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炮灰小白脸的那些年 第96节
“去调监控。”赵桑实随手指了两个人,“再找几个人在这一层的出入口守着。”
这煞有介事的模样好似他们酒店真的偷渡进来了什么不法分子似的。
经理内心腹诽小题大做,不由隐晦瞪了眼带头闹事的顾白衣,却不敢违抗赵桑实的命令。
毕竟赵哥是真不好惹。
经理擦着额头的冷汗,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拐过几道弯,1106号房间就在靠里面的位置。
这是个相当宽敞的套间,透过落地窗能够看见后方的湖景,每到旅游旺季价格还得往上再翻几番。
显然里面的住客也是身家不俗。
经理忍着胃痛敲了敲门,勉强找了个客房服务的借口。
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滚”。
随后又隐约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以及听不清内容的咒骂,只从语气来说——相当气急败坏。
经理只觉得更胃痛了。
他扭过头,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赵桑实。
赵桑实抬了抬下巴,用口型示意:“开门。”
经理只好顶着一头冷汗掏出自己的万能房卡,颤抖着去开门。
“嘀”的一声响之后,他伸手去按门把手,却推不开门。
“门、门应该是从里面锁住了。”经理结结巴巴地说道。
高档酒店里的防盗措施做得也很齐全。
赵桑实回头看了眼顾白衣,并不怎么诚心地问了一句:“等警察来?”
顾白衣对经理说:“让开。”
淡漠的命令句式,经理下意识就照办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候,经理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与羞恼的神色。
然而下一秒,这些情绪就随着脸上的血色一道,瞬间褪了个一干二净。
顾白衣压根没叫人去撞门,一个旋身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木屑飞溅。
经理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就连张佑余也忍不住伸手挡了下脸,小声吐槽:“你们这门板质量也太差了。”
没人接他的话。
残破的木门哐当一下砸到墙上,那一瞬间相撞的力道震得脚下的地板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门内门外,一片死寂。
失去了门板的遮挡,房间里的景象也让门口的人尽收于眼底。
林稚简被绑着手脚堵住嘴巴倒在地上,身后不远处是倾倒的椅子,显然先前那阵响动就是她弄出来的。
穿着红衬衣的男人半蹲在她身侧,一手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一边抬起另一只手。
林稚简一边侧脸上印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没等另一边的巴掌落下来,男人先因为门口的巨响愣在原地。
他看了眼门外的顾白衣,提起的心又下意识放回去:“什么东西跑来扰了小爷的兴——”
还没等他叫保镖,顾白衣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林稚简看清他的脸,眼泪刷得就滚落了下来,呜呜咽咽地叫着小白。
感觉到手下人的挣扎,男人下意识想收紧力道,更用力地去拽林稚简的头发。
然而力道还没落到实处,他便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在疼痛传递至大脑之前,他已经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跟在后面进来的迟师姐连忙抱住倒下来的林稚简,取出她嘴里的毛巾,然后给她松绑。
一边解绳子,她一边还警惕地看向守在旁边的保镖。
保镖们愣过神之后,这会儿也都反应过来,连忙冲向了林稚简和迟师姐。
但还没等他们冲上去,迎面就飞来一道阴影。
红衬衣的男人被顾白衣一脚踢飞了出去。
保镖们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去接,却感觉怀里抱了颗炮|弹似的,被撞得七荤八素。
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堆叠着倒在墙边。
红衬衣的男人趴在最上面,却双手捂着下面的位置,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林稚简的眼泪流了一半,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第64章 见义勇为
◎注意一点分寸◎
林和初和嵇兰因赶在警察之前到了现场。
林稚简顶着鲜红的巴掌印坐在门口的凳子上, 迟师姐给她披上宽大的外套,一边捧了杯温水递给她。
经理冷汗直流,在门口焦急地踱着步。
房间里每传来一点声音, 他就控制不住的一个哆嗦。
起初还有几声重物撞击的声音, 后来就剩下惨叫,到最后只有呜呜咽咽的求饶声了。
保镖比老板还没有骨气,被踩断了两根手骨之后就果断把责任推卸到了老板头上。
不过事实也恰如他们所说,动手的本来就是老板。
他们只负责把林稚简绑过来。
至于出口羞辱、扇巴掌, 拿弟弟的名声威胁她,扬言要把她扒光了丢进垃圾桶等等的缺德事儿, 都是林成啸自己干出来的。
——林成啸就是那个红衬衣的老板。
也是林稚简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兄弟, 之一。
在顾白衣轻轻松松放倒了所有保镖,并且“不小心”踹断了他们几根腿骨和手骨之后, 林成啸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遇到了硬茬。
下|半|身的疼痛还没有缓解过来,就撞了几回墙,全身的骨头都好似被拆碎了又重新团成团,随手黏吧黏吧粘在一起。
绵延不绝的痛苦甚至让他没办法一口气昏过去。
没人能来救他。
疼痛的折磨之下,林成啸那点傲气早就消失无影。
他趴在地上,抖如筛糠, 呜呜咽咽地一边喊救命,一边喊饶命。
涕泗横流的模样看着分外可怜,但听说他做了什么事之后, 张佑余都没忍住上去踹了两脚。
“畜生不如的东西!”
林和初和嵇兰因赶到的时候, 听见的就是这一声充满怒意的低斥。
早在进了酒店之后, 他们听见里面乱糟糟的谈话声, 就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林和初, 他甚至已经猜到是什么人干的了。
从电梯出来,跟着服务生七拐八绕地走过来,看到姐姐好端端地坐在外面,林和初心头一松,险些腿一软跌坐下去。
嵇兰因连忙伸手扶了一把。
林和初虚弱地说了声:“谢谢。”
那阵劲很快缓和过来,林和初匆匆跑到姐姐面前,又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脸:“姐姐,你没事吧?”
目光触及到脸颊上那道巴掌印,他的眼神瞬间便阴沉下去。
林稚简看得心头一突,下意识拉住弟弟的手:“我没事。里面……”
她迟疑了一下,隐晦地提醒:“还是别看了吧。”
在外面光听声音,也挺惨烈的。
可惜林和初此刻怒意上头,并没有觉察到姐姐的潜台词。
他轻轻拉开姐姐的手,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往房间里走。
不狠狠揍林成啸一顿,他都不配做人!
嵇兰因在林稚简恳求的眼神下一路小跑,连忙跟了上去,做好拉架的准备。
万一气血上头真把人打死了,也不——
念头还没落地,嵇兰因先看清了屋里的状况。
横“尸”满地,罪魁祸首林成啸好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哼哼唧唧着呢喃:“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呜呜呜……好汉饶命……”
嵇兰因:“……”
林和初:“……”
别说里面的“尸体”了,他们两个乍一眼看过去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那一瞬间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清晨,学校的水池旁边,顾白衣面不改色地将舍友的脑袋按进水里的场面。
此刻顾白衣气定神闲地靠在墙边,明明没有表露出半点狠戾的神色,然而一抬眉眼,就叫人忍不住低头俯首,心生畏惧。
对面对上他眼神的人已经开始抖起来了。
但顾白衣只是抬头看了林和初一眼。
林和初的大脑瞬间冷却了下来。
嵇兰因偷偷摸摸看了眼林和初的脸色,果然也是一脸菜色,左右为难。
不打吧,生气。
打吧,都已经这样了,打起来也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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