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 第190节
安饶笑笑:“可能在外人眼中是折磨,但是能让当事人感动的都是浪漫吧。”
“嘿嘿,小安老师决不允许别人说他老公一句不好。”摄像师笑道。
果然两口子如出一辙。
听到「老公」二字,正在一旁认真背台词的楚观南倏然抬眼。
安饶特别喜欢喊他老公,以至于现在条件反射性的,听到「老公」就会以为是安饶在喊他。
看过去才发现这俩字是摄像师说的。
但……安饶正扯着自己的领口,满脸笑意和摄像师相谈甚欢,敞开的领口中锁骨若隐若现,而那架摄像机也不知避讳对着安饶的领口拍。
楚观南戏对一半,说了声抱歉。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他阔步走到安饶身边,伸手捂住他的领口,顺便用身体挡住摄像机的镜头。
安饶抬头,见楚观南蹙着眉。
“说过很多次,不能露给别人看。”
“可是真的很热。”
楚观南沉思片刻,忽然转身对导演道:“丁导稍微等我会儿。”
说完,拉起安饶就往外走。
安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领出了影棚。
影棚二楼是艺人们的休息室,平时很少有人往这边来,十分安静。
楚观南把安饶拉进休息室按在沙发上,锁好门。
“你不拍戏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安饶挣扎着往上起,屁股刚离开沙发一点又被巨大的力量按了回去。
楚观南按着他的肩膀,眼底黑沉一片:“我觉得我们应该约法三章。”
安饶:?
“你太过迟钝,总是不知道有些人对你抱着怎样的龌龊想法,所以我才希望你在外面穿好衣服,身上任何一处都不能露给别人看。”
就算不被人偷拍了去,光是想到那些人会对着安饶的身体YY他就觉得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安饶看出他的想法,心里感叹一句这人那莫名其妙的焦虑症怕是又犯了。
“那我以后衣服里再穿层黑色垃圾袋可以么,这样谁也看不见了。”
“安饶,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安饶怔了怔。
楚观南的脸上淡漠地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越是这样就越代表他现在很、生、气。
“你这要求属实过分,夏天怎么办,我穿棉袄上街?”
越是生气,安饶越要继续拱火。
楚观南一把捏住他的下颌,张嘴狠狠咬在他的嘴唇上,唇肉被吮吸得生疼,舌尖也毫不怜惜的在口腔内肆意掠夺。
安饶抬手使劲推搡着楚观南,他再不松口自己要窒息了。
听到安饶鼻间发出的钝重呼吸,楚观南知道他上不来气,这才缓缓退出去,但好像不解气,又使劲咬了下他的嘴唇。
安饶赶紧换气防止憋死。
“答应我么。”楚观南垂视着他的眼睛,固执的一定要寻求一个答案。
“答应你!可以了么。”
楚观南心满意足,抬手帮他整理着领口:“如果实在热,就来这间休息室吹吹冷气,在这里脱没人看见。”
安饶揉揉被咬痛的嘴唇,瞥了他一眼。
这恐怖的占有欲。
安饶在《西城诀》中还算不上领衔主演,戏份也没那么多,拍完最后一场死亡戏后,他个人正式杀青。
最后一场戏是室外戏,他胸前插了数支道具剑,直直倒在血泊中,之后便是太监那句“你赤诚一片真心皇帝看在眼里,安心去吧。”
天气阴沉沉的,和剧本中人物的心情恰如其分。
安饶的最后一个镜头是贴脸超清特写,焦点在他凝望着天际时眼角无声滑落的泪。
这是他第一次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临死前想的还是,自己战死沙场没关系,皇帝平安离开了就好。
第一条,安饶是NG了,大概是情绪有些许不到位。
安饶躺在地上,丁锡蹲旁边给他说戏,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上次因为悲伤而哭是什么时候。”
如果说悲伤,大概就是高三那年被校长叫到办公室,校长告诉他因为他的原因已经给学校带来了很多麻烦,希望他能自觉一点离开。
安饶没有为自己争取一句,给校长鞠了一躬算是感谢他的教育之恩,起身离开。
穿过走廊中同学们好奇或充满恶意的视线,明明没想哭,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了。
不是因为被欺负而难过,而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帮他,哪怕只是一句安慰呢。
就连父母都会说“为什么同学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你该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而不是怨天尤人。”
是心寒。
不由得又想到楚观南。
明明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快被遗忘干净时,楚观南不留余力把当年所有欺负过他的人全找了出来,一个一个发送诉讼书,这对一个原本风评极好的明星来说是非常败坏路人缘的举动,但他还是做了。
眼泪忽地顺着眼角滑下,擦过脸颊流进耳朵。
丁锡眸子震颤,眼神示意摄像赶紧拍。
那种释然却又对人世恋恋不舍的矛盾情绪在这滴眼泪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过!最后这个眼神太生动了,我看着都想哭了。那么,恭喜小安正式杀青!”丁锡站起身大力鼓掌,身后的工作人员也都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跟着鼓掌。
楚观南来不及鼓掌,拿了纸巾过来轻轻点沾安饶眼角的泪水:“外面冷,不擦干容易皲脸。”
被一双双眼睛好奇注视着,安饶有几分尴尬,忙从他手里扯过纸巾,说自己来。
导演这次特意包了个大红包给他讨个吉利,继而通知助理发微博昭告天下:
【勤劳的安老师@安饶的所有戏份完成,比预计时间提前了,感谢这些日子的努力和付出(爱心)】
本以为新人拍戏是条艰难之路,但丁锡还是认为,有些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杀青那天刚好是周五,接下来没安饶什么事,但楚观南和江照黎还得留下继续拍剩下的戏份。
剧组每周末会有两天休息时间,周六,安饶正躺床上睡着,迷迷糊糊听到身边传来的窸窣声。
他睁开眼,见楚观南系着睡袍带子径直往外走。
拿过手机一看,才六点。
“这么早就出门?”安饶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移动到楚观南刚才睡过的位置。
热乎气儿还在,以及他独有的强烈气息。
“嗯,大概下午回来,中午你自己准备午餐,不想动就点外卖。”楚观南随手从卡片盒里抽出几张订餐卡,“点这几家的,卫生,不要从外卖软件订。”
安饶鼻间发出一声轻哼,表示自己知道了。
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洗漱声,良久,楚观南推门进来,亲亲安饶的脸:“那我出门了,你再睡一会儿。”
安饶嘴上答应着,待他听到楼下传来关门声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生死时速三分钟洗漱完,睡衣也没来得及换,套了件羽绒服随手戴上棒球帽就跑到电梯口。
等他下楼之后,忽然感觉脚丫一阵冰凉。
低头一看,刚才走得急忘记换鞋,脚上穿的还是拖鞋,袜子也忘记穿。
但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欠身躲在石墙后,看着楚观南的车子从地下停车库开上来向着小区门口逝去。
穿着拖鞋「吧嗒吧嗒」跟着追过去,刚好幸运的有出租车经过。
安饶上车,对着司机道:“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牌号二二三一的车。”
师傅一听,还以为自己经历了老港片中火拼的大场面,顿时古惑仔之魂熊熊燃烧,帅气挂挡一脚油门追着前头车辆而上。
虽然师傅们都好吹牛,但车技也是真的牛,他能始终和楚观南的车保持安全距离不被察觉,又能保证在上班早高峰车流中不会跟丢。
安饶望着窗外,当车辆驶离市中心后,周遭的场景渐渐变得陌生起来。
“师傅,现在咱是往什么方向开。”
师傅自信一笑:“这地儿我熟,再往前走就是老城区,是晋城之前的市中心,后来那地方被某家房地产占得七七八八,不得已才把经济中心往现在这地方移。”
师傅说了跟没说一样,安饶还是不知道前面到底什么地方。
“嗐不就是那谁的地盘嘛,就是那谁,他儿子也很厉害,元旦那天刚拿了金世影帝那位。”
这一句可算是给安饶说明白了。
楚观南他爸的地盘。
果然自己猜得没错,给楚观南发消息还用那种高高在上命令语气的,只有他爸。
车子渐渐驶入一条阴冷的林间小道,这时候司机也不敢开太快,安饶也怕被察觉,叫停了师傅。
付了钱,他沿着道路旁的树荫疾步向前走,前不久下的雪还未完全融化,挤压成薄薄一层,鞋底磨出的雪花星子打在脚踝,冰得生疼。
走了约几百米,视线变得豁然开朗。
一幢简约又不失贵气的超大平层出现在视线中,房子被几百英亩的园林包围,周边一圈浮雕精致的雕花铜栏,门口站了俩黑衣保安。
楚观南的车子就停在门口,待保安上来问询情况后,毕恭毕敬鞠了一躬,打开大门放行。
安饶没有立马跟上去,而是躲在树后暗中观察一番。
他知道那俩保安肯定不会让他进,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楚观南的父亲,给自己心中多日的疑虑找一个合理的答案。
另一边。
楚观南将车子停好,进了这幢自打母亲去世后便没有再踏足过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