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48节
盛云锦开心了,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你下次可以带我去见见你的这些朋友们吗?”他对他们好好奇啊,想见见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这次段祐言没再拒绝了:“好。”
段祐言愿意把他带出去了,证明他是真的想开了,盛云锦尤为开心:“那我也会帮你收集潮热信息的,我也想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提前两年引发潮热。”
他先前也想到了这个,奈何他什么也不会,就算有想法,也只是空有想法罢了,但他夫君不一样,他夫君会医术,只要一直朝着这个方法努力,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原因的!
“好。”段祐言想到许怀谦说的盛云锦比他更想走出来,也没有拒绝,又递给他一串烤肉,“别太辛苦自己。”
“不辛苦,不辛苦。”盛云锦接过烤串笑得什么开心,没有比段祐言解开心结,他还能帮他一点力所能及更开心的事了。
他们总算是跨过了这道坎,能够向前迈步了。
“哼!朋友好寻,良友难觅,你好福气哦!”早在院子里的花坛后面偷听了半天的盛致远见他俩在这里吃着油滋滋的烤肉,他却在后面吹风偷听,一想到他在自己家办个事还偷偷摸摸的,气得不行,直接一甩袖出来了。
偷听就偷听,他的家,他想怎样就怎样。
“爹!”盛云锦没想到他爹会出现,下意识地向段祐言望过去。
“岳父。”一看到盛致远,段祐言就习惯性地想要起站来行礼,但是刚站了起来,他突然又不想这么做了,递了一串烤肉给盛致远,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爹?”
盛致远被他吓得不轻,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的烤肉,应了一声:“……嗯,现在总算是有点入赘相公的意思了。”
段祐言笑了笑没说话。
盛致远吃着烤肉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低头去看他们烤的肉的火盆,见里面的炭表皮都成灰白色,惊讶了一声:“银霜炭,你们在哪儿弄到的?这可是贡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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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重新修了一下,之前漏写了一点剧情,导致大家误会很深,抱歉。
……感谢在2022-10-03 23:57:34~2022-10-05 23:51: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把酒话桑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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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啊!”
一连几天都在外面跑, 虽然在外面陈烈酒也会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不会让他有不舒服的地方,可许怀谦还是喜欢在家的感觉。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 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狗窝?
呸, 他怎么能形容自己的家是狗窝呢?这明明就是他和他家阿酒爱的小窝!
见他一回家就舒服得赖在床上不起来, 在整理被褥的陈烈酒笑了笑:“就这么喜欢家里啊?”
“喜欢。”许怀谦看不见,但他现在辩声音的方向感很强, 一听到陈烈酒的笑声,就扑过去揽住他的腰,“喜欢家里有阿酒。”
这不就等同于说是喜欢他么?
陈烈酒的嘴角翘了翘, 自从经历过初热后, 他家阿谦, 好像对他胆子大了些?
虽然以前也会对他表达情感, 但都很含蓄,不会这么直白。
果然坦诚相待才是促进夫夫感情最好的良药,在他看来什么纠结不纠结, 什么痛苦不痛苦,多相互坦诚相待几次,再多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他回过身揽住抱着他的许怀谦, 心满意足:“我也喜欢家里有阿谦。”
喜欢这个比他小几岁,有些成熟又有些幼稚, 病弱却从不抱怨,还会为了他去忽悠别人找抑制哥儿潮热的药,积极努力生活的阿谦。
“你的腰疼不疼?”被老婆表白了, 许怀谦唇角的笑意收都收敛不住, 可他还记得帮陈烈酒揉腰。
在外面跑的这几天,天天坐牛车, 坐得他腰都快散架了,他家阿酒更是坐不了一会儿就直接下车走路,说是牛车颠得腰疼。
“不疼。”陈烈酒摇摇头,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跟坐车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走路。
乡间小路全是深浅不一的坑,牛车走在上面颠簸得他想吐,还没有走路叫他舒坦。
“你呢,我给你揉揉。”想着,陈烈酒就把手伸在许怀谦的腰上,给他揉了揉腰,他只是坐一会儿都颠得受不了,也不知道许怀谦这个身子骨弱的怎么坚持下来的?
“还好,我都习惯了。”嘿嘿,他有老婆,他老婆还给他揉腰腰,他好幸福哦。
可能因为经常坐牛车的原因,许怀谦都能自动在牛车上找到让他舒服的姿势,不让自己被颠簸得那么难受。
前提是,不遇到大坑石子一类的颠簸,要是遇到这种没办法,再难受也得自己受着了。
“乡间小路太烂了。”许怀谦说得轻松,陈烈酒还是心疼,他这个娇气又病弱的小相公,他是一点都不想他受委屈的。
可在乡间他有没有别的办法,府城的路倒是好,可他们又搬不去府城。
许怀谦认同地颔首,乡间路都是由一块地割干净草,人在上面走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出一条路来了,不下雨还好,一下雨全是泥水汤汤,别说是牛车了,两条腿在上面走都难受。
他倒是怀念现代的柏油路,可这里又没有沥青,他也不会烧水泥……
“要是可以修路就好了。”也不求把路修成水泥路那样光滑平坦,只求平整不颠簸,下雨不成汤就行。
“修!”陈烈酒听他这么一说,任督二脉一下子就打开了,“我给你修一条路!”
“——啊?”许怀谦震惊得差点从陈烈酒身上滑下去,赶紧坐起来,打断他老婆的异想天开,“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别激动。”
“不激动。”陈烈酒看许怀谦一脸紧张的样子,揽着着他坐在床边,细细讲给他听,“也不是临时才想起来修路的,我不是还想烧砖么?”
“这砖烧出来也不能只卖给村里人,镇上人家也得买吧,村里路这样烂,我先前还在愁,砖又不比炭,在地上摔烂了捡起来还能用,我们把路修了,不仅我们自家好走,也方便生意。”
许怀谦心还是有些紧:“可是这路好修吗?”别说在古代了,放在现代修路都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有时候不是政府不想修路,而是这里面牵扯的问题太多,解决不了,只能先搁置。
“陈氏宗族应该没有问题,村里人能说服的说服,说服不了大不了绕路,”陈烈酒沉思想了想,“至于官府,吴县令怕是巴不得我们把路修了,这可是他的功绩啊!”
“好吧。”见他老婆什么都想好了,许怀谦也不给他唱反调,转而问道,“这路你怎么修?修成府城那样的?”
府城的路就是用夯土夯实,晴天好走,下雨天一样泥水汤汤。
“不,不那么修,”陈烈酒摇摇头,“我以前在外面走镖有见过大户人家在夯土上铺石子的路,下雨天泥巴不粘脚。”
“不行,村里不行,”许怀谦忙打断陈烈酒的话,“你这里前脚刚用石子铺了路,后脚村里的小孩就能给你把石子扣出来打水漂玩。”
不是许怀谦把人往坏里想,是村里小孩有时候就这样,他们又小,大人教了也不懂,而且就算你去找他们大人说也没用,人家反过来说你小气,两颗石子都不给小孩玩。
“我知道,”陈烈酒点头,“所以我不打算那么修,我想先用熟土把路面夯实,先修一条府城那样的路,然后再在上面用石灰黏土拌着碎石渣子铺一层表皮,这样路面不就干净整洁了。”
许怀谦张了张口,有被他老婆的大气惊到,府城都没有这么大的手笔,他有!
而且他脑子还转得贼快,知道石子可以铺路,立马就联想到了碎石子渣子。有人会扣碎石子,碎石渣子总没人扣了吧。
“惊讶什么?”见许怀谦张大了嘴面对他,陈烈酒笑了笑,“等修好了以后,叫怀谦路怎样?”
许怀谦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太羞耻了,这岂不是让十里八村都知道他老婆给他修了一条路了?
“不要,我没做什么贡献,还是按照原来的叫杏花村路就行了。”许怀谦摇摇头,他知道古代有喜欢把某个人做了什么贡献命名,比如他穿越前看过一本《我在古代当王爷》的穿越小说,主角为了拯救国家做了火、药出来,就差点被命名为火、药王。
陈烈酒修这条路,他又没做什么功绩,有什么资格叫怀谦路?
“谁说你没出贡献的?”陈烈酒不认同,“你看啊,不管是烧炭还是烧砖,都是你提出来的,这路也是我为你修的,还有你出钱了呀。”
家里的钱都是许怀谦在管,要修路就得他拿钱,他拿钱了怎么能叫没有贡献呢?
“还是不要了。”太羞耻了,许怀谦脸皮子薄,在私底下秀秀小恩爱还行,秀大恩爱好社死的。
“好吧。”见许怀谦不同意,陈烈酒只得意尽阑珊地选择尊重他。
他觉得用许怀谦的名字好有意义的!不明白许怀谦为什么不同意?
好多人想要这样“名垂青史”的机会都还没有呢!
见老婆不再沉迷用他的名字给路起名字,许怀谦又拉住陈烈酒的手,细细说道:“修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修好的,你别急,要是遇上什么问题,你也别憋在心里不给我说,我虽然看不见,但帮你排忧解难还是可以的。”
以前许怀谦当公务员的时候,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处理过很多,帮不上陈烈酒大忙,小忙还是能够帮上的。
陈烈酒见他无时无刻不在操心,笑了笑:“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养好身体,把眼睛治好,等你眼睛治好了,什么忙帮不上?”
“身体要养,忙也要帮!”许怀谦坚持道,他怎么可以让老婆一个人操劳呢?
“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脸了?”见说不听他,陈烈酒直接从许怀谦最在乎的地方下手了,“要是养不好身体,你的脸会迅速苍老下去,到时候变得又枯又难看,你还怎么上金銮殿,当你的探花郎?”
“有这么严重?”许怀谦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脸比眼瞎前光滑了许多。
而且他最近也没怎么吐血了,除了身体耐不住寒穿得要比常人多一点以外,感觉上好像比以前轻松很多了。
“嗯。”陈烈酒吓唬他的点了点头,旋即看到他那双被布条一直蒙住的眼睛,皱了皱眉,“你就这么想当探花郎?”
“当然了!”探花可是朝廷公认长得最帅的,打马游街的时候,姑娘、哥儿看的都不是状元,是探花。
他给不了阿酒一个最健康的老公,但是他能给阿酒一个最帅的老公。
两相一抵,别人看在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就不会嫌弃阿酒找了他这么一个病秧子赘婿了。
反而会想,这么好看的病秧子,换他他也愿意啊。
陈烈酒不知道许怀谦的想法,看他对当探花这么执着,蹙了一下眉,想当探花,就意味着他还要科考。
其实经历过这件事后,陈烈酒不想许怀谦在继续科考了,他觉得有个秀才名头也够了。
现在村里人看在他秀才夫郎的名头上,已经对他尊敬了很多,可许怀谦还要往上考,就意味着他还要乡试、会试、殿试。
只是考个秀才的院试,他都把眼睛弄瞎了,陈烈酒不敢想,他去乡试,人还出不出得来?
但就跟许怀谦支持他一样,既然这是许怀谦选择的路,他也不会拒绝。
他能做的就是支持他,给他把前路铺平整,让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平顺。
许怀谦说完,见陈烈酒久久没有说话,开了开口:“阿酒?”
陈烈酒回神:“嗯?”
许怀谦有点不开心了:“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久都不搭理我?”
“我在想——”陈烈酒原本挺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给许怀谦听的,话到嘴边突然问了一句,“梁静茹是谁?她为何可以给你勇气?”
许怀谦侧过头:“嗯???”
不是吧,他就随口那么一绉,就被他老婆给记住了?!
许怀谦想起来了,他之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烧炭烧砖就让陈烈酒给记住了,才让他在杏花村拉扯起这么大一个家业。
天啊,他不会还说过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叫他听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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