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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49节

真遇到不懂的也没事,村上的知青们会组成学习互助小组,他可以去请教他们,或者给彭必刚写信。

村里目前考上大学的都没在县高中上过复习班的,证明能不能考上大学跟上不上复习班没有绝对关系。

考上大学是原身的愿望,同样也是陈晚的目标,他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陈晚条理清晰,陈前进和周梅被他说服。

“六儿在家复习也好,至少咱们看着能安心一些。”学校的生活条件哪比得上家里,周梅还想在陈晚上大学前把他的身体彻底调养好。

在家复习的事便这么定下来了,等陈晚把手上的布料裁好,时间便到了正月十五。

许空山用刀片刮了胡子,陈晚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虽然长得慢了点,但还是有的。

换做平时陈晚刮不刮都无所谓,然而今天他要去喝张诚他们的喜酒,得收拾干净。

陈晚很少用刀片刮胡子,他小心翼翼地将刀片在下巴上一毫米一毫米地挪动着,生怕把自己刮破相了。

有惊无险地完成刮胡子的工作后,陈晚颇有成就感地摩挲了两下光滑的下巴。

“喝喜酒咯!”陈勇阳兴奋地在路上蹦蹦跳跳,“妈,你们快点。”

张诚与赵辉亲如兄弟,把结婚酒办在了同一天,赶在年尾巴上,陈晚算了下时间,初六见面,十五结婚,他们的动作简直神速。

最近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死了何燕跟苗凤英,张诚他们在部队没什么花销,这些年的津贴和奖金全攒了起来,加上退伍费以及这几个月的工资,数目相当可观,不仅在聘礼上给足了诚意,连办结婚酒都选在镇上的国营饭店,简直出尽了风头。

男方没请多少人,除了派出所的同事就是陈前进一家和许空山,女方同样也只请了自家亲戚,一共八桌人,总费用没外人想的那么多。

陈晚第一次看见两位新娘子,觉得她们跟张诚二人倒是挺般配的,从双方对视的眼神中能够看出互相之间的情意。

开开心心地喝完喜酒,陈晚突然意识到正月十五一过,这个年就算结束了。

年结束了该干什么?当然是建新房!

陈晚把这段时间挣的钱拿出来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整六十六。

许空山也在清点他手头的钱,德叔知道他要盖房子,因此把年后卖药材的钱全给了他,当许空山预支的,加起来有一百二十多块。这跟许空山频繁进山采药和德叔优秀的制药手艺离不开关系,以上两个条件但凡少了一样,药材钱至少得减一半。

“山哥,给你。”陈晚把钱递给许空山,六十六张面额为一块的纸币合起来是厚厚的一叠,不知经过了多少人之手,纸币泛着毛边,或许上面还曾经沾染过辛劳的汗水。

“我不能用六儿你的钱。”许空山摇头拒绝,陈晚不由分说地抓过他的手将钱按上去。

“你愿意借德叔的借我大哥的,为什么不能借我的?”陈晚戳戳许空山的胸膛,“难不成你想赖账?”

许空山被陈晚戳得往后退,在他心里,借陈前进他们的钱与借陈晚的钱完全是两回事。

不是因为他跟陈晚的关系不够亲密,正是因为太亲密了,所以他才不想借到陈晚头上。

陈晚曲起许空山的手掌,让他把钱握住:“我想早点看到山哥住新房。”

许空山停止了推拒,陈晚的话说到了他心坎里。

正月十六,姐弟三人同时开学,在陈晚的督促下,陈勇阳早早写完了寒假作业,带着股莫名的优越感去了学校。

许空山走得最早,他拿着钱和陈晚帮他保管的定金条,天没亮就赶去了瓦片厂和石灰厂。

下午一点多,驮着瓦片和石灰的马队踢踢踏踏地出现在平安村。牵马人把缰绳绑在树干上,许空山挽了袖子和他们一起把瓦片卸到院子里。石灰不能淋雨,则堆到了屋檐下面。

陈勇阳稀奇地看着比他还高的马匹,眼里充满了跃跃欲试。

“想不想摸?”深棕色的骏马打了个响鼻,小孩们半惊半怕地后退,闻言点了点头。

牵马人将马头拉低:“来摸吧,轻点。”

陈勇阳大着胆子摸了一把,陌生的触感令他睁大了双眼,扭头朝陈晚喊:“小叔叔,它好听话!”

卸完瓦片石灰,许空山把剩下的工钱给牵马人结了,叮叮当当的铃声逐渐远去,小孩子们跟着追出去一段距离。宅基地上,河沙与石灰加水混合浇灌进地基中,滚滚白烟缭绕,仿佛入秋后的浓雾。

陈晚围观了泥瓦房的建筑方式,只见宅基地上架起了层层木板,中间是一道约两个巴掌宽的缝隙。一担担黄泥倒进缝隙中,再由男人合力夯实。

许空山是其中主力,他脱了棉袄仅着一身单薄的春衣,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随着他的用力而鼓动。男人们喊着号子,蒸腾的体温似乎将这片空间都燃烧了起来。

许空山的房子进度极快,出了正月没多久墙面就全部建好,拆除外面的木板,陈晚凑近看过,完全看不到任何坑洼,密度大到近乎形成光滑的平面。

粗壮的原木从地基往上直立,是泥瓦房的支柱,周梅翻看黄历,把上梁日定在了二月十五。

那根陈晚使了吃奶的劲也纹丝不动的正梁被挂上了红绸,堂屋的供桌上摆着祭祀用的各种祭品,许空山在祭词中烧香跪拜。

待蜡烛燃尽,众人合力将正梁抬进堂屋。在一片鞭炮声中,正梁被拉上房顶,随着一声“大吉大利”,正梁稳稳地架在屋脊正中。

许空山作为屋主,在下方捧着箩筐接住陈前进扔下来的布包,寓意是接住财宝。

虽然房屋简陋,但该有的程序一样没少。凑热闹的大人小孩们挤在堂屋中,欢呼地牵着衣摆争抢着陈前进撒下来的糖果花生。

陈晚站在人群外围,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一场面,他仰着头,将眼里喜极而泣的泪水憋回眼眶。

周梅抬起袖子擦着眼角,她实在是太高兴了。

抛撒完糖果,众人退出堂屋,让太阳照晒屋梁。

许空山捂着衣服,让陈晚伸出手,他微微弯腰,把自己接到的东西抖落到陈晚的掌心。

陈晚沾了他的福气,要不是周围人太多,他真想垫脚亲眼前这个眼神亮晶晶的男人一口。

许空山没什么亲人,中午周梅办了两桌,请几位帮忙上梁的人吃饭,没喝酒,因为下午得接着把其他梁架上去。

架好屋梁便是铺瓦片,一正一反相互交错,下雨时雨水就顺着凹槽流下。

陈晚亲眼见证了许空山新房的从无到有,一个多月以前,这里还是一块平地,一个多月后,崭新的屋脊拔地而起。

瓦片铺好,左边厨房的灶台垒起,许空山请人打的床和桌子也好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他在陈家住的最后一个晚上。

许空山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惊蛰之后,寂静的夜晚多了几声虫鸣。

“山哥,你睡不着吗?”陈晚同样醒着,他侧身贴着许空山,本想亲他,结果黑灯瞎火的,被他的胡子扎了嘴。

刺痒的触感令他嘴唇酥麻不已,陈晚埋头在许空山的喉结上蹭了下,缓解嘴唇上的痒意。

“六儿。”许空山喉结滚动,这段时间忙着建房,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陈晚亲热过了。

陈晚喜欢整个人趴在许空山的身上,这样会让他有一种掌握主导权的错觉。

但错觉终归是错觉,不可能变为现实。

许空山抱着陈晚翻了一个身,被子被他俩的动作弄得十分凌乱,幸好春日的夜温度不似冬日刺骨,在许空山密不透风的包裹下,陈晚没有感受到冷。

陈晚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湿漉漉地站在脸上,许空山伸手替他拨开眼睛上面那几根,露出他柔和的眉眼。

许空山拧了帕子给陈晚擦身,帕子挨到皮肤时陈晚抖了一下,有点火辣辣的。

折腾到半夜,陈晚打了个哈欠,他的困意成功感染了许空山,两人相拥着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是惊喜!

第52章

早上许空山带着做床的老师傅把一堆零部件运回家,叮叮哐哐的一通敲打,一个床架子便搭好了,木头表面是青黑色的,那是老师傅刷的防潮防蛀的漆料。上面雕刻着简单的花开富贵的纹路,花纹越复杂价钱越贵,许空山选了最基础那种。

枯黄干燥的稻草理去杂乱的枝叶铺在床板上,再在上面放一张竹席,这是夏天的标配。不过初春的天还不够暖和,得在凉席上盖一层薄垫絮,否则晚上躺下去那沁凉的竹席能让人瞬间失去困意。

新弹的棉被柔软而蓬松,被大红色的被面罩着格外的喜庆。

床上的东西是周梅帮忙张罗着,妈妈们总是钟爱艳丽的色彩。

另外许空山还请人打了一口柜子一张八仙桌和四张条凳,全部搬到屋里归置好以后,空旷的房子就多少有了点家的模样。

要添的物件远不止这几样,但那些都不是现在必备的,可以等后面慢慢往屋里填。

“大山这床打得结实。”陈前进用力推了推,床脚纹丝不动。

床和柜子选的都是榉木,是村里比较常见的用来做家具的木材,材质坚硬经久耐用,陈晚睡那张榉木床就是从爷爷辈传下来的,用了几十年一点问题没有。

跟建房的费用比起来,打家具的钱算不得什么。许空山记了笔账,他分别借了陈晚六十六,德叔六十,陈前进三百。主要是许空山在建房的人工上自己出了大力,最后加上家具的开销一共是一千零点,比陈前进预估的要少许多。

布置好卧房与堂屋,一行人涌向厨房。为了庆祝许空山入住新家,周梅买了一套碗筷作为贺礼。

直径八十厘米的大铁锅哐当一声架在灶上,周梅舀了瓢水洗干净,火焰在灶膛中燃起,锅内的水汽渐渐蒸发。

周梅拿了块巴掌大的肥猪肉沿着内壁打圈擦拭,融化的油脂变黑流入锅底。倒去黑色的猪油,清水洗锅,烧干,擦拭,重复几次之后,猪油颜色变得透明,锅内呈现出光可鉴人的效果。

“行了。”周梅洗干净手,别小看这一步骤,锅开好了用起来才顺手,而且使用年限也会大大增加。

搬新家的第一顿饭自然要在新家的厨房里做,当人声与烟火气填满新房的每一个角落时,许空山的心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他没有继续住在陈家的理由了。

他期盼已久的家,在此刻突然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了他与陈晚之间。

厨房有周梅他们,陈晚帮不上忙,他走到院子里,看着陈家的院墙皱眉。

“哟,在炒回锅肉呐。”德叔提着一坛子酒上门,许空山请了他今天过来吃饭。

“德叔。”许空山从厨房出来,接过他手里的酒坛子。

陈晚也跟德叔打了声招呼,德叔观察了一番陈晚的面色:“陈晚最近气色好了不少。”

“多亏了德叔开的药。”尽管喝中药的过程很痛苦,但陈晚不得不承认其作用,他的确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三人聊了会天,炒好的菜依次端出来,回锅肉、红烧鱼、党参炖鸡汤、油渣莲白等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一桌子,陈前进和德叔在上首坐下。

陈前进倒了三碗酒,对着许空山举起来:“来大山,祝你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谢谢陈叔。”许空山和陈前进碰了一下,然后转向德叔。

“前进这酒里泡了六样东西吧?”德叔抿了口药酒,说出六个名字。

“没错,不愧是汉德。”陈前进夸赞道,“大山,你德叔是有大能耐的,你一定要好好跟他学。”

吃了几口菜,三人的酒碗见底,德叔拦住要倒酒的陈前进:“大山,你去把我带的那坛酒拿过来。”

许空山闻言起身,把刚才顺手放到门后的酒抱到桌上。封口一打开,与陈前进那坛截然不同的酒香飘出来。

陈晚不会品酒,但单从气味来说,他更喜欢德叔这坛,闻着没那么冲。

酒液的色泽是浅褐色,德叔笑着让陈前进第一个喝:“尝尝味道怎么样?”

陈前进端起酒碗闻了闻,嘬了一口细细品味,咽罢喊了声好。

“你这里面泡了些什么?”陈前进忍不住跟德叔打探道,若是泡酒的东西好得,他也弄来泡上一坛。

“就一样东西,没别的。”德叔伸出食指比了个一,“灵芝。”

他唯一的一株灵芝。

陈前进咋舌,竟然是灵芝,他对许空山真是舍得。

“陈晚能喝酒吗?能的话也可以喝点。”陈晚说能,德叔就让许空山给他倒了点,大概两钱的量,多了不给。

灵芝酒的味道十分柔和,若非带着酒气,陈晚恐怕会误以为他在喝无糖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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