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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院长的小夫郎 第32节

也罢,男子二十来岁血气方刚心有所想,哥儿正值芳华正茂夜有所思也属常理,再者他也算是人中龙凤,日日与他朝夕相处,要让人家不心动也属实是为难。

他心中莫名有些高兴,白蔹有心他自然高兴,不正是他所求?可是又不免生起忧虑。

宁慕衍叠起眉在书案前来回踱步。

若应了他……这、这是不是太快了点?他们都还没有成亲,一切尚未尘埃落定。

可若他出言相拒,他会不会伤心以为自己心里没有他?

当真是比选哪个皇子辅佐以继帝位还难选些。

宁慕衍细细思索了一番,终归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不论如何,他有心就是好的,宁慕衍脸上有笑,他这便去找白蔹前来好好谈谈。

正欲要亲自前去,他先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响起了敲门声,外头传来了白蔹的声音:“少爷,是我。”

宁慕衍忽而吸了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了,一时间竟然还生出了些紧张和局促的情绪来。

“进来吧。”

白蔹进屋见着宁慕衍正坐在椅子前,他心虚的不敢看人。

便说觉得今日有什么事情给忘记了,回到天门冬收拾医药箱子的时候才恍然想起今儿个说回来给面摊的娘子送膏药去,他一翻药箱,发现里头只余下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而他自制的那个却不翼而飞。

一琢磨便知坏了事情,赶忙便找了过来:“少爷还没休息?”

宁慕衍故作从容的端起身旁的茶杯,却还是抖了一下:“还没有,何事?”

白蔹赶紧拿出了个药瓶子:“先前我回村里爹也给了我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我爹更擅攻骨科外伤,所以特地拿了他的药来,少爷用这个药肯定好的更快些,我的那个……”

宁慕衍瞄了白蔹一眼,瞧着他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干咳了一声,果不其然,过来试探自己有没有看出那东西的不同寻常之处了。

“你那个药膏用着确实效果不大显著……”宁慕衍看着白蔹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要让他一番心思白费,他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我……我知道你的心意。”

白蔹松了口气,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那原来那个药膏呢,我拿回去吧,少爷就用我爹这个。”

宁慕衍见他着急忙慌想要逃离现场的模样,赶忙道:“你别伤心,我不是想辜负你的心意,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想你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你能明白吗?”

“……啊?”白蔹咽了咽唾沫:“我不太能明白。”

宁慕衍道:“你不必掩藏,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都明白,摊开来说就好。”

白蔹尴笑了一声:那你倒是摊开啊……

宁慕衍以为白蔹难以启齿,他取过放在后桌上的药膏:“难道这不是你有意想给我的吗?”

白蔹意识到了什么,他太天真了,竟然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宁慕衍为身端正不会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可能并不知道是什么。

男人终归是男人。

他冲上前夺走了宁慕衍手里的罐子,耳根子充血:“说来少爷可能不信,这是求诊之人拜托我给他准备的,今儿出门我本欲给人送去,没曾想少爷受伤,回来路上我一时给忘了。”

“……也是不知二少爷好巧不巧就正好拿到这个,给、给大少爷上了药。”

“……”

屋子里陷入死寂。

好半晌后宁慕衍才开口,语气很有些不稳:“你说的是真的?”

“便是我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这句也绝对属实。”

白蔹想直接遁到地里去。

他这破记性,回去一定要多灌上几壶益智汤才是。

“所以你……并没有别的心思?”

白蔹连忙宣志:“小医绝对不敢对大少爷有任何非分之想。”

然后他看见宁慕衍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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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少……少爷?”白蔹小心翼翼的唤了宁慕衍一声:“我、我可以下去了吗?”

宁慕衍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嘴里发苦,说不出话来。

但是看见白蔹轻手轻脚的到门边时,他还是开了口:“纵当一切只是个误会,我还是想问你。”

“你……就当真对我一点心意都没有吗?”

白蔹闻言倏而顿住了脚。

他背对着宁慕衍,不敢回头去看他。

他在细想所问,却不知答案。他不是块木头,自打再次进了宁府,宁慕衍对他的偏袒,照顾,他全都看在眼里,也切身实际的在感受。

可是他不敢去想宁慕衍所问的话,他吃饱了便睡,睡醒了便做药写字吃饭,不想给自己留任何一个空隙去想这些,既是没有结果的事情,想了也无非是徒增烦恼。

他自己不去想,可是却有人问,而那个人偏生还是宁慕衍。

白蔹有些手足无措,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他吸了口气转过身去,语气平淡:“少爷,没有。”

宁慕衍直视着他的眼睛,眉头压下。

虽是隔着里屋和外屋的距离,白蔹好像还是能感受到了宁慕衍眉梢眼角的失落,他甚至不敢想那是因为什么,只麻木按照习惯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匆匆的开门,暴露了心中的慌张,伴随开门声响起,身后却传来宁慕衍的声音:“对不起,我有。”

白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天门冬的,许是走的,许是跑的,人已经在自己院子里,魂却不知丢在了哪里。

不过短短五个字,却是如雷贯耳,不断在他脑海里滚来滚去。

宁慕衍他说什么,他有?

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对自己动了心吗!

想到此处,白蔹心里又慌又乱。

院子外头起了大风,吹的草木呼呼作响,试图掩盖有的人心里的风声鹤唳,可那人立在窗前,头发被吹得凌乱也未有所觉。

白蔹一夜未眠。

翌日,他顶着眼底的一片乌青在院子里心不在焉的捣药,宁正裕跟打了鸡血一样来抵暮园给宁慕衍请安,在宁慕衍的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出来。

“诶,今天如何没见着白蔹?”

宁正裕在园子里看见倒水的三棱,上前问了一声。

“公子在院子里制药呢。”

“是嘛。”宁正裕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阶进了天门冬:“你昨天那药还真有效,方才我见哥哥昨日的擦伤已经好了许多了。也给我两罐吧,我备着以后用得着,”

白蔹听见宁正裕的声音也没抬头,继续在案台前捣药。

还好意思提药,若不是你这小子拿错了药今日会闹得如此。

宁正裕见白蔹不说话,也不搭理自己,他兀自凑上前去,偏埋着头去看白蔹的脸,惊了一声:“呀!你怎的跟哥哥一样双眼乌青,你们昨儿夜里都没睡不成?”

白蔹挑了个白眼:“你说这话让外人听了去怎么想。”

“我见你今日怎怪怪的,不单没精打采,方才有上好的栗子糕,哥哥叫你过去吃你也不去。”

白蔹自顾忙着:“我一个下人去吃什么主子的东西。”

“谁把你当下人了,哥哥历来待你与旁人不同也就罢了,而下你伺候着祖母的身子,很得她老人家的看重,府里谁敢把你当下人啊。”

白蔹道:“平素里二少爷不就一直拿着我是下人训话嘛。”

“我那说的不过是调侃话而已,你怎么还真往心里去啊。”

白蔹摆摆手:“昨日出了门,夜里又大风,呱噪的我睡不着觉,而下浑身都乏的很,二少爷自便吧。”

“欸,你这人真是!”宁正裕不依,追在白蔹的屁股后头跟着他进了后院,声音远远的传出天门冬:“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的药圃都给踩坏。”

宁慕衍负手立在天门冬的屋檐下,听着屋里人有气无力的说话声,一改往日的活泼,他心中五味杂陈,到底还是没有踏进门去。

如此过了三五日的时间,白蔹去宝安堂去的格外勤奋,有意避着不肯前去书房,也不愿与宁慕衍打照面,他过来他便躲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在同一屋檐下也不见面。

这日,白蔹又想着如何借口不去书房,倒是没等他先找托词,青墨先来说少爷来了客人不必前去伺候,他登时松了口气,乐得自在,闭了天门冬的门,又在里头闷着捣鼓药方了。

“我早想着过来的,那日正裕在马场受惊就该来看看,可前阵子家里事忙,也没腾出时间来。正裕还好吧?”

正在屋里会客的宁慕衍给齐酌倒了杯茶:“能有什么事,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儿便是磕着碰着了也恢复的极快,你又何须挂怀在心上这么些日子。”

齐酌微微一笑,吃了口茶。

“近来家中在忙些什么事?”

齐酌放下茶盏道:“上回在马球会上你走的匆忙,我本是要引你见见新调任到永昌府的边大人。”

宁慕衍闻声眉心微蹙。

“这边家原只是州县的从七品判官,女儿得利诞下皇嗣,不单是封妃宠冠六宫,陛下龙颜大悦还一举赏赐了边家。边家一跃从判官做了盐课提举,掌管府城的盐课,当真是风头无限。”齐酌道:“我爹亲自前去迎边大人到宅邸,待其安顿好后又宴请了一番。”

宁慕衍道:“知府大人一尽地主之谊,也难怪你跟着一道繁忙。”

齐酌摆了摆手,放低了些声音同宁慕衍道:“边家有一幼子正当年纪,尚未许配人家,我听说边家有意寻个得力的女婿。边大人同我爹宴饮之时,酒过三巡还曾问起府城的才俊。慕衍,你可是必不可少会被提及之人,边大人对你也很是赏识。”

宁慕衍眸色微变,他轻笑了一声:“边家还真是全然不藏自己的那些心思。不过你也少拿我寻乐,京中翘楚云集,边家而今正得皇恩,如日中天,如何会瞧上我宁家这般在朝中单薄的人家。”

“单不单薄你我心中有数,旁人也不是傻子。我今日多嘴与你谈这些并非想取乐于你,若是你有意可拿着机会,若是无心也可提前有个准备。”

宁慕衍应声:“也只有你知我,且为我思虑至此。”

“嗐,我们之间你说这些作何,倒是让人觉着生分。”

两人心照不宣的又默饮了些茶,天气冷了,屋里也开始加了炭盆。

“我见你今日似乎有些精神不济,怎的了?”

“临冬,天气寒凉,夜里不得安枕难免精神差些。”

“你可得保重些身子,明年便要入京会试了,虽说永昌府离京都不远,可精神不好也总是拖累。”

宁慕衍未置可否,只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起身子,我倒是不得不同你说谈一事。”齐酌道:“你可还记得上回同你说的家事烦忧?”

“记得,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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