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恋综前夜我换老公了 第70节
当眼泪再次顺着脸颊而下,他抬起头,看见傅时琛正在看着他。
傅时琛咬着牙伸出手推开南琤贴上来的脸,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很微弱地动动嘴,南宵从他的口型里能看出来,他在喊自己的名字:宵宵。
南宵痛苦地闭上眼睛。
实时画面里仍源源不断地传来南琤疯狂又刺耳的叫喊:
“是我先认识你的,我先喜欢你的!傅时琛!你怎么能喜欢他!”
“南宵他凭什么跟我抢东西!他凭什么!”
“不许看他!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还有哪里不满意?我改!我都改!”
……
南宵的脑袋快要炸裂,就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耳边却猛得传来一声巨响!
南宵惊愕地转头看去,首先看到的是南琮焦急万分的脸。
“宵宵!”
南宵的眼泪瞬间失控,南琮冲上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抖着手拿掉了他嘴巴里塞着的棉布,又飞快将他身上缠着的绳子解开,小心翼翼地用手捧着南宵的脸,“宵宵!宵宵!你看看我……你别吓哥哥……”
南宵无声地流着泪,他的嘴巴被撑得生疼,只能拼命点头,好半天都讲不出话来。
佟雨和傅奕文几人这时候也跌撞着进门来,傅奕文在看到南宵的模样时几乎气得要杀人,他手里拎着守在门口的那个打手的衣领,一把将人拽起来,抵在墙上用力地往肚子上打,“我操你妈!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碰他的!”
周围的吵嚷声响成一片,南宵的耳朵有一瞬间短暂的失聪,所有人的说话声都变得模糊。
直到“啪”地一声轻响,暖色的灯光终于在头顶亮起,南宵憋闷在胸腔里的愤懑和惊惧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几乎在瞬间嚎啕大哭,揪扯着南琮的衣襟,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大哥……”
南琮听见南宵开口讲话,霎时松了一口气,不住地伸手捋着南宵的脊背。
“宵宵……宵宵没事了……不怕……大哥在……不怕……”
南宵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很快打湿了南琮的肩头。
当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宵的身上,无人注意到,在他们身后那块无人问津的电子屏上,原本疯狂叫骂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此刻正一步一步冲着镜头的方向走了过来。
南宵趴在南琮的肩头,惊恐地看着南琤的脸在镜头前慢慢放大,抖着手用力拍打着南琮的肩膀,示意他向身后看。
南琮感受到南宵的恐惧,还未回头,便听见一道尖锐又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好呀,这下人都到齐了。”
这道突兀的声音让所有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循着声源齐齐扭头向后看去,却在看清监视屏画面的瞬间被一阵恶寒席卷全身,愣在原地。
此刻显示屏里人顶着一张跟南宵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若不是笑得阴森,神态全然不像,几乎就有以假乱真的本事。
那人此刻正注视着监控室里的所有人。
傅奕文几乎傻在那里,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半晌颤抖着手指着对方,“你……你是……”
这一刻,所有人都瞬间恍然。
怪不得……怪不得南琤可以那么轻松地进入庄园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引起安保人员的一点怀疑,怪不得他可以轻而易举就支走了监控室里所有的工作人员……
因为他用着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冒充南宵,不熟悉他们两人的人压根分辨不出!
监控室里被安静到诡异的气氛占据。
只见南琮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南琮开口的一瞬间,傅奕文伸手撑住墙壁开始干呕。
顾不得众人惊魂未定,南宵满心里都是傅时琛喝下去的那瓶要命的水,他伸手用力扯了扯南琮的衣服,艰难道:“大哥……傅时琛……”
南琮眉心一跳,立刻转头喊人,“先去休息室救人!”
作者有话说:
自己写着写着都觉得恶心了= =
第57章
休息室的门被傅奕文踹开的时候, 南琤已经坐回到了沙发边。
看见人冲进来,他急切地拉起傅时琛的手,解开衬衣袖口, 垂头便对着手腕的地方一口咬了上去!
傅时琛吃痛,眉头蓦地皱起, 一把甩开了手。
傅奕文和傅奕霖两个人最先冲进去,看见这场景生生愣了一下,立刻上前去将南琤拖走。
南琤狼狈地被扔在地板上, 嘴边残留着鲜红的血迹,眼底却隐隐带着兴奋。
所有人都被南琤这举动搞懵了,完全不明白南琤这垂死挣扎的举动意义何在, 难道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所以最后报复一下傅时琛吗?
在惊愕过后,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南琤的脸上。
刚才在视频里看着已然觉得震撼,这会直接面对南琤更加感到毛骨悚然。
太像了……尤其是南宵本人就在旁边的情况下, 那种生生复制出另外一个南宵的诡异感充斥在每一个人的胸腔。
让人忍不住反胃。
过度整容让南琤的面目变得僵硬, 每当他做表情的时候,五官一动便显得尤为夸张可怕。
而他白到几乎离谱的身体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那是抽骨、填充带来的后遗症。
此刻的南琤就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娃娃, 被人从头到脚拆卸又严丝合缝地进行缝补, 乍一看精致惑人,实则古怪可怖。
南宵被绑了太久腿发软走路都变得有些困难, 南琮知道他心里着急,直接打横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傅时琛身边的沙发上。
因为药物的作用, 傅时琛的意识已经变得很迟缓, 但他还是在南宵凑上来的瞬间立刻握住了南宵的手。
南宵的心猛得一颤, 眼泪顿时就不受控制了。
顾不得讲话, 他先低头去看傅时琛手腕上的伤, 南琤那一口咬得狠决,用了十足的力气,生生在傅时琛的手腕上咬出一个血红的牙印来,像是要生生咬掉他手腕上的这块肉。
“疼不疼?疼不疼……”南宵被那不停流血的伤口吓得整个人都在抖,想要伸手去碰又不敢,只能无措地捧着傅时琛的手腕。
傅时琛整个人几乎已经被冷汗浸湿,他无力地摇摇头,把那只受伤的手向后缩,用另一只手去触摸南宵的脸。
南宵泣不成声,带着哭腔喊:“医生!医生呢?”
好在宴会现场特意配了一个医生,刚才傅奕霖便已经差人下去叫了,这会儿医生和助手刚好进门。
“医生来了!大家让一下!”
所有人立刻让出一条路来,医生迅速走上前,先查看傅时琛手腕上的伤,又观察了一下傅时琛的身体状态,拿起那瓶水放在鼻端嗅了嗅,立刻转头对南宵道:“手腕只是皮外伤问题不大,但他喝的这东西不干净,得立刻送医院。”
南宵听得心口猛得一跳,再顾不得其他,立刻起身去搀傅时琛,“好,我们这就去。”
众人散开,傅奕霖安排人下楼去开车,又叫了两个年轻力壮的过来把傅时琛架起来往楼下走。
南宵双腿都打着颤,但却亦步亦趋地跟着。
现场一阵忙乱,众人正要离开,坐在地板上一直沉默着的南琤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宵,不打算跟我说两句话再走吗?”
南宵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南琤。
南琤手撑着地板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傅奕文怕他突然发难,下意识往前一步,试图将南宵挡在自己身后,南宵却按住傅奕文的手臂,示意他没关系。
南宵看着南琤,“你想跟我说什么?”
南琤听见这话笑了起来。
当这抹笑在他的嘴边逐渐消散的时候,他眼底骤然生出一丝狠戾,“南宵,你觉得自己赢了是吗?”
南宵沉默不言。
“或许吧。”南琤身上拢了拢大敞的衣衫,他为了模仿南宵不知是减肥过度还是抽了脂,身形枯槁,瘦得连胸腔上骨骼形状都清晰可见,看着犹如一具行走的骷髅。
“有时候,我真的忍不住感慨,上天可真是偏爱你啊……你知道吗?在你没来南家之前,我才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人见人夸的小孩子,结果偏偏有了个你。”
“我比你聪明,比你努力,我样样都比你强,你有什么啊……你只是在南琮的庇护下永远都长不大的一个美丽的废物!”
嫉妒爬满南琤的脸,他看着南宵,眼底尽是嘲讽。
“六年前的舞会上你和傅时琛一舞定情是吗?你是不是很庆幸你那交际花母亲教给了你这些迷惑男人的手腕,让你有机会攀上傅时琛!那天南石岭可真得意啊,南家的每一个人都很得意,因为你跟傅时琛跳舞啦,连傅时琛的母亲都亲自过来向你道谢!但是有谁还记得,我也会跳华尔兹,我的华尔兹跳得根本不比你的差!如果……当初不是你……如果没有你!那么跟傅时琛跳舞的人会是我!他爱上的人会是我!”
南琤歇斯底里,说到后面几乎是在吼。
南宵原本沉静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这个秘密是吗?哈哈哈……不然怎么说你蠢呢,那天晚上你跳完舞出去透气了是吗?你知道吗?傅时琛他一直在楼上看着你,而我……就在他的身后。”
“他看了你多久,我就站在那里看了他多久。”
南宵愣住了,傅时琛从没跟他提过这件事情。
他一直以为……那支舞结束之后,傅时琛就去跟其他人跳舞了。
“你当我这些年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吗!你每次见到傅时琛时装纯的脸都让我觉得恶心!我早就想教训你了,北菲岛就是你最大的报应!”
“北菲岛”三个字让南宵眼眸一沉,瞬间抬起了头。
傅奕霖是在场的人里除了当事人唯一对这件事情有所了解的人,他立刻察觉到南琤要使坏的心思,正想要打断对方,却被南宵按住了。
“你让他说。”
南琤轻轻笑起来,“就算你们现在知道真相了又怎么样?南宵,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在北菲岛上跟傅时琛聊了几天几夜的人是我,傅时琛表白的人是我,你敢说,每当你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你真的能做到毫无隔阂、淡然处之吗!?”
现场骤然沉寂下来。
南琤这话诛心的意味太明显,所有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南宵始终垂着眼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南琤几乎以为南宵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南宵却突然抬起头来,语气平静地开口:“那又怎么样呢?你不过是因为今天没有得逞,便想方设法要恶心我、膈应我,我承认,当你提到当年的事情时,我确实没办法做到完全心如止水,我恨,也怨,但我真正在意的是我和傅时琛因此错过的那几年时光,我在意的是当年傅时琛的那些爱意始终没办法再说给当年的南宵听……”
“刚才我们已经报了警,你今天的一切行为交由法律判决,我绝对不会私下报复你,你大可以好好活着,看看我和傅时琛能不能携手走完这一生。”
南宵表现得太平静了,跟他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好似经过了这个疯狂的夜晚,他稚嫩的心突然就开出了成熟而丰盛的花。
南宵长长的一段话说完南琤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他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南宵会是这个反应。
而南宵冷眼看着他,平静地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至于那些短信……”南宵轻轻扯了扯嘴角,“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些短信,如果你的后半生没有了这些东西就不能活,我甚至可以用傅时琛的名字专门为你开一张手机卡,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天天抱着手机给那张手机卡发短信诉说你的爱意,我绝不会浪费感情在意哪怕一秒,只当是怜悯你这个可怜人。”
南宵说完,转身欲走,南琤却突然癫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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