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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90节

王利安发挥他出色的口才令人接受了预售的模式,接下来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卖多少钱。

“你们先看看这衣服的料子,摸摸厚不厚,暖不暖和。”王利安没有直接说出价格,而是拉着陈晚的棉袄袖子给众人做展示。

陈晚见此干脆把胳膊从袖子里抽了出来,棉袄并非修身款,因此不用解扣子也能抽出胳膊,只是稍微有点费劲。

棉袄的布料是灯芯绒的,细看有竖条的纹路,触感柔软且扎实,搭配里面蓬松的棉花,叫人自动联想到了温暖。

棉花不耐水洗,陈晚将内胆做成了可拆卸的款式,但又不像普通的拆卸款那般外衣和内胆有明显的的分层,乍看仿佛是浑然一体。

灯芯绒的外观整体比较简洁,下摆、衣襟处做了浅色拼接,使其不过于单调,袖口有抽绳设计,防止灌风。帽子是可拆卸的,戴与不戴全看个人喜好。

以上处处都是卖点,王利安没买过百货大楼的棉袄,但不妨碍他把百货大楼的棉袄拿出来拉踩。一分钱一分货,待他报出售价时,众人脑海里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单纯的贵,而是贵得有那么点道理。

都无需什么定金立减,王利安一句先到先得早买早穿,意动的人就掏了钱,陈晚在一旁看得稀奇。王利安如果搞购物直播,怕是能成新一届的带货王。

王利安装模作样地将写下名字和尺码信息的本子放进自己书包里,转头悄悄从桌子底下递给陈晚。

“你拿着吧,我记下了。”陈晚压低声音,三件棉袄而已,他不至于忘。

上完课,陈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直奔工作间,他时间很紧,钱国胜和陈勇飞那边都等着他的冬款。

小洋房的灯亮到了深夜,陈晚忙到眼前发黑,胡乱地洗漱一番栽倒在床上,感觉眼睛闭上闹钟就响了。冰冷的衣服扫空了他的困意,陈晚急匆匆跑下楼,即将踏出院门的瞬间记起了晨跑,又折返进屋换鞋。

紧赶慢赶到了操场,陈晚探着头费力寻找班级所在的位置,王利安眼尖,站在队伍最前面大喊了一声陈晚的名字。

“这么多人怎么晨练?”陈晚呼吸不平,晨练还没开始,他已经累了。

田曼柔昨天召集班委们一起开了个会传达晨练的具体安排,过程不复杂,每人绕操场跑三圈,班委轮流在起点即终点监督,跑完就算完成考勤。

没有参与班委竞选的陈晚第一次感到了后悔。

“你说,让学校把晨练改回早自习的可能性有多大?”陈晚解开两颗棉袄的扣子,以免等会跑起来发热。

“我说了能作数的话,可能性百分之两百吧。”王利安回陈晚一句玩笑,“走了,准备跑步。”

陈晚将装了课本的包放在集体的地方,做了几个热身运动,同王利安他们站到起跑点。

第109章

南城多山,蜿蜒的公路时长看不到前方,许空山有条不紊调整制动杆换挡,轻打方向盘,使大货车平稳地行过急转弯,喇叭的声音远远的传出去,消失在山林之中。

“这弯过得好。”副驾驶的黄建业笑着夸赞道,眼角的皱纹蔓延至太阳穴,他开了二十多年的大货车,愣是对许空山刚才的过弯挑不出半点毛病,“下个路口右拐。”

在没有导航的年代,司机们靠沿路的指示牌和记忆力去往目的地,一辈传一辈,支撑起长途货运。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黄建业算是许空山的师傅,虽然他不在运输队教新手,但许空山第一次出车便是和他一起,在他这学了不少实用的经验。

进运输队仅仅两个月,许空山已开始跑第三次长途,并且是作为主驾驶的身份,和他同批进运输队的那几个新人,这会儿还在老老实实地跑短途,尚未脱离实习期。

许空山首次出车的优秀表现不但为他带来了提前转正的嘉奖,也让他真正得到了黄建业的认可。若不是他及时一脚踢飞劫车的人,黄建业绝不止崴脚摔破额头那么简单。

一辆车两个司机是跑长途的标配,疲劳驾驶是行车大忌,两个人轮流开是最安全的,另外一趟长途少说十天半个月的,长时间行驶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再没个同伴说说话,不得把人憋坏了。

黄建业很健谈,但他只在许空山开平路时出声,一般过大弯或者下坡时他都会保持安静,以免扰乱许空山的注意力。

开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稍有差池便极有可能出现车毁人亡的下场。

“看到地上的刹车痕迹了吗?”黄建业指着不远处的黑色印记,那是高速行驶的大货车急刹后轮胎在地面上磨出来的。

“看到了。”刹车痕迹越来越近,很快被许空山开的大货车甩到后面。

“你刚刚开过去的地方,去年冬天四辆车追尾,全翻到下面去了。”黄建业到处刹车痕背后的故事,他不是故意吓唬许空山,而是想以此让许空山涨涨记性。

盘山公路一侧是山体一侧是悬崖,悬崖具体多高许空山不知道,但那四辆车上的司机肯定无人生还。

宁慢一分不抢三秒,尤其是转弯抹角必须降低车速,这是黄建业跟许空山说的第一点。

许空山人高马大的,很容易给人做事马虎浮躁的错觉,因此即便许空山满分通过运输队的驾考,黄建业依然不放心地多提了几句。

事实证明许空山的行事完全不像他外表那般粗犷,他开车那稳妥劲,有时候连黄建业都会自叹弗如。

右拐后山势逐渐平缓,低矮的房屋零零散散地坐落在山脚或者半山腰的位置,许空山紧绷的精神略微放松了些许,他们即将进入目的地所在的城市了。

黄建业掏出了兜里的烟划火柴点燃叼在嘴上,运输队里跟他一般年纪的,没一个不是老烟枪。

黄建业舒畅地吐出烟圈:“你没来过云城哈?”

“没有。”许空山精神放松,但身体一点都没有松懈,双手规规矩矩地握着方向盘,毫无老司机们的陋习。

“那等会交了货我们晚上出去好好搓一顿。”黄建业是跑云城的熟手,对云城的熟悉程度不亚于当地人。

此次来云城,运输队派了五辆车,许空山和经验丰富的黄建业打头,其余四辆保持着安全距离跟在他们后面。

云城的温度比南城高,出发那天黄建业穿了三件衣服,到进入云城范围内,脱得只剩了一件秋衣。

在进城之前许空山靠边停车与黄建业交换位置,城内路况复杂行人众多,这种时候就需要黄建业出马了。

到达目的地黄建业拿着单子与人交接,憋了一路的司机们纷纷迫不及待地下车,抽烟的抽烟上厕所的上厕所,顺带活动活动筋骨,开车虽然不是重体力,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坐着也挺累人的。

“大家来搭个手把货卸了,早点卸完早点休息啊。”黄建业举起手招呼旁边几个闲聊的司机,勤快如许空山已挽起袖子卸下了三箱货。

卸完货黄建业领着大伙去了招待所,两人一间,许空山放下行李便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洗澡间,还顺手洗了脏衣服。黄建业夸他勤快,他们都是把脏衣服带回家里让媳妇洗。

说到媳妇,黄建业愣了一下:“大山你结婚了吗?”

许空山鲜少在运输队谈私事,聊天时他多是充当听众的角色,一起出了两趟车,黄建业只知道他是临溪人,其余家庭情况不怎么了解。

“没有。”许空山的回答让黄建业有些意外,在他看来以许空山的条件不像说不上媳妇。

“那有对象了吧?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按照惯例,每次到地方他们都会去招待所附近的饭馆里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有对象。”想到陈晚,许空山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神情,没经历过热恋的黄建业无法感同身受,但他能确定的是,许空山和他对象感情一定非常好。

说完许空山才觉出不妥,因为他无法公开与陈晚的关系,不过他并不后悔。有对象是真的,陈晚就是他的对象。

“什么有对象?谁有对象?”同行的司机没听到黄建业的前一句,闻言好奇看向黄建业。

“你看我干什么,除了大山还能是谁,我儿子你又不是没见过。”都是老熟人,黄建业说起话来非常随意。

“对象?大山还没结婚吗?”对方的反应比黄建业夸张,“啥时候结婚?喜酒可别忘了通知我们。”

喜酒他们是注定等不到的,许空山打了个哈哈,把话题转移到云城的特色上。

“大山能喝酒吗?”黄建业要了半斤白酒,十个人,一人五钱,喝不醉,只为了解解馋。

“我对象不让我在外面喝酒。”许空山记得对陈晚的承诺,没他在不喝酒。

许空山的话引起了一阵大笑,有人笑话他,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听对象的话。以后结了婚怎么办。

“那你不告诉她嘛。”黄建业作势要给许空山倒酒,被许空山抬手挡住:“不行,他晓得了会生气。”

哄笑声更甚,黄建业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扭头咳嗽了半天,缓过劲来拍拍许空山的肩膀:“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耙耳朵。”

许空山被他们笑得耳朵发热,耙耳朵就耙耳朵,他心甘情愿。

“大山的对象肯定长得特别好看,不然他哪会这么听话。”坐在许空山对面的司机忍不住打趣,“大山我说的对不对?”

“对。”许空山毫不犹豫答到,陈晚在他眼里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哎哟哎哟,瞧这甜蜜的,看来我们很快能喝到喜酒了!”

许空山那份酒进了黄建业的肚子,黄建业小酌半杯来了情绪,给众人讲起修路时的艰辛。

南城至云城的长途路线是八年前开通的,黄建业未曾参与过南云线的修建,所说的内容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是否存在夸大描述不可考证,但困难程度毋庸置疑。

晚饭在一片热闹的氛围中结束,云城的夜晚温度同样宜人,不似南城的冰冷,冬日的云城依然如温暖如春。

六儿肯定会喜欢,许空山心道,他不自觉地又想到了陈晚。

黄建业回到招待所没一会便躺床上打起了鼾声,许空山脱掉身上的衬衣,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口袋中掉到被子上,他连忙捡起来,眼神眷恋的看着上面陈晚模糊的影子。

照片的面积太大,不好携带,因此他拿走了底片贴身携带。刚放进衬衣口袋那几天,他经常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一下确认底片在不在,搞得黄建业以为他心脏不舒服,还问了他一次,许空山这才强迫自己改了。

车队在云城待了两天,云城气候温暖湿润,适合植物和各类真菌的生长,第二天早上趁着有空,黄建业去收了点干蘑菇,他家那口子爱吃。

许空山把货车上上下下认真检查了一遍,这也是他们必须掌握的技能,开长途最怕的就是货车在半路出故障,耽搁事不说,还危险。

货箱装满,水油加满,黄建业扔了烟头,抓着把手爬上驾驶座。五量大货车在围观中相继离开,踏上大伙期待的返程。

回程的时间仿佛过得比去时更快,当黄建业关上车窗穿起棉袄时,南城到了。

他们走的时候是十一月初,而迎接他们的是南城的十二月。

许空山用最快的速度卸完货,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许空山的干活可真积极,马上有人反驳他:“你懂啥,人大山赶着回去看他的对象呢。”

八卦是人的天性,没多久,许空山有个天仙似的对象就传了开了。至于有多天仙,没人知道,但根据许空山那黏糊劲听话劲,他对象怕是比电视里的女演员还好看。

“黄师傅我先走了。”许空山一脸的归心似箭,黄建业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年轻人,真是……

“行了行了,散了吧,看看你们这德行,羡慕啥。大山有对象,你们不也有媳妇吗?”黄建业说完打了个喷嚏,嘿,绝对是媳妇在家里念叨了。

南财大的操场是常规型,一圈四百米,三圈等于一千二。寒冷的空气不停地钻进鼻腔,通过呼吸带走身体内的水分,三圈跑完,陈晚杵着膝盖大口喘气,喉咙干得跟刀割似的,吞咽间隐约返上血腥气。

这鬼天气,光冷不下雨,他跑了快一个月,还是没适应。

第110章

南城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陈晚犹记得去年的感受,虽然也冷,但不至于牙齿打颤。

陈晚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加快脚步走进食堂,这里是全校最暖和的地方。稀饭馒头包子都冒着热气,陈晚摘下手套,捧着发烫的粗瓷碗,快慰地出了口气。

“有那么夸张吗?”王利安被他的表情逗笑,他穿着陈晚做的棉袄,再加上刚跑完步,他一点没觉着冷。

“能不能跟学校申请把早自习改回来。”热乎乎的稀饭下肚,陈晚发凉的手脚渐渐恢复了存在感。

“上周有两个学生给校长写倡议书,说了一堆早自习的好处和晨练的弊端,你猜怎么着?”王利安自问自答,“被他们导员和主任教育了两个小时,不愧是文学院的。”

王利安劝陈晚死心,把晨练改回早自习是不可能的,除非一直下雨。

周四上午没课,陈晚在食堂多待了会,一想到外面的寒风,他就挪不动脚。陈晚在夏天想念空调,而今他无比渴盼暖气。

冷冽的寒风扑面,陈晚把围巾拉高挡住下半张脸,天太冷,在室外活动的人明显减少,衬出了萧条的气息。

石榴树的叶子已全部掉光,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院子里的萝卜长到了拳头大小,白菜也开始卷芯,老叶子上有虫咬过的痕迹。陈晚抽不出时间管理,只偶尔浇一浇水,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

陈晚进屋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炉子的通风口,里面将熄未熄的木炭接触到空气后复燃,陈晚添了两块蜂窝煤,接了半锅水架上去。他早上起床把暖水壶里面的热水用光了,得重新烧。

烧水的功夫陈晚捧了本书坐在炉子旁边烤火,同时为过几天的考试做准备。

随着水温的上升,锅里慢慢传出声响,锅盖的缝隙钻出缕缕水蒸气,陈晚继续翻着手里的书,他已经学会如何通过水声来判断水的沸腾状态。

当锅里的声音不再嘈杂,陈晚把书搁到一旁,斜着揭起锅盖,水蒸气瞬间喷涌而出。陈晚将暖水壶放到搪瓷盆里,以免装开水的时候撒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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