

林退此时此刻的眼神像是一把捅进心窝的钢刀,又像是一双掐在咽喉的大手,将林竟殊撕裂,让他窒息痛苦。

林竟殊痛到说不出一句话,仿佛得了寒症一样,身体发着抖。

那是一种病态的颤抖,像是病入膏肓,承担了极致生理痛楚的绝症患者,从眼眸,从心底,从四肢百骸渗出一种湮灭的痛楚跟灰心。

看着痛苦不堪的林竟殊,林退没有心软,在林竟殊右腿又是重重一杆。

他冷冷地说,“如果你再来烦我,碰我身边的任何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此刻林退像一尊没有qg欲喜怒的神佛,也像林竟殊的支配者,唯独不像过去那个他。

他再也不会在有人欺负林竟殊时出面,也不会在雷雨天让家里的佣人去林竟殊房间陪他,更不会在深夜为林竟殊涂药。

林竟殊期待着那样一个人关怀他,渴望着那样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他。

现在那个人彻底消失了。

林竟殊瑟瑟抖着,他跪坐在地上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承受着林退彻底狠下心的冷漠。

林退看着林竟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眼睛支离破碎,脆弱的如同一个新生婴儿,一只蝼蚁,一片薄冰,只要他用一点力气就能将他彻底弄碎。

林退收回自己的手,移开了视线,转身离开地下室。

门外的保镖将房门再次关上,然后从外面上了锁。

听到落锁的声音,林竟殊猛地抬起头,心里填满了慌乱跟绝望,他踉跄着朝门走去。

但刚站起来迈出一步,小腿剧烈一痛,林竟殊栽到了地上,他忍着疼爬到门口。

“哥。”林竟殊拍着门,疼痛让他的脸没有丝毫血色,小心翼翼又叫了一声,“哥?”

听不到林退的回应,林竟殊彻底慌了,他更用力拍着厚实的铁门,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地下室,充斥着痛苦跟无望。

“哥!”

“林退!”

“你回来!”

太阳被一片厚云遮住,天窗投下来的光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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